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等你長大就明白了。"媽媽生前總是這么說。

我以為我早就明白了，直到今天整理媽媽的遺物，翻出那張泛黃的結婚照，看到照片背后媽媽寫的那行字，我才知道，有些東西需要用一輩子去理解。

01

我叫方晨曦，今天翻出這張結婚照的時候，思緒一下子被拉回了三十多年前。

照片上的媽媽叫江慧敏，那年她二十二歲，穿著一身樸素的藍色外套，笑得特別甜。旁邊站著我爸方建設，二十八歲，個子挺拔，只是左腿有些不自然地彎曲著。

爸爸的腿是在鋼鐵廠里受的傷，一塊鐵板砸下來，雖然保住了腿，但落下了跛腳的毛病。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在那個年代，這樣的殘疾對一個男人來說，幾乎意味著很難找到好媳婦。

可媽媽偏偏就看上了他。

外公江德華是縣里供銷社的主任，在當時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媽媽從小就是他的掌上明珠，長得水靈，性格又好，追求者能從街頭排到街尾。

"慧敏啊，張會計家的小子不錯，在銀行上班呢。"外公那時候總是這么勸媽媽。

"還有李科長的兒子，人家都考上大學了，以后前途無量。"外婆也在一旁幫腔。

可媽媽就是不聽，偏偏和爸爸好上了。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呢？媽媽在縣紡織廠上班，爸爸每天下班后都要到廠門口接他妹妹方秀英。方秀英比媽媽小兩歲，兩人在廠里是好朋友。

"哥，你怎么又來了？我自己會回家的。"方秀英總是這么埋怨爸爸。

"路上黑，我不放心。"爸爸總是這么回答，然后一瘸一拐地陪著妹妹往家走。

媽媽后來跟我說，她就是被爸爸對妹妹的那份關愛打動的。"一個男人對自己妹妹都這么好，對老婆能差到哪去？"

可外公外婆堅決不同意。

"慧敏，你瘋了嗎？這么多好小伙子你不要，非要嫁給一個瘸子？"外公氣得拍桌子。

"爸，他人品好。"媽媽小聲回答。

"人品好能當飯吃嗎？你看看人家的條件，一個月才掙多少錢？住的是什么地方？將來你跟著他受苦！"外婆也在一旁數(shù)落。

媽媽不說話，但態(tài)度很堅決。她開始偷偷和爸爸見面，兩人的感情越來越深。

爸爸倒是幾次想要退縮。

"慧敏，你家里不同意，我們還是..."有一次爸爸這么對媽媽說。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媽媽當時就哭了。

"不是不要你，是我配不上你。你看看我這樣子，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將來拖累你怎么辦？"爸爸心疼地看著她。

"我不管，反正我就認準你了。"媽媽擦擦眼淚，"你要是不要我，我就一輩子不嫁人。"

外公外婆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他們托人給媽媽介紹了好幾個條件不錯的男青年，有在機關工作的，有當老師的，還有做生意的。

可媽媽一個都看不上。

"媽，你看這個小王多不錯，人長得帥，工作也好。"外婆拿著照片給媽媽看。

"不行，他眼神不好。"媽媽瞟了一眼就拒絕了。

"那這個小李呢？家里條件很好的。"

"太油滑了，不可靠。"

外公外婆氣得沒辦法，干脆把媽媽關在家里，不讓她出門。

可媽媽的脾氣也上來了。她開始絕食，整天悶在房間里不出來，誰勸都不聽。

僵持了一個多月，外公外婆終于妥協(xié)了。

"行行行，你要嫁就嫁吧，以后別后悔就行！"外公氣呼呼地說。

于是在一個春天的上午，媽媽和爸爸去民政局領了證。

婚禮辦得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寒酸。外公外婆拒絕出席，只有爸爸鋼鐵廠的幾個同事到場。媽媽穿著那身藍色外套，爸爸穿著唯一的一套中山裝，兩人在大家的祝福聲中拜了天地。

"哎呀，江慧敏真是瞎了眼了，這么水靈的姑娘嫁給一個瘸子。"

"就是啊，這以后有得她受的。"

"方建設這小子倒是走了狗屎運，娶了這么漂亮的媳婦。"

鄰居們議論紛紛，有同情媽媽的，也有羨慕爸爸的，總之沒一個看好這門親事的。

新房就是爸爸單位分的一間小平房，十幾平方米，放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柜就沒多少地方了。廚房是和別人共用的，廁所在院子里。

可媽媽一點都不嫌棄，她把小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還用花布做了窗簾，顯得特別溫馨。

