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請理性閱讀！

父親嘆了口氣，"你二舅說，有個領(lǐng)導(dǎo)的侄女對你挺有意思，家里條件也不錯..."

"爸！"陳默打斷他，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抖，"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結(jié)了婚，就該認命了？"

陳志強突然紅了眼："不然呢？你以為這個社會是靠什么運轉(zhuǎn)的？是關(guān)系網(wǎng)！是人脈！你一個人再強，能強過背后有靠山的人嗎？"

話音未落，陳默的手機亮起，周磊的微信跳出來……

01

晚上七點，陳默疲憊地推開家門，整個人像被擰干的抹布一樣癱在玄關(guān)的鞋柜旁。

今天的代碼審核會議一拖再拖，他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

剛脫下皮鞋，母親趙秀蘭的聲音就從廚房傳來。

"回來啦？快洗手吃飯，今天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陳默應(yīng)了一聲，拖著步子走進衛(wèi)生間。

洗完手出來，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已經(jīng)擺在了他的面前，肥瘦相間，色澤紅亮，香氣四溢。

"媽，我今天不太餓，少盛點。"他隨口說道，卻看到母親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年輕人哪有不餓的，我看是你又在外面亂吃了吧？"趙秀蘭把盤子往他面前一推，"多吃點，瞧你瘦的。隔壁小李上周訂婚了，女方是教師，挺穩(wěn)定的。你啥時候帶個姑娘回來？"

這句話像是一記悶棍，打得陳默措手不及。

他扒著飯沒吭聲，只希望這個話題能快點翻篇。

然而父親陳志強放下酒杯，接過了話茬。

"我托老戰(zhàn)友李明給你找了個對象，周末見一面。聽說是個銀行職員，家庭條件不錯，性格也好。"

陳默猛地抬頭，筷子在碗邊敲出清脆的聲響："爸，我說過想自己找。"

"自己找？"趙秀蘭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你都30了，再挑就剩下了！你看看你這些年帶回來幾個？一個都沒有！整天就知道加班，工作能當老婆嗎？"

"媽，我現(xiàn)在正是事業(yè)上升期，公司最近要提拔副總監(jiān)，我有機會..."

"什么機會不機會的，"趙秀蘭打斷他，"男人要先成家后立業(yè)，這個順序錯不得。你看你表哥，比你小兩歲，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陳志強也跟著點頭："你媽說得對，成家才能立業(yè)。單身漢在公司里不受重視，這是規(guī)律。"

陳默放下筷子，胃口全無。

他曾經(jīng)以為，隨著年齡增長，父母對他的干涉會減少，沒想到催婚反而越來越緊。

"爸媽，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不等父母反應(yīng)，他撂下碗進了房間，反手關(guān)上門，仿佛這樣就能把所有的壓力隔絕在外。

門后傳來父母的嘆氣聲和低聲議論。

"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聽話？"
"算了，隨他去吧，反正周末相親的事已經(jīng)定下了。"
"但愿這次能成。"

陳默躺在床上，掏出手機，點開了一個寫著"副總監(jiān)競選方案"的文檔。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疲憊的臉上，照出一雙充滿渴望的眼睛。

"我一定要拿下這個職位，"他喃喃自語，"不靠任何人，只靠自己的實力。"

02

公司茶水間里，陳默接完母親第三個催婚的電話，耐著性子解釋了半天為什么這周末不能見林薇的表妹。

掛斷電話，他長舒一口氣，額頭已經(jīng)滲出細密的汗珠。

"默子，接催婚電話呢？"同事周磊端著咖啡杯走進來，臉上掛著看好戲的笑容。

陳默勉強笑了笑："我媽，非要給我安排相親。"

"這有什么，到了這個年紀，不結(jié)婚才奇怪。"周磊放下咖啡杯，狀似隨意地湊過來，壓低聲音，"默子，聽說沒？張總監(jiān)要提拔副手，咱倆都在名單里。"

陳默眼睛一亮："真的？你從哪聽說的？"

"這你別管，總之十拿九穩(wěn)。"周磊神秘地眨眨眼，"對了，下周我訂婚宴，到時候別忘了來。"

"一定去。"陳默點點頭，心里卻在思考如何完善自己的項目方案。

正在這時，總監(jiān)助理王姐路過茶水間，看到兩人聊天，停下腳步。

"小陳啊，聽說這季度的系統(tǒng)優(yōu)化方案是你負責的？做得不錯嘛。"王姐微笑著說，眼神卻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不過我聽說你還單著？"

陳默一愣："嗯，是的。"

