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如果可以和霸凌你的人互換身體,你是否愿意?
我用沾滿鮮血的手顫抖寫下"愿意"二字,隨后墜入無盡黑暗。再睜眼時,柔軟床鋪的觸感讓我恍惚——而對面硬木板上蜷縮的瘦小身影,分明是我自己。
本以為考入大學便能逃離噩夢,可這座象牙塔卻成了深淵入口。清晨六點一刻,我踩著陡峭樓梯躡手躡腳下床,拖鞋里尖銳的玻璃碎片刺破腳掌。疼痛讓我下意識捂住嘴,生怕驚醒室友。
上鋪傳來開關"啪"的脆響,陳曦——那個總跟在趙瑤身后的跟班,夸張地嚷道:"林月,瑤姐不是說了讓你動作小點?聾了是吧!"
完了。
趙瑤摘下昂貴的美容眼罩,嘴角勾起惡鬼般的弧度:"不聽話的狗,打一頓就乖了。"
陳曦和李莉揪住我的頭發(fā)往廁所拽,翻倒的椅子發(fā)出刺耳刮擦聲。重重一巴掌襲來時,我眼前炸開一片漆黑,耳鳴嗡嗡作響。她們將我固定在滾燙熱水下,皮膚灼紅如炭,血水混著腳上的傷口緩緩流向地漏。
趙瑤穿著沾泥的運動鞋踩上我肩膀,聲音甜得像淬了毒的蜜:"舔干凈,我就放過你。"
被陳曦按住頭的我拼命躲閃,可臉終究蹭上了散發(fā)著腐臭的鞋底。惡心感涌上喉頭,干嘔聲嚇得趙瑤跳開,她嫌棄地擺手,用我的臉解鎖手機:"你說,該把你這模樣發(fā)給誰?"
錄像開始,李莉死死按住我,陳曦用玻璃碎片劃開我衣服與皮肉。疼痛、羞恥、恐懼如潮水淹沒我,眼淚混著血滴落在地。
"裝可憐勾引男人?"陳曦加重力道,我掙扎如困獸,可柔道社出身的李莉體重是我的兩倍。她們笑著討論如何折磨我,仿佛我是一團可隨意揉捏的泥。
我曾以為剛入學時是美好的。我們一起逛街、唱歌、逃課,可當我成績超過趙瑤,街舞表演蓋過她的鋼琴,學長許松林邀請我加入課題小組時,噩夢便悄然降臨。
班長誤發(fā)家庭信息的文檔在班級群炸開那天,趙瑤第一次動手。清脆的巴掌聲在宿舍回蕩,我捂著臉找輔導員,他卻皺眉質(zhì)問:"是不是你先說錯了話?"
我辯解著,直到趙瑤帶著跟班梨花帶雨地哭訴。她顛倒黑白,說是我嫉妒她抄筆記的請求,先動手打人。陳曦和李莉幫腔,我百口莫辯。輔導員信了她,因為趙瑤父親剛為學校捐了助學基金。
處分公告貼在樓下那天,母親電話里說父親部門裁員,房貸車貸壓得她喘不過氣?;氐剿奚?,趙瑤笑得肆意,手機里播放著父親懇求經(jīng)理別開除他的畫面。我攥緊拳頭,顫聲問:"你到底想怎樣?"
她笑得更無害:"我要你在全校面前道歉。"
檢討書貼出后,父親保住了工作。而我真正跌入地獄——她們的羞辱升級,照片與視頻成了威脅的籌碼,反抗成了奢望。
今日是趙瑤父親捐建圖書館的開幕式,她逼我熨好裙子。凌晨的折磨如往常般殘忍,當李莉終于松開我時,我縮在廁所角落,用血手瘋狂撤回群發(fā)的羞辱視頻??晌宸昼娞蹋瑑蓚€聯(lián)系人來不及撤回——父親,和許松林。
屏幕突然浮現(xiàn)血色字跡:"是否愿意互換身體?" 我以血為筆寫下"愿意",恨意與絕望一同沉入昏迷。
再睜眼時,我躺在趙瑤的蠶絲被中。轉(zhuǎn)頭看向自己那張床鋪,被褥早已被踩得體無完膚,蜷縮的身影讓我渾身顫抖。鏡中映出趙瑤的臉,我成了那個趾高氣揚的霸凌者。
我試著動了動手指,發(fā)現(xiàn)趙瑤的手指格外修長,指甲涂著猩紅的甲油。床頭的香薰燈散發(fā)著昂貴玫瑰香氣,與她身上常年攜帶的香水味不同,這里的氣息更濃烈,仿佛要掩蓋某種腐朽。我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床單上繡著金線,角落里卻有一小塊污漬——那是陳曦昨晚嘔吐時濺上的,趙瑤嫌臟,硬是逼林月用牙刷刷了半夜。
"有病吧,大早上瞎折騰什么!"陳曦罵罵咧咧坐起,看清是我后嚇得滾下床跪地:"瑤姐,我錯了!我這就去打她!"
