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您就別操心了,我們自己會安排。"王志遠頭也不抬地說著,眼睛盯著手機屏幕。
"可是這房子的事情..."陳慧貞剛要開口。
"您年紀大了,這些事情太復雜,還是我們年輕人來處理吧。"兒媳蘇雅琴笑著打斷了她的話,那笑容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敷衍。
陳慧貞站在客廳中央,看著圍坐在沙發(fā)上的一家人,突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孤獨。
她的白發(fā)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那雙曾經(jīng)充滿智慧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迷茫。
誰能想到,這位69歲的老人即將用三句話改變整個家庭的命運。
01
陳慧貞今年69歲,自從丈夫去世后,她一個人住在這套三室兩廳的老房子里。
按理說,兒子王志遠應該孝順,女兒王雨欣也應該關(guān)心,可是這幾年來,她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地位正在悄悄發(fā)生變化。
早上七點,陳慧貞習慣性地起床為家人準備早餐。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生怕吵醒還在睡覺的兒子一家。熬粥、煎蛋、蒸包子,這些動作她已經(jīng)重復了幾十年。
"媽,您怎么又起這么早?我們昨天不是說了嗎,早餐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王志遠打著哈欠走進廚廳,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也睡不著,就想著給你們做點熱乎的。"陳慧貞小心翼翼地說,生怕說錯什么話。
王志遠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沒有多說什么,草草吃了幾口就準備出門上班。"媽,今天我可能要加班,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重復。陳慧貞發(fā)現(xiàn),兒子對她說的話越來越敷衍,眼神也很少真正看向她。大多數(shù)時候,王志遠都在看手機,即使她在說話,他也只是"嗯嗯啊啊"地應付著。
更讓陳慧貞心寒的是兒媳蘇雅琴的態(tài)度。表面上,蘇雅琴對她很客氣,總是笑瞇瞇地叫著"媽媽",可是這種客氣里總是隔著一層什么東西。
"媽,您別忙活了,我來洗碗吧。"蘇雅琴總是這樣說,可是陳慧貞能感覺到,她其實是不希望自己參與家務的。有一次,陳慧貞想要整理一下客廳,蘇雅琴立刻阻止了她:"媽,您歇著吧,我有我的整理方式,您這樣弄我反而還得重新來。"
那一刻,陳慧貞突然明白了什么。她不是被需要的,她是被嫌棄的。這個曾經(jīng)屬于她的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需要她的參與了。
最讓陳慧貞難過的是孫子王澤宇的態(tài)度。這個20歲的大學生,除了要錢的時候,幾乎不會主動跟她說話。
"奶奶,我這個月的生活費不夠了,您能不能再給我一千塊?"王澤宇總是這樣直接地開口,沒有任何鋪墊,更沒有關(guān)心的話語。
"好好,奶奶給你。"陳慧貞總是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是她發(fā)現(xiàn),孫子拿到錢之后就會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xù)玩他的游戲或者看他的視頻。
有一次,陳慧貞想要跟孫子聊聊大學生活,可是王澤宇戴著耳機,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在說話。她輕輕拍了拍孫子的肩膀,王澤宇不耐煩地摘下耳機:"奶奶,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就想跟你聊聊天。"陳慧貞試探性地說。
"奶奶,我還有作業(yè)要做,改天再聊吧。"王澤宇說完就重新戴上了耳機。
陳慧貞站在那里,看著孫子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她還記得王澤宇小時候,總是纏著她講故事,叫她"最愛的奶奶"?,F(xiàn)在,這個孩子長大了,可是卻變得如此陌生。
女兒王雨欣的態(tài)度讓陳慧貞更加困惑。過去,女兒每周至少會打兩三次電話,可是現(xiàn)在,一個月能接到一次電話就算不錯了。
"媽,我工作特別忙,項目很緊,改天再聊啊。"這幾乎成了王雨欣的口頭禪。
每次陳慧貞想要多說幾句話的時候,女兒總是用工作忙為借口,匆匆掛斷電話。
陳慧貞有時候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了?是不是自己真的成了家人的負擔?她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價值,開始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有一天晚上,陳慧貞坐在陽臺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鄰居梁阿姨路過,看到了她。
