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語語，恭喜你考上清華！"

舅舅王國棟從西裝內(nèi)袋掏出一張銀行卡，在升學(xué)宴的餐桌上輕輕放下，"這里面有十五萬，算是舅舅給你的獎勵。"

話音剛落，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張普通的銀行卡上。

坐在主位的父親陳志強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突然站起身來："好哥們，這么大的數(shù)目，當(dāng)著大家的面驗證一下比較好吧？"

當(dāng)ATM機吐出余額單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紅太陽大酒店的三樓包間里，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今天是我林語的升學(xué)宴，因為考上了清華大學(xué)，爸爸破天荒地在這家中檔酒店訂了最大的包間。

"來來來，大家都端起杯子，為我女兒考上清華干杯！"

爸爸陳志強站在主桌前，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笑容，聲音洪亮得整個包間都能聽見。

親戚朋友們紛紛舉杯，嘴里說著恭喜的話。

我坐在角落里，看著這一切，心情復(fù)雜。

"志強啊，你這女兒真爭氣，清華大學(xué)啊，咱們整個鎮(zhèn)上都沒幾個人考上過。"大伯陳志國端著酒杯走過來，拍著爸爸的肩膀。

爸爸喝了一口酒，擺擺手："唉，就是可惜啊，女娃子讀再多書也是要嫁出去的，最后還不是便宜了別人家。要是我家老二有這腦子，我砸鍋賣鐵也要供他上北大清華。"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陣刺痛。

從小到大，爸爸就是這樣，明明是我考上了清華，他卻總要把話題轉(zhuǎn)到弟弟陳浩身上。

"爸，姐姐考上清華是好事啊。"十五歲的弟弟陳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小子懂什么，等你長大就明白了。"爸爸揉了揉弟弟的頭，眼中滿是寵愛，"你姐這次能考上清華，還不是因為題目簡單，運氣好。要是讓你去考，肯定比她考得更好。"

我低著頭，默默地吃著菜。這些話我從小聽到大，早就習(xí)慣了。媽媽王美華在一旁看著我，眼中滿是心疼，但她什么也沒說。

"哎呀，志強，話可不能這么說。"二姨張麗華插話道，"語語這孩子從小就聰明，學(xué)習(xí)一直都好，這次能考上清華，那是她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

"就是啊，語語這孩子我們看著長大的，多懂事啊。"鄰居李阿姨也附和道。

爸爸不屑地撇撇嘴："懂事有什么用？女孩子懂事了也是要嫁人的。你們看看我們隔壁的王家，女兒讀了個大學(xué)，最后還不是嫁了個農(nóng)民工？讀書有什么用？"

包間里的氣氛有些尷尬，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fā)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時，舅舅王國棟站了起來。他是媽媽的哥哥，在鎮(zhèn)上開了一家家具店，算是我們家的親戚里混得最好的。

"志強，你說這話就不對了。"

舅舅的聲音不大，但很有威嚴(yán)，"語語這孩子能考上清華，那是她的本事。你作為父親，應(yīng)該為她感到驕傲才對。"

爸爸看了看舅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舅舅雖然是媽媽的哥哥，但因為經(jīng)濟條件好，在我們家還是有些話語權(quán)的。

"國棟哥，我不是這個意思。"爸爸賠著笑臉，"我只是覺得，女孩子讀書雖然重要，但最終還是要嫁人的嘛。"

舅舅搖搖頭，沒有再說什么。他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語語，你不要聽你爸的胡話。你能考上清華，舅舅為你驕傲。"

我抬起頭，看著舅舅慈祥的面容，眼睛有些濕潤："謝謝舅舅。"

"好了，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大家都別說這些了。"三舅媽趙秀英打圓場道，"來，我們繼續(xù)喝酒，為語語考上清華慶祝。"

就在這時，爸爸又開口了："其實啊，我也挺高興的。畢竟語語考上清華，我這臉上也有光。就是這學(xué)費......"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嘆了口氣，"清華大學(xué)的學(xué)費可不便宜啊，一年幾萬塊呢。"

聽到這話，親戚們都看向了我們這一桌。

我知道爸爸這是在暗示什么，心里更加難受。

媽媽連忙說道："孩子能考上清華，再苦再累我們也要供她讀完。"

