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地名人名虛構(gòu),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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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遠放下電話,左手彎曲的食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陳磊?又是這個名字。"
他翻開檔案,看到連續(xù)七年的報考記錄,眉頭皺得更深。"科長,這個人的材料......"下屬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父親的檔案,好像被人動過手腳。"劉志遠起身走向加密檔案柜,指紋識別器的紅光閃爍。
他不知道,這次開柜,會讓一個埋藏十五年的秘密重見天日......
01
電腦屏幕上的數(shù)字像針一樣刺進陳磊的眼睛:128.3分,第三名。
他松開攥著鼠標的手,指節(jié)已經(jīng)捏得發(fā)白。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嗡嗡作響,但他后背還是滲出了冷汗。這是第七次,也是最后一次機會——距離35歲生日只剩112天。
抽屜里的舊準考證被他翻了出來,六張黃色卡片整齊地疊在一起,每一張上的分數(shù)都被紅筆圈著:2017年差0.8分,2018年差1.2分,2019年并列第二卻因"檔案材料不全"被拒,2020年因疫情取消,2021年面試被莫名刷掉,2022年又差0.5分。
第二名129分,差距像道天塹。
陳磊用指尖摸了摸左眉骨上那道月牙形的疤痕,這是他每次查分后的習慣動作。18歲那年被人打傷留下的疤,十四年過去了,用手指按壓還是能感覺到輕微的凹陷。
手機震動了一下,短信提示音響起。
"第一名趙鵬放棄資格,您遞補進入政審環(huán)節(jié)。"發(fā)送方是市人社局。
陳磊盯著這條短信,眼睛一眨不眨。幾秒鐘后,他突然想起2021年面試結(jié)束后的那個黃昏,一個戴口罩的男人在考場外攔住他,聲音沙啞地說:"你爸的事沒查清,別白費力氣。"
那人說完就走了,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一股煙草味在空氣里飄散。
陳磊把準考證重新放回抽屜,動作很輕,像怕驚醒什么沉睡的東西。窗外北京的午后陽光斜斜地射進來,在辦公桌上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他想起父親陳建國,想起那個2010年11月的下午,想起母親王芳接到電話后突然癱軟在地的樣子。
"意外墜樓。"派出所的人是這么說的。
但陳磊總覺得父親的檔案里藏著什么秘密。每次政審被卡,他都會想起這件事,想起父親生前那些深夜里的電話,那些他聽不懂的代碼般的對話。
下午四點,陳磊請假早退。他要去社區(qū)開無犯罪記錄證明,這是政審的必備材料之一。
社區(qū)服務中心里人不多,辦事員小李正在電腦前打游戲??吹疥惱冢麘醒笱蟮靥痤^:"干嘛的?"
"開個證明。"陳磊遞過身份證。
小李接過證件,在電腦上敲了幾下,然后從柜子里翻出一個檔案袋。翻到第三頁的時候,他突然停住了,眉頭皺起來。
"你爸是陳建國?"
"是的。"
小李又翻了幾頁,突然壓低聲音說:"你爸當年的撫恤金審批表,有領(lǐng)導手寫備注'特殊情況'。這......"
話還沒說完,社區(qū)主任從里面走出來,看到小李在翻檔案,臉色立刻變了:"小李,你在干什么?"
"開證明啊。"小李有些慌亂。
"給我。"主任一把奪過檔案袋,快速翻了幾頁,然后合上,塞進柜子里。他轉(zhuǎn)身對陳磊說:"不好意思,系統(tǒng)維護,明天再來吧。"
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空白的證明紙,在上面蓋了個章,遞給陳磊:"先拿這個應急用。"
陳磊接過證明,上面除了章什么都沒有。他想問什么,但主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了里屋,小李也低頭繼續(xù)打游戲,再不看他。
走出社區(qū)服務中心,陳磊感覺有什么東西卡在喉嚨里。十五年了,每次接觸到父親的檔案,總是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阻礙。2019年那次政審被拒,理由是"檔案材料不全",但到底缺了什么,沒人告訴他。
晚上七點,陳磊回到家里。母親王芳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開門聲,她探出頭來:"怎么樣?"
"遞補了。"陳磊在沙發(fā)上坐下,"要政審。"
王芳愣了一下,手里的鍋鏟掉在地上。她彎腰撿起鍋鏟,動作有些慌亂:"政審?"
