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的一天,肖永銀在尤太忠的邀請下來到無錫玩,但他知道這不是簡單的玩玩,而是自己的老首長許世友找他有事。果然,剛到部隊,肖永銀就看見許世友眉頭緊皺,表情十分嚴(yán)肅。
肖永銀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等待老首長開口。不久后,許世友像是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肖永銀:“永銀啊,陶勇的孩子正在四處流浪,你說該怎么辦呢?”
要知道陶勇可是我國開國中將,那么他的孩子為何會流浪呢?肖永銀又是如何解決這件事的呢?
陳毅粟裕為其改名
1913年,陶勇出生在安徽霍丘縣一個貧苦的農(nóng)民家庭。但最初他并不叫這個名字,而叫張道庸,父母希望他能奉行“中庸之道”,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但出生在那個年代,世道是不會給窮苦人“中庸”機會的。
1929年4月,土地革命席卷安徽霍丘,張道庸毫不猶豫地選擇參加革命。在徐向前的領(lǐng)導(dǎo)下,他參加了鄂豫皖蘇區(qū)和川陜邊區(qū)的多次反“圍剿”作戰(zhàn)。漸漸地,他從一名普通的戰(zhàn)士成長為智勇雙全的紅軍高級指揮員。
1936年,陶勇跟隨紅四方面軍西渡黃河,盡管戰(zhàn)士們早已筋疲力盡,但大家仍堅持戰(zhàn)斗。這天,陶勇突然接到軍長的命令:“立即率領(lǐng)9軍余部穿插到敵軍主力后方,以此掩護李先念同志率領(lǐng)主力部隊向新疆方向突圍。”
接到命令后,盡管陶勇知道此行九死一生,但還是說:“就算是犧牲自己,也要順利完成任務(wù)!”于是他抱著必死的決心,帶著9軍余部沖向敵軍后方,將其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幸存的戰(zhàn)士越來越少,只剩下陶勇等人,但他們也換來紅軍主力部隊喘息的機會。后來在李先念的帶領(lǐng)下,戰(zhàn)士們脫離險境,向新疆進發(fā)。
1939年春,在周恩來的安排下,張道庸被分配到新四軍皖南軍部工作。后來在他的強烈要求下,組織同意他去新四軍第二支隊工作,擔(dān)任第4團的團長。當(dāng)時他的直屬上級是陳毅,張道庸在陳毅的領(lǐng)導(dǎo)下與敵軍作戰(zhàn),所向披靡。
這天,陳毅將張道庸叫來:“道庸啊,為了不引起日軍的注意,把你的名字改掉吧。而且這個名字有點封建色彩,有些不好?!彼谠|c點頭,說:“要不直接把你的姓去掉,就叫陶勇吧。”
陳毅聽后很是滿意,說:“這個名字好,陶者,無憂也;勇者,無畏也。很好,很好。”張道庸聽后也很高興,笑著說:“好,那以后我就叫陶勇了!”
1940年7月,新四軍江南指揮部和友軍匯合后改稱為蘇北指揮部,陳毅擔(dān)任指揮員,粟裕擔(dān)任副指揮員,下轄三個縱隊,陶勇就是第三縱隊的司令員兼政委。
10月,陶勇率領(lǐng)第三縱隊參加黃橋戰(zhàn)役。黃橋戰(zhàn)役結(jié)束后,他又率部挺進到南通、啟東等地區(qū)。這天,陶勇帶著一個班的兵力剛在村子落腳,沒想到下一秒就被日偽軍包圍。
敵我雙方兵力懸殊,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打斗,只剩下陶勇一人,子彈也耗盡了。日軍一邊叫囂著“活捉陶勇”,一邊向他沖去。面對如此險境,陶勇沒有慌張,而是拿起一旁的扁擔(dān),先是劈倒一圈日軍,然后跳窗、翻墻沖出突圍。
就是在這樣危險的形勢下,陶勇仍積極爭取知名人士和群眾,建立抗日民主政權(quán),令該地的抗日救國浪潮越來越高漲。
陶勇去世后,幾個孩子四處流浪
1948年7月,時任華東野戰(zhàn)軍第四縱隊司令員的陶勇,奉上級命令進行轉(zhuǎn)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敵軍追了上來。當(dāng)時陶勇部還有一大部分傷員沒能及時轉(zhuǎn)移,如果落入敵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得知這一情況后,原本要跟著指揮所離開的陶勇當(dāng)即決定回去,并下令:“現(xiàn)在有多少馬匹?全部集中起來給傷員騎?!?/strong>
眼看著敵人距離部隊越來越近,就連負責(zé)掩護的偵察營也已經(jīng)和敵軍交上火了,但陶勇仍毫不慌張地指揮著傷員們進行轉(zhuǎn)移,甚至還安慰大家:
“大家不要著急,越慌張就越亂,那么撤離的速度就會越慢,大家有序離開,一定要保證傷員們?nèi)汲冯x?!?br/>
有的傷員聽后連忙說:“陶司令員,現(xiàn)在情況這么危急,您趕緊走吧,就不要管我們了?!?/strong>陶勇?lián)u搖頭,說:
“大家不能這樣說,如果沒有你們,那要我這個光桿司令又有什么用呢?身為共產(chǎn)黨員,就該將自身安危放在最后,只有舍小家才能保大家。更何況如今這種情況,一名傷員我也不會落下的!”
