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葬禮上,我站在母親的遺像前,淚水早已干涸。
突然,一位陌生女人帶著一個八歲男孩走來,男孩叫了聲"姐姐"。
我渾身一顫,抬頭看見那張與父親如出一轍的臉。
八年前,父親說出差就再也沒回來,母親在絕望中抑郁而終。如今真相擺在眼前,我卻無法憎恨那個無辜的孩子。
01:
我叫林雨晴,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家設(shè)計公司的主管。八年前,我還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那年冬天,父親林志明說要去南方出差幾個月,此后便杳無音信。
起初,母親李靜每天都守在電話旁,眼睛熬得通紅。半年后,父親的手機號碼成了空號,我們報了警,但警方調(diào)查后只告訴我們"成年人失蹤且無生命危險的,屬于個人自由"。
那時我不懂這句話的潛臺詞,直到看見鄰居們投來的同情目光,我才明白——父親是主動離開的。
"他不會拋下我們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母親總是這樣安慰自己,卻日漸消瘦。我看著她從一個開朗活潑的中年女性變成了行走的幽靈,眼神空洞,整日魂不守舍。
我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富足的家庭頓時失去了經(jīng)濟支柱,父親留下的存款很快就被我們用完了。
母親被迫出去工作,但由于長期當家庭主婦,她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只能在超市做收銀員,工資微薄。
高考那年,我本可以報考理想的大學,但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我選擇了離家近的普通學校,一邊讀書一邊打工。每當我看到同學被父母接送,心里總會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畢業(yè)后,我憑借設(shè)計天賦迅速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收入也逐漸提高。我以為生活終于要好轉(zhuǎn),卻不知母親的病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雨晴,媽媽沒用,沒能留住你爸爸,也沒能好好照顧你。"母親總是這樣自責,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精神科醫(yī)生說她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需要長期治療和家人陪伴。
我請了長假在家照顧母親,每天按時給她吃藥,陪她說話,帶她出去散步。有一次,我們路過父親最喜歡的那家餐廳,母親突然停下腳步,眼淚無聲地流下。
"你爸爸第一次向我表白,就是在這家餐廳。"她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他說他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
那一刻,我恨透了父親,恨他的無情,恨他的虛偽,恨他對我們的拋棄。我發(fā)誓如果有一天能找到他,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就在母親病情稍有好轉(zhuǎn)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徹底擊垮了她。
那天,我在社交媒體上無意中看到了父親的照片,他正摟著一個陌生女人,笑得燦爛無比。照片上的地點標注顯示是在一個南方城市。
我趕緊關(guān)掉手機,但為時已晚,母親已經(jīng)看見了。
"原來,他真的是...有了別人..."母親喃喃自語,眼神逐漸渙散。
從那天起,母親拒絕吃藥,拒絕治療,整日將自己鎖在房間里。我求她,哭著懇求她振作起來,可她只是搖頭,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
兩個月后,我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母親靜靜地躺在床上,再也沒能醒來。醫(yī)生說是抑郁癥導致的心力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