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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微裝出行,問田里老農(nóng):皇帝好嗎?老農(nóng)一句話讓其龍顏大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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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現(xiàn)在這個皇帝雖然算不上昏君,但也談不上什么明主,整天就知道享樂..."

茶館里傳來的議論聲,讓弘歷臉色鐵青。

"您覺得...現(xiàn)在的皇帝怎么樣?"當這個問題從一個"商人"口中說出時,田邊的老農(nóng)愣住了。

誰能想到,這個穿著青布棉袍、滿臉風(fēng)塵的男子,正是那個高高在上、萬人敬仰的天子?更沒人想到,一個不識字的農(nóng)夫即將說出的話,會讓這位君主的龍顏瞬間改變——不是憤怒,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是一句什么樣的話,能讓一個皇帝甘愿放下所有尊嚴,在田埂上坐下來虛心求教?那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智慧,能讓九五之尊感到醍醐灌頂,從此改變治國之道?

故事要從紫禁城里一個不安的午后說起...



01

弘歷坐在御書房里,手指輕敲著紫檀木桌案。

這是他的習(xí)慣動作,每當內(nèi)心不安時,這種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總能給他帶來些許安慰。

墨跡在奏折上漸漸暈開,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模糊不清。

六月的午后,紫禁城里靜得出奇。

連那些平日里最愛嘰嘰喳喳的宮女太監(jiān)們,也都蔫蔫地躲在陰涼處打盹。

只有蟬鳴聲此起彼伏,在這皇家園林里肆無忌憚地宣泄著夏日的燥熱。

弘歷放下朱筆,揉了揉太陽穴。

案頭的奏折堆積如山,每一份都需要他的批閱,每一個字都關(guān)乎著天下蒼生的命運。

但不知為什么,今天他總是靜不下心來。

那些字跡在他眼前晃動著,仿佛在嘲笑他的心不在焉。

"江南水患,請撥款賑災(zāi)"、"山西旱情嚴重,望減免賦稅"、"河北匪患猖獗,需增兵剿匪"...每一行字都在訴說著民間的疾苦,而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對這些疾苦的了解,竟然只能通過這些冷冰冰的文字。

"萬歲爺,您這是怎么了?"福全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三十出頭的侍衛(wèi)跟隨弘歷已有十年,深知這位君主的脾性。

福全有著一張娃娃臉,但眼神卻異常機警,那是在宮中摸爬滾打多年練就的敏銳。

弘歷停下手指,抬頭看著福全。陽光從雕花窗欞灑進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那些光影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明暗交替,變幻不定。

"福全,你說民間都怎么議論朕?"弘歷的聲音很輕,但福全聽得出其中的焦慮。

福全的臉色微微一變。他當然知道民間的流言蜚語,那些茶館酒肆里的竊竊私語,那些集市上的牢騷抱怨。

但這些話怎能在皇帝面前提及?

"萬歲爺圣明,民心擁戴..."

"別說這些套話。"弘歷揮了揮手,起身走到窗前。

透過雕花窗欞,他看到遠處的天空正在變暗,烏云聚集,仿佛要下雨的樣子。

"朕想聽真話。"

福全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如果不說真話,皇帝會更加不悅;如果說了真話,后果可能更嚴重。但最終,忠誠戰(zhàn)勝了恐懼。

跟隨弘歷這么多年,他深知這位君主雖然脾氣暴躁,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想要了解真相的。

"有些商販說稅收重了些,"福全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些讀書人議論新政的得失,還有些百姓抱怨差役繁重..."

弘歷轉(zhuǎn)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憤怒?失望?還是某種他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那種情緒就像夏日午后的雷云,壓抑而躁動。

"他們敢議論朕?"弘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震得屋子里的古董瓷器都微微顫抖。

"萬歲爺,民間議論本是常事..."福全趕緊解釋。

"常事?"弘歷的眼中燃起怒火,"朕日夜操勞,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這些刁民!他們竟然..."

話說到一半,弘歷突然停住了。他想起了什么,神情變得沉思起來。

那是很久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關(guān)于祖父康熙年間的傳說。

老人家曾經(jīng)微服私訪,深入民間,了解真實的民情。

也許,他也需要親自去看看,去聽聽那些聲音。

午后的陽光變得更加熾熱,蟬鳴聲也更加聒噪。

弘歷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躁動,那種躁動不是來自天氣的炎熱,而是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不安。

他突然意識到,坐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里,他與外面的世界其實是隔絕的。

那些奏折上的文字,那些大臣們的匯報,都只是經(jīng)過層層過濾的信息。真實的民間究竟是什么樣子?真實的百姓對他這個皇帝究竟是什么看法?