"慧貞,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梁阿姨關(guān)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睡不著。"陳慧貞勉強笑了笑。
"孩子們都還好吧?"梁阿姨隨口問道。
陳慧貞點了點頭,可是眼睛里卻閃過一絲說不出的委屈。
她想說什么,可是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畢竟,從表面上看,她的兒子女兒都很孝順,她的生活也沒有什么大問題。
"你看起來好像有心事。"梁阿姨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
"可能是想多了吧。"陳慧貞搖了搖頭,不想把自己的煩惱說出來。
可是,梁阿姨的這句話卻讓陳慧貞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處境。她真的有心事,而且這個心事已經(jīng)壓在她心里很久了。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從家庭的中心人物,逐漸變成了邊緣人物。
這種被邊緣化的感覺讓陳慧貞越來越難受。
她開始變得敏感,開始觀察家人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
她發(fā)現(xiàn),當她說話的時候,家人們經(jīng)常會交換眼神,那種眼神里帶著一種"又來了"的無奈。
她發(fā)現(xiàn),當她提出建議的時候,家人們總是敷衍地點頭,可是從來不會真正采納。
她發(fā)現(xiàn),當她想要參與家庭討論的時候,總是會被禮貌地打斷或者轉(zhuǎn)移話題。
最讓陳慧貞傷心的是,她感覺自己在這個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了發(fā)言權(quán)。
她的意見不被重視,她的感受不被在乎,她的存在似乎只是一種習慣,而不是一種需要。
有一天,陳慧貞鼓起勇氣,試圖跟兒子談論這個問題。
"志遠,我覺得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了。"她小心翼翼地說。
"媽,我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吃飯嗎?"王志遠頭也不抬地回答,眼睛依然盯著手機。
"我是說真正的交流,不是簡單的問候。"陳慧貞繼續(xù)說道。
"媽,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我工作真的很忙,而且現(xiàn)在的情況跟以前不一樣了。您也應該理解。"王志遠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陳慧貞想要繼續(xù)說下去,可是看到兒子的表情,她選擇了沉默。她明白,這個話題在兒子看來是沒有必要的,甚至是煩人的。
那天晚上,陳慧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了丈夫生前的話:"慧貞,你要記住,在這個家里,你永遠是最重要的人。孩子們長大了,可能會忽視你,可是你不能忽視自己的價值。"
丈夫的話在她耳邊回響,可是現(xiàn)實卻如此殘酷。她感覺自己的價值正在一點點地消失,她感覺自己正在成為這個家庭的負擔。
這種被邊緣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直到一件事情的發(fā)生,徹底引爆了積累已久的矛盾。
02
導火索來得很突然,可是又似乎在意料之中。那是一個普通的周末下午,王志遠和蘇雅琴坐在客廳里討論房產(chǎn)的事情。
陳慧貞名下有兩套房產(chǎn),一套是現(xiàn)在住的老房子,還有一套是幾年前買的新房子,一直出租著。
"我覺得應該把新房子過戶給雨欣,她一個人在外地工作不容易,有套房子心里也踏實一些。"王志遠對妻子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雨欣確實需要一套房子。至于媽媽,她年紀大了,也不需要操心這些事情了。"蘇雅琴贊同地點頭。
陳慧貞正好從廚房走出來,聽到了這段對話。
她停下腳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們在說什么?"陳慧貞走過去,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媽,我們在討論房子的事情。"王志遠抬起頭,表情有些尷尬。
"那是我的房子,為什么不問問我的意見?"陳慧貞的聲音開始變得激動。
"媽,您別激動,我們也是為了您好。您年紀大了,管理房產(chǎn)太累了,還不如早點處理掉,省得以后麻煩。"蘇雅琴試圖安撫陳慧貞。
"為了我好?"陳慧貞冷笑了一聲,"你們是在為了我好,還是在把我當成累贅?"