"美華，你說得輕松。"爸爸?jǐn)[擺手，"咱們家就我一個人上班，一個月才三千多塊錢。語語上大學(xué)不光有學(xué)費，還有生活費、住宿費，這四年下來，得十幾萬呢。咱們上哪弄這么多錢去？"

包間里的氣氛再次變得沉重。

大家都知道我們家的經(jīng)濟條件不太好，爸爸在工廠里做普通工人，媽媽沒有正式工作，平時就在家里做些零活補貼家用。

我咬著嘴唇，心里五味雜陳。

本來應(yīng)該是高興的日子，卻被爸爸搞得這么沉重。

就在這時，舅舅再次站了起來。

02

"好了，既然說到錢的問題，我也有話要說。"舅舅王國棟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我看到爸爸的眼中閃過一絲期許，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舅舅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是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他走到我面前，將卡遞給了我。

"語語，這是舅舅給你的獎勵。"舅舅的聲音很溫和，"你能考上清華，是我們?nèi)业尿湴?。這張卡里有十五萬，是你的大學(xué)費用。"

什么？十五萬？

包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接過銀行卡，手在顫抖。十五萬，對于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國棟哥，你說什么？十五萬？"爸爸最先反應(yīng)過來，聲音都有些顫抖，"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舅舅點點頭："我從來不開玩笑。語語是個好孩子，她能考上清華，值得這個獎勵。"

"天啊，十五萬！"二姨張麗華驚呼道，"國棟，你這也太大方了吧！"

"是啊，十五萬不是小數(shù)目啊。"大伯陳志國也感嘆道。

親戚們紛紛議論起來，有人羨慕，有人驚訝，有人質(zhì)疑。我握著手中的銀行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媽媽的眼中閃著淚光，她走到舅舅面前，聲音哽咽："哥，這太多了，我們不能要。"

"美華，你這話說的什么意思？"舅舅有些不高興，"語語是我的親侄女，她有出息，我作為舅舅給她一些支持，這有什么不應(yīng)該的？"

"可是，十五萬......"媽媽還想說什么，被舅舅打斷了。

"沒有可是。"舅舅的語氣很堅決，"這錢就是給語語上大學(xué)用的，你們不要推辭了。"

我看著手中的銀行卡，心情復(fù)雜。

一方面，我很感激舅舅的慷慨，有了這筆錢，我就不用擔(dān)心大學(xué)的費用了。但另一方面，我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太真實。

爸爸的眼中已經(jīng)開始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我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在盤算著這筆錢了。

"國棟哥，你真是太好了。"爸爸搓著手，笑得合不攏嘴，"語語有你這樣的舅舅，真是她的福氣。這樣吧，這卡我先替語語保管著，等她上了大學(xué)再給她。"

"不用。"舅舅搖搖頭，"這卡就讓語語自己拿著。她已經(jīng)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應(yīng)該學(xué)會管理自己的財務(wù)。"

爸爸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什么。

"對對對，舅舅說得對。"我連忙說道，緊緊握著手中的銀行卡，"我會好好保管這張卡的。"

弟弟陳浩走到我身邊，羨慕地看著我手中的卡："姐，你真厲害，能得到舅舅這么大的獎勵。"

我看著弟弟天真的眼神，心里有些溫暖。

至少，弟弟是真心為我高興的。

"好了，既然錢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就繼續(xù)慶祝吧。"舅舅端起酒杯，"來，大家一起為語語的未來干杯！"

"干杯！"所有人都舉起了酒杯。

可是我注意到，爸爸舉杯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我手中的銀行卡，眼中的貪婪之色越來越明顯。

宴會繼續(xù)進行著，但我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我有一種預(yù)感，這張銀行卡會帶來麻煩。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爸爸就開始找茬了。

03

"等等。"爸爸忽然站起來，臉上帶著古怪的笑容，"國棟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就是這十五萬......"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環(huán)視了一下包間里的所有人，"數(shù)額有點大，我有點不太敢相信。"

舅舅皺了皺眉："志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爸爸?jǐn)[擺手，但語氣卻越來越刺人，"就是覺得，萬一這卡里沒有十五萬，語語上了大學(xué)沒錢交學(xué)費，那不是要耽誤孩子嗎？"

媽媽急忙說道："志強，你胡說什么呢？你哥不會騙我們的。"

"我沒有胡說。"爸爸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而已。畢竟十五萬不是小數(shù)目，萬一......"

