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那一瞬間,我的眼淚突然涌出。
腸粉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熟悉又陌生。
"這是我媽媽的味道。"我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站在我面前的林秀娟瞬間愣住了,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
她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希望。
十年了,整整十年。
我終于找到了那個夢中的味道。
可當(dāng)兩對父母面對面站著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馬爸爸看著我,眼中滿含著痛苦。
"請告訴我真相。"我對他們說。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開口道:"真相比你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當(dāng)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01
我叫陳博文,今年十七歲。這個名字是我十年前就有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在我模糊的記憶里,總有一些片段像霧一樣飄過。溫暖的聲音,熟悉的香味,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這些記憶很模糊,就像水中的倒影,想要抓住它們,它們就碎了。
我生活在蘇州,和馬爸爸馬媽媽一起。他們對我很好,從小就把我當(dāng)親兒子一樣養(yǎng)大。馬爸爸叫馬永勝,在工廠里做技術(shù)工人。馬媽媽叫孫蘭花,在附近的超市做收銀員。我們的生活不算富裕,但很溫馨。
可是我心里總有個空洞,像缺了什么東西似的。特別是在夢里,我總能聞到一種特別的香味,很熟悉,但醒來就想不起來了。
"阿文,你又做夢了?"馬媽媽每次看到我迷迷糊糊地起床,都會這樣問我。
"嗯,又是那個夢。"我總是這樣回答她。
馬媽媽會輕撫我的頭發(fā),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夢都是假的,現(xiàn)實才是真的。"
十七年來,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我的全部生活。直到今年春天,一切都變了。
那是個平常的下午,我在收拾東西準備去廣州上大學(xué)。鄰居王阿姨過來幫忙,看著我笑道:"阿文長得真像廣東人,特別是笑起來的樣子。"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我。我從小到大都沒怎么想過自己的長相問題,可王阿姨這么一說,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確實和馬爸爸馬媽媽長得不太像。
"王阿姨,你為什么這么說?"我問她。
"就是感覺嘛,你的五官輪廓,還有說話的神態(tài),都有南方人的特點。"王阿姨笑著說,"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王阿姨的話一直在我腦海里轉(zhuǎn)。我起身去照鏡子,仔細看著自己的臉。確實,我的眼睛比較大,鼻梁也比較挺,和北方人的長相有些不同。
"阿文,還沒睡?"馬爸爸推門進來,看到我坐在床邊發(fā)呆。
"爸,我是不是..."我想問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馬爸爸走過來坐在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明天就要去廣州了,緊張嗎?"
"有一點。"我點點頭。
"廣州是個好地方,你在那里好好讀書。"馬爸爸的聲音有些低沉,"以后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我們。"
我看著馬爸爸,他的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情緒。那一瞬間,我差點問出口,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第二天,我?guī)е欣钭狭巳V州的火車。馬爸爸馬媽媽送我到車站,馬媽媽哭得很厲害。
"阿文,到了那邊要好好照顧自己。"她緊緊抱著我,"有什么事就給家里打電話。"
"媽,我會的。"我也有些不舍。
火車啟動的時候,我看著站臺上的馬爸爸馬媽媽,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情緒。這是我第一次離開他們這么遠,也是第一次踏上南方的土地。
廣州的夏天很熱,空氣中彌漫著濕潤的味道。我的學(xué)校在天河區(qū),周圍高樓林立,和蘇州的感覺完全不同。可奇怪的是,我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反而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更奇怪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能聽懂一些粵語。室友小陳是廣州本地人,他和家人打電話的時候,我竟然能聽懂大概的意思。
"阿文,你以前學(xué)過粵語嗎?"小陳很驚訝。
"沒有啊,可能是語言天賦比較好吧。"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在廣州的日子過得很快。我慢慢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也交到了一些朋友??尚睦锬欠N空洞的感覺并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強烈了。
