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張大人,這三箱東西可真沉啊?!避嚪虿林怪檎f道。
“小心些,里面都是些貴重物件?!睆埼臏Y淡淡回答,目光卻有些飄忽。
誰能想到,這位當朝尚書的箱子里裝的竟然是石頭。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當張大人回鄉(xiāng)打開箱子時會直接傻眼...
01
張文淵坐在書房里,看著桌上那份辭官奏折。
墨跡還沒干,他的手卻有些顫抖。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焦慮。六十三歲的年紀,在京城當了三十年官,現(xiàn)在要回老家了??墒撬ε?。
“老爺,您真的決定了?”老仆張福走進來,端著一碗熱茶。
“決定了?!睆埼臏Y接過茶杯,“年紀大了,該回家了?!?/p>
張福點點頭,又搖搖頭:“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咱們這樣回去,會不會讓鄉(xiāng)親們失望?”
張文淵沉默了,這正是他擔心的問題。
三十年前離開故鄉(xiāng)時,他只是個窮書生。鄉(xiāng)親們湊錢讓他進京趕考,都說他將來一定能光宗耀祖?,F(xiàn)在他確實當上了吏部尚書,可是家里還是窮得叮當響。
“老爺,您看這屋子?!睆埜V噶酥杆闹?。
確實,這間書房除了滿墻的書,就只有幾件破舊的家具。桌子是榆木的,椅子坐上去還會嘎吱響。唯一值錢的可能就是那些書了,但是書再多也不能當飯吃。
“我知道家里窮。”張文淵放下茶杯,“可是我從來沒有貪過一文錢?!?/p>
“我知道,老爺您是好官?!睆埜Uf,“可是鄉(xiāng)親們不知道啊。他們以為當了大官就一定很有錢?!?/p>
張文淵嘆了口氣。這就是他的困擾。
當初離家時,村里的張大爺拉著他的手說:“文淵啊,你要是當了官,可別忘了咱們這些窮鄉(xiāng)親?!贝謇锏睦顙鹱诱f:“等你發(fā)達了,一定要衣錦還鄉(xiāng)啊?!?/p>
現(xiàn)在要回去了,可是他連買件新衣服的錢都沒有。
“老爺,要不咱們借點錢?”張福小心翼翼地建議。
“不行?!睆埼臏Y搖頭,“我一輩子清清白白,不能到老了還背上債務(wù)?!?/p>
“那怎么辦?”
張文淵沒有回答。他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天空。
京城的天總是灰蒙蒙的,不像故鄉(xiāng)那樣藍。他想起了故鄉(xiāng)的山,故鄉(xiāng)的水,還有故鄉(xiāng)那些樸實的面孔。他們會怎么看自己這個“衣錦還鄉(xiāng)”的大官呢?
夜里,張文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老妻李氏咳嗽了幾聲,問道:“老爺,您在想什么?”
“在想回家的事。”
“有什么好想的?回家就回家唄?!崩钍险f得輕松,但語氣里也有擔憂。
“你說,咱們這樣空手回去,合適嗎?”
李氏沉默了一會兒:“老爺,您是擔心鄉(xiāng)親們的看法?”
“嗯?!睆埼臏Y點頭,“當年離家時,大家都對我寄予厚望?,F(xiàn)在我雖然當了大官,可是...”
“可是還是個窮光蛋。”李氏替他說完了這句話。
兩人都笑了,但笑聲里帶著苦澀。
“其實也沒什么。”李氏安慰道,“鄉(xiāng)親們都是好人,不會笑話咱們的。”
“你不懂?!睆埼臏Y搖頭,“人心復(fù)雜。當年我走的時候,有人真心祝福,也有人等著看笑話。如果我這樣回去,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就得逞了?!?/p>
李氏理解丈夫的心情。一個人在外奮斗了大半輩子,最后回到故鄉(xiāng),總是希望能夠體面一些。這不是虛榮,而是對自己努力的一種證明。
“那您打算怎么辦?”
張文淵想了想:“我再想想辦法。”
第二天,張文淵開始盤點家產(chǎn)。
銀子只有八十兩,還是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衣服倒是有幾件,但都是樸素的棉布衣裳,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更別提了,李氏連個像樣的簪子都沒有。
“老爺,要不咱們把這些書賣了?”張福建議。
“不行?!睆埼臏Y搖頭,“這些書是我的命?!?/p>
“那...”