"媽,您這話說的,我們怎么會把您當成累贅呢?"王志遠有些慌張,可是語氣里的敷衍讓陳慧貞更加憤怒。
"不當成累贅?那為什么我的房產(chǎn)要你們來決定?為什么我在這個家里說的話沒有人聽?為什么我的存在對你們來說就像空氣一樣?"陳慧貞的聲音越來越高,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王志遠和蘇雅琴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這種沉默讓陳慧貞更加憤怒。
這時候,王澤宇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這個場面,不耐煩地說:"你們能不能小聲點?我在做作業(yè)呢。"
"作業(yè)?你做什么作業(yè)?你什么時候真正關(guān)心過這個家?什么時候真正關(guān)心過你奶奶?"陳慧貞轉(zhuǎn)向?qū)O子,情緒完全失控了。
"不是故意的?那什么是故意的?你們一個個都在忽視我,都在把我當成空氣,都在等著我死,這樣你們就可以隨意處理我的財產(chǎn)了,對不對?"陳慧貞歇斯底里地喊著。
"媽,您別這樣說,我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王志遠站起來,想要安慰母親。
"沒有這個意思?那你們?yōu)槭裁床徽髑笪业囊庖??那你們?yōu)槭裁纯偸欠笱芪??那你們?yōu)槭裁磸膩聿徽嬲犖艺f話?"陳慧貞一邊哭一邊質(zhì)問著。
客廳里的氣氛變得極其緊張。
"冷靜?我冷靜了這么多年,換來的是什么?是你們的無視,是你們的敷衍,是你們把我當成累贅!"陳慧貞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尊重?這就是你們的尊重?你們的尊重就是在我面前討論如何分配我的財產(chǎn)?你們的尊重就是從來不聽我的意見?你們的尊重就是把我當成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老糊涂?"陳慧貞的質(zhì)問一句比一句尖銳。
"我在這個家里到底算什么?我是你們的母親,還是你們的負擔?我是這個家的主人,還是一個等死的老太婆?"陳慧貞的聲音變得沙啞,可是依然充滿了憤怒。
"主人?主人的房產(chǎn)需要別人來決定嗎?主人說的話需要被忽視嗎?主人的感受需要被無視嗎?"陳慧貞反問道。
"我告訴你們,我還沒有死,我還能思考,我還能做決定。我的房產(chǎn)什么時候給誰,怎么給,這些都應該由我來決定,而不是由你們在背后討論!"陳慧貞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
"征求我的意見?你們會真正聽嗎?還是依然會敷衍我?"陳慧貞冷冷地看著兒子。
"我現(xiàn)在明白了,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累贅,一個等死的老太婆。你們表面上對我客客氣氣,實際上心里早就厭煩了我。你們等著我死,這樣就可以繼承我的財產(chǎn),就不用再忍受我這個老太婆了。"陳慧貞的話像刀子一樣,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愛我?你們愛我的什么?愛我的錢,還是愛我這個人?如果我沒有房產(chǎn),沒有存款,你們還會這樣'愛'我嗎?"陳慧貞的質(zhì)問讓所有人都無言以對。
"對不起?這三個字能改變什么嗎?能改變你們對我的態(tài)度嗎?能改變我在這個家里的地位嗎?"陳慧貞擦了擦眼淚,聲音變得平靜起來,可是這種平靜比憤怒更加可怕。
"會改?你們說會改,可是能改多久?一個星期?一個月?還是等我死了,就不用改了?"
