今兒個太陽大得很,我在萬盛江山城喝了杯蜜雪,腦殼清清爽爽的——正好跟你們擺哈子我最近看的一部波蘭電影,《綠色邊境》。這電影名字聽著像環(huán)保片?錯!比環(huán)保片更扎心,講的是歐洲邊境的“人肉篩子”,看得我差點把草莓啵啵潑到手機屏幕上。
這電影的故事發(fā)生在波蘭跟白俄羅斯交界的“綠色邊境”。啥子叫“綠色邊境”?不是說樹多草多哈,是那種沒得水泥墻、沒得鐵絲網(wǎng)的“軟邊界”——但軟歸軟,刀子不軟!白俄那邊有好多難民,敘利亞、阿富汗、非洲的,都想從這兒鉆進波蘭,再往西歐跑。波蘭政府說“不行”,派了軍隊守邊境,結(jié)果兩邊一杠,就變成了“人擠人、棍打棍”的修羅場。
電影里有句臺詞我記到起:“這兒不是國境線,是篩子?!焙Y子有好篩?小的漏下去,大的卡起,血珠子順著篩縫往下淌。我當(dāng)時看到這兒,手里的草莓啵啵都抖落了幾顆,心想:這些娃娃些,到底是為了啥子嘛?
我們?nèi)f盛的山路彎拐拐的,我小時候跟我爸挑煤炭,走夜路都曉得“卡卡角角”要踩穩(wěn)當(dāng)。但電影里的邊境線,那才叫真正的“卡卡角角”——森林里的小路、玉米地頭的田埂、河溝邊的爛泥坑,全是人鉆的空子。
有個鏡頭我印象深慘了:一群難民擠在玉米地里,大人把娃娃舉到頭頂,怕被鐵絲網(wǎng)刮傷;小娃兒哭都哭不出聲,只有鼻涕泡兒吊起。邊上波蘭士兵端著槍喊:“退回去!”白俄那邊的“蛇頭”又在吼:“沖過去!”兩邊的人像被按在磨盤里的黃豆,碾得稀碎。
我旁邊有個妹兒看哭了,說:“這些人跟我們當(dāng)年逃荒的爺爺婆婆有啥子不同嘛?”哎,還真沒得不同——都是為了活命,都是把“活著”當(dāng)最大的本事。
這電影不像動作片,沒得好多槍林彈雨,但它最狠的地方,是把“人”變成了“數(shù)字”。
有個難民大姐,帶著倆娃娃,一路從敘利亞走到白俄,鞋都走爛了,腳底板全是血泡。到了邊境,波蘭士兵要登記,她翻遍包包找證件,結(jié)果只摸出張娃娃的照片。士兵不耐煩:“照片有啥子用?數(shù)字!”大姐哭著喊:“我娃兒叫阿米娜,三歲,愛吃石榴……”士兵打斷她:“登記本上只寫‘難民37號’?!?/p>
人哪是數(shù)字?人是屋頭的老漢兒、屋頭的媽、屋頭的娃,是灶臺上的鍋巴、堂屋的神龕、院壩的老黃桷樹。電影把這些“人”硬塞進“數(shù)字”里,看得人腦殼發(fā)暈。
電影快結(jié)束的時候,有個波蘭士兵蹲在邊境線上抽煙,旁邊是個偷渡失敗的小娃娃,大概七八歲,渾身濕透,眼睛腫得像紅桃A。士兵問:“你為啥子要過來?”娃娃抽搭著說:“我媽媽說,波蘭有面包,有學(xué)校,還有……還有能給我編辮子的老師?!?/p>
士兵沉默了哈兒,突然把自己的軍用水壺遞給娃娃:“喝嘛?!蓖尥夼踔畨?,手都在抖。這時候鏡頭拉遠,遠處傳來警笛聲,士兵猛地站起來:“快走!別讓我再看見你!”
我當(dāng)時眼淚就包起了——這哪是“抓壞人”?這是兩個被命運推到懸崖邊的人,互相拽了一把又松開。
有人說,看外國電影有啥子意思?不如看《瘋狂的石頭》。但我跟你們說,不管是波蘭的邊境還是萬盛的山坳,人活一世,都是“在石頭縫里找飯吃”。
這部電影最巴適的地方,就是沒得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直接給你甩“人”的真相——你想活,他想活,大家都想活,但總有人要當(dāng)“篩子”,總有人要當(dāng)“豆子”。
散場的時候,我跟同行的朋友說:“下次回萬盛,我要去八面山走一圈,看看我們的老房子、老井,摸一摸院壩的老黃桷樹——這些東西,比啥子護照、簽證都金貴?!?/p>
朋友點頭:“就是,人在哪兒,家就在哪兒;家在哪兒,根就在哪兒。”
得,草莓啵啵也喝完了,電影也擺完了。反正這電影看得我腦殼發(fā)燙,心里發(fā)沉——但沉歸沉,總覺得該給那些還在“篩子”里掙扎的人,喊一聲:“莫怕,活起!”
(本文純屬個人觀影感受,不代表任何立場。愿世界和平,愿所有“想活”的人都能活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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