我學著趙瑤的腔調(diào)輕笑:"你這么喜歡睡覺?" 陳曦搖頭如撥浪鼓,我吩咐李莉抱我的身體去醫(yī)務室。校醫(yī)欲報警,陳曦慌忙遮掩:"她摔在玻璃碎片上了。"
醫(yī)務室里,校醫(yī)王大夫反復查看林月身上的傷口,消毒時動作格外輕柔。我注意到他鬢角的白發(fā),聽說他年輕時是戰(zhàn)地醫(yī)生,退伍后在學校工作。他壓低聲音問:"你們宿舍是不是總欺負她?" 李莉立刻瞪眼:"胡說八道!" 王大夫嘆了口氣,默默在病歷上多寫了一行:"建議心理科復查。"
處理完傷口,我盯著自己那具高燒的身體,計劃著如何摧毀趙瑤的精神而非肉體。畢竟這副軀體屬于我,我要讓靈魂互換成為她的噩夢。
用趙瑤手機交完醫(yī)藥費,父親來電炫耀新樓盤。我壓著嗓音撒嬌:"破學校讓我受委屈,你得賠我包!" 他寵溺的笑聲讓我反胃,掛斷后,我瞥見宿舍樓下許松林挺拔的身影。
我小跑過去喊"學長",卻撞上他冰刃般的目光。他質(zhì)問張玥下落,陳曦擠眉弄眼誣陷:"她勾引男人,誰知道有什么癖好?" 我勾起趙瑤慣用的不屑笑容:"她活該。"
許松林抓住我手腕:"再不說我就報警。" 我甩開他:"有本事去。" 身后陳曦喋喋不休,我卻想起父親權勢滔天,律師定會擺平一切。
許松林轉(zhuǎn)身離開時,指尖殘留的溫度讓我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開學典禮上,他作為優(yōu)秀學生代表發(fā)言,西裝筆挺,眼神卻像一潭深水。后來才知道,他母親患癌去世,父親再婚后對他不聞不問。那天他遞給我課題組的申請表,指尖還沾著實驗室的墨水味,說:"你的數(shù)學建模思路,很適合這個課題。"
次日警察帶走我們,吳曦視頻成了唯一證據(jù)。陳曦被開除時癲狂嘶吼:"都是張玥害的!我要去弄死她!" 她沖向校醫(yī)院,從五樓躍下的身影化作血泊,我的心跳驟然停滯。
陳曦墜樓時,我正站在圖書館頂層的落地窗前俯瞰校園。她尖叫著墜落,裙子在空中翻飛如破碎的紙鳶。樓下人群騷動,我卻看見趙瑤的父親在遠處冷著臉打電話,仿佛死去的不是他資助的學生,而是一只礙眼的螻蟻。
再醒來時,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班級群里掛著陳曦的開除通知,自殺照片的馬賽克遮不住猙獰。靈魂互換是真的,我卻間接害死了她。
許松林走進病房,遞來溫水時輕聲問:"你在趙瑤身體里?" 我點頭,眼淚滴入杯中。他離去前承諾:"我會幫你。"
他轉(zhuǎn)身時,我分明看見他后頸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這個永遠冷靜的學長,此刻竟在發(fā)抖。后來才知道,那天他接到母親病危的通知,卻因我的事耽誤了去醫(yī)院的時間。他攥著手機,屏幕上是醫(yī)院發(fā)來的最后一條短信:"搶救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