“讓我再想想。”
張文淵在屋里踱步。他想起了同僚們,那些和他一起當官的人。有的家里金銀滿箱,有的田產(chǎn)千頃。而他,一個堂堂的吏部尚書,竟然連回家的體面都湊不齊。
“老爺,其實您也不用太在意。”張福說,“您是清官,這是好事啊。”
“我知道這是好事?!睆埼臏Y停下腳步,“可是好事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臉面?!?/p>
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很尷尬。如果他是個貪官,現(xiàn)在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可是如果他真的貪了,又怎么對得起當初那些對他的期望?
“算了,不想了?!睆埼臏Y最后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可是心里的焦慮并沒有因此減少。
深夜時分,張文淵突然坐了起來。
李氏被驚醒:“老爺,怎么了?”
“我想到辦法了?!睆埼臏Y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亮。
“什么辦法?”
“你還記得咱們故鄉(xiāng)的那個傳說嗎?”
李氏想了想:“您說的是哪個?”
“就是那個關(guān)于富貴人家的傳說。”張文淵說,“傳說真正的富貴人家,箱子里都會放一些特殊的石頭,用來壓箱底。”
“哦,我想起來了?!崩钍宵c頭,“說是什么靈石,能帶來財運。”
“對。”張文淵越說越興奮,“如果我準備幾箱這樣的石頭,然后對外說是珍貴的古玩和金銀,那不就...”
李氏愣了:“老爺,您是說...”
“我是說咱們可以用石頭來充臉面?!?/p>
李氏考慮了一會兒:“可是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不會的?!睆埼臏Y信心滿滿,“誰會去翻一個尚書的箱子?而且我會找最好的箱子,上最好的鎖。”
“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張文淵反問,“我又沒有騙錢,只是為了保住臉面而已?!?/p>
李氏想想也是。丈夫一輩子清廉,到老了想要個體面的歸鄉(xiāng),這也不算過分。
02
第二天一早,張文淵就開始行動了。
他先是找到了一個做箱子的師傅:“我要訂制三個箱子,要最好的木料,最好的工藝?!?/p>
“老爺,您要裝什么?”師傅問。
“貴重物品?!睆埼臏Y回答得很簡單。
師傅點頭:“那我給您用紫檀木,銅鎖銅釘,保證結(jié)實?!?/p>
“好,什么時候能做好?”
“三天?!?/p>
接下來,張文淵開始尋找合適的石頭。
他沒有去市場,而是親自到城外的山上去找。山上的石頭各式各樣,有的圓潤如玉,有的棱角分明,有的顏色特別。
“老爺,您這是在干什么?”跟來的張福不解。
“選石頭?!睆埼臏Y認真地挑選著,“這些石頭將來要代表我的臉面,不能馬虎。”
他選了一整天,最后挑出了三箱石頭。第一箱裝的是顏色漂亮的石頭,有紅的,有綠的,有白的。第二箱裝的是形狀奇特的石頭,有的像動物,有的像植物。第三箱裝的是手感特別好的石頭,摸起來很光滑。
“老爺,這些石頭真的能騙過人嗎?”張福擔心。
“不是騙?!睆埼臏Y糾正,“是保護。保護我的名聲,也保護鄉(xiāng)親們對我的期望?!?/p>
三天后,箱子做好了。
張文淵看著這三個嶄新的紫檀木箱子,心里很滿意。箱子做工精良,看起來就很貴重。配上那些精心挑選的石頭,應(yīng)該能夠蒙混過關(guān)。
“老爺,咱們什么時候動身?”李氏問。
“明天?!睆埼臏Y說,“越早越好,免得夜長夢多?!?/p>
當晚,他們開始裝箱。
張文淵親自動手,把石頭一塊一塊地放進箱子里。每放一塊,他都會仔細端詳一番,確保放的位置合適。
“這些石頭以后就是咱們的寶貝了?!彼腴_玩笑地說。
李氏在一旁看著,心情復(fù)雜:“老爺,您說咱們這樣做對嗎?”
“對不對的,等回了家就知道了。”張文淵鎖上最后一個箱子,“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p>
第二天清早,張文淵雇了一輛大車。
車夫是個中年漢子,看起來很樸實:“老爺,您這是要去哪里?”
“回老家。”張文淵簡單回答。
“帶這么多東西啊?”車夫看著三個大箱子。
“都是些家用物品?!睆埼臏Y不愿多說。
車夫幫著把箱子搬上車,一邊搬一邊說:“我的天,這箱子真沉。里面裝的什么???”