特別是在吃東西的時候。廣州的早茶,各種粵菜,都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我明明從小在蘇州長大,按理說應(yīng)該更習(xí)慣蘇菜才對。
一個月后的周末,小陳提議去佛山玩。"那里有很多古建筑,還有好吃的。"
"佛山?"我重復(fù)著這個地名,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
"對啊,離廣州很近,坐地鐵就能到。"小陳興致勃勃地說,"我們?nèi)プ鎻R看看,那里很有名的。"
我不知道為什么,對佛山這個地方有種特殊的感覺??赡苁且驗楹闷姘?,我答應(yīng)了小陳的提議。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周六,我們坐地鐵去了佛山。一出站,我就感到了一種奇妙的熟悉感。這里的街道,這里的建筑,甚至這里的空氣,都讓我覺得不陌生。
"走,我們先去祖廟。"小陳在前面帶路。
祖廟附近有很多老街道,青石板路,老式的房子,還有各種小攤販。我跟著小陳走著,心跳得越來越快。
"這條路..."我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小巷子。
"怎么了?"小陳回頭看我。
"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眼熟。"我搖搖頭,跟上他的腳步。
我們在祖廟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出來找地方吃飯。小陳帶我走進一條更小的巷子,說這里有很多地道的小吃店。
就在這時,我看到了那家店。
店面不大,門口掛著一個簡陋的招牌,上面寫著"阿文腸粉"四個字。我看到這個招牌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阿文腸粉?"我喃喃地重復(fù)著這幾個字。
"怎么了?跟你同名???"小陳笑著說,"要不我們就在這里吃吧。"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進了店里。店里很簡單,幾張桌子,幾把椅子,廚房是開放式的,能看到里面的操作過程。
一個中年女人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我們就笑著招呼:"兩位要吃什么?"
我抬頭看向她,瞬間感到一陣眩暈。這個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頭發(fā)有些花白,臉上有些疲憊,可她的眼睛很溫柔。更重要的是,當(dāng)她看到我的時候,表情瞬間變了。
她盯著我看了幾秒鐘,手中的抹布差點掉在地上。
"您...您怎么了?"我有些緊張地問。
"沒...沒事。"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們要吃什么?"
"兩份腸粉吧。"小陳說。
"好的,稍等。"她轉(zhuǎn)身回到廚房,可我能感覺到她時不時地偷看我。
我坐在椅子上,心跳得很快。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很特別,特別是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老板娘好像很關(guān)注你啊。"小陳小聲說,"是不是覺得你帥?"
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等著腸粉。
02
十幾分鐘后,她端著兩盤腸粉走了過來。當(dāng)她把腸粉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聞到了一種特殊的香味。這種香味很熟悉,就像我夢中經(jīng)常聞到的那種。
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腸粉。那一瞬間,我的眼淚突然涌了出來。
這個味道,這個我找了十七年的味道。腸粉很嫩,調(diào)料的搭配很特別,有蝦米的鮮味,還有榨菜絲的清香。最重要的是,這種味道深深地印在我的記憶里,印在我的靈魂里。
我放下筷子,看向站在旁邊的女人。她也在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水。
"這是我媽媽的味道。"我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女人瞬間愣住了,手中的碗差點掉在地上。她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的希望,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
"什么?"小陳也愣住了。
就在這時,從后廚沖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他看起來五十歲左右,身材不高,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當(dāng)他看到我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阿文?"他用顫抖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
我看著這兩個人,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震撼。他們認識我,而且從他們的反應(yīng)來看,我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你們是誰?"我站起身來,聲音也在顫抖。
女人走向我,眼淚流了滿臉。"阿文,我是媽媽,我是你媽媽林秀娟。"
"我是你爸爸陳建華。"男人也走了過來,聲音哽咽。
我看著他們,那些模糊的記憶片段開始變得清晰起來。這張臉,這個聲音,還有這種溫暖的感覺,都在我的記憶深處。
"可是...可是我..."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阿文,你還記得嗎?十年前,你在這附近走丟了。"林秀娟哭著說,"我們找了你十年,十年??!"
