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2002年秋,軍區(qū)大禮堂內(nèi)座無虛席,我作為新晉參謀長坐在主席臺上,機械地鼓著掌。臺下那個熟悉的身影讓我整個人如遭雷擊,差點從椅子上站起來!
那張臉,即便過了十年我也不會認錯。蘇婉,我失聯(lián)十年的妻子,此刻正穿著一身我從未見過的軍裝,坐在會場最后一排,神情冷漠地看著臺上。
01
我叫陳思遠,1992年剛從軍校畢業(yè)就被分配到邊防連隊當少尉。那年我24歲,意氣風(fēng)發(fā),更重要的是,我剛剛和相戀三年的女友蘇婉結(jié)了婚。
蘇婉比我小兩歲,是師范學(xué)院的高材生,長得清秀可人,性格溫柔善良。我們是大學(xué)時的同鄉(xiāng)會認識的,她總是安靜地坐在角落里看書,我被她身上那種知性的氣質(zhì)深深吸引。
"思遠,你說我們以后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新婚之夜,蘇婉靠在我懷里,輕聲問道。
"當然會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我吻了吻她的額頭,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那時的我哪里想得到,這句承諾會變得如此沉重。僅僅三個月后,一切都變了。
那是1992年的12月,北方的冬天格外寒冷。我剛從連隊回到家,還沒來得及脫下軍裝,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陳思遠同志在家嗎?"門外站著兩個我不認識的軍官,軍銜都比我高。
"我就是,請問有什么事?"我心中隱隱不安。
"我們是來找蘇婉同志的,她需要立即跟我們走。"其中一個少校神情嚴肅地說道。
蘇婉從廚房走出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門外的軍官,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情緒。
"婉婉,這是怎么回事?"我拉住她的手,感覺她在微微顫抖。
"思遠,我...我也不太清楚。"蘇婉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可能是組織上有什么任務(wù)需要我配合。"
那個少校遞過來一張文件,"蘇婉同志,你已經(jīng)被正式征召入伍,立即報到。這是征召令。"
我接過文件,上面的紅章讓我眼花繚亂。征召入伍?蘇婉只是個師范生,為什么會被征召入伍?
"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我看向那兩個軍官,"我妻子需要收拾一些東西。"
"十分鐘。"少??戳丝词直?,"蘇婉同志,這是組織的決定,不容商量。"
蘇婉回到臥室,我緊跟其后。她開始往一個小包里裝東西,動作很快,好像早有準備。
"婉婉,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入伍?"我抓住她的手,強迫她看著我。
"思遠,我真的不知道。"她的眼中有淚光閃爍,"他們說這是保密任務(wù),我不能多問。"
"那我呢?我們才剛結(jié)婚??!"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蘇婉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轉(zhuǎn)身抱住了我。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懼和不舍。
"思遠,等我回來,好嗎?"她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無論多久,你都要等我回來。"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蘇婉被那兩個軍官帶走了,臨走時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至今還深深印在我心里。
從那天起,蘇婉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02
蘇婉走后的最初幾個月,我?guī)缀醢l(fā)了瘋一樣到處打聽她的消息。我找遍了能找的所有人,問遍了能問的所有渠道,可是沒有任何人知道蘇婉的去向。
"思遠,你冷靜一點。"我的班長張軍是個老兵,40多歲,經(jīng)驗豐富,"既然是組織的安排,就肯定有組織的道理。"
"可是班長,我連她在哪里都不知道,連一個電話都打不通!"我坐在營房里,整個人憔悴不堪。
