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上海,寒風(fēng)刺骨。
陳志明站在公司門口,手里緊握著那個精美的黑色手提包,心跳如鼓。
剛才老板娘林雅親手遞給他這個包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他至今難忘。
"志明,這是給你的。"她說得很輕,卻重如千鈞。
現(xiàn)在,他獨自一人站在寒風(fēng)中,望著手中的包,既期待又忐忑。
里面到底裝著什么?
01
陳志明在這家貿(mào)易公司工作了整整三年。
三年前,他剛從老家來到上海,懷著滿腔熱血和對未來的憧憬,在人才市場投了無數(shù)份簡歷。
當(dāng)林雅親自給他打電話通知面試時,他激動得一夜沒睡。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林雅。
三十五歲的她,穿著一身得體的職業(yè)裝,舉手投足間透著上海女人特有的精致和干練。
公司不大,只有二十來個員工,主要做進出口貿(mào)易。
林雅的丈夫王建國是老板,但公司的實際運營都是林雅在負(fù)責(zé)。
"小陳,我看你簡歷上寫著市場營銷專業(yè),正好我們需要這樣的人才。"林雅坐在辦公桌后,仔細(xì)翻看著他的簡歷。
"林總,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陳志明緊張地搓著手。
"別緊張,叫我林姐就行。"林雅溫和地笑了笑,"我們公司雖然不大,但氛圍很好,就像一個大家庭。"
就這樣,陳志明成了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剛開始的日子并不容易。
他住在公司附近一個狹小的合租房里,每天早出晚歸,拼命學(xué)習(xí)業(yè)務(wù)知識。
林雅很照顧這個來自外地的年輕人。
有時候加班到很晚,她會讓司機送他回家。
有時候看他午飯吃得簡單,她會讓秘書多訂一份盒飯。
"志明,年輕人要注意身體。"她總是這樣說。
陳志明心里很感激,工作也格外賣力。
第一年,他就為公司拿下了幾個重要的客戶。
第二年,他被提升為業(yè)務(wù)主管。
第三年,他已經(jīng)成了公司的業(yè)務(wù)骨干。
同事們都說,陳志明是林姐的得力助手。
但最近幾個月,公司的生意越來越難做。
受疫情影響,很多客戶都取消了訂單。
公司的資金鏈開始緊張。
林雅的臉上,漸漸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02
"志明,你過來一下。"
這天下午,林雅在辦公室里叫住了正準(zhǔn)備下班的陳志明。
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夕陽透過百葉窗灑在林雅的臉上,她看起來有些疲憊。
"林姐,什么事?"陳志明在她對面坐下。
林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慢慢開口:"公司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可能要做一些調(diào)整。"
陳志明的心一沉。
他當(dāng)然知道公司最近的困難。
客戶流失,訂單減少,很多同事都在私下議論公司是不是要倒閉了。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是..."林雅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們可能要裁員。"
空氣仿佛凝固了。
陳志明看著林雅,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到一絲希望。
但她避開了他的目光。
"林姐,是我嗎?"他的聲音很輕,幾乎聽不見。
林雅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對不起,志明。如果有別的辦法,我真的不想這樣做。"
陳志明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
三年的努力,三年的付出,就這樣結(jié)束了?
"為什么是我?"他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林雅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有著復(fù)雜的情緒。
"因為...因為你還年輕,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其他人,他們有家庭,有孩子,離開這里會更困難。"
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合理,但陳志明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什么時候?"他問。
"明天就是你的最后一天。"林雅的聲音更輕了,"補償金我會按照最高標(biāo)準(zhǔn)給你。"
陳志明點了點頭,站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志明。"林雅叫住了他,"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這不是結(jié)束,是新的開始。"
他沒有回頭,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走廊里很安靜,同事們都已經(jīng)下班了。
只有保安老張還在門口值守。
"小陳,這么晚還不走?"老張笑著問。
"馬上就走。"陳志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他回到自己的工位,看著桌上那些熟悉的文件和照片。
三年的時光,就要這樣結(jié)束了。
03
那一夜,陳志明幾乎沒有合眼。
他躺在床上,腦海里反復(fù)回想著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第一次見到林雅時的緊張,第一次拿下大客戶時的興奮,第一次被提升時的喜悅...