陳建華也走過來,想要抱我,可又不敢。"兒子,你這些年去哪里了?過得怎么樣?"
我的腦海里一片混亂。十年前,走丟了,這些詞匯像炸彈一樣在我腦中爆炸。原來我不是馬爸爸馬媽媽的親生兒子,原來我還有另外一對父母,原來我有另外一個家。
"我...我在蘇州。"我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我一直以為...我以為..."
"蘇州?"陳建華和林秀娟互相看了一眼,"那你現(xiàn)在的父母是誰?"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馬爸爸馬媽媽對我很好,他們就是我的父母??涩F(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另一對父母,而且從血緣關(guān)系上來說,他們才是我真正的父母。
"我需要打個電話。"我掏出手機,走到店外。
我撥通了馬爸爸的電話,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阿文?這么早打電話,出什么事了嗎?"馬爸爸的聲音里有些擔(dān)心。
"爸...我...我想問你一件事。"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阿文,你怎么突然問這個?"馬爸爸的聲音有些顫抖。
"爸,請你告訴我實話。"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我需要知道真相。"
"你現(xiàn)在在哪里?"馬爸爸問。
"佛山。"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你等著,我馬上過來。"馬爸爸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站在店外,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不知道這個真相會怎樣改變我的生活。
回到店里,陳建華和林秀娟都在等著我。他們看起來很緊張,也很期待。
"阿文,坐下來,我們慢慢說。"林秀娟擦掉眼淚,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
我坐在他們對面,小陳也很安靜地坐在旁邊。整個店里的氣氛很凝重。
"十年前,你只有七歲。"陳建華開始講述,"那天下午,你說要去找同學(xué)玩,我們就讓你去了。可是你一直沒有回來。"
"我們到處找你,報了警,貼了尋人啟事,走遍了附近所有的地方。"林秀娟的聲音哽咽,"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聽著他們的話,記憶中的畫面開始變得清晰。我想起了那個下午,想起了這條巷子,想起了這家小店。
"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找你。"陳建華說,"這家店的名字就是為了紀念你,希望有一天你能聞到這里的味道,找到回家的路。"
"媽媽每天都會做一份你最愛吃的腸粉,放在店門口。"林秀娟哭得更厲害了,"我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
我看著他們,心中涌起一陣巨大的痛苦。這十年來,他們一直在等我,一直在找我,而我卻在另一個城市,另一個家庭里長大。
"那你們?yōu)槭裁床焕^續(xù)找了?為什么不..."我想問更多的問題。
"我們從來沒有停止過找你。"陳建華打斷了我,"每年我們都會去其他城市找,發(fā)尋人啟事,聯(lián)系警察。只是一直沒有消息。"
就在這時,馬爸爸馬媽媽出現(xiàn)在了店門口。他們看起來很疲憊,顯然是連夜趕過來的。
當(dāng)馬爸爸看到陳建華和林秀娟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變了。四個大人面對面站著,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你們就是阿文的...親生父母?"馬爸爸小心翼翼地問。
"是的。"陳建華點點頭,"你們就是這十年來照顧阿文的人?"
"是的。"馬爸爸也點點頭。
馬媽媽走到我身邊,眼中滿含淚水。"阿文,你沒事吧?"
我看著四個大人,心如刀絞。剛剛重逢的喜悅瞬間被新的痛苦替代。我想要答案,想要真相,想要知道這十年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請告訴我真相。"我顫抖著聲音說道,"不管多么殘酷,我都要知道真相。"
陳建華和林秀娟看向馬爸爸馬媽媽,眼中有憤怒,也有質(zhì)疑。
"你們是怎么得到我兒子的?"陳建華的聲音很冷,"你們知不知道他是被拐的?"
馬爸爸馬媽媽對視一眼,似乎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
半晌,馬爸爸終于開口了:"好吧,是時候把一切都說出來了。但是阿文,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真相比你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他所說的話,讓所有人的身體瞬間就像如墜冰窟般的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