“小心點,別磕著碰著。”張文淵緊張地提醒。
“放心吧老爺,我干這行十幾年了,從來沒出過問題?!?/p>
車子開始上路了。
一路上,張文淵的心情很復(fù)雜。興奮,因為終于要回家了。緊張,因為不知道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還有一絲愧疚,因為覺得自己在欺騙鄉(xiāng)親們。
“老爺,您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避嚪蛟谇懊鎲?。
“沒什么,就是想家了?!?/p>
“那您在外面多少年了?”
“三十年。”
“啊,這么久?!避嚪蚋袊@,“那您現(xiàn)在一定很有出息了吧?”
張文淵苦笑:“還行吧?!?/p>
“我看您這氣質(zhì)就不一般,一定是當大官的?!避嚪蚶^續(xù)說,“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回家,鄉(xiāng)親們一定很高興?!?/p>
“希望如此?!?/p>
路上遇到了幾個關(guān)卡,都有官員出來檢查。
當他們看到張文淵的官印時,態(tài)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原來是張大人,失敬失敬?!?/p>
“不用客氣?!睆埼臏Y客氣地回應(yīng)。
“張大人這是要回鄉(xiāng)省親?”
“是的?!?/p>
“這幾個箱子...”一個小官員好奇地看著車上的箱子。
“一些私人物品?!睆埼臏Y回答得很謹慎。
“當大人,那您這次回鄉(xiāng),一定帶了不少好東西給鄉(xiāng)親們吧?”另一個官員恭維道。
“都是些心意?!睆埼臏Y模糊地回答。
官員們沒有深究,很快就放行了。
車子繼續(xù)前進,車夫卻對那些箱子越來越好奇:“老爺,您這箱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啊?怎么這么沉?”
“都是些...珍貴的物件?!睆埼臏Y猶豫了一下說。
“什么珍貴物件?”
“古玩,金銀,一些收藏品?!睆埼臏Y硬著頭皮說。
車夫眼睛一亮:“哇,那一定很值錢吧?”
“還行?!睆埼臏Y不敢說太多。
“老爺您真是有福氣,當了大官又有這么多寶貝?!避嚪蛄w慕地說,“像我們這些普通人,一輩子也見不到這些好東西。”
張文淵聽了心里更加不安。他覺得自己的謊言越編越大,遲早會露餡的。
03
三天后,車子終于到了張文淵的故鄉(xiāng)。
遠遠的,就有人認出了他:“是文淵回來了!張文淵回來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村子。
當車子進村時,村口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有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有抱著孩子的婦女,還有許多張文淵認識或不認識的面孔。
“文淵啊,你終于回來了!”當年的張大爺已經(jīng)八十多歲了,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過來。
“張大爺,您身體還好吧?”張文淵趕緊下車扶住老人。
“好好好,看到你回來我就好了?!睆埓鬆斞劾锖鴾I,“咱們村子出了個大官,真是祖墳冒青煙啊?!?/p>
“張大人好!”村民們紛紛行禮。
“都是鄉(xiāng)親,不用這么客氣。”張文淵連忙擺手。
“文淵,你看你現(xiàn)在多威風?!崩顙鹱幼哌^來,“當年我就說你將來一定有出息?!?/p>
“承蒙鄉(xiāng)親們厚愛?!?/p>
大家圍著張文淵說話,都很興奮。車夫在一旁看著,也感到很榮幸能夠為這樣一位受人尊敬的大官駕車。
“張大人,您這次回來帶了什么好東西?”有人好奇地問。
“一些小東西?!睆埼臏Y指了指車上的箱子,“都不值什么錢?!?/p>
“哇,這么大的箱子,還三個?!?/p>
“看起來就很貴重?!?/p>
“一定是什么寶貝?!?/p>
村民們對那三個箱子議論紛紛。
車夫這時候開口了:“各位,您們可不知道,張老爺這三個箱子可沉了。我拉了一路,胳膊都酸了?!?/p>
“有多沉?”
“一個箱子至少得有一百多斤。”車夫夸張地說,“里面裝的都是金銀珠寶,古玩字畫?!?/p>
村民們聽了更加驚訝。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親自搬的?!避嚪蚺闹馗f,“張老爺在京城當大官,能沒有好東西嗎?”
