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社會事件改編,部分對話和細節(jié)進行文學化處理人物已化名保護隱私。
"這是我媽媽的味道!"
他猛地站起身,聲音在小面館里炸開,震得其他食客都回過頭來。
"小伙子,你怎么了?"老板娘關(guān)切地問。
李明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我已經(jīng)12年沒有吃過這個味道了...12年了..."
他的聲音哽咽著,雙手緊緊握拳,仿佛要把什么東西牢牢抓住。
01
1992年的春天,8歲的李明還不知道什么叫離別。
每天早上6點,媽媽陳秀芳就會在小面館里忙碌起來。
她手腳麻利地和面、搟面,大火燒開湯底,香料的味道飄滿整條街。
李明總是趴在小板凳上,看著媽媽熟練地操作著一切。
"明明,過來吃面了。"媽媽總是第一個給他盛面。
那碗牛肉面有著獨特的香味——牛肉燉得軟爛,湯底清澈卻濃郁,面條勁道爽滑。
媽媽會在上面撒上新鮮的香菜末,滴幾滴香油,再配上她自制的辣椒油。
最特別的是,她總會在面條里加一種特殊的香料,那是從老家?guī)淼拿胤健?/p>
"媽媽,為什么我們家的面這么香?"李明總是好奇地問。
陳秀芳會神秘地笑笑:"因為媽媽在里面放了愛呀。"
李明的父親在他5歲時因車禍去世,陳秀芳一個人撐起這個家。
她沒有文化,只會做面條,但她做的牛肉面在整條街上都是最香的。
每天從早到晚,小面館就是她和兒子的全部世界。
面館很小,只有四張桌子,但總是坐滿了人。
陳秀芳記得每個常客的喜好:老王要面軟一點,小李不要香菜,張阿姨要多放辣椒...但她最用心的,永遠是給兒子做的那一碗。
"明明的面要特別一點。"
她總是這樣告訴自己,會挑最好的牛肉,最勁道的面條,調(diào)最香的湯底。
李明每天放學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廚房:"媽媽,我餓了。"
"等著,媽媽給你下面。"陳秀芳總是放下手中的活,專門給兒子下一碗面。
那時候的傍晚總是溫暖的。
李明坐在小桌子前吃面,陳秀芳在一旁收拾碗筷,偶爾會摸摸兒子的頭:"慢點吃,別燙著。"
"媽媽,我長大了要幫你開很多很多面館。"李明常常這樣說。
陳秀芳總是笑著摸摸他的頭:"好,等明明長大了,咱們就開遍全國。"
那時候的李明不知道,這句話會在多年后以另一種方式實現(xiàn)。
1994年5月12日,星期四,這是改變李明一生的日子。
那天上午,陳秀芳像往常一樣早起準備食材。
她切牛肉時特別仔細,因為今天是李明最愛吃的紅燒牛肉面。
"明明,今天放學早點回來,媽媽給你做紅燒牛肉面。"送兒子上學時,陳秀芳這樣說。
"真的嗎?太好了!"李明高興地跳起來。
紅燒牛肉面是他的最愛,因為制作復雜,媽媽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會做。
"那你要乖乖上課,聽老師的話。"陳秀芳整理著兒子的小書包。
"我知道,媽媽再見!"李明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走向?qū)W校。
這是母子倆最后一次正常的告別。
下午3點放學,李明背著小書包走出校門,滿心想著媽媽承諾的紅燒牛肉面。
校門口人很多,家長們都在等著接孩子。
"小朋友,你是李明嗎?"一個面容和善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李明抬頭看了看,不認識這個人,但沒有起疑心。
那個年代的孩子都比較單純,大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我是。"李明點點頭。
"你媽媽讓我來接你,她在醫(yī)院,摔傷了腿。"
男人說得很自然,表情也很真誠,"我是你媽媽面館的客人,她托我來接你去醫(yī)院看她。"
李明聽到媽媽受傷,立刻緊張起來:"媽媽怎么了?嚴重嗎?"