"福全。"

"奴才在。"

"準備便服,朕要出宮。"

福全吃了一驚,差點跪了下去。"萬歲爺,您這是..."

"微服私訪。"弘歷的眼中燃起了某種光芒,那是好奇,是不安,也是一種近乎孩童般的冒險沖動。

"朕要親自去看看,這天下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02

接下來的三天,紫禁城里進行著一場秘密的準備工作。

弘歷親自挑選著要穿的衣服—不能太好,顯得可疑;也不能太破,有失體面。

最終,他選擇了一套青色的棉袍,質(zhì)地普通但整潔,看起來像是小康之家的打扮。

化妝更是一門技術(shù)活。弘歷在鏡子前坐了整整一個時辰,讓宮中的化妝師傅給他貼上假胡須,用顏料調(diào)暗了膚色,還特意弄亂了發(fā)型。當他再次照鏡子時,幾乎認不出自己來。鏡中的那個男人,褪去了帝王的威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怎么樣?"弘歷轉(zhuǎn)頭問福全。

福全仔細端詳著皇帝,半天才點點頭:"很像,很像。不過萬歲爺,您的氣質(zhì)..."

"氣質(zhì)怎么了?"

"太...太尊貴了。走路說話都帶著帝王氣派。"福全小心翼翼地說,"這樣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弘歷皺了皺眉,這確實是個問題。

幾十年的帝王生涯,已經(jīng)讓那種威嚴深深地融入了他的骨血。

要在短時間內(nèi)改變,確實不容易。

"那你教教朕,普通商人應(yīng)該怎么樣?"

福全想了想:"要謙卑一些,見人先點頭微笑。說話不能太大聲,也不能太直接。還有,走路不要挺得太直,要稍微彎一點腰,顯得勤勞一些。"

弘歷按照福全的指導(dǎo),練習(xí)了半天。

從走路姿態(tài)到說話語調(diào),從面部表情到手勢動作,每一個細節(jié)都要重新學(xué)習(xí)。

這對一個習(xí)慣了君臨天下的皇帝來說,確實是個不小的挑戰(zhàn)。

期間,他們還討論了身份的問題。

弘歷將扮演一個從山西來京城做生意的布商,福全則是他的伙計。

為了讓戲演得更真,福全還準備了一些布料樣品,裝在一個小包袱里。

"萬歲爺,"福全忽然想到什么,"如果遇到危險怎么辦?"

弘歷想了想:"暗中跟著一些護衛(wèi)吧,但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

"還有,如果有人問起生意上的事,您不懂怎么辦?"

"那就說是新手,剛?cè)胄胁痪谩?弘歷倒是想得挺周到,"反正商人嘛,誰還不能有個學(xué)徒期?"

第三天的夜里,弘歷幾乎沒有睡覺。

他躺在龍床上,想象著明天的經(jīng)歷。那個外面的世界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他畢竟是這個國家的主人,陌生是因為他從未真正接觸過。

黎明時分,當?shù)谝豢|陽光照進乾清宮時,弘歷已經(jīng)起床了。

他用冷水洗了臉,讓自己更加清醒。

今天,他將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這種身份的轉(zhuǎn)換,讓他既興奮又緊張。

03

三天后的清晨,兩個穿著普通商人服飾的男子走出了紫禁城的側(cè)門。

弘歷穿著那件青色棉袍,頭戴瓜皮帽,臉上貼著幾根假胡須。福全則扮成他的隨從,挑著一個裝著布料樣品的小擔子。

晨霧還未完全散去,街道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了行人。

早起的小販推著車子匆匆而過,準備去占據(jù)一個好位置。

弘歷深吸了一口氣,外面的空氣和宮里的完全不同,帶著一種他說不上來的味道—塵土、汗水、炊煙,還有生活的氣息。

"東家,咱們先去哪兒?"福全問道,聲音壓得很低。

弘歷環(huán)顧四周,看著這個他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的世界。"先去集市看看。"



他們沿著長安街一路向東,來到了前門外的大柵欄。

這里是京城最繁華的商業(yè)區(qū),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各種店鋪鱗次櫛比,招牌在晨風(fēng)中輕輕搖擺。

弘歷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這些平民百姓,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生活的痕跡—有些疲憊,有些焦慮,但也有某種頑強的生命力。

"糖葫蘆咧!又酸又甜的糖葫蘆!"一個小販挑著擔子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嗓音洪亮。

弘歷忽然有了興致。"咱們買兩串試試。"

小販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色黝黑,眼神精明。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弘歷,笑著說:"客官是外地來的吧?"