"嗯。"
王芳沉默了很久,然后說:"要不...找份安穩(wěn)工作吧?你爸走前最盼你平平安安。"
陳磊瞥了一眼母親,發(fā)現(xiàn)她的袖口沾著鐵銹。這很奇怪,因為廚房里的東西都是不銹鋼的。他的目光掃向臥室,衣柜的門沒有完全關(guān)嚴,底層那個鐵皮盒似乎被人動過。
"媽,你翻那個盒子了?"
王芳的臉色瞬間變了:"沒有,我...我只是整理衣服。"
陳磊沒有繼續(xù)追問。他知道那個鐵皮盒,里面放著父親的一些遺物,從父親去世后就一直鎖著。小時候他問過母親里面裝什么,母親總是說等他長大了再告訴他。后來他長大了,再問,母親卻說她也不知道鑰匙在哪里。
晚上九點,老周來了。他提著一瓶二鍋頭,酒瓶蓋沒擰緊,走路的時候酒液搖擺,在瓶口溢了一點出來。他坐在沙發(fā)上,把酒瓶往茶幾上一放,酒水灑在木頭桌面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老周是陳建國的老同事,比陳建國大三歲,右腿有點跛,說是2010年跟著陳建國查項目時摔的。陳建國去世后,他開了家煙酒店,日子過得還算不錯。
"聽說你遞補了?"老周擰開酒瓶蓋,給自己倒了一杯。
"嗯。"陳磊點頭。
老周灌了一口酒,酒精的辣味讓他皺了皺眉:"你爸當年帶的實習生,現(xiàn)在是發(fā)改委副主任。"
陳磊抬起頭:"誰?"
"叫什么來著...趙志強。"老周又喝了一口,"2019年你那次,就是他簽字說你'專業(yè)不符'。"
陳磊感覺血液在血管里凝固了。他記得2019年那次政審,最后環(huán)節(jié)卡在了專業(yè)認定上。明明他的專業(yè)完全符合要求,但審核結(jié)果就是"專業(yè)不符"。他找過人事部門,對方只是推諉,說是"專業(yè)委員會的決定"。
"老周,你確定?"
老周放下酒杯,眼神有些飄忽:"當年的事...算了,不說了。"
他起身要走,陳磊拉住他的胳膊:"到底什么事?"
老周掙脫了陳磊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有些事知道了沒好處。你爸走了這么多年,就讓他安安靜靜的吧。"
門關(guān)上了,屋子里只剩下酒精的味道和更深的疑問。
陳磊看著茶幾上的酒漬,想起父親生前也喜歡喝二鍋頭。有時候深夜里,父親會一個人坐在陽臺上喝酒,電話一個接一個,聲音壓得很低,說著陳磊聽不懂的話。
"302室的東西處理了嗎?"
"那個人還在監(jiān)視嗎?"
"檔案要重新分類,按秘密級處理。"
當時陳磊以為父親在加班處理工作,現(xiàn)在想來,那些話似乎都有了不同的含義。
夜里十一點,王芳洗完澡出來,頭發(fā)還滴著水。她坐在梳妝臺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工作證,用毛巾輕輕擦拭著證件上的照片。那是陳建國的工作證,證號已經(jīng)被擦得模糊不清。
"媽,你每天都擦這個。"陳磊站在門口說。
王芳沒有回頭:"你爸這么多年沒回來,證件都發(fā)霉了。"
陳磊走近了一些,發(fā)現(xiàn)母親的枕頭下露出一張紙條的一角。他趁母親不注意,偷偷瞄了一眼,上面寫著三個數(shù)字:302。
字跡是父親的。
02
第二天上午,陳磊接到了市人社局政審科的電話。
"您好,是陳磊嗎?我是政審科的工作人員,關(guān)于您的政審材料,需要您提供一些補充資料。"
"什么資料?"
"請您下午兩點到人社局828室,找劉科長。"
電話掛斷了,陳磊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口沉甸甸地壓著。每次到了政審這一步,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出現(xiàn),像是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操作。
下午一點半,陳磊提前到了市人社局。828室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鞒銮脫糇烂娴穆曇?,很有?jié)奏,像是有人在思考什么。
他敲了敲門,里面?zhèn)鞒鲆粋€低沉的聲音:"進來。"
劉志遠坐在辦公桌后面,大約四十八歲的樣子,軍人出身的硬朗氣質(zhì)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左手食指第一節(jié)有些彎曲,此刻正用這根手指在桌面上輕敲。
"陳磊?"劉志遠抬起頭,目光在陳磊臉上停留了幾秒鐘,最后定格在他左眉骨的疤痕上。
"是的。"
"坐。"劉志遠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然后翻開桌上的一個文件夾。"你的材料我看了,有幾個問題需要核實。"
陳磊坐下,感覺這個辦公室里的溫度比走廊里低了幾度。
"第一個問題,你父親陳建國2010年的離職證明,為什么只有復印件?"劉志遠的聲音像砂紙磨過木頭,粗糙而沉重。
陳磊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當時單位給的材料就是這樣。"
"哪個單位?"
