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乾隆三十二年春，一位喬裝的商人在郊外偶遇賣茶老翁。

“客官，來碗熱茶歇歇腳吧！”老翁熱情招呼。

這位“商人”品茶后贊不絕口：“好茶，真是好茶！”

老翁笑道：“山野粗茶，客官不嫌棄就好?！?/strong>

一夜長談后，“商人”匆匆告別。

次日，宮中突然傳旨：賞銀百兩給賣茶老翁王忠義。

這個看似普通的老翁，究竟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身世？

01

乾隆三十二年春，紫禁城中晨霧未散。

太和殿的早朝剛剛結(jié)束，文武百官魚貫而出。

偌大的金鑾殿內(nèi)，只剩下乾隆一人獨坐龍椅。

他疲憊地揉著太陽穴，眉頭緊鎖。

案幾上堆積如山的奏折讓他心煩意亂。

河南的水患、山東的旱情、江南的漕運、邊疆的軍務(wù)，每一件都需要他親自定奪。

“皇上，您看起來很疲倦?！?/p>

劉墉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劉愛卿，進來說話?！?/p>

劉墉快步走進大殿，恭敬地行禮。

“皇上可是為政務(wù)煩憂？”

乾隆長嘆一聲，站起身來。

“朕坐在這深宮之中，對民間的真實情況了解得太少了?！?/p>

“皇上圣明，正是因為體恤百姓，才會如此憂心?！?/p>

“光是憂心有什么用？朕想要親眼看看百姓們的真實生活?！?/p>

劉墉沉思片刻，試探性地說道：“皇上若想了解民情，不如微服私訪？”

乾隆眼前一亮，這個建議正合他意。

“微服私訪倒是個好主意。”

“皇上可以喬裝成商人，到城外走走，親身體察民間疾苦?！?/p>

“好！就這么辦?！?/p>

乾隆當(dāng)即決定，明日就要出宮體察民情。

第二天清晨，乾隆在寢宮內(nèi)開始易裝。

他脫下華貴的明黃龍袍，換上一件青灰色的粗布長衫。

衣料雖然不算粗劣，但絕對稱不上華貴。

他頭戴一頂普通的氈帽，將平日保養(yǎng)得細(xì)膩的雙手故意弄得粗糙一些。

鏡子中的自己看起來確實像個四處奔波的商人。

小李子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此行也要同往。

小李子裝扮成伙計的模樣，腰間系著一個布袋，里面裝著一些散碎銀兩。

“小李子，出了宮你就叫我老爺，切記不可暴露身份。”

“是，老爺。”小李子恭敬應(yīng)答。

兩人避開侍衛(wèi)森嚴(yán)的正門，從宮中一處偏僻的后門悄然離去。

這是乾隆生平第一次真正走在民間的土地上。

街市的喧囂聲、小販的叫賣聲、兒童的嬉戲聲，一切都讓他感到無比新奇。

他看到挑著擔(dān)子賣菜的農(nóng)婦，額頭上的汗珠晶瑩剔透。

看到推著獨輪車的老漢，彎曲的脊背訴說著生活的艱辛。

看到為了幾文錢討價還價的主婦，臉上寫滿了精打細(xì)算的生活智慧。

這些真實的生活場景在深宮大院中是絕對看不到的。

乾隆心中暗自感慨，原來民間的生活如此不易。

每一文錢都來之不易，每一粒米都珍貴無比。

他們沿著青石板路向城外走去，漸漸遠(yuǎn)離了喧鬧的市井。

道路兩旁的房屋越來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青翠的田野和起伏的山丘。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不高的山坡。