"你怎么知道?"弘歷有些緊張,難道自己的偽裝這么容易被看穿?

"看您的氣質(zhì)就知道。"小販繼續(xù)說道,一邊挑選著最好的糖葫蘆,"不過現(xiàn)在做小本生意不容易啊,各種費用一年比一年高。"

弘歷的心跳加快了一拍。"費用?什么費用?"

"稅收啊,還有各種雜費。"小販嘆了一口氣,遞過兩串糖葫蘆,"以前一年交個幾兩銀子就行了,現(xiàn)在得十幾兩。做我們這種小生意的,賺的本來就不多,這一交稅,剩下的就更少了。"

弘歷接過糖葫蘆,心情復(fù)雜。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稅收政策是合理的,沒想到對這些小商販的壓力這么大。

"那你們就不抱怨嗎?"

"抱怨?"小販苦笑了一下,"抱怨有什么用?皇帝老子要修園子,花錢如流水,咱們老百姓不多交點怎么行?再說了,總比亂世要好。至少現(xiàn)在還能做生意,不用擔心兵荒馬亂的。"

福全在一旁緊張得手心冒汗,生怕小販說出什么更不敬的話來。

但弘歷卻出奇地平靜,他想聽更多。

"您覺得現(xiàn)在的皇帝怎么樣?"弘歷小心翼翼地問。

小販想了想:"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聽說他挺勤政的,經(jīng)常批奏折到深夜。但也聽說他愛面子,喜歡大興土木。咱們老百姓也搞不清楚那些大道理,只知道能安穩(wěn)過日子就行。"

弘歷默默地咀嚼著糖葫蘆。

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但他心中的滋味卻是復(fù)雜的。

這個小販的話讓他既欣慰又擔憂—欣慰的是百姓認可他的勤政,擔憂的是他們對政策的不滿。

付了錢,他們繼續(xù)往前走。

一路上,弘歷不斷地觀察著,傾聽著。

他看到了繁華背后的艱辛,聽到了贊美聲中的抱怨。這個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04

中午時分,太陽高懸,街道上的人流漸漸減少。

弘歷和福全來到一家茶館,準備歇歇腳。

這是一家很普通的茶館,門面不大,但里面卻別有洞天。

幾十張桌子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客人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有的在談生意,有的在聊家常,還有的在下棋。

空氣中彌漫著茶香和煙草的味道,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笑聲。

"來壺好茶。"弘歷對跑堂的說。

跑堂的是個機靈的小伙子,大約二十來歲,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著。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弘歷:"客官要什么茶?我們這兒有碧螺春、龍井、還有鐵觀音。"

"龍井吧。"弘歷隨口說道,但馬上意識到這個選擇可能太高檔了。龍井是貢茶,一般的商人未必喝得起。

好在跑堂的沒有多想,很快就泡了一壺茶端上來。

弘歷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茶水清香,但品質(zhì)顯然不如宮中的貢茶。

不過對于此刻的他來說,這種平民化的味道反而更有意思。



不遠處的桌子上,幾個穿著長袍的讀書人正在議論什么。弘歷豎起耳朵仔細聽。

"聽說朝廷又要修什么圓明園,勞民傷財啊。"其中一個年輕人壓低聲音說道。

他大約三十來歲,戴著一副眼鏡,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噓!小聲點。"另一個年長些的制止他,四處張望了一下,"這種話能隨便說嗎?隔墻有耳啊。"

"怕什么?"年輕人不以為然,放下茶杯,"咱們讀書人就是要敢言?,F(xiàn)在這個皇帝雖然算不上昏君,但也談不上什么明主。整天就知道享樂,修園子,搞排場。老百姓的死活他哪里管得著?"

弘歷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些話就像一把把刀子,直刺他的心臟。

福全更是嚇得不敢抬頭,只是低頭喝茶,裝作沒有聽見。

"話不能這么說。"年長的讀書人搖頭,"皇上還是很勤政的,這是有目共睹的。每天都要批閱大量奏折,處理政務(wù)到深夜。這一點,咱們還是要承認的。"

"勤政是勤政,"年輕人繼續(xù)說道,"但用錯了地方啊。把精力都用在那些面子工程上,而不是真正為民著想。你看現(xiàn)在的稅收,一年比一年重。我家里開個小店,光是各種稅費就要交不少銀子。"

"這個..."年長的讀書人顯然也有同感,"確實,現(xiàn)在的賦稅是重了些。不過國家要運轉(zhuǎn),總是需要錢的。"

"需要錢可以理解,但不能都用在那些沒用的地方啊。"年輕人越說越激動,"修什么園子?那些銀子如果用來修水利,減免賦稅,老百姓的日子會好過多少?"