"我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我在這個家里已經(jīng)沒有位置了。我的話沒有人聽,我的感受沒有人在乎,我的存在對你們來說就是一個負擔。既然這樣,我就不在這里礙你們的眼了。"陳慧貞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去我女兒那里,至少在那里,我不會被當成累贅。"
半個小時后,陳慧貞拖著行李箱從房間里走出來。她的眼睛已經(jīng)不再流淚,表情變得異常平靜。
"是的,我要走。在這里,我只是一個累贅,一個等死的老太婆。我去一個真正需要我的地方。"
陳慧貞的聲音很平靜,可是每個字都像重錘一樣敲擊著兒子的心。
"澤宇,奶奶不是生你的氣,奶奶是希望你能明白,尊重是相互的。當你需要錢的時候想起奶奶,當你不需要的時候就忽視奶奶,這不是愛,這是利用。"
"我走了,你們可以繼續(xù)討論我的房產(chǎn)了,不過記住,那些房產(chǎn)還是我的,我還沒有死。"陳慧貞在門口停下來,回頭看了看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家,"等我想明白了,我會回來的。到那時候,我希望看到的是你們真正的改變,而不是表面的敷衍。"
說完,陳慧貞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客廳里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他們都知道,這一次,母親是真的傷心了,真的失望了。
03
陳慧貞坐在出租車里,看著窗外熟悉的街道一點點遠去,心情五味雜陳。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女兒王雨欣的電話。
"媽?怎么這個時候打電話?"王雨欣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一絲疑惑。
"雨欣,我現(xiàn)在要過去找你。"陳慧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現(xiàn)在?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王雨欣敏銳地察覺到了母親語氣中的異常。
"沒什么大事,就是想換個環(huán)境住一段時間。"陳慧貞不想在電話里詳細解釋。
"好的,媽,您過來吧,我去車站接您。"王雨欣雖然疑惑,可是沒有多問。
兩個小時后,陳慧貞出現(xiàn)在了女兒的公寓門口。王雨欣看到母親拖著行李箱,臉上還有哭過的痕跡,立刻明白了什么。
"媽,您和哥哥他們吵架了?"王雨欣一邊幫母親拿行李,一邊關(guān)心地問道。
"不算吵架,就是有些話需要說清楚。"陳慧貞走進女兒的公寓,環(huán)顧四周,這里雖然不大,可是收拾得很溫馨。
"媽,您先坐下,我給您倒杯水。"王雨欣忙前忙后地照顧母親。
陳慧貞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忙碌的女兒,心里涌起一陣暖流。至少在這里,她還是被需要的,還是被關(guān)心的。
"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您告訴我,我好知道怎么幫您。"王雨欣坐在母親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陳慧貞看著女兒關(guān)切的眼神,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女兒,包括長期以來被邊緣化的感受,以及今天矛盾爆發(fā)的經(jīng)過。
王雨欣聽完后,沉默了很久。
她意識到,自己也是問題的一部分。這些年來,她確實因為工作忙而疏于對母親的關(guān)心,電話越打越少,回家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
"媽,對不起,我也有責任。"王雨欣握緊了母親的手,"我這些年確實太忙了,忽略了您的感受。"
"雨欣,你不一樣。"陳慧貞擦了擦眼淚,"你雖然忙,可是你每次跟我說話的時候,都是真心的。你沒有敷衍我,沒有把我當成累贅。"
"可是我也很少關(guān)心您的日常生活,很少問您在家里過得怎么樣。"王雨欣有些自責。
"沒關(guān)系,你在外地工作,我理解。"陳慧貞拍了拍女兒的手,"可是你哥哥他們不一樣,我們住在一起,可是我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王雨欣仔細聽著母親的訴說,心里越來越沉重。她意識到,哥哥一家確實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母親。
"媽,您打算在我這里住多久?"王雨欣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一個月,可能更久。我需要時間想想,想想我在這個家庭中到底應該是什么樣的位置,想想我應該怎么跟你們相處。"陳慧貞的聲音很平靜,可是這種平靜讓王雨欣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擔憂。
第二天,王志遠就打來了電話。
"雨欣,媽怎么樣?她還在生氣嗎?"王志遠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焦慮。
