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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華提著兩個沉甸甸的禮品箱,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樹下。
23年了,他終于回來了。
黑色的奔馳轎車在身后閃閃發(fā)光,村里的人都探頭探腦地張望著。
李建華深吸一口氣,想起當(dāng)年父親葬禮上的那個寒冷冬夜,想起那兩戶人家雪中送炭的溫暖。
王大叔,劉嬸子。
這兩個名字,他記了整整23年。
現(xiàn)在他身家過億,專程回來就是要好好報答他們的恩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將徹底改變他對這次回鄉(xiāng)之行的所有預(yù)期...
01
1999年的那個冬天,對于18歲的李建華來說,是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
那天晚上,宿舍管理員老張急匆匆地敲響了他的門:"建華,快收拾東西回家,你爸出事了!"
李建華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他匆忙穿上衣服,連夜坐著班車往家趕。一路上,他不停地祈禱,希望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當(dāng)他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家門時,看到的卻是父親冰冷的身體。
"爸!爸!"李建華跪在床前,聲嘶力竭地喊著,可父親再也不會睜開眼睛了。
鄰居李嬸子紅著眼圈說:"建華,你爸是心臟病突發(fā),走得很突然。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唉!"
李建華哭得昏天黑地。
他是家里的獨(dú)子,母親在他12歲時就因病去世了,這些年全靠父親一個人拉扯他長大。
父親李國強(qiáng)是個地道的農(nóng)民,老實(shí)巴交,話不多,但對兒子的學(xué)習(xí)抓得特別緊。
家里條件不好,可父親寧可自己省吃儉用,也要供他讀書。
"咱家祖祖輩輩都是農(nóng)民,"父親經(jīng)常這樣說,眼里閃著光,"但你不一樣,你有文化,將來一定能出人頭地。只要你能考上大學(xué),爸再苦再累都值得。"
為了供李建華讀書,父親什么活都干過。
春天種地,夏天打零工,秋天收莊稼,冬天去磚窯廠搬磚。
手上的老繭一層又一層,背也駝了,頭發(fā)也白了大半。
李建華知道父親不容易,學(xué)習(xí)特別用功。
每次考試都是班里的前幾名,父親雖然不說什么,但臉上的笑容比什么都燦爛。
可現(xiàn)在,父親卻永遠(yuǎn)看不到他考上大學(xué)的那一天了。
按照村里的習(xí)俗,老人去世要停靈三天,然后才能下葬。
這三天里,需要有人幫忙張羅各種事情:聯(lián)系棺材鋪、準(zhǔn)備祭品、通知親戚朋友、布置靈堂...
可李建華一個18歲的孩子,哪里懂這些?
更讓他寒心的是,以前經(jīng)常來家里串門,跟父親稱兄道弟的那些叔叔伯伯們,現(xiàn)在都不見了蹤影。
李建華家雖然不富裕,但父親為人厚道,平時誰家有困難,只要開口,他都會盡力幫忙。
前年村東頭的劉老三家里蓋房子,父親二話不說就去幫忙,一干就是半個月,分文不取。
去年村西頭的王寡婦生病住院,父親不僅出錢出力,還天天去醫(yī)院照顧。
按理說,現(xiàn)在父親去世了,這些受過恩惠的人應(yīng)該來幫忙才對。可現(xiàn)實(shí)卻讓李建華徹底失望了。
第一天晚上,李建華一個人守在靈堂里。
外面北風(fēng)呼嘯,屋里更是冷得要命。
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冷得直哆嗦,可又不敢離開。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建華,你這孩子怎么一個人守著?"
李建華抬頭一看,是村東頭的王大叔。
王大叔名叫王志軍,今年53歲,平時跟李建華家來往不算太多,但人很實(shí)在。他是個木匠,手藝不錯,在村里也算是有一技之長。
"王叔..."李建華哽咽著站起來。
王大叔看到李建華凍得發(fā)抖的樣子,二話不說就脫下自己的棉襖:"來,穿上這個,別凍壞了。"
"王叔,您自己不冷嗎?"李建華接過棉襖,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我不冷,我身體壯實(shí)。"王大叔說著,在李建華身邊坐下,"你先歇會兒,我來守。明天還有很多事要辦,你得保重身體。"
那一夜,王大叔陪了李建華整整一宿。
02
兩人沒怎么說話,但那份溫暖,李建華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村西頭的劉嬸子也來了。
劉嬸子名叫劉桂花,今年48歲,是個熱心腸的中年婦女,平時最見不得別人受苦。
"哎呀,可憐的孩子!"劉嬸子一進(jìn)門就哭了,"你爸這個人啊,就是太老實(shí)了,從來不求人。現(xiàn)在你一個人,怎么辦得了這么多事?"