另一桌的幾個商人也加入了討論。其中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說:"我覺得現(xiàn)在的政策還是有問題。你看那個海禁政策,搞得我們做海外貿(mào)易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是啊,"另一個商人附和道,"還有那些新的商業(yè)條例,條條框框太多了。以前做生意還算自由,現(xiàn)在處處受限制。"

弘歷越聽越心驚。這些議論讓他意識到,原來民間對他的政策有這么多不滿。

而這些不滿,是那些大臣們從來不會在朝堂上提及的。

茶館里的議論還在繼續(xù),話題從政策轉(zhuǎn)到了具體的民生問題。

有人抱怨物價上漲,有人擔心差役繁重,還有人對前途感到迷茫。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真實的民間圖景。

弘歷在茶館里坐了兩個時辰,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議論。

有人夸獎?wù)叩?,但更多的是批評的聲音。

這些批評有的尖銳,有的委婉,但都指向同一個問題—當前的政策確實存在不少問題。

離開茶館時,弘歷的心情格外沉重。

陽光依然燦爛,但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層陰云籠罩著。

"東家,咱們回去吧?"福全小心地建議道。

他看得出皇帝的心情很不好,擔心繼續(xù)下去會出什么問題。

弘歷搖搖頭。"再走走。我要聽更多的聲音。"

05

下午的陽光變得溫和了一些,街道上的人流又開始多了起來。

弘歷和福全沿著胡同慢慢走著,不時停下來和路人攀談幾句。

在一個賣菜的攤位前,他們遇到了一個老婆婆。

老人家大約七十多歲了,滿頭銀發(fā),但精神還不錯。

她正在挑選蔬菜,動作很仔細,顯然是個會過日子的人。

"老人家,這菜怎么賣?"弘歷走過去問道。

老婆婆抬起頭,看了看他:"小白菜三文錢一把,蘿卜五文錢一個??凸僖I些什么?"

弘歷隨便指了幾樣蔬菜,一邊付錢一邊閑聊:"老人家,您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怎么樣?"

老婆婆嘆了一口氣:"還能怎么樣?湊合過唄。比起以前打仗的時候,總算是太平了。就是這物價啊,一年比一年高。"

"是因為稅收的原因嗎?"

"那還用說?"老婆婆搖搖頭,"菜販子也要交稅,稅一高,菜價自然就上去了。不過話說回來,聽說皇帝要修什么大園子,花錢如流水,咱們老百姓不多交點稅怎么行?"

又是修園子的事。弘歷心中一陣煩躁??磥磉@個問題在民間的反響確實很大。

"您對皇帝有什么看法?"弘歷繼續(xù)問道。

老婆婆想了想:"皇帝嘛,離咱們老百姓太遠了。聽說他挺用功的,天天批奏折。但用功是一回事,用對地方是另一回事。就像我養(yǎng)雞一樣,你得知道雞喜歡吃什么,不能光知道喂食。"

這個比喻讓弘歷印象深刻。一個不識字的老婆婆,竟然能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

他們繼續(xù)往前走,來到了一個書鋪。店主是個中年文人,正在整理書架??吹接锌腿诉M來,連忙迎了上來。

"二位客官要買什么書?"

"隨便看看。"弘歷說道,目光在書架上掃視著。突然,他看到了一本《貞觀政要》,不由得拿起來翻閱。

"客官很有眼光,"店主笑著說,"這本書講的是唐太宗的治國之道,很值得一讀。"

"您覺得唐太宗是個好皇帝嗎?"弘歷問道。

"當然了。"店主的眼中閃出敬佩的光芒,"唐太宗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他能聽取各種不同的意見,包括那些刺耳的批評。這才是明君的風(fēng)范。"

"那您覺得現(xiàn)在的皇帝呢?"

店主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現(xiàn)在的皇帝...怎么說呢?勤政是勤政,但似乎不太愿意聽取不同意見。朝中那些大臣們,都是報喜不報憂。真正的民聲,他未必能聽到。"

這話讓弘歷心中一震。難道他真的成了那種被蒙蔽的昏君?

離開書鋪后,他們又去了幾個地方。

每到一處,弘歷都會找機會和當?shù)厝肆奶?,了解他們對朝政的看法?/p>

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規(guī)律:越是有文化的人,對他的批評越尖銳;越是平民百姓,雖然有抱怨,但還是比較寬容。



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城南的一座寺廟。這里相對清靜,正好可以讓他整理一下思緒。

坐在廟里的院子里,弘歷回想著一天的經(jīng)歷。

那些聲音在他腦海中回響著,有贊美,有批評,有抱怨,也有期待。但總的來說,他聽到的負面聲音似乎更多一些。

"福全,"弘歷忽然說道,"你覺得朕是個好皇帝嗎?"