山坡上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一派田園風(fēng)光。

“老爺，咱們走了這么久，要不歇歇腳？”小李子建議道。

乾隆點點頭，確實有些乏累了。

山坡下有一棵參天古槐，枝葉繁茂，濃蔭如蓋。

古槐樹下坐著一位老翁，面前擺著極為簡陋的茶攤。

一口黑得發(fā)亮的大鐵壺正在炭火上咕咕冒著熱氣。

幾只粗瓷大碗整齊地擺在一塊干凈的藍(lán)布上。

這就是全部的營生工具了。

老翁年約花甲，須發(fā)皆白，面容慈祥而滄桑。

身上的衣服雖然樸素，但洗得干干凈凈，打了幾個補丁也縫得整整齊齊。

他正專心地往炭火里添柴，準(zhǔn)備燒開水泡茶。

聽到腳步聲，老翁抬起頭來，臉上立刻綻放出熱情的笑容。

“兩位客官辛苦了，走累了吧？來喝碗熱茶歇歇腳！”

聲音洪亮而溫和，帶著濃濃的關(guān)切之意。

乾隆本想婉言謝絕，畢竟不知道這野外茶攤的茶水是否干凈。

可是老翁的熱情真摯得讓人無法拒絕。

“那就有勞老人家了。”乾隆客氣地回應(yīng)。

“不勞不勞！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一碗茶水算得了什么?！?/p>

老翁手腳利落地忙碌起來。

他先用剛燒開的水仔細(xì)燙洗茶碗，然后倒入滾燙的茶水。

茶水顏色清澈，泛著淡淡的金黃，散發(fā)出陣陣清香。

乾隆接過茶碗，碗壁還帶著溫?zé)帷?/p>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瞬間眼前一亮。

這茶水看似粗糙，味道卻出奇的醇厚甘甜。

清香淡雅，回味悠長，竟不輸宮中的上等貢茶。

“好茶！”乾隆忍不住贊嘆道。

老翁聽了，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滿是欣喜。

“客官過獎了，這只是山野粗茶，哪里當(dāng)?shù)闷鹨粋€'好'字?！?/p>

“老人家太謙虛了，這茶確實香醇。敢問茶葉從何而來？”

老翁抬手指向身后的青山。

“都是老漢自己上山采的野茶，用祖?zhèn)鞯姆ㄗ映粗贫?。?/p>

“祖?zhèn)鞯姆ㄗ?？”乾隆更加好奇了?/p>

“不瞞客官，我家祖輩三代都是做茶葉買賣的，雖說如今家道中落，但這制茶的手藝還在?！?/p>

老翁說話間，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乾隆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但沒有貿(mào)然追問。

“老人家貴姓？在此賣茶多久了？”

“免貴姓王，客官叫我老王頭就成。至于賣茶嘛，有十來年了吧?！?/p>

“王老伯太客氣了?！鼻》畔虏柰?，“這茶香味獨特，想必制作工藝很有講究？”

02

王老翁來了興致，開始詳細(xì)講述制茶的過程。

“做茶啊，首先要選對時候采摘，一般是清晨露水剛干的時候最好?！?/p>

“然后要及時晾曬，火候要掌握得恰到好處，不能過了也不能不足。”

“炒制的時候更要用心，手法、溫度、時間，差一點都不行?！?/p>

“最后還要妥善保存，防潮防蟲，這樣茶葉才能保持最佳的口感?！?/p>

乾隆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點頭稱贊。

小李子在一旁有些焦急，頻頻給乾隆使眼色。

他擔(dān)心皇上在外逗留太久，萬一出什么意外就麻煩了。

乾隆注意到了小李子的眼神，但選擇了無視。

他覺得這次偶遇很有意思，想要深入了解一番。

“王老伯，您一個人在這里賣茶，生意可還說得過去？”

王老翁苦笑著搖搖頭。

“哪有什么生意，一天能賣出幾碗茶就算不錯了?！?/p>

“主要還是過往的行人不多，大多數(shù)人也舍不得花錢喝茶。”

“那您的家人呢？一個人不覺得孤單嗎？”

提到家人，王老翁的眼神黯淡下來。

“老伴兒三年前就去了，兒子在外地做些小買賣，一年到頭難得回來一次?！?/p>

“孤單倒是談不上，人活到這個歲數(shù)，早就習(xí)慣了一個人的日子?！?/p>

這話說得平淡，但乾隆聽出了其中的無奈和滄桑。

他忽然覺得這個老翁很不簡單。

普通的農(nóng)民可說不出這樣富有哲理的話來。

“王老伯說得有道理，人生總有一些路要獨自走過?！?/p>

“客官也是個明白人?！蓖趵衔讨匦侣冻鲂θ?，“看您的氣質(zhì)談吐，想必也是見過世面的。”