"萬一什么？"舅舅的臉色已經(jīng)很難看了，"志強，你是在質(zhì)疑我嗎？"

包間里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親戚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握著銀行卡的手越來越緊，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不是質(zhì)疑你。"爸爸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么刺人，"我只是想驗證一下，這卡里是不是真的有十五萬。這也是為了語語好啊，萬一到時候發(fā)現(xiàn)錢不夠，她在學(xué)校里多丟人啊。"

"志強！"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夠了！"

"我怎么夠了？"爸爸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這是在為女兒考慮。再說了，驗證一下有什么不對的嗎？如果卡里真的有十五萬，那我們?nèi)叶挤判牧?。如果沒有......"

"如果沒有怎么樣？"舅舅的臉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如果沒有，那我們也好早做準(zhǔn)備啊。"爸爸說著，走向了我，"語語，把卡給我，我們現(xiàn)在就去樓下的ATM機查一下余額。"

"不要。"我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舅舅說有十五萬就有十五萬，不用查。"

"怎么不用查？"爸爸眼中閃著精光，"這么大一筆錢，不查清楚怎么行？快，把卡給我。"

"志強，你瘋了嗎？"媽媽沖到我面前，攔住了爸爸，"孩子不愿意查就不查，你干什么非要逼她？"

"我逼她？我這是為她好！"爸爸推開了媽媽，"美華，你別攔著我。這事必須搞清楚。"

"不行！"媽媽死死拽住爸爸的胳膊，"今天是孩子的升學(xué)宴，你別鬧了！"

"我哪里鬧了？"爸爸甩開媽媽的手，聲音越來越大，"我只是想查一下卡里的余額，這有什么不對的？還是說，你們心里有鬼？"

這話一出，包間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舅舅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志強，你說話注意點。"

"我說話怎么了？"爸爸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管不顧了，"如果卡里真的有十五萬，查一下又不會少，為什么不讓查？越是不讓查，越說明有問題！"

我看著爸爸猙獰的面容，心里涌起一陣惡心。

這個男人，為了錢可以不要任何臉面。

"爸爸，求你了，別這樣。"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今天是我的升學(xué)宴，你就不能讓我高興一天嗎？"

"我這就是為了讓你高興啊。"爸爸冷笑道，"如果卡里真的有十五萬，你不是更高興嗎？如果沒有，那你現(xiàn)在高興也沒用啊。"

弟弟陳浩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道："爸，你就別逼姐姐了。舅舅說有就有唄。"

"你個小屁孩懂什么？"爸爸瞪了弟弟一眼，"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看到這一幕，親戚們都開始竊竊私語。

"志強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不相信自己的大舅哥？"

"就是啊，國棟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說過假話？"

"這樣下去不好吧，多丟人啊。"

聽到親戚們的議論聲，爸爸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

"你們都別說我。"爸爸環(huán)視了一圈，"換了你們是家長，遇到這種事你們不管嗎？十五萬不是小數(shù)目，我作為父親，有權(quán)利知道這筆錢的真實情況。"

說著，他再次向我伸出了手："語語，把卡給我。我們現(xiàn)在就去查，查完了這事就結(jié)束了。"

我看著爸爸貪婪的眼神，心里充滿了絕望。

我知道，今天這事不會輕易結(jié)束的。

04

看著爸爸那貪婪而堅決的表情，我的思緒忽然飄回了過去。

記得我八歲那年過年，奶奶給了我五百塊壓歲錢。

我高興得不得了，想著可以買很多自己喜歡的書和文具。可是還沒等我暖熱這錢，爸爸就把錢拿走了。

"小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爸爸理直氣壯地說，"我先幫你保管著，等你長大了再給你。"

那時候我還小，以為爸爸真的會把錢還給我。

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我再也沒見過那五百塊錢。后來我才知道，那錢被爸爸拿去買煙酒了。

還有一次，我十二歲，學(xué)校舉辦繪畫比賽，我得了第一名，獎金是一千塊。

老師在家長會上當(dāng)著所有家長的面表揚了我，說我很有藝術(shù)天賦，建議爸媽送我去學(xué)美術(shù)。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興致勃勃地跟爸爸說起這事："爸爸，老師說我可以學(xué)美術(shù)，將來說不定能考美術(shù)學(xué)院呢。"

爸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學(xué)什么美術(shù)？女孩子學(xué)那些沒用的東西干什么？有那錢還不如給你弟弟報個奧數(shù)班。"