張軍點了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小陳,我跟你說句實話。軍隊里有些任務(wù)是保密的,家屬是不能知道的。你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安心等。"
"要等到什么時候?"我的聲音近乎絕望。
"不知道。"張軍拍了拍我的肩膀,"但我相信,如果你妻子真的愛你,她一定會回來的。"
那些日子里,我白天訓(xùn)練,晚上就一個人坐在宿舍里發(fā)呆。有時候我會拿出蘇婉的照片,看著她溫柔的笑容,心如刀割。
時間過得很慢,也很快。1993年春天,我們連隊接到了一個緊急任務(wù),要去邊境執(zhí)行巡邏任務(wù)。
"陳思遠,你最近狀態(tài)不太好。"連長找我談話,"我知道你家里有困難,但是軍人的職責不能忘記。"
"是,連長!"我立正敬禮,心中卻五味雜陳。
那次邊境任務(wù)持續(xù)了三個月。在荒涼的邊防線上,面對惡劣的自然環(huán)境和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我反而找到了內(nèi)心的平靜。
也許是環(huán)境的殘酷讓我明白了什么叫責任,什么叫擔當。我開始專心于軍務(wù),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1994年,我被提升為中尉。1996年,成為上尉。1999年,晉升少校。每一次晉升,我都希望蘇婉能夠看到,能夠為我驕傲。
張軍班長在1998年退伍了,臨走前他對我說,"思遠,你這些年變了很多,變得更成熟了。但我希望你不要忘記當初的那份感情。"
"班長,我永遠不會忘記她。"我認真地說道。
"那就好。"張軍笑了笑,"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們會再見面的。"
2000年,我被調(diào)到軍區(qū)司令部工作。2001年,晉升中校。2002年春天,我被任命為參謀長。
十年時間,我從一個普通的少尉成長為參謀長,但內(nèi)心深處那個位置,始終為蘇婉保留著。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還是會想起她臨走前的那個眼神,想起她說過的話,"等我回來,好嗎?"
我一直在等,從未停止過等待。
03
2002年秋天的那次軍區(qū)大會,本來是例行的工作會議,我作為新任參諂長需要在臺上就座。會議開始前,我習(xí)慣性地掃視了一遍會場,就是這一眼,讓我的世界徹底顛覆了。
最后一排,一個穿著特殊軍裝的女軍官安靜地坐著,側(cè)臉的輪廓讓我瞬間屏住了呼吸。十年了,即使她變得成熟了許多,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蘇婉!
我的手緊緊抓住椅子扶手,強迫自己保持鎮(zhèn)定。臺上的領(lǐng)導(dǎo)在講話,臺下的人在記筆記,而我的世界只剩下了最后一排的那個身影。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緩緩抬起頭看向主席臺。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她的瞳孔急劇收縮,但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陌生的冷漠。
會議進行了兩個小時,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我的眼睛始終盯著最后一排,生怕她會突然消失,就像十年前那樣。
終于熬到了會議結(jié)束,我?guī)缀跏堑谝粋€站起來的。但當我推開人群趕到最后一排時,那個位置已經(jīng)空了。
"小劉!"我叫住了我的副手,"剛才最后一排那個女軍官,你認識嗎?"
小劉看了看空蕩蕩的座位,搖了搖頭,"參謀長,我沒注意到。怎么了?"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她又一次從我面前消失了,就像十年前一樣突然。
接下來的幾天,我發(fā)動了所有能發(fā)動的關(guān)系,想要找到那個女軍官的身份信息。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沒有人知道她是誰,甚至沒有人記得見過她。
"思遠,你最近怎么了?看起來心神不寧的。"李團長是我的老上級,也是我比較信任的人。
"李團長,我想問你一件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口,"前幾天的會議上,您有沒有注意到最后一排有個女軍官?"