乾隆心中一緊，難道被看出什么破綻了？

“哪里，不過是四處奔波的小商人罷了。”

“客官太謙虛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p>

王老翁說著，又給兩人續(xù)上熱茶。

“既然客官是做生意的，想必認(rèn)識不少城里的人？”

“略有幾個朋友，算不上什么大人物?！鼻≈?jǐn)慎地回答。

王老翁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什么。

最終，他還是開了口。

“實不相瞞，老漢有個孫子在縣衙里當(dāng)差，最近遇到了些麻煩?！?/p>

“什么樣的麻煩？”乾隆追問道。

“有人舉報他貪污了官銀，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縣衙里，說要嚴(yán)查?！?/p>

王老翁說這話時，眼中滿含痛苦和焦慮。

“老漢的孫子從小就老實本分，連別人掉在地上的一文錢都要撿起來還給人家。”

“他怎么可能會貪污？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乾隆聽了，心中既同情又疑惑。

如果真如老翁所說，這確實是一樁冤案。

可是一個賣茶的老翁，怎么會有在縣衙當(dāng)差的孫子？

“王老伯，您的孫子是如何進入縣衙的？”

“孩子讀過幾年書，字寫得還算工整，幾年前縣里招募書吏，他就去應(yīng)考了?！?/p>

這個解釋倒也合情合理。

在這個時代，能夠讀書識字的人并不多，縣衙確實需要這樣的人才。

“那現(xiàn)在案子進展如何？”

“縣太爺說要徹查到底，可是……”王老翁欲言又止。

乾隆明白他的擔(dān)心。

在等級森嚴(yán)的封建社會，普通百姓在官司中往往處于絕對劣勢。

有錢有勢的人很容易操控司法，顛倒黑白。

“王老伯，您先別著急，清者自清，相信朝廷會還您孫子一個清白的?！?/p>

乾隆這話說得很有底氣，畢竟他本身就代表著朝廷的最高權(quán)威。

王老翁聽了這話，眼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之光。

“客官說得是，我也這樣盼望著。”

“只是老漢一介草民，既沒錢也沒勢，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幫孫子。”

“如果客官真的認(rèn)識一些達(dá)官貴人，能否幫忙說句話？”

王老翁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卑微的請求。

乾隆心中五味雜陳，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他總不能當(dāng)場表露身份，說自己就是皇帝。

“王老伯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這事還需要從長計議?！?/p>

王老翁見乾隆沒有一口答應(yīng)，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是老漢唐突了，給客官添麻煩了?！?/p>

“哪里，舉手之勞的事情。”

太陽漸漸西斜，金色的陽光透過槐樹葉子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王老翁開始收拾茶攤上的家什。

“兩位客官，天色不早了，不如到寒舍坐坐？”

乾隆本想推辭，畢竟這樣會耽誤太多時間。

可是王老翁的邀請是如此真誠，讓他不忍拒絕。

“這樣會不會太打擾您？”

“哪里的話！難得遇到這么投緣的客人，老漢高興還來不及呢?！?/p>

在王老翁的盛情邀請下，乾隆最終答應(yīng)了。

王老翁的住所就在山坡背后，是一間低矮的土坯房。

03

房子雖然簡陋，但收拾得井井有條。

墻上貼著幾張略顯陳舊的年畫，角落里整齊地擺放著各種制茶工具。

一張簡陋的木桌，幾把竹椅，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寒舍簡陋，兩位客官不要見笑?！?/p>