說著,劉嬸子就開始忙活起來。
她先是幫李建華整理靈堂,把祭品擺放整齊,然后又去廚房準(zhǔn)備飯菜。
"建華,你肯定餓了,嬸子給你煮點(diǎn)粥。"劉嬸子一邊忙活一邊說,"這幾天你得吃好點(diǎn),別把身體搞垮了。"
看著劉嬸子忙前忙后的身影,李建華的眼淚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還有人愿意無私地幫助他,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溫暖。
第二天下午,需要去鎮(zhèn)上買棺材。李建華不知道該怎么挑選,王大叔主動提出陪他去。
"買棺材這種事,你一個孩子懂什么?"王大叔說,"我跟你去,免得被人騙了。"
在棺材鋪里,老板看李建華年紀(jì)小,就想忽悠他買最貴的。王大叔在旁邊看得清楚,直接說:"這孩子家里不容易,你給他挑個結(jié)實(shí)耐用的就行,別想著坑人。"
最后,王大叔幫李建華挑了一副質(zhì)量不錯的棺材,價格也很公道。
回來的路上,王大叔還墊付了運(yùn)費(fèi)。
"王叔,這錢我一定還給您。"李建華紅著臉說。
"說什么還不還的,"王大叔擺擺手,"都是鄰居,應(yīng)該的。"
第三天是下葬的日子。
按照當(dāng)?shù)氐牧?xí)俗,需要請人抬棺材,還要有人幫忙挖墳坑。
這些都是體力活,一般都是村里的壯勞力來幫忙。
可到了約定的時間,來的人卻寥寥無幾。
李建華站在院子里,看著空蕩蕩的場面,心里涼了半截。
就在這時,王大叔帶著幾個人來了。
"建華,人我都找好了,"王大叔說,"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手腳利索,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李建華一看,跟王大叔一起來的都是鎮(zhèn)上的木匠師傅,平時跟他們家素不相識。
"王叔,這...這怎么好意思..."李建華不知道該說什么。
"別說這些了,"王大叔拍拍他的肩膀,"你爸是個好人,我們都知道。今天這事,就當(dāng)是替你爸送最后一程。"
在王大叔的張羅下,李建華的父親總算得以安葬。整個過程井井有條,沒有出任何紕漏。
下葬后,按照習(xí)俗還要請人吃飯。
劉嬸子早就準(zhǔn)備好了,廚房里熱氣騰騰,香味陣陣。
"都是家常菜,大家別嫌棄。"劉嬸子一邊往桌上端菜一邊說。
其實(shí)她做的菜很豐盛,有葷有素,有湯有菜,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李建華知道,光是買這些菜就花了不少錢,而這些錢都是劉嬸子自己墊付的。
飯桌上,王大叔和他的朋友們都在安慰李建華。
"建華,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是啊,你爸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考上大學(xué),你可不能讓他失望。"
"有什么困難只管說,我們能幫的一定幫。"
聽著這些樸實(shí)的話語,李建華心里既感動又愧疚。這些人跟他素不相識,卻愿意無私地幫助他,而那些平時經(jīng)常來往的人,卻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選擇了冷漠。
送走客人后,李建華想要給王大叔和劉嬸子一些錢,表示感謝??蓛扇硕紙?jiān)決不要。
"建華,你這是干什么?"王大叔說,"我們幫你,不是為了錢。"
"就是,"劉嬸子也說,"你現(xiàn)在還是學(xué)生,錢要留著用。"
"可是..."李建華還想說什么。
"沒有可是,"王大叔打斷了他,"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了,就是對你爸最好的報答。"
劉嬸子也點(diǎn)頭道:"是啊,孩子,你要爭氣。你爸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
三天的喪事辦完了,李建華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可新的問題又來了。
03
父親剛下葬沒幾天,就有人開始打他家房子和土地的主意。
"建華還小,以后也不會回來種地了,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
"他家那幾畝地的位置不錯,靠近水渠,要是能轉(zhuǎn)讓..."
"孤兒寡母的,守著這么多財(cái)產(chǎn)也守不住..."
這些話傳到李建華耳朵里,讓他對這個村子徹底失望了。
他突然明白,在這些人眼里,他只是一個可以被欺負(fù)的孤兒,而他家的財(cái)產(chǎn),就是一塊誘人的肥肉。
更過分的是,有些人竟然直接找上門來。
"建華啊,叔跟你商量個事,"村里的混混趙二狗帶著幾個人來到李建華家,"你看你一個人也用不了這么大的房子,不如租給叔住,叔每月給你點(diǎn)錢。"
李建華雖然年輕,但不傻,他知道這些人沒安好心。
"不租。"李建華冷冷地說。
"嘿,這小子還挺橫,"趙二狗臉色一變,"我勸你識相點(diǎn),在這村里,沒有我罩著,你以為你能平安過日子?"
"你想干什么?"李建華雖然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問。
"我不想干什么,"趙二狗陰笑著說,"就是提醒你,做人要識時務(wù)。你一個孤兒,在這村里能依靠誰?"
就在這時,王大叔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二狗,你在這里干什么?"王大叔的聲音很冷。
"喲,王木匠來了,"趙二狗看到王大叔,態(tài)度收斂了一些,"我就是跟建華聊聊天。"
"聊天?"王大叔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想欺負(fù)孤兒吧?"