就這樣，我的藝術(shù)夢想還沒開始就被扼殺了。

那一千塊獎金，最后也進了爸爸的口袋。

最讓我心寒的是去年冬天的那次生病。

我發(fā)高燒到三十九度多，在床上燒得說胡話。

媽媽要帶我去醫(yī)院，爸爸卻說："小孩子發(fā)燒很正常，在家吃點藥就行了，去什么醫(yī)院？醫(yī)院那么貴。"

結(jié)果我燒了三天三夜，差點燒成肺炎。

最后還是媽媽偷偷拿了家里的錢，帶我去的醫(yī)院。而那段時間，爸爸卻給弟弟買了一雙五百塊的耐克鞋。

"男孩子要打籃球，鞋子不能太差。"這是爸爸的原話。

還有無數(shù)次，當(dāng)我拿著獎狀回家的時候，爸爸總是淡淡地說一句："不要驕傲，這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當(dāng)?shù)艿芸荚嚦煽兩晕⒑靡稽c的時候，爸爸卻會高興得請全家去吃大餐。

我從小就知道，在這個家里，我和弟弟的地位是不同的。

我只是一個隨時可以被犧牲的存在，而弟弟才是這個家的希望。

想到這些，我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心里涌起深深的厭惡。

他現(xiàn)在盯著我手中的銀行卡，就像當(dāng)年盯著我的壓歲錢一樣，眼中滿是貪婪。

"語語，你在想什么呢？"爸爸不耐煩地說道，"快把卡給我，我們?nèi)ゲ橛囝~。"

我緊緊握著手中的銀行卡，看了一眼媽媽。

媽媽的眼中滿是懇求，似乎在說：算了，就讓他查吧，不要再鬧了。

可是我不想屈服。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忍讓，一直在妥協(xié)。

每一次，我都告訴自己，等我長大了，等我有能力了，我就不會再受這樣的委屈。

現(xiàn)在，我十八歲了，我考上了清華大學(xué)，我不想再屈服了。

"爸爸。"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這張卡是舅舅給我的，我有權(quán)決定查不查。"

"你有權(quán)？"爸爸冷笑道，"你還是我女兒呢，我就沒權(quán)管你了？"

"你當(dāng)然有權(quán)管我。"我的聲音很平靜，但內(nèi)心卻在顫抖，"但這張卡是我的，不是你的。"

爸爸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好啊，翅膀硬了是吧？敢跟我頂嘴了？"

包間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親戚們都不敢出聲。

舅舅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道："志強，差不多就行了。這是語語的升學(xué)宴，不要鬧得太難看。"

"國棟哥，我沒有鬧。"爸爸轉(zhuǎn)向舅舅，"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這張卡的真實情況。如果你真的往里面存了十五萬，那查一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舅舅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如果卡里真的有十五萬，查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爸爸這種咄咄逼人的態(tài)度，讓人很不舒服。

"好吧。"舅舅長嘆一聲，"既然你一定要查，那就查吧。"

聽到舅舅這話，我心里一沉。連舅舅都妥協(xié)了，看來這事真的避免不了了。

媽媽走到我身邊，輕聲說道："語語，就讓你爸查一下吧，查完了這事就結(jié)束了。"

我看著媽媽疲憊的眼神，心里很難受。

媽媽這輩子就是這樣，總是選擇妥協(xié)，總是選擇忍讓。她以為這樣就能換來平靜，但實際上，只會換來更多的欺凌。

"媽媽。"我輕聲說道，"如果我今天妥協(xié)了，你覺得以后還會有平靜的日子嗎？"

媽媽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的，如果我今天交出這張卡，讓爸爸查了余額，那這張卡就再也不屬于我了。

爸爸會找各種理由把這張卡拿走，然后用里面的錢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我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05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媽媽忽然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語語，你先把卡給他，讓他查。"

我詫異地看著媽媽，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樣說。

媽媽接著說道："相信媽媽，一切都會沒事的。"

雖然不明白媽媽的意思，但我還是選擇相信她。畢竟這么多年來，除了媽媽，沒有人真正關(guān)心過我。

"好吧。"我長出一口氣，將銀行卡遞給了爸爸，"你要查就查吧。"

爸爸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接過銀行卡："這就對了嘛。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樓下查。"