張文淵聽了車夫的話,心里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大家都相信了,擔心的是謊言越說越大。
“好了好了,先把東西搬進屋子吧。”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上來幫忙搬箱子。
“我的天,真的好沉?!?/p>
“這得裝多少寶貝啊?!?/p>
“小心點,別摔了?!?/p>
三個箱子被小心翼翼地搬進了張文淵的老屋。
老屋已經(jīng)很久沒人住了,但鄉(xiāng)親們幫著收拾過,還算干凈。三個箱子被放在正堂中央,看起來很是壯觀。
“張大人,您一路辛苦了,先休息休息?!睆埓鬆斦f,“明天我們給您擺個接風宴。”
“不用這么麻煩。”
“這怎么能不麻煩呢?咱們村子出了個大官,這是大喜事?!?/p>
當晚,張文淵一家三口坐在老屋里,看著那三個箱子。
“老爺,看起來咱們的計劃成功了?!崩钍险f。
“暫時成功了?!睆埼臏Y還是很擔心,“但愿不會出什么問題?!?/p>
張福在一旁說:“老爺,您看鄉(xiāng)親們多高興。他們是真心為您感到驕傲的?!?/p>
“我知道?!睆埼臏Y嘆了口氣,“這也是我不敢讓他們失望的原因?!?/p>
第二天,全村都在為張文淵的歸來而忙碌。
李嬸子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接風宴的菜:“今天咱們要讓張大人吃好喝好?!?/p>
“對,要讓他知道咱們鄉(xiāng)親們的心意?!?/p>
“張大人在京城吃慣了山珍海味,咱們這些粗茶淡飯...”
“別這么說,張大人人好,不會嫌棄的?!?/p>
村民們議論最多的還是那三個箱子。
“你們說里面到底裝的什么?”年輕的小劉好奇地問。
“肯定是金銀珠寶?!崩贤鹾芸隙ǖ卣f,“我聽車夫說了,張大人在京城收藏了很多古玩?!?/p>
“一個箱子一百多斤,得多少錢???”
“這你就不懂了?!币姸嘧R廣的李老漢說,“我聽說有些古玩一件就值千兩銀子?!?/p>
“那三箱豈不是...”
“發(fā)了發(fā)了,張大人真的發(fā)了?!?/p>
這些議論很快傳到了張文淵的耳朵里。
他坐在屋里,聽著外面的聲音,心情復(fù)雜。鄉(xiāng)親們的興奮和驕傲讓他感動,但同時也讓他感到壓力。
“老爺,要不要出去看看?”張福問。
“再等等?!睆埼臏Y看了看那三個箱子,“我需要想想怎么應(yīng)對?!?/p>
中午的接風宴很熱鬧。
全村老少都來了,擺了十幾桌。張文淵坐在主桌,周圍都是村里的長輩和有頭有臉的人物。
“來來來,張大人,我敬您一杯?!贝彘L舉起酒杯,“感謝您為咱們村子爭光?!?/p>
“不敢當,不敢當?!睆埼臏Y連忙回敬。
“張大人太謙虛了?!崩顙鹱诱f,“您現(xiàn)在是大官,咱們村子以您為榮?!?/p>
“對對對,咱們村子出了個尚書,這在十里八村都是頭一回?!?/p>
04
酒過三巡,有人開始好奇那些箱子:“張大人,聽說您帶回來不少寶貝?”
張文淵心里一緊,但表面很鎮(zhèn)定:“都是些收藏品,不值什么錢?!?/p>
“別謙虛了,車夫都說了,那些箱子沉得很。”
“是啊,能讓您這么小心帶回來的,一定是好東西?!?/p>
“要不您讓我們開開眼?”有人大膽地提議。
其他人聽了都很興奮:“對啊對啊,讓我們見識見識?!?/p>
張文淵連忙擺手:“這些東西平時都不輕易示人的。咱們祖上有訓(xùn),家珍不可輕示于人。”
“哦,原來如此?!?/p>
“有道理,寶貝確實不能隨便給人看?!?/p>
“張大人考慮得周到。”
張文淵松了一口氣??磥磉@個理由還算說得過去。
但是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鄉(xiāng)親們的好奇心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打消的。
在家待了幾天,張文淵逐漸放松了警惕。
鄉(xiāng)親們雖然對箱子很好奇,但都很懂事,沒有人再提出要看的要求。他開始覺得自己的計劃可能真的能夠成功。
這天上午,張文淵正在院子里曬太陽,突然聽到門外有馬蹄聲。
“誰來了?”他起身向門口走去。
門外站著幾個陌生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穿著普通的商人服裝,但氣質(zhì)很特別。
“請問這里是張文淵張大人的府上嗎?”來人客氣地問。
“我就是張文淵?!睆埼臏Y回答,“請問您是...”