"王叔,您別誤會..."趙二狗還想狡辯。
"誤會?"王大叔走到趙二狗面前,"我告訴你,建華現(xiàn)在是我罩著的。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王大叔雖然是個木匠,但人緣很好,在村里也有一定的威望。趙二狗知道惹不起他,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建華,以后有人敢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王大叔拍拍李建華的肩膀說。
從那以后,確實(shí)再也沒有人敢公然欺負(fù)李建華了。但冷言冷語卻從來沒有斷過。
高考前的那段時間,李建華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一方面要準(zhǔn)備考試,一方面還要擔(dān)心家里的事情。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坐在父親的遺像前,默默地流淚。
劉嬸子經(jīng)常來看他,每次都會帶一些吃的。
"建華,你瘦了。"劉嬸子心疼地說,"這樣下去怎么行?身體垮了,還怎么考大學(xué)?"
"劉嬸,我沒事。"李建華強(qiáng)忍著眼淚說。
"沒事才怪呢,"劉嬸子說著,從籃子里拿出一只老母雞,"這是我家養(yǎng)的,專門給你燉湯喝。你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虧待自己。"
李建華想要推辭,但劉嬸子不容他拒絕,直接進(jìn)了廚房開始忙活。很快,一鍋香噴噴的雞湯就煮好了。
"來,趁熱喝。"劉嬸子盛了一大碗雞湯放在李建華面前。
看著碗里濃白的雞湯,李建華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
"嬸子,您對我這么好,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
"傻孩子,說什么報答不報答的,"劉嬸子溫和地說,"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讀書。等你考上大學(xué)了,在外面有出息了,就是對我們最好的回報。"
高考結(jié)束后,李建華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重點(diǎn)大學(xué)。
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父親。
"爸,我做到了,我真的考上大學(xué)了!"李建華跪在父親的墳前,泣不成聲。
王大叔和劉嬸子聽到消息后,高興得不得了。
"建華真爭氣??!"王大叔笑得合不攏嘴,"你爸要是知道了,不知道該有多高興!"
"是啊,"劉嬸子也是滿臉欣慰,"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我就知道他一定能出息。"
臨走前,李建華鄭重地對王大叔和劉嬸子說:"王叔,劉嬸,您們的恩情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有能力了,一定回來好好報答您們。"
王大叔擺擺手:"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你能有出息,我們就滿足了。"
劉嬸子也說:"是啊,孩子,好好讀書,將來做個有用的人,別辜負(fù)了你爸的期望。"
帶著兩位恩人的祝福,李建華踏上了去省城求學(xué)的路。
在火車上,他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個村子的人都刮目相看,更要好好報答王叔和劉嬸的恩情!
04
23年后的今天,李建華終于回來了。
他開著嶄新的奔馳轎車駛進(jìn)村子,立即引起了轟動。
村里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的車?。窟@么豪華!看車牌號,好像是外地的。會不會是哪個大老板來投資的?"
李建華從車?yán)镒叱鰜?,西裝筆挺,氣質(zhì)不凡,跟23年前那個瘦弱的少年判若兩人。
起初,村里人都沒認(rèn)出他來。直到有個老人仔細(xì)看了半天,突然驚呼道:"這...這不是老李家的建華嗎?"
這一嗓子,把周圍的人都震住了。
"建華?就是那個李建華?我的天,他怎么變化這么大?聽說他在外面發(fā)了大財(cái),看來是真的??!"
人群中開始有竊竊私語聲,有羨慕的,有后悔的,也有酸溜溜的。
那些當(dāng)年對李建華家冷眼相待的人,現(xiàn)在都顯得有些尷尬。
李建華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朝王大叔家走去。
他的心情非常激動,想象著王大叔看到他時會有多么驚喜。
可是當(dāng)他敲開門時,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
"您好,請問王大叔在家嗎?"李建華禮貌地問道。
那婦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搖搖頭:"王大叔?您說的是以前住這兒的那個王老頭嗎?他早就不住這兒了。"
李建華心里一沉:"那他搬哪兒去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有好幾年沒見過他了。"婦女不耐煩地說,"你要找他,去別處問問吧。"
說完就要關(guān)門。
李建華趕緊又問:"那劉嬸子呢?村西頭的劉桂花,您知道她現(xiàn)在住哪兒嗎?"
婦女想了想,臉色突然變得很奇怪:"哦,您說的是那個劉桂花啊...她啊..."
話說到一半,婦女突然停住了,神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她看了看李建華,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匆匆忙忙地關(guān)上了門。
李建華站在門外,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他趕緊朝劉嬸子家走去,可是到了地方一看,原來的房子已經(jīng)被拆了,建成了一個小商店。
"老板,請問以前住這兒的劉桂花去哪兒了?"李建華著急地問店老板。
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也變得很奇怪。
他看了看李建華,猶豫了一下說:"你...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幫助過的一個孩子,現(xiàn)在專門回來看她。"李建華說。
然而接下來店老板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李建華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