“王老伯太客氣了，這里很溫馨。”乾隆真誠地說道。

王老翁讓兩人坐下，又去張羅茶水。

這次他拿出的茶葉明顯比剛才的要好許多。

“這是老漢珍藏的上等茶葉，平時都舍不得喝，今天有貴客臨門，一定要讓兩位嘗嘗?！?/p>

乾隆接過茶杯，輕啜一口。

如果說剛才的茶已經(jīng)很好，那么這杯茶簡直可以稱得上極品了。

香氣更加濃郁，口感更加醇厚，層次也更加豐富。

“王老伯，這茶真是太好了，比宮中……比城里茶樓的茶還要香醇?！?/p>

乾隆差點說漏了嘴，趕緊改口。

“客官喜歡就好，這是老漢的得意之作?！蓖趵衔绦Φ煤喜粩n嘴。

乾隆一邊品茶，一邊環(huán)顧四周。

忽然，他的目光被墻上的一幅字畫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山水畫，筆法蒼勁有力，意境深遠(yuǎn)悠長。

畫中的山巒層巒疊嶂，云霧繚繞，有一種超脫世俗的仙境之美。

最關(guān)鍵的是，乾隆認(rèn)出了這幅畫的來歷！

這是明末清初著名畫家王時敏的真跡，在宮中的珍寶館里也收藏著類似的作品。

這樣的名畫價值連城，絕不是普通百姓能夠擁有的。

“王老伯，這幅畫……”乾隆試探性地問道。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畫的，值不值錢?！?/p>

王老翁的語氣很平淡，似乎真的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

乾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一個賣茶的老翁，怎么會擁有如此珍貴的字畫？

而且看他的神態(tài)，似乎真的不知道這畫的價值。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王老翁的出身絕不簡單。

“王老伯，您祖上是做什么的？”

“茶葉生意嘛，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p>

“生意應(yīng)該做得不小吧？”

王老翁的臉色微微一變，似乎觸及了什么不愿提起的往事。

“以前家境還算殷實，后來……后來就敗落了?！?/p>

“什么時候敗落的？”

“這個嘛……”王老翁明顯不愿意多說，“都是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p>

乾隆看出了王老翁的不自在，識趣地沒有繼續(xù)追問。

但是他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這個看似普通的賣茶老翁，身上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

制茶手藝精湛，擁有名貴字畫，談吐不凡，這些都不是普通農(nóng)民該有的。

而且他的“家道中落”說得如此含糊，其中必定有什么隱情。

天色漸暗，王老翁點起了一盞油燈。

昏黃的燈光在簡陋的房間里搖曳，為這個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

“兩位客官，外面天黑路滑，不如就在老漢這里過夜吧?！?/p>

乾隆猶豫了一下，留宿在外確實不太合適。

可是王老翁的邀請是如此真誠，而且外面確實已經(jīng)很黑了。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您？”

“一點也不麻煩！老漢一個人住慣了，難得有客人來，正好有個說話的伴兒?！?/p>

在王老翁的再三堅持下，乾隆最終同意了。

王老翁把自己的床鋪讓給兩位客人，自己在地上鋪了個簡單的草墊。

“王老伯，這怎么行？還是我們打地鋪吧?！?/p>

“哪有讓客人打地鋪的道理？你們就安心睡吧，老漢習(xí)慣了。”

乾隆躺在床上，望著昏暗的房頂，心中思緒萬千。

今天這次偶遇實在太奇特了。

一個賣茶的老翁，身上竟然有這么多謎團。

精湛的制茶技藝，珍貴的傳家字畫，不凡的談吐氣質(zhì)，還有那諱莫如深的身世。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王老翁絕非尋常之人。

他很可能曾經(jīng)是某個望族的后代，因為某種原因而淪落至此。

至于他孫子的案子，說不定也與他的身世有關(guān)。

想到這里，乾隆暗下決心，回宮后一定要徹查王老翁的真實身份。

夜深了，屋外傳來陣陣蟲鳴聲和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

乾隆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忽然，他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響動。

那是王老翁在做什么嗎？

這么晚了，他不睡覺在忙什么？

乾隆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他走到房門邊，透過門縫向外望去。

只見王老翁正在擺弄一個木盒。

借著微弱的月光，乾隆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