"建設，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新婚那天晚上，媽媽這么對爸爸說。

"慧敏，委屈你了。"爸爸握著媽媽的手，眼睛有些濕潤。

"說什么呢，我們是夫妻，不存在委屈不委屈的。"媽媽笑著回答。

婚后的生活確實不太容易。爸爸因為腿腳不便，很多重活累活都干不了，工資也不高。媽媽懷孕后身體不舒服，但還是堅持上班，家里的家務活基本都是她在做。

02

我出生后，家里的開銷更大了。爸爸的工資根本不夠用，媽媽產假一結束就趕緊回廠里上班。

外公外婆雖然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但看在外孫女的份上，還是會偶爾來看看，順便帶點東西。不過他們對爸爸的態(tài)度始終很冷淡。

"建設啊，慧敏跟著你受苦了。"外公每次來都這么說。

"爸，我會對她好的。"爸爸總是這么回答，然后低著頭不說話。

雖然腿腳不便，但爸爸在家里什么都會干。他會修電器，會做木工活，還會縫縫補補。媽媽上班累了回來，他總是早早把飯做好，還會給媽媽泡腳水。

"你歇著吧，我來洗碗。"爸爸總是這么對媽媽說。

"你腿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沒事，我能行。"

看著爸爸在廚房里忙活的背影，媽媽眼里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溫柔。

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地過著，直到我七歲那年，發(fā)生了一件讓我困惑了很多年的事情。

那天我在家里玩，不小心碰到了爸爸的工具箱，里面掉出了一沓厚厚的匯款單。我撿起來一看，上面都是爸爸的名字，收款人叫"顧翠花"，地址是一個山區(qū)的小村子。

匯款單上的日期很新，金額也不小，每月都有五六十塊錢。要知道爸爸一個月工資才一百二十塊，這等于拿出了一半的收入。

我當時就懵了，心想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我偷偷跑去問媽媽："媽，爸爸為什么要給一個叫顧翠花的人寄錢？"

媽媽正在做針線活，聽到這話手一抖，針扎到了手指上。她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趕緊把我拉到一邊。

"晨曦，這事你不要亂說，也不要問爸爸，知道嗎？"

"為什么??？"我不解。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乖，去寫作業(yè)。"媽媽的語氣有些嚴厲。

我雖然疑惑，但也不敢再問?？晌覜]想到的是，爸爸很快就發(fā)現(xiàn)匯款單被動過了。

那天晚上，我聽見爸爸媽媽在房間里低聲說話，語氣都有些急促。

"慧敏，是不是晨曦看見了？"

"她問了，我沒說實話。"

"這樣下去不行，孩子大了，遲早會知道的。"

"再等等吧，現(xiàn)在說了她也不懂。"

"可是..."

"建設，你別多想了，我們說好的，這事我支持你。"

聽到這里我更糊涂了，什么事需要媽媽支持爸爸？難道媽媽真的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

從那以后，家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媽媽經常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爸爸也比以前沉默了很多。而我，心里一直藏著這個疑問，對爸爸的看法也開始發(fā)生變化。

更要命的是，因為要寄錢，家里的生活變得更加拮據(jù)。媽媽開始在家里接一些手工活，比如給人縫衣服、織毛衣，一直忙到很晚。

"媽，你為什么總是這么辛苦？"我看著媽媽疲憊的樣子，心疼地問。

"沒辦法啊，多掙點是點。"媽媽笑了笑，但笑容很勉強。

我越來越覺得是爸爸的問題。他不光身體有缺陷，還在外面亂搞，害得媽媽這么辛苦。

03

進入青春期后，我開始和爸爸發(fā)生沖突。

"爸，你能不能對媽媽好點？"有一次我忍不住這么說。

"我哪里對她不好了？"爸爸一臉疑惑。

"你心里清楚！"我故意說得很含糊，但語氣很沖。

爸爸愣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晨曦，有些事你還小，不懂。"

"我已經不小了！"我大聲反駁。

每次我和爸爸起沖突，媽媽都會護著他。

"晨曦，不許對你爸爸這么說話！"

"媽，你怎么還護著他？"

"他是你爸爸，你就應該尊重他。"

我越來越不理解媽媽，她明明知道爸爸在外面有別的女人，為什么還要護著他？

外公察覺到了家里的不對勁。

"慧敏，是不是建設對你不好？"有一次外公單獨問媽媽。

"沒有的事，爸，他對我很好。"

"那為什么你最近總是愁眉苦臉的？還有，你們家是不是經濟困難？需要的話我..."

"不用，爸，我們能過得來。"媽媽打斷了外公的話。

外公皺著眉頭，顯然不太相信媽媽的話。

就這樣，家里的秘密一直保持到我十七歲那年。

那是一個周末的上午，我正在家里寫作業(yè)，忽然聽到有人敲門。媽媽去開門，我聽見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請問這是方建設的家嗎？"

"是的，你找他有事？"媽媽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是顧翠花，從山里來的。"

我一聽這個名字，立刻放下筆跑到門口。只見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農村婦女站在門口，身后還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

婦女穿著樸素的灰色衣服，臉上有著常年風吹日曬留下的痕跡，但看起來很樸實。那個小伙子個子不高，但精神很好，眼神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