"哥,媽沒有生氣,她很平靜,可是這種平靜讓我覺得更加擔心。"王雨欣如實回答。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我們都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王志遠急切地說道。
"哥,媽說她需要時間想想。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是簡單的道歉就能解決的,你們需要真正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王雨欣的話讓王志遠沉默了。
在女兒家的第一個星期,陳慧貞過得很安靜。
她白天幫女兒做做家務,晚上跟女兒聊聊天,生活節(jié)奏很慢,可是心情卻逐漸平靜下來。
王雨欣很體貼,沒有詢問母親什么時候回去,也沒有勸說她早點回家。
她只是默默地陪伴著母親,給她足夠的時間和空間來思考。
一個月過去了,陳慧貞的心情已經(jīng)平復了很多。她開始反思這次矛盾,也開始思考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
又過了兩個月,陳慧貞在女兒家已經(jīng)住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里,她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她不再為兒子他們的行為而憤怒,也不再為自己的處境而悲傷。她開始用一種更加理性的方式來思考問題。
在這三個月里,王志遠、蘇雅琴和王澤宇都來過電話,表達了他們的歉意和思念。
可是陳慧貞都很平靜地回應,既沒有原諒,也沒有繼續(xù)責備。
"媽,您什么時候回去?他們都很想您。"王雨欣有一天問道。
"我也想他們,可是我不想回到原來的狀態(tài)。"陳慧貞說道,"如果我現(xiàn)在回去,過不了多久,一切都會回到原來的樣子。他們會因為愧疚而對我好一段時間,可是時間長了,又會回到原來的模式。"
"那您打算怎么辦?"王雨欣問道。
"我要像你姥姥那樣,用智慧來解決問題。"陳慧貞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要回去,可是這一次,我要明確我的底線,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是尊重。"
04
三個月后的一個周末,陳慧貞主動給王志遠打了電話。
"志遠,我要回家了。"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憤怒或者委屈。
"媽!您終于要回來了!我們都很想您!"王志遠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激動和喜悅。
"嗯,明天下午我就回去。"陳慧貞簡單地說道。
"我去接您!"王志遠立刻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陳慧貞拒絕了兒子的好意。
掛斷電話后,王志遠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蘇雅琴和王澤宇。三個人都很激動,開始忙著準備迎接陳慧貞回家。
蘇雅琴去市場買了很多陳慧貞愛吃的菜,王澤宇主動收拾了客廳,王志遠則在思考該怎么跟母親道歉。
第二天下午,陳慧貞拖著行李箱推開了家門。王志遠、蘇雅琴和王澤宇都迎了上來。
"媽,您回來了!"王志遠激動地說道。
"奶奶,我們都很想您!"王澤宇也走了過來。
陳慧貞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墒沁@個笑容和以前不一樣了,少了一些熱切,多了一些平靜。
"媽,我給您做了您最愛吃的紅燒肉。"蘇雅琴熱情地說道。
"謝謝。"陳慧貞簡單地回應,語氣很平和,可是沒有以往的溫暖。
王志遠、蘇雅琴和王澤宇都感覺到了陳慧貞的變化。她沒有生氣,沒有冷漠,可是也沒有以往的熱情。她變得更加平靜,更加有威嚴。
吃晚飯的時候,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想說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媽,這三個月您過得怎么樣?"王志遠試探性地問道。
"很好,雨欣很照顧我。"陳慧貞平靜地回答。
"媽,我們都很想您,家里沒有您感覺空蕩蕩的。"蘇雅琴真誠地說道。
陳慧貞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繼續(xù)吃著飯。
這種平靜讓三個人都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他們意識到,母親的態(tài)度確實發(fā)生了變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樣主動關(guān)心他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熱情地參與家庭事務。
吃完飯后,陳慧貞主動收拾了桌子,可是當蘇雅琴想要幫忙的時候,她禮貌地拒絕了。
"沒關(guān)系,我自己來就行。"陳慧貞說道。
這句話讓蘇雅琴有些尷尬。以前,婆婆總是希望她能幫忙,可是現(xiàn)在,婆婆似乎不再需要她的幫助了。
晚上,王澤宇主動來到奶奶的房間。
"奶奶,我想跟您聊聊天。"他有些羞澀地說道。
陳慧貞抬起頭,看著孫子,眼神里閃過一絲溫暖。"好啊,你想聊什么?"