"你這年紀該穩(wěn)定了。"王姐意味深長地說，"男人成家才能立業(yè)嘛，你看小周，訂婚后整個人都穩(wěn)重多了，領(lǐng)導(dǎo)們都很看好他。"

周磊笑著打圓場："王姐，別這么說，默子是工作狂，哪有時間談戀愛。"

陳默勉強附和著笑了笑，卻注意到周磊眼里一閃而過的得意——周磊上個月剛訂婚，女方父親是合作公司的副總，這件事在公司里人盡皆知。

回到工位，陳默打開電腦，埋頭修改方案。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表格映照著他緊鎖的眉頭。不知為何，王姐的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男人成家才能立業(yè)。"

這句話像一個魔咒，從小到大，從家里到單位，所有人都在向他灌輸同樣的觀念。

可他偏不信這個邪，他要靠實力說話。

下班時，周磊拍了拍他的肩膀："默子，別太拼了，該放松時就放松。聽哥一句勸，找個對象安定下來，工作反而會更順。"

"謝謝，我會考慮的。"陳默敷衍地回答。

走出公司大門，夜色已深。

遠處的高樓燈火通明，像是一個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陳默仰頭望了望星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慮。

"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我結(jié)婚？"他低聲問自己，"難道事業(yè)和婚姻真的有必然聯(lián)系嗎？"

手機震動起來，是父親發(fā)來的信息："周末相親的地點定了，記得準時去。"

陳默長嘆一口氣，收起手機，走向地鐵站。

03

周六下午，拗不過父母，陳默來到了約定的咖啡館。

他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一杯美式咖啡，百無聊賴地等待相親對象的到來。

二十分鐘后，一位身著淺藍色連衣裙的女子推門而入，環(huán)顧四周后徑直朝他走來。

"你是陳默吧？我是林薇。"她自信地伸出手，"抱歉讓你久等了，銀行周末加班，剛結(jié)束。"

陳默站起身，禮貌地與她握手："沒關(guān)系，我也剛到不久。"

林薇落座后，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

她長相秀氣，談吐得體，確實如父親所說條件不錯。

但陳默總覺得她的眼神中帶著某種計算，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

"聽說你是程序員？"林薇喝了口咖啡，問道。

"嗯，在智遠科技做高級開發(fā)工程師。"陳默回答。

"不錯啊，IT行業(yè)薪資水平高。"林薇點點頭，像是在確認什么，"你打算什么時候買房？我媽說婚后必須跟公婆分開住。"

陳默一愣，沒想到話題轉(zhuǎn)得如此之快："我正在攢首付，不過現(xiàn)在房價有點高，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林薇的表情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微笑："理解，現(xiàn)在年輕人壓力都挺大的。不過結(jié)婚這事兒，房子還是必不可少的，最好在市中心。"

還沒等陳默接話，林薇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了眼屏幕，眼神一亮。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她起身走到一旁，聲音卻清晰可聞。

"王哥，您好！...是的，那筆貸款我肯定優(yōu)先批...嗯，沒問題，晚上一起吃飯？好的，我六點到。"

掛了電話，林薇回到座位上，臉上滿是歉意："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得先走了。改天再聊？"

陳默勉強笑了笑："好，你先忙。"

"晚上有個很重要的飯局，銀行里的客戶，你懂的。"她匆匆收拾包包，站起身來，"下次見！"

看著林薇急匆匆離去的背影，陳默捏緊了咖啡杯。

他忽然想起周磊的女友，也是這樣，動不動就有"重要飯局"。

咖啡已經(jīng)涼了，他一口氣喝完，苦澀在舌尖蔓延。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映出他臉上復(fù)雜的表情。

手機響起，是母親的電話："兒子，相親怎么樣？姑娘還不錯吧？"

"挺好的，媽，就是她有事先走了。"

"那就好，你要主動點啊，別總是被動。你二舅說了，這姑娘家里條件不錯，父母都是國企的。"

"媽，我還沒想那么多..."