"市建委。"
劉志遠在文件上記了幾筆,然后繼續(xù)問:"第二個問題,你2018年的政審表上,'父親工作單位'一欄有修改痕跡,原來寫的是什么?"
陳磊努力回想,但完全沒有印象。他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那些表格,都是按要求填寫,然后就交上去了。
"我記不清了。"
劉志遠放下筆,用那根彎曲的食指敲了敲桌面:"記不清,還是不想說?"
辦公室里安靜得能聽到空調(diào)的運轉(zhuǎn)聲。陳磊感覺劉志遠的眼神像X光一樣,要把他看透。
"我真的記不清了。那些表格我都是照實填的。"
劉志遠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后合上文件夾:"好吧,今天就到這里。材料我會繼續(xù)審核,有問題再聯(lián)系你。"
陳磊起身要走,剛到門口,劉志遠突然說:"等等。"
"什么事?"
"你父親去世的時候,單位有沒有給你們家什么特殊的補償或者說明?"
陳磊回過頭,發(fā)現(xiàn)劉志遠正在看著他,表情很專注,那根彎曲的食指還在桌面上敲著。
"沒有,就是正常的撫恤金。"
"正常?"劉志遠的語調(diào)里帶著一絲懷疑。
"是的,正常。"
陳磊走出828室,感覺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劉志遠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像是知道什么但又不直接說出來,每個問題都像在試探。
回家的路上,陳磊去了一趟父親以前工作的市建委。大樓還是老樣子,只是門口的保安換了年輕的面孔。他在一樓大廳的公示欄前站了很久,想找到父親曾經(jīng)工作過的痕跡,但什么都沒有。
五樓是檔案室,陳磊以前來過幾次,想查父親的工作資料,但每次都被告知"檔案已轉(zhuǎn)移"或者"需要特殊授權(quán)"。這次他又來了,檔案管理員還是那個中年女人,戴著老花鏡,看到陳磊就搖頭。
"又是你,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父親的檔案不在我們這里。"
"轉(zhuǎn)到哪里了?"
"不知道,上面的人調(diào)走的,沒跟我們說去向。"
陳磊不甘心:"能不能查一下調(diào)檔記錄?"
檔案管理員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小伙子,有些事情你就別追了。你父親去世這么多年,查這些有什么用?"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生前的工作情況。"
"工作情況?"檔案管理員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苦澀,"你父親最后兩年不在我們建委工作。"
"什么意思?"
檔案管理員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2008年下半年,他就被借調(diào)走了,具體去哪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建委的活。"
陳磊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父親從來沒有跟家里說過這件事,直到去世,他們都以為父親還在建委工作。
"借調(diào)到哪里?"
"這個我真不知道,當時的手續(xù)都是保密的,我們只是按程序操作。"檔案管理員戴回眼鏡,"不過我記得,當時來辦手續(xù)的人穿的是紀委的制服。"
紀委。
陳磊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王芳在廚房做飯,聽到開門聲,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出來問候,只是在廚房里大聲說:"回來了?飯馬上就好。"
陳磊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反復想著檔案管理員的話。父親被借調(diào)到紀委?這解釋了很多事情,比如那些深夜的神秘電話,比如那些他聽不懂的代碼,比如父親最后兩年越來越沉默的樣子。
"媽,爸爸生前最后兩年是不是工作有變動?"
廚房里的聲音停止了,過了很久,王芳才說:"沒有啊,還是在建委。"
"我今天去建委查了,他們說爸爸2008年就被借調(diào)走了。"
王芳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鍋鏟,臉色有些發(fā)白:"誰說的?"
"檔案管理員。"
王芳在沙發(fā)上坐下,沉默了很久,然后說:"你爸不讓我跟你說這些。"
"什么?"