李團長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他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后才低聲說道,"思遠,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太深究。"
這句話讓我更加確信,蘇婉的出現(xiàn)絕對不是偶然。她就在這里,就在我身邊的某個地方,但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們相見。
04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白天的相遇,想著蘇婉眼中的那絲冷漠。
第二天一早,我決定主動出擊。我開始調(diào)查參加那次會議的所有人員名單,一個一個地排查。
"參謀長,您要這些資料做什么?"檔案室的小王有些疑惑。
"例行檢查,看看會議的參會人員是否都有記錄。"我隨口編了個理由。
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我把所有的參會人員名單都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那個女軍官的記錄。她就像幽靈一樣,出現(xiàn)了,然后又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但我不甘心。第二天,我又去了會議室,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老陳,你在這里干什么?"后勤部的老楊走進來,看到我在會議室里轉(zhuǎn)悠。
"沒什么,就是檢查一下設(shè)備。"我心虛地說道。
老楊笑了笑,"你這個參謀長還真是盡職盡責。對了,前天會議結(jié)束后,我在這里撿到一支筆,不知道是誰掉的。"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黑色的鋼筆,我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筆身上刻著一行小字,"SW·1992"。
SW,蘇婉的縮寫!1992,我們結(jié)婚的年份!
我的手在顫抖,這支筆就是蘇婉留下的,她是故意留下的!她想讓我知道,她就在這里!
"老楊,這支筆我要了。"我緊緊握住鋼筆,"如果有人來找,就說已經(jīng)找到失主了。"
那天晚上,我把鋼筆放在床頭柜上,盯著那行字看了很久。蘇婉,你到底在哪里?你為什么不肯見我?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留意軍區(qū)里的每一個角落,希望能再次遇到蘇婉。我改變了平時的作息規(guī)律,走不同的路線,去不同的地方,但是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一周后,我的副手小劉拿著一份文件走進我的辦公室。"參謀長,這是上級轉(zhuǎn)來的一份調(diào)令,需要您簽字確認。"
我接過文件看了看,是一份人員調(diào)動的通知,其中有一個名字讓我眼前一亮,蘇婉!
但是仔細一看,那不是我的蘇婉,而是另外一個同名的女軍官,而且年齡也不對。
我失望地簽了字,把文件還給小劉。就在這時,小劉無意中說了一句,"參謀長,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任務(wù)?我聽說有些神秘部門的人在軍區(qū)里活動。"
神秘部門?我心中一動,"你聽誰說的?"
"就是食堂的老李,他說這幾天總有一些穿著特殊軍裝的人在軍區(qū)里出現(xiàn),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到了食堂。
05
食堂的老李是個老兵,在軍區(qū)干了二十多年,什么人都見過。我找到他時,他正在后廚忙活。
"老李,聽說最近有些特殊部門的人在軍區(qū)活動?"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李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后才小聲說道,"參謀長,您問這個干什么?"
"我有點事情想了解一下。"我遞給他一支煙,"你就當幫我個忙。"
老李接過煙,點上后深深吸了一口,"確實有這么回事。這些人穿的軍裝和我們不一樣,胸章也不一樣。他們一般都是晚上出現(xiàn),很少在白天活動。"
"你見過他們中間有女軍官嗎?"我的心跳加快了。
"有!"老李的回答讓我精神一振,"有一個女的,長得挺漂亮的,但是表情很冷,從來不和別人說話。"
"那個女軍官大概多大年齡?"我努力保持冷靜。
"三十多歲吧,具體不太好說。"老李想了想,"她好像是這些人里面級別比較高的,其他人都很尊重她。"
我的心狂跳起來。三十多歲,級別很高,這些特征都符合蘇婉的情況。
"老李,你知道他們住在哪里嗎?"我問道。
老李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來去都很神秘,從不在軍區(qū)里過夜。"
我謝過老李,匆匆離開了食堂?;氐睫k公室后,我開始制定計劃。既然他們晚上會出現(xiàn),那我就晚上在軍區(qū)里等他們。
接下來的一周,我每天晚上都會找借口在軍區(qū)里轉(zhuǎn)悠。有時候說是檢查值班情況,有時候說是巡視安全防范,總之就是想碰到蘇婉。
第八天晚上,我的堅持終于有了回報。在軍區(qū)后門附近,我看到了三個穿著特殊軍裝的人影,其中一個正是蘇婉!