還有那些加班的夜晚,林雅陪他一起熬到深夜的情景。
"志明,你覺得這個方案怎么樣?"她總是這樣征求他的意見。
"林姐,我覺得這里可以再優(yōu)化一下。"他總是很認(rèn)真地回答。
他們配合得很默契,就像真正的搭檔。
但現(xiàn)在,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第二天早上,陳志明比平時更早到了公司。
他想在最后一天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清楚。
"志明,你來得真早。"林雅也比平時早到了。
她看起來也沒睡好,眼睛有些紅腫。
"我想把手頭的工作都整理一下。"陳志明避開她的目光。
"謝謝你。"林雅輕聲說道。
這一天過得很快,也很慢。
同事們陸續(xù)知道了陳志明要離開的消息。
有人表示驚訝,有人表示不舍,也有人暗自慶幸不是自己。
"志明,以后有機會一起吃飯啊。"
"志明,保持聯(lián)系。"
"志明,祝你找到更好的工作。"
這些話聽起來都很客套,但陳志明還是逐一回應(yīng)著。
下午五點,他整理好了最后一份文件。
三年的工作,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他站起身,準(zhǔn)備去和林雅做最后的告別。
辦公室里,林雅正在打電話。
看到他進來,她匆匆掛斷了電話。
"都整理好了?"她問。
"嗯,都在這里了。"陳志明把一個文件夾放在她的桌上。
林雅接過文件夾,翻看了幾頁。
"你做得很仔細(xì),謝謝。"
她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陳志明。
"這是你的補償金和這個月的工資。"
陳志明接過信封,感覺沉甸甸的。
"林姐,謝謝你這三年來的照顧。"他真誠地說道。
林雅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舍。
"志明,你是個好員工,也是個好人。相信你一定會有更好的發(fā)展。"
就在陳志明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林雅突然叫住了他。
"等等。"
她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一個黑色手提包。
"這個,送給你。"
04
陳志明愣住了。
那是一個很精美的黑色真皮手提包,看起來價值不菲。
"林姐,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他連忙擺手。
"拿著吧。"林雅把包遞到他手中,"就當(dāng)是個紀(jì)念。"
手提包很重,比想象中重很多。
陳志明疑惑地看了看林雅,她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里面...?"他想問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回去再看吧。"林雅輕聲說道,"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要相信自己。"
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但陳志明沒有多想。
他提著包,和林雅握了握手。
"林姐,保重。"
"你也是。"
走出辦公室的那一刻,陳志明回頭看了一眼。
林雅站在窗前,背對著門口,身影顯得有些孤單。
電梯里,陳志明仔細(xì)端詳著手中的包。
包的做工很精細(xì),皮質(zhì)光滑,拉鏈?zhǔn)墙饘俚模恋榈榈摹?/p>
這樣的包,至少要幾千塊錢。
林雅為什么要送給他這么貴重的東西?
而且,這個包為什么這么重?
難道里面裝著什么東西?
電梯到了一樓,陳志明走出公司大樓。
十二月的上海,天已經(jīng)黑了。
街上華燈初上,行人匆匆。
他站在公司門口,望著手中的包,心情復(fù)雜。
三年的工作生涯就這樣結(jié)束了,未來的路在哪里?
而這個包里,到底裝著什么?
他想立刻打開看看,但又有些猶豫。
也許,應(yīng)該回到家里再打開。
也許,里面裝的是錢。
林雅知道他被裁員后會面臨經(jīng)濟困難,所以額外給了他一些錢?
想到這里,陳志明的心跳加快了。
如果真的是錢,那他就不用太擔(dān)心接下來的生活了。
他可以有足夠的時間找工作,不用急著接受一些條件不好的職位。
帶著這樣的期待,陳志明坐上了回家的地鐵。
地鐵里人很多,他緊緊抱著那個包,生怕弄丟了。
包在懷里,沉甸甸的,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也許,這真的是一個新的開始。
05
回到合租的小房間,陳志明把包小心地放在桌上。
室友還沒回來,房間里很安靜。
他坐在椅子上,盯著那個黑色的包,心跳得很快。
包的表面在臺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看起來既神秘又誘人。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包的表面。
皮質(zhì)很好,手感很棒。
拉鏈很順滑,輕輕一拉就開了。
但他停住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有些緊張。
如果里面真的是錢,那會是多少?
幾萬?十幾萬?
還是更多?
以林雅的為人,她不會做違法的事情。
那么,這些錢從哪里來?
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給他?
陳志明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各種可能。
也許,林雅對他有特殊的感情?
這個想法讓他心跳加速。
三年來,他們朝夕相處,配合默契。
有時候,他覺得林雅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
但她是有夫之婦,而且是他的老板。
他從來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現(xiàn)在,她送給他這么貴重的禮物...
陳志明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腦海。
也許,他想多了。
也許,包里裝的根本不是錢。
也許,就是一些普通的紀(jì)念品。
想到這里,他反而有些失望。
如果不是錢,那他接下來的日子就會很艱難。
上海的生活成本很高,他的積蓄不多。
失業(yè)的話,最多能撐兩三個月。
他必須盡快找到新工作。
但現(xiàn)在經(jīng)濟形勢不好,工作不好找。
尤其是他這個年紀(jì),不上不下,很尷尬。
年輕人有沖勁,有創(chuàng)新精神。
老員工有經(jīng)驗,有人脈關(guān)系。
而他,似乎什么優(yōu)勢都沒有。
想到這里,陳志明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看著桌上的包,下定決心。
不管里面是什么,他都要接受現(xiàn)實。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拉開了拉鏈。
06
包里的東西讓陳志明完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