"不嚴重,就是摔了一跤,但是走不了路。"
男人安慰他,"她很擔心你放學沒人接,所以讓我來接你。"
李明沒有任何懷疑,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和善,而且說話很有條理,不像壞人。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媽媽開面館,知道自己的名字,應(yīng)該真的是媽媽的熟人。
"那我們快去吧。"李明著急地說。
男人領(lǐng)著李明走向路邊的一輛面包車,車里還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看到李明,也笑得很和善。
"小明,快上車吧。你媽媽在等你呢。"女人的聲音很溫柔。
李明上了車,車子啟動的那一刻,他還在擔心媽媽的傷勢,想著要給媽媽買點水果。
他不知道,這一上車,就是12年的噩夢開始。
車子開了很久很久,早就離開了市區(qū)。
李明開始感到不對勁:"叔叔,醫(yī)院怎么這么遠?"
男人的臉色突然變了,之前的和善完全消失:"什么醫(yī)院?你媽媽根本沒受傷。"
李明嚇壞了:"那你們要帶我去哪里?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你媽媽不要你了。"女人冷冷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你的爸爸媽媽。"
李明大聲哭起來,拼命地拍打車門:"放我下去!我要回家!我要媽媽!"
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透明的液體:"喝了這個,你就不會難受了。"
李明拼命掙扎,但一個8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敵得過兩個大人。
女人強行給他灌下了那種苦澀的藥水,李明很快就昏睡過去。
此時的陳秀芳還在面館里忙碌,她已經(jīng)把紅燒牛肉燉好了,就等兒子回來下面條。
6點了,李明還沒有回來。陳秀芳有些著急,走到門口張望。
7點了,還是沒有李明的身影。陳秀芳坐不住了,跑到學校去找。
"老師,我們家明明呢?"她找到李明的班主任。
"明明?他早就放學了,3點多就走了。"老師也很奇怪,"你沒接到他嗎?"
陳秀芳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瘋了一樣地在學校周圍尋找,大聲喊著兒子的名字。
鄰居們聽說后也都來幫忙找,大家分頭行動,幾乎把附近的每條街道都找遍了。
警察也來了,但是李明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任何線索。
那天晚上,陳秀芳第一次沒有關(guān)面館的門。
她坐在門口,手里端著一碗已經(jīng)涼透的紅燒牛肉面,那是專門給兒子準備的。
"明明,媽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牛肉面..."
她喃喃自語,淚水滴在面碗里,"快回來吃吧,再不回來就涼了..."
但是,李明再也沒有回來吃那碗面。
02
李明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這是一個偏遠的山村,四周都是連綿的大山,沒有公路,只有一條泥濘的小徑蜿蜒通往外面。
村子里只有十幾戶人家,房屋都很破舊,看起來與世隔絕。
李明被關(guān)在一間小土屋里,窗戶被木板釘死,門也從外面上了鎖。
屋子里只有一張破床和一個破桌子,墻壁因為潮濕而發(fā)霉。
"從今天開始,你叫王大強,我們是你的爸爸媽媽。"
那個女人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跑,或者告訴別人你的真名,我們就打死你。"
李明不吃不喝只是哭著要回家:"我不叫王大強,我叫李明!我要回家找媽媽!"
人販子男人聽到這話,拿起皮帶就抽:"還敢頂嘴!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厲害!"
皮帶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李明疼得大哭,但還是倔強地說:"我要回家!我要找媽媽!"
女人也過來掐他的胳膊:"你家里人不要你了,他們早就把你忘記了。
你只能跟著我們過,聽話就對你好,不聽話就打死你。"
李明被餓了三天,最終被迫吃下了人販子給的食物。
但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我叫李明,我媽媽叫陳秀芳,她開面館,會做最好吃的牛肉面。
人販子夫婦給李明編造了一套說辭:他是他們從外地收養(yǎng)的孩子,因為智力有問題所以不能亂跑。
村里的人都相信了這個謊言,因為李明確實表現(xiàn)得很"不正常"——經(jīng)常哭泣總是念叨著一些"胡話"。
第一次逃跑是在被拐兩個月后。
李明已經(jīng)熟悉了周圍的環(huán)境,趁著人販子夫婦外出買東西,他撬開了窗戶的木板,爬了出去。
山路很難走,到處都是石頭和荊棘。
李明的鞋子很快就磨破了,腳被石頭劃出了血口,但他還是拼命地跑。
他要回家,要找媽媽。
他在山里跑了一天一夜,又累又餓又渴。
終于,他看到了一條小溪,趴下去拼命地喝水。就在這時,人販子男人找到了他。
"小兔崽子,敢跑!"男人一腳把李明踢倒在地,"看我不打死you!"