福全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萬歲爺圣明,奴才豈敢妄議..."

"別跪了,這里沒有外人。"弘歷揮揮手,"朕就是想聽聽你的真心話。"

福全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說了實話:"萬歲爺,奴才覺得您是個好皇帝。您勤政愛民,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但有些政策確實..."

"確實什么?"

"確實可能給百姓帶來了負擔。"福全鼓起勇氣說道,"比如那些建設(shè)工程,比如一些稅收政策。百姓們的抱怨,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弘歷點點頭。連福全都這么說,看來問題確實存在。

"萬歲爺,"福全繼續(xù)說道,"其實您今天聽到的這些聲音,正說明了微服私訪的價值。如果您一直待在宮里,是永遠聽不到這些真話的。"

"你說得對。"弘歷嘆了一口氣,"朕以前太自以為是了。以為自己了解民情,其實只是一廂情愿。"

夕陽西下,寺廟里的鐘聲響起。弘歷覺得自己的內(nèi)心也在經(jīng)歷著一種洗禮。

今天的經(jīng)歷讓他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聽到了不同的聲音。這些聲音或許刺耳,但卻是真實的。

"咱們明天去郊外看看吧。"弘歷忽然說道,"我想看看農(nóng)民們是怎么生活的。"

06

第二天一早,弘歷和福全離開了城區(qū),向南走去。

初夏的郊外景色宜人,綠油油的田野一望無際,微風(fēng)吹過,稻浪起伏,就像綠色的海洋。

弘歷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過農(nóng)田。在宮里,他看到的都是精心修剪的花園,人工雕琢的美景。而這里的美是純天然的,粗糙但真實,樸素卻動人。

"這里空氣真好。"弘歷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是啊,"福全也感同身受,"在宮里待久了,出來透透氣確實不錯。"

他們沿著田間小路慢慢走著,不時能看到農(nóng)民在田里勞作。

有的在插秧,有的在除草,有的在挑水灌溉。

每個人都很忙碌,但臉上卻沒有愁苦的表情,反而帶著一種樸實的滿足感。

"咱們在這兒歇歇腳吧。"弘歷指著田埂上的一棵老槐樹說。

這是一棵百年老樹,樹干粗壯,枝葉繁茂,正好可以遮陰納涼。他們坐在樹蔭下,福全拿出隨身攜帶的水壺。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不遠處有個老人正在田里插秧。

老人大約六十多歲,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布褂子,褲腿高高挽起,正彎腰在水田里勞作。

他的動作很熟練,每一株秧苗都插得端端正正,行列整齊。

弘歷看著這個老人,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這就是真正的農(nóng)民,那些養(yǎng)活天下人的人。而他,作為皇帝,對這些人的生活了解多少呢?那些政策制定時,他真的考慮過這些人的感受嗎?

"福全,咱們過去看看。"

"萬...東家,這..."福全有些猶豫。在他看來,皇帝和農(nóng)民直接對話,這種場面太不尋常了。

"怕什么?難道朕還不能和農(nóng)民說話不成?"弘歷的語氣有些堅決,"朕就是要聽聽最真實的聲音。"

他們走向田邊。

老人聽到腳步聲,直起腰來,用手背擦了擦汗。

他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但眼神卻很清澈,透著一種經(jīng)過風(fēng)雨洗禮后的淡然。

"兩位客官好。"老人的聲音很樸實,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

"老人家好。"弘歷拱了拱手,"您這是在插秧?。?

"是啊,這個季節(jié)正是時候。"老人笑了笑,露出一口黃牙,"二位是過路的商人吧?"

"正是。"弘歷點頭,"敢問老丈貴姓?"

"免貴姓李,大家都叫我李老漢。"老人很健談,"二位是從京城來的?"

"嗯。"弘歷猶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氣問道,"李老漢,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您說。"

弘歷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在他心中已經(jīng)憋了很久:"您覺得...現(xiàn)在的皇帝怎么樣?"

李老漢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著這個"商人"。

弘歷雖然穿著普通,但言談舉止中總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而且這個問題問得也很奇怪—一般的商人會關(guān)心皇帝好壞嗎?

福全在一旁緊張得手心出汗,生怕老人說出什么不敬的話來。

李老漢沉思片刻,隨后的一句話直接令弘歷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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