后來在陶勇的帶領(lǐng)下,所有傷員都被安全轉(zhuǎn)移。事后,有不少被解放過來的原國民黨戰(zhàn)士感慨道:
“在國民黨軍隊當(dāng)兵的時候,他們根本不把我們當(dāng)人看,動不動就打罵我們,戰(zhàn)場上丟棄傷員更是見怪不怪;但在解放軍的隊伍里,部隊領(lǐng)導(dǎo)對我們比對他們自己的親兄弟還要親,就算自己不騎馬,也得讓我們這些傷員騎馬離開……”
1952年,陶勇從朝鮮戰(zhàn)場回來后,沒多久就被任命為華東軍區(qū)海軍司令員。1955年,他被授予中將軍銜。然而非??上У氖?967年1月21日,他就在上海去世,去世時年僅54歲。
距離陶勇去世僅8個月的時間,他的妻子朱嵐也去世了,只留下幾個孩子孤苦無依,最終過著流浪的生活。
許世友漫不經(jīng)心地問肖永銀:陶勇的孩子四處流浪,怎么辦?
1967年的一天,時任南京軍區(qū)裝甲兵司令員的肖永銀正在辦公室審閱文件,突然接到一通來自尤太忠的電話:“喂,是老肖嗎?最近過得怎么樣?”肖永銀一聽是老友,當(dāng)即放下手中的文件,笑著說:“最近就那樣,還算湊合吧?!?/p>
尤太忠繼續(xù)說:“既然如此,不如來我們無錫玩玩?我們這里好山好水,很適合休息一段時間的?!?/strong>
他剛想拒絕,但轉(zhuǎn)念一想尤太忠不會無緣無故約自己去無錫玩,畢竟對方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最重要的是,他的老首長許世友此時此刻正在無錫。想到這里,肖永銀說:“剛好最近手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你等著我。”
肖永銀剛到無錫,就被尤太忠拉走:“快快快,許司令找你有急事?!?/strong>肖永銀嘆了口氣,說:“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別那么著急,都快把我衣服拽爛了?!?/p> 見到許世友,肖永銀還沒來得及開口匯報最近的情況,許世友就說:“要緊抓部隊,把部隊給穩(wěn)住。”肖永銀點點頭,說:“您就放心吧,如今坦克師穩(wěn)如磐石?!甭牭叫び楞y的話,許世友的臉上出現(xiàn)滿意的神情,但眉頭還是緊皺著, 肖永銀見狀沒有說話,而是等首長吩咐。果然沒多久,許世友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肖永銀: “永銀啊,你最近有沒有聽說陶勇夫婦的事情?他們兩個都走了,但幾個孩子卻沒人照顧,落得個要流浪街頭的地步,你說該怎么辦呢?” 聽了許世友的話,肖永銀看了尤太忠一眼,沒想到對方也剛好看過來。緊接著兩人便開始商量如何處理陶勇的孩子們,經(jīng)過慎重的考慮,肖永銀開口說:“尤太忠離上海近,到時候就讓他把孩子們集中起來,然后再送到我那里,由我來安排,保證讓首長您放心?!?/p> 尤太忠點頭說:“對,就這樣安排。”許世友這才滿意道:“好,既然你們兩個都有想法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處理吧?!?/p> 后來在兩人的配合下,陶勇夫婦的3個孩子被送到南京肖永銀處??粗媲笆莸弥皇O鹿穷^的孩子們,肖永銀心里一陣陣難過,隨后說:“孩子們,去當(dāng)兵吧,只剩下這一條路?!?/strong> 當(dāng)“陶勇孩子當(dāng)兵”的消息被傳出后,不少干部都將自己的孩子送去肖永銀處,有王近山的孩子,還有云南軍區(qū)后勤部長的孩子。肖永銀甚至下達了一道命令:“以后凡是軍隊上或者地方送來的子弟,全都收起來?!?/strong> 肖永銀用自己的力量,為這些可憐的孩子們重新建立起一座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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