"我也去。"舅舅站起來說道。

"我們都去。"二姨也站了起來。

就這樣，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包間，前往酒店一樓的ATM機。

走在路上，我聽到親戚們在小聲議論：

"志強這人也太過分了吧，怎么能這樣不相信自己的大舅哥？"

"就是啊，國棟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他心里沒數(shù)嗎？"

"唉，可憐語語這孩子，本來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現(xiàn)在搞成這樣。"

聽到這些議論聲，我心里更加難受。

本來應(yīng)該是我人生中最高興的日子之一，卻被爸爸搞得一團糟。

來到ATM機前，爸爸迫不及待地說道："語語，密碼是多少？"

我正要開口，媽媽卻搶先說道："密碼是浩浩的生日，090622。"

我愣了一下。弟弟的生日確實是2009年6月22日，但這張卡的密碼怎么會是弟弟的生日呢？

媽媽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在說：相信我。

雖然心中疑惑，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爸爸拿著卡插入ATM機，開始輸入密碼。圍在旁邊的親戚們都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到屏幕上的數(shù)字。

"090622。"爸爸一邊輸入一邊說道，"浩浩的生日，這個我記得。"

密碼輸入完畢，屏幕顯示"密碼正確"。爸爸的手指顫抖著點擊了"余額查詢"。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結(jié)果的出現(xiàn)。

我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屏幕上會顯示什么數(shù)字。

就在這時，媽媽悄悄地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輕聲說道："語語，媽媽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我小聲問道。

"這張卡里的錢，不全是你舅舅的。"媽媽的聲音很輕，只有我能聽到，"有八萬是媽媽這些年攢下來的。"

什么？我震驚地看著媽媽。

媽媽繼續(xù)說道："這些年，媽媽一直在偷偷攢錢。每天省下幾塊錢，做些零工，撿些廢品，還有過年的時候搶紅包，一分一毛地攢著。本來想等你上大學(xué)的時候給你，但是我怕你爸發(fā)現(xiàn)，就把錢給了你舅舅，讓他幫忙保管。"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原來，媽媽一直在默默地為我準(zhǔn)備著。

"你舅舅知道這事，所以他又添了兩萬進去，湊成了十萬。"

媽媽接著說道，"但是后來，你舅舅覺得十萬還不夠，又加了五萬進去，就成了十五萬。"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舅舅會說卡里有十五萬，為什么媽媽知道密碼是弟弟的生日。

"媽媽......"我哽咽著說道。

"噓。"媽媽制止了我，"別讓你爸聽到。這個秘密，只有我們母女知道。"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ATM機的屏幕終于顯示出了余額。

爸爸看到數(shù)字的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這怎么可能？"他的聲音在顫抖。

圍觀的親戚們也都看到了屏幕上的數(shù)字，一個個目瞪口呆。

我和媽媽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緊張和不安。

到底屏幕上顯示的是什么數(shù)字？為什么所有人都是這種表情？

06

我努力踮起腳尖，想要看清ATM機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字，但被圍在外面的親戚們擋住了視線。

"志強，你怎么了？"舅舅關(guān)心地問道，"是不是卡出問題了？"

爸爸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屏幕，嘴巴微張，似乎被什么東西震驚到了。

"到底多少錢??？"二姨著急地問道，"你倒是說話啊。"

爸爸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舅舅，眼神很復(fù)雜："國棟哥，你真的往這卡里存了十五萬？"

"當(dāng)然。"舅舅點點頭，"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食言。"

"那為什么......"爸爸指著ATM機屏幕，"為什么顯示的不是十五萬？"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十五萬？那是多少？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難道卡里的錢比十五萬少？那這下麻煩了。

舅舅皺著眉頭走到ATM機前，看了一眼屏幕，然后也愣住了。

"這......"舅舅喃喃自語，"怎么會是這個數(shù)字？"

"舅舅，到底是多少？"我忍不住問道。

舅舅沒有回答我，而是轉(zhuǎn)向了媽媽："美華，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嗎？"

媽媽的臉色有些蒼白，她搖搖頭："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爸爸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沒有十五萬！"

他轉(zhuǎn)身面對所有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你們都看到了吧？這卡里根本就沒有十五萬！"

"那到底有多少？"大伯問道。

爸爸指著ATM機屏幕："你們自己看！"

我終于擠到了前面，看清了屏幕上的數(shù)字。

當(dāng)我看到那個數(shù)字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