這次挨打更狠,人販子用木棍打,用腳踢,李明被打得遍體鱗傷。
更可怕的是,他們用鐵鏈把他鎖在床上,整整一個星期不給他飯吃。
"你要是再跑,我們就把你的腿打斷。"人販子男人說得很平靜,但李明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第二次逃跑是一年后。李明學會了偽裝,表面上順從,實際上在暗中觀察和準備。
他偷偷收集了一些干糧,摸清了山路的走向,甚至準備了一些草藥防止被狗追蹤。
這次他選擇了下雨天,因為雨水可以掩蓋氣味。他成功地逃出了村子,在山里跑了兩天兩夜,甚至看到了一個小鎮(zhèn)的燈光。
就在他準備向鎮(zhèn)上的人求救時,又被抓了回去。
原來,人販子夫婦在發(fā)現(xiàn)他失蹤后,立即發(fā)動了全村的人搜尋,他們太熟悉這片山區(qū)了。
"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的,你是不長記性。"人販子男人拿來一根燒紅的鐵條。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李明拼命掙扎,但被幾個人死死按住。
滾燙的鐵條在他的胳膊上烙下了一個"王"字,疼得李明差點昏死過去。
"現(xiàn)在你永遠都是王大強了。"人販子男人冷冷地說。
疤痕愈合后,留下了一個清晰的"王"字印記。
每當李明看到這個疤痕,就會想起那種鉆心的疼痛,也會想起自己永遠無法擺脫的身份。
隨著年齡的增長,李明的身體越來越強壯,但他的逃跑念頭卻在一天天減弱。
不是因為他不想回家了,而是因為絕望在慢慢侵蝕著他的意志。
人販子夫婦看到他長大了,開始讓他做更多的活:砍柴、種地、喂豬、挑水...只要他表現(xiàn)不好,就會遭到毒打。
"你的家人早就忘記你了,現(xiàn)在只有我們要你。"
女人經(jīng)常這樣對他說,"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們就對你好。要是不聽話就把你賣到更遠的地方去。"
李明漸漸地不再反抗了,但他從來沒有忘記過媽媽,沒有忘記過那碗牛肉面的味道。
在無數(shù)個絕望的夜晚里,李明躺在破舊的床上,閉上眼睛,努力回想媽媽做的牛肉面的味道。
那種香味似乎還在鼻尖縈繞,但又那么遙遠,仿佛只是一個虛幻的夢。
"媽媽..."
他在心里無聲地呼喚,淚水浸濕了枕頭,"你還記得我嗎?你還在等我嗎?"
有時候他會懷疑,也許人販子說的是對的,也許媽媽真的已經(jīng)忘記了他。
畢竟,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媽媽也許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孩子。
但每當這種念頭出現(xiàn)時,他就會想起媽媽最后一次送他上學時的笑容,想起她說要給他做紅燒牛肉面的承諾。
不,媽媽不會忘記他的,絕對不會。
到了15歲,李明已經(jīng)長得很高了,比人販子男人還要高出一個頭。
人販子夫婦開始有些害怕他,擔心他會報復。
"你現(xiàn)在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離開這里你什么都不是。"
人販子男人威脅他,"而且你現(xiàn)在是罪犯了,是我們的幫兇。警察抓到你,你就要坐牢。"
"什么幫兇?我什么都沒做!"李明憤怒地說。
"你幫我們種地、砍柴、做農(nóng)活,這就是幫兇。"
女人冷笑道,"而且你用的是假身份,這本身就是犯罪。"
李明被這些話嚇住了。
他沒有受過什么教育,不知道法律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犯罪。
更重要的是,他確實沒有身份證,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就算你逃出去了,誰會相信你的話?"