我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她就在距離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和兩個男軍官在交談著什么。
我躲在暗處觀察著她,十年的分離讓她變得更加成熟,但那份特有的氣質(zhì)依然沒有改變。她的表情很嚴肅,正在看著手中的一份文件。
正當我猶豫要不要走出去的時候,蘇婉突然抬起頭,準確地看向了我躲藏的方向。
我們的目光再次相遇,這一次她沒有移開視線,而是靜靜地看著我,眼中有復(fù)雜的情緒在流轉(zhuǎn)。
我鼓起勇氣,從暗處走了出來。"婉婉,是你嗎?"
蘇婉對身邊的兩個人說了幾句什么,然后朝我走了過來。她的步伐很穩(wěn),表情很平靜,但我能感受到她內(nèi)心的波瀾。
"你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聲音依然那么動聽,但卻帶著一絲疏離。
"婉婉,這十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為什么從來不聯(lián)系我?"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蘇婉看了看四周,然后說道,"跟我來。"
06
蘇婉帶我來到了軍區(qū)邊緣的一個小樹林里,這里很安靜,也很隱蔽。
"思遠,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她站在我面前,月光下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你只需要知道,我沒有背叛我們的婚姻。"
"那為什么這十年你音信全無?為什么剛才看到我,你的眼神那么冷漠?"我抓住她的手,感覺她想要掙脫。
"因為這是我的工作。"蘇婉的聲音很輕,"思遠,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參謀長了,你應(yīng)該明白,有些任務(wù)是需要犧牲的。"
"犧牲什么?犧牲我們的感情?犧牲我們的婚姻?"我的情緒有些激動。
蘇婉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如果我告訴你,這十年來我每天都在想你,你相信嗎?"
"那為什么不聯(lián)系我?哪怕一個電話,一封信也好??!"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
"因為我不能。"蘇婉的聲音開始顫抖,"思遠,我執(zhí)行的任務(wù)涉及機密,任何感情上的聯(lián)系都可能給任務(wù)帶來危險,也會給你帶來危險。"
我愣住了。國家機密?給我?guī)砦kU?這些話讓我意識到,蘇婉這十年可能經(jīng)歷了我無法想象的事情。
"婉婉,現(xiàn)在任務(wù)結(jié)束了嗎?你可以回來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蘇婉搖了搖頭,"還沒有完全結(jié)束。思遠,我需要你再等等,再給我一點時間。"
"要等多久?"我的聲音近乎絕望。
"我不知道。"蘇婉的眼中有淚光閃爍,"但我保證,只要任務(wù)一結(jié)束,我就會回到你身邊。"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蘇婉的表情立刻變得緊張起來。
"我得走了。"她匆忙地說道,"思遠,忘記今晚的見面,也不要再打聽我的消息。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當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婉婉!"我想要挽留她,但她已經(jīng)快步走向了來人。
我看到是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那兩個男軍官,其中一個對蘇婉說了什么,蘇婉點了點頭,然后和他們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心情五味雜陳。這次的相遇給了我希望,但也帶來了更多的疑問。蘇婉到底在執(zhí)行什么樣的任務(wù)?為什么會持續(xù)這么久?
第二天,我決定找李團長談?wù)?。李團長是軍區(qū)的老人,也是我比較信任的上級,如果有人知道內(nèi)情,那應(yīng)該就是他了。
我來到李團長的辦公室時,他正在看文件。看到我進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思遠,坐吧。"李團長指了指椅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開門見山,"李團長,我想問您一件事,關(guān)于我妻子蘇婉的事情。"
李團長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看了看門外,然后起身把門關(guān)上了。
"思遠,你為什么突然問起這件事?"他重新坐下,眼神變得很復(fù)雜。
"因為我見到她了。"我如實說道,"昨天晚上,在軍區(qū)里。"
李團長深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我的眼睛,"思遠,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既然你已經(jīng)見到她了,那我覺得你有權(quán)知道真相。"
我的心跳加速了,終于要知道真相了!
"蘇婉她確實在執(zhí)行一項特殊任務(wù),這個任務(wù)..."李團長正要開口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