“在下李客商,是做生意的?!眮砣诵χf,“久聞張大人大名,今日路過,特來拜訪?!?/p>
張文淵覺得這個人有些不一般,但也沒多想:“客商兄弟客氣了,快請進?!?/p>
“多謝張大人?!?/p>
李客商和幾個隨從進了院子。
張文淵讓李氏準備茶水,然后陪著客人在正堂坐下。正堂里就放著那三個箱子,李客商一進來就注意到了。
“張大人,這幾個箱子倒是很特別。”李客商隨口說道。
“都是些家用物品?!睆埼臏Y輕描淡寫地回答。
“看起來做工很精良?!崩羁蜕碳毤毚蛄恐?,“紫檀木的?”
“客商兄弟真是內(nèi)行?!睆埼臏Y有些驚訝,“確實是紫檀木的?!?/p>
“我做生意多年,對這些多少有些了解?!崩羁蜕绦Φ?,“這樣的箱子可不便宜?!?/p>
張文淵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保持鎮(zhèn)定:“還行吧?!?/p>
李氏端著茶水進來,兩人開始聊天。
李客商很健談,從生意聊到時事,從時事聊到人生。張文淵發(fā)現(xiàn)這個人見識很廣,談吐不凡,絕不是普通的商人。
“張大人,您在京城當官多年,一定見過不少好東西吧?”李客商突然問道。
“還好?!睆埼臏Y謹慎地回答。
“我聽說有些官員喜歡收藏古玩字畫?!?/p>
“確實有這樣的人?!?/p>
“那您呢?”
張文淵猶豫了一下:“偶爾也會收一些?!?/p>
“哦?”李客商來了興趣,“都收些什么?”
“各種各樣的都有。”張文淵不敢說太具體。
“比如說?”
“古玩,字畫,還有一些...特殊的藏品?!?/p>
李客商點點頭:“看來張大人也是雅人。這次回鄉(xiāng),一定帶了不少好東西吧?”
張文淵心跳加快,但還是努力保持冷靜:“帶了一些。”
“就在這些箱子里?”李客商指了指那三個箱子。
“是的?!?/p>
“能讓我開開眼嗎?”李客商笑著說,“我雖然是商人,但對古玩也有些興趣?!?/p>
張文淵感到了危機。這個李客商明顯不是普通人,如果真的要看箱子里的東西,那就完蛋了。
“這個...”張文淵開始找借口,“這些東西平時都不輕易示人的?!?/p>
“為什么?”
“家里有祖訓(xùn),家珍不可輕示于人?!?/p>
李客商笑了:“張大人說笑了,我們又不是外人。再說,好東西就是用來欣賞的嘛。”
“這個真的不太方便。”張文淵堅持。
“張大人不會是在開玩笑吧?”李客商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三個這么大的箱子,里面如果真的裝著寶貝,不讓人看看,實在說不過去啊。”
張文淵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這個李客商明顯是有備而來的,而且似乎已經(jīng)懷疑了什么。
“客商兄弟,實在對不起?!睆埼臏Y硬著頭皮說,“這些東西確實不能隨便給人看?!?/p>
“那好吧。”李客商突然不再堅持,“既然張大人不愿意,那就算了?!?/p>
張文淵松了一口氣,以為危機過去了。
05
酒過三巡,李客商突然放下酒杯,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張愛卿,朕今日微服私訪,聽聞你的事跡,特來一觀?!?/strong>
張文淵手中的酒杯突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猛地跪倒在地:“臣...臣不知皇上駕到,該死該死!”
“起來吧?!鼻』实蹟[擺手,“朕今日不是來興師問罪的?!?/strong>
張文淵顫抖著站起來,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冷汗:“皇上...您怎么會...”
“朕聽說張尚書告老還鄉(xiāng),帶了三箱珍寶回來?!鼻】粗侨齻€箱子,“朕很好奇,想看看我大清的尚書都收藏了些什么好東西?!?/strong>
張文淵的心徹底涼了?;实塾H自來看,這下真的完蛋了。
“皇上,臣...”
“怎么?不愿意讓朕看?”乾隆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臣怎么敢。”張文淵知道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張文淵咬咬牙,走向第一個箱子:“皇上,您看就是了?!?/strong>
他用顫抖的手打開了鎖,然后慢慢掀開箱蓋,下一秒眾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