"奶奶,這三個月我一直在想您說的話。您說得對,我確實只有在需要錢的時候才會想起您,這樣不對。"王澤宇誠懇地說道。
陳慧貞看著孫子,心里很欣慰。至少這個孩子還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澤宇,奶奶不是生你的氣,奶奶是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感情。"陳慧貞溫和地說道。
"我明白了,奶奶。以后我會經(jīng)常跟您聊天的,不只是要錢的時候。"王澤宇認真地說道。
"那奶奶就等著你的改變。"陳慧貞笑了笑,可是這個笑容里帶著一種考驗的意味。
第二天是周末,鄰居梁阿姨來串門。
"慧貞,你回來了!這三個月去哪里了?我都沒見到你。"梁阿姨熱情地打著招呼。
"去女兒那里住了一段時間。"陳慧貞簡單地回答。
"怎么突然想起去女兒那里?。?梁阿姨好奇地問道。
"換個環(huán)境,散散心。"陳慧貞沒有詳細解釋。
梁阿姨看了看陳慧貞,又看了看王志遠他們,敏銳地察覺到了家里氣氛的變化。
"慧貞,你看起來氣色不錯,而且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梁阿姨觀察著陳慧貞。
"是嗎?可能是休息得比較好吧。"陳慧貞淡淡地笑了笑。
王志遠、蘇雅琴和王澤宇都在客廳里,聽著兩位老人的對話。他們確實感覺到母親的變化,她變得更加平靜,更加有威嚴,但同時也變得更加疏離。
"慧貞,我覺得你變化挺大的,感覺更有氣質(zhì)了。"梁阿姨繼續(xù)說道。
"人到了這個年紀,總是會有一些感悟的。"陳慧貞意味深長地說道。
梁阿姨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可是她能感覺到陳慧貞的改變。這種改變不是外表的,而是內(nèi)在的,是一種心態(tài)和氣質(zhì)的改變。
當天晚上,王志遠終于鼓起勇氣,想要跟母親好好談談。
"媽,我想跟您道歉。"他誠懇地說道。
"為什么要道歉?"陳慧貞平靜地問道。
"因為我確實做得不對。這三個月里,我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行為。您說得對,我確實沒有真正聽您的話,沒有真正尊重您的意見。"王志遠說道。
陳慧貞看著兒子,點了點頭。"你能認識到這一點,我很欣慰。"
"媽,您能原諒我嗎?"王志遠問道。
"原諒?"陳慧貞想了想,"志遠,這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這是相處方式的問題。"
王志遠有些困惑,不明白母親這話的意思。
陳慧貞看著兒子困惑的表情,心里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她知道,現(xiàn)在是時候說出那三句話了,那三句將會改變這個家庭的話。
可是,她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所有人都在場的時機。
05
又過了一個星期,王雨欣回來看望母親。當天晚上,一家人難得地聚在一起吃飯。連梁阿姨也被邀請過來,因為她一直很關(guān)心陳慧貞。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能感覺到陳慧貞的變化,可是誰都不知道該怎么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
"媽,您這次回來感覺怎么樣?還適應嗎?"王雨欣關(guān)心地問道。
"還好,畢竟這里是我的家。"陳慧貞簡單地回答。
"媽,您看起來真的變了很多,感覺更有精神了。"王雨欣繼續(xù)說道。
"是嗎?"陳慧貞笑了笑。
這時候,王澤宇突然開口說道:"奶奶,我發(fā)現(xiàn)您這一個星期來,好像跟我們保持著一種距離。您沒有生氣,也沒有冷漠,可是感覺您不像以前那樣關(guān)心我們了。"
王澤宇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這個20歲的孩子說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
陳慧貞看著孫子,眼神里閃過一絲贊許。"澤宇,你很敏銳。"
"奶奶,您是不是還在生我們的氣?"王澤宇繼續(xù)問道。
"我沒有生氣。"陳慧貞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思考我們之間的相處方式。"
"媽,您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吧,我們都在聽。"王志遠鼓起勇氣說道。
陳慧貞環(huán)顧四周,看了看在座的每一個人,包括梁阿姨。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現(xiàn)在是時候了。
"好,既然你們都想聽,那我就說說這三個月來我的感悟。"陳慧貞站了起來,神情變得莊重起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專注地看著陳慧貞。
"這三個月里,我想了很多。我想起了我的母親,想起了她曾經(jīng)面對類似問題時的智慧。"陳慧貞的聲音很平靜,可是每個字都清晰有力。
"我今年69歲了,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也不想再用哭泣、爭吵或者抱怨來解決問題。我想用智慧來重新定義我們的關(guān)系。"
陳慧貞停頓了一下,看著大家專注的表情,繼續(xù)說道:"我有三句話要說,這三句話將會決定我們以后的相處方式。"
客廳里的氣氛變得極其莊重,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這一刻的重要性。
陳慧貞清了清嗓子,開始說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