"有什么好想的？年輕人就是磨蹭，你看看你同學們，哪個不是結(jié)婚生子的？就你，三十歲了還單著，像什么話！"

陳默無力地應(yīng)著，目光卻停留在咖啡館對面的高檔餐廳門口——林薇正站在那里，熱情地迎接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是她電話里稱呼的"王哥"。

掛斷電話，陳默默默結(jié)賬離開。

走在街頭，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仿佛被看不見的手推向一個他不想去的方向。

04

周末家庭聚餐，陳默被困在了親戚們的重重包圍之中。

大廳里，七大姑八大姨圍著他輪番轟炸，話題無一例外都是關(guān)于婚姻大事。

"陳默啊，聽說你上周相親了？怎么樣，姑娘還滿意嗎？"大姨邊給他夾菜邊問道。

陳默勉強笑笑："挺好的，就是還在了解階段。"

"了解什么啊，看對眼就結(jié)婚唄！"二姨插話道，"你表妹小麗比你小三歲，嫁了個開超市的，現(xiàn)在都當老板娘了。人家老公雖然學歷不高，但會賺錢啊。你一個月掙再多，沒家也是飄著的。"

"是啊，"三舅敲著煙袋鍋，一臉嚴肅，"我單位有個小伙子，跟你一樣犟，非要自己闖，結(jié)果快40了還沒結(jié)婚，現(xiàn)在混得不如從前。年輕時候誰都覺得自己了不起，等老了才知道家才是根本。"

陳默低頭扒飯，不想接茬。

但七舅媽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陳默，你那個同學，就是前年結(jié)婚的那個，聽說升職了？"

"周磊？是的，他馬上要升副總監(jiān)了。"陳默回答，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看看人家，結(jié)了婚工作反而更上一層樓。"七舅媽意味深長地說，"這就是家庭的力量啊。"

"那是因為他岳父..."陳默話說一半，覺得不妥，又咽了回去。

趙秀蘭趁機插話："我們默默就是太要強了，非得靠自己?？蛇@世上哪有人能完全靠自己??？"

"就是，"父親陳志強也跟著附和，"成家立業(yè)，先成家后立業(yè)，這個順序自古以來都沒變過。"

"媽不是逼你，"趙秀蘭抹著眼淚，一副心疼狀，"是怕你老了沒人管。你看阿姨們，哪個不是靠著老伴相互照顧？你要是再不結(jié)婚，錯過了黃金期，以后條件再好也難找對象了。"

餐桌上的親戚們紛紛點頭附和，七嘴八舌地講述著各種"晚婚悲劇"的案例。

陳默感覺自己像是被關(guān)進了密不透風的盒子里，每一句話都像釘子，把他牢牢釘在"必須結(jié)婚"的框架內(nèi)。

陳默攥著拳頭，感覺喘不過氣來。他強忍著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躲在洗手間，陳默深呼吸幾次，試圖平復(fù)情緒。

手機震動，是周磊發(fā)來的消息："默子，下周我升職宴，別忘了來，多個人多份喜氣！"

看著這條消息，陳默的心沉到了谷底。

明明他們是同一批入職，明明他的業(yè)績和能力都不輸周磊，可對方卻先他一步登上了更高的臺階。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沒結(jié)婚？"陳默看著鏡中疲憊的自己，第一次對自己的選擇產(chǎn)生了懷疑。

05

連續(xù)一周的加班讓陳默身心俱疲。

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到項目中，希望能用出色的表現(xiàn)扭轉(zhuǎn)局面，爭取那個副總監(jiān)的位置。

周五晚上，他修改完最后一行代碼，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

窗外暴雨如注，雷聲轟鳴，仿佛在映照他內(nèi)心的焦躁。

收拾好東西，陳默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地下停車場。

開車回家的路上，雨水拍打著車窗，模糊了他的視線，也模糊了他對未來的規(guī)劃。

剛停好車，陳默就看到父親站在單元樓門口，撐著把黑傘，在雨中靜靜等待。

"爸，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睡？"陳默快步走過去。

陳志強的臉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滄桑："等你回來有事說。"

兩人并肩走進樓道，雨水從他們的衣服上滴落，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水洼。

"我托人問了，張總監(jiān)那位置定了周磊，"陳志強的聲音被雨聲打碎，顯得有些沙啞，"他岳父打了招呼。"

陳默愣住了，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還是如同當頭一棒。

"怎么可能...我的方案明明..."

"在這個世界上，光有能力是不夠的。"父親嘆了口氣，"你二舅說，有個領(lǐng)導(dǎo)的侄女對你挺有意思，家里條件也不錯..."

"爸！"陳默打斷他，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抖，"你們是不是覺得，我結(jié)了婚，就該認命了？就不會再想著出人頭地，就會安安分分過日子了？"

陳志強突然紅了眼："不然呢？你以為這個社會是靠什么運轉(zhuǎn)的？是關(guān)系網(wǎng)！是人脈！你一個人再強，能強過背后有靠山的人嗎？"

雨水順著父親的臉頰流下，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我們都是為你好......"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你媽每天念叨著你的婚事，就是怕你像我一樣......"

話音未落，陳默的手機亮起，周磊的微信跳出來。

陳默盯著那條消息，手指突然劇烈顫抖，終于明白父母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