人販子男人得意地說,"你說你是被拐賣的,有證據(jù)嗎?你說你的真名叫李明,能證明嗎?"
李明沉默了。
確實,他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自己的身份,除了記憶中的那些片段,他什么都沒有。
18歲那年,李明終于獲得了一些自由。
人販子夫婦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了,需要他外出打工賺錢養(yǎng)家,但他們依然牢牢控制著他。
"你可以出去打工,但每個月必須把錢寄回來。"
人販子男人說,"你要是敢跑,我們就報警說你偷了我們的錢,說你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記住,你永遠都是王大強,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
女人也警告他,"你要是敢亂說話,就等著坐牢吧。"
李明拿著一張假身份證,帶著幾百塊錢,開始了打工生涯。
但他的內(nèi)心深處,依然燃燒著回家的渴望。
他先是在附近的鎮(zhèn)上打零工:搬運工、建筑工、餐廳服務(wù)員...什么苦活累活都干過。
他很少說話,總是埋頭苦干,同事們都覺得他很奇怪。
"小王,你家是哪里的?"有工友問他。
"山區(qū)。"李明總是簡單地回答,然后不再多說。
他不敢說太多,怕暴露身份,更怕給別人添麻煩。
在他的認知里,自己是一個"罪犯",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不配擁有正常的生活。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明還是會想起那碗牛肉面的味道。
那是他童年最美好的記憶,也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總有一天,我要找到媽媽。"
他在心里發(fā)誓,"總有一天,我要告訴她,我還活著,我一直都記得她。"
03
2006年春天,20歲的李明終于有了離開那個山村的機會。
人販子夫婦的兒子要結(jié)婚了,需要一大筆彩禮錢。
山村里的收入有限,他們決定讓李明到更遠的大城市打工,賺更多的錢。
"記住,你就是王大強,我們的兒子。"
人販子女人反復叮囑,"你要是敢亂說話,我們就說你是精神病,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還有,你每個月必須寄錢回來,少一分錢我們都不饒你。"人販子男人惡狠狠地說。
李明帶著幾百塊錢和那張假身份證,踏上了去省城的汽車。
這是他12年來第一次離開那個山區(qū),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城市。
汽車在山路上顛簸了一整天,當城市的輪廓出現(xiàn)在地平線上時,李明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
高樓大廈,車水馬龍,霓虹閃爍...一切都讓他感到震撼和恐懼。
這個世界和他記憶中的完全不同。
12年過去了,城市變化太大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家鄉(xiāng)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李明在汽車站下了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到無比的孤獨和迷茫。
他不知道該去哪里,不知道該相信誰,更不知道如何在這個陌生的城市生存下去。
他拿著所有的行李——一個破舊的帆布包,里面裝著幾件換洗衣服和僅有的幾百塊錢,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經(jīng)過幾天的尋找,李明在一個建筑工地找到了工作。
包工頭看他身體結(jié)實,能吃苦,就收下了他。
"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包工頭問。
"山區(qū)的。"李明還是那句簡單的回答。
"山區(qū)好啊,山區(qū)的孩子能吃苦。"
包工頭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不會虧待你的。"
李明開始了在城市的打工生活。
每天早上5點起床,晚上8點收工,一天工作15個小時。
搬磚、和水泥、爬腳手架...什么重活累活都干。
工友們都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奇怪——話很少,不愛笑,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有人問他家在哪里,他就說在山區(qū),然后再也不多說一個字。
"小王,你怎么總是不說話?有什么心事嗎?"一個年紀大點的工友關(guān)心地問。
李明搖搖頭:"沒什么,就是想家了。"
"想家就打電話回去啊,現(xiàn)在通訊這么方便。"工友說。
李明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他能給誰打電話呢?他連媽媽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的電話號碼。
每個月,李明都會把大部分工資寄回山村,只留下維持最基本生活的錢。
他住在工地的臨時宿舍里,吃最便宜的盒飯,舍不得花一分多余的錢。
但他一直在尋找。
每當休息的時候,他就會在城市里到處走,尋找任何關(guān)于媽媽的線索。
他去過很多面館,每次都會點一碗牛肉面,希望能找到那種熟悉的味道。
但是沒有,每一碗面都和記憶中的不一樣。