"他確實被借調(diào)了,但具體做什么,他從來不跟我說。只是那兩年他經(jīng)常很晚才回來,有時候一連幾天不回家。"王芳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說是機密工作,不能對外透露。"
陳磊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口炸開了。父親從事的是機密工作,這意味著他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
"媽,爸爸去世前有沒有什么異常?"
王芳咬了咬嘴唇:"有。他最后那個月經(jīng)常失眠,有時候半夜起來在陽臺上打電話。還有..."
"還有什么?"
"他給你買了一份保險,受益人是你。在他去世前一個星期。"王芳站起身,走向臥室,"還有一張紙條,是他去世前一天晚上留下的。"
她從枕頭下拿出那張紙條,遞給陳磊。紙條很小,上面用鋼筆寫著三個數(shù)字:302。
"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王芳搖頭,"他從來不跟我解釋這些。"
陳磊盯著這三個數(shù)字,突然想起老周說過的話:你爸當年帶的實習生。還有劉志遠問的那些問題,關(guān)于離職證明,關(guān)于工作單位的修改痕跡。
一切都在指向同一個結(jié)論:父親的死不是意外。
夜里十二點,陳磊躺在床上,但完全睡不著。他想起小時候父親教他的話:"做人要正直,要敢于說真話。"現(xiàn)在看來,父親就是因為太正直,才會丟了性命。
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是陳磊嗎?"
"是的,您是哪位?"
電話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是你父親的老領(lǐng)導,明天晚上八點,在中山公園東門見面,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您是...?"
電話已經(jīng)掛斷了。
陳磊看著手機屏幕,心跳得很快。十五年了,終于有人要告訴他真相了嗎?
03
劉志遠關(guān)上陳磊的檔案,但沒有立即把它放回檔案柜。他在辦公室里踱了幾步,最后又坐回桌前,重新打開文件夾。
陳磊的履歷很簡單,大學畢業(yè)后就在一家私企工作,七年來每年都報考公務員,每次都差一點點。但這個"差一點點"總是出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環(huán)節(jié),2017年筆試差0.8分,2019年檔案材料被質(zhì)疑,2021年面試被刷掉。
這種模式讓劉志遠想起三年前處理過的另一個案子。那個考生也姓陳,也是連續(xù)多年報考,最終因為"家庭背景存疑"沒有通過政審。當時分管領(lǐng)導特意叮囑他"按流程走",但沒有解釋為什么要特別關(guān)注這個人。
劉志遠打開電腦,調(diào)出2021年的政審記錄。陳磊那次的審核過程他記得很清楚,因為材料審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問題。
陳磊2018年的政審表上,"父親工作單位"一欄確實有修改痕跡。用修正液覆蓋的地方,隱約能看出"市紀委專案組"幾個字。當時負責初審的工作人員問他要不要深入調(diào)查,劉志遠考慮再三,最終選擇了"按流程處理"。
現(xiàn)在看來,那個決定可能是錯誤的。
劉志遠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內(nèi)部號碼:"小王,把陳建國的人事檔案調(diào)出來,我要看原件。"
"劉科長,這個檔案...有點特殊。"
"怎么特殊?"
"它在加密檔案柜里,需要您親自刷指紋才能打開。"
劉志遠愣了一下。加密檔案柜是用來存放機密檔案的,一般的人事資料不會放在那里。
"我知道了,我自己去。"
掛斷電話,劉志遠走向辦公室角落的加密檔案柜。這個柜子他很熟悉,在部隊的時候經(jīng)常接觸這種設(shè)備。指紋掃描器的紅光閃爍,他把左手按在上面,掃描了三次才通過驗證。
柜子里的檔案不多,都是用牛皮紙袋裝著,按字母順序排列。他找到標著"陳建國"的檔案袋,發(fā)現(xiàn)它比其他的要厚一些,而且用紅色的火漆密封著。
火漆上印著市紀委的徽章。
劉志遠小心地撕開火漆,打開檔案袋。里面的材料分了三層,第一層是普通的人事資料,第二層是工作調(diào)動記錄,第三層...
第三層里只有一個信封,右上角印著"秘密★15年"的紅色印章。
劉志遠的手停住了。這個印章他在部隊見過,是機密檔案的標識,保密期限15年?,F(xiàn)在是2025年,如果這份檔案是2010年建立的,那么它應該還在保密期內(nèi)。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信封。
里面是一張信紙,上面用炭素筆寫著幾行字,卻讓劉志遠頓時驚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