有的太咸,有的太淡,有的面條不對,有的湯底不對...總之,就是找不到媽媽做的那種味道。
李明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
也許,那種味道只是他的幻覺,也許,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那樣的牛肉面。
"也許媽媽早就不做面條了。"
他有時候這樣想,"也許她已經(jīng)改行了,也許她已經(jīng)搬到別的城市了。"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放棄尋找。
只要看到面館,他就會進去嘗試,這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慣,也成了他活下去的動力。
2006年4月的一個下午,李明像往常一樣下班后在街上走著。
他已經(jīng)在這個城市呆了兩個月,對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了一些了解。
這天他很累,在工地上搬了一天的磚,腰酸背痛,肚子也餓得厲害。
路過一條小巷時,他看到了一家小面館,門口掛著"思明面館"的招牌。
"思明"這兩個字讓李明心中一動。
雖然和自己的名字不一樣,但發(fā)音很相似。
也許這只是巧合,但李明還是忍不住想進去看看。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面館不大,只有六張桌子,裝修很簡單,但很干凈。
一個40多歲的女人正在廚房里忙碌,聽到門響,她抬起頭來。
女人的臉有些消瘦,頭發(fā)有些花白,眼角有深深的皺紋,看起來很疲憊。
但她的眼神很溫和,笑容很親切。
"要吃什么?"女人問,聲音有些嘶啞。
李明看了看菜單:"牛肉面。"
"好的,稍等一下。"女人開始忙碌起來。
李明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女人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熟悉,但又說不出哪里熟悉。
女人開始下面條,熟練地操作著每一個步驟。
先是在鍋里放油,爆香蔥花和姜絲,然后倒入調(diào)好的湯底,大火燒開。
她從另一個鍋里舀出已經(jīng)燉好的牛肉,切成薄片放在碗里。
面條下鍋了,在沸騰的水中翻滾,女人用筷子輕輕攪動,掌握著火候。
幾分鐘后,面條煮好了,她熟練地撈起來,放在牛肉上面。
最后,她在面上撒了一些香菜末,滴了幾滴香油,還加了一些她自制的辣椒油。
這個過程李明看得很仔細,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到熟悉。
特別是女人調(diào)味的手法,和他記憶中媽媽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好了。"女人把面端了過來,輕輕放在李明面前。
李明看著這碗面,心跳得很快。
面條很細,湯很清,牛肉切得很薄,上面撒著新鮮的香菜和紅紅的辣椒油...和記憶中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女人在一旁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種特殊的溫柔。
李明端起碗,聞了聞,那種熟悉的香味讓他的心狂跳不止,眼眶也開始濕潤。
他夾起一筷子面條,慢慢送到嘴邊。
湯汁流過舌尖的那一刻,李明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找了這么多年...這個味道..."他顫抖著說。
老板娘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活,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小伙子,你說什么?"
"我從小就在找一種味道,一種特別的牛肉面。"
李明擦著眼淚,"我8歲時被人拐走了,這么多年來,我去過無數(shù)家面館,但從來沒有找到過這種味道。"
老板娘靜靜地聽著,表情很平靜,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同情:"被拐了?那你真是太可憐了。"
"是啊,1994年5月12日,我永遠忘不了那個日子。"
李明繼續(xù)說道,"我一直在找我的家人,找我小時候吃過的那種牛肉面的味道。"
老板娘點點頭:"那你現(xiàn)在找到了嗎?"
"找到了!"李明激動地說,"就是您做的這種!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老板娘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這個世界上會做牛肉面的人很多,味道相似也很正常。"
"不,不只是相似。"
李明堅持說道,"連調(diào)料的配比都完全一樣,連香菜的切法都一樣!這絕對不是巧合!"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中年男人匆忙推門而入,看到李明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怎么...怎么可能..."男人顫抖著聲音說道。
老板娘看到這個男人,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的手緊緊抓住圍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其復雜,仿佛看到了什么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