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康順養(yǎng)老院三樓走廊里,胡大媽正跟幾個老太太聊著天。
"那個柳天明真是可憐,五年了連個人影都沒見過。"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腳步聲。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上樓,臉色陰沉,手里拎著個黑色袋子。
"這是誰?。靠粗婵?。"胡大媽好奇地看著。
中年男人直接走到306房間門口,重重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
"誰???"柳天明蒼老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
"爸,開門!"中年男人的聲音很冷。
房間里瞬間沒了聲音。胡大媽她們都愣住了,柳天明有兒子?
過了很久,房門才慢慢打開。柳天明探出頭來,看到門外的人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你...你怎么..."
"怎么找到這里的是吧?"中年男人冷笑著推門而入,"我找了兩年了。"
房門重重關(guān)上,但透過門縫還能聽到壓抑的聲音。
01
2019年春天的一個下午,康順養(yǎng)老院門口停了一輛破舊的出租車。車門打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慢慢下了車,手里提著一個簡單的行李袋,身后沒有任何送行的人。
這個老人就是柳天明,看起來70多歲的樣子,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藍色中山裝,腳上蹬著一雙黑布鞋,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孤單。
"師傅,謝謝您了。"柳天明掏出皺巴巴的鈔票遞給司機,聲音很輕,帶著明顯的疲憊。
司機接過錢,看了看眼前這座并不算高檔的養(yǎng)老院,又看看柳天明孤零零的身影,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老爺子,您家里人呢?怎么一個人來???"
柳天明搖搖頭,苦笑著說:"沒人,就我一個。"
司機嘆了口氣,發(fā)動車子離開了。柳天明站在養(yǎng)老院門口,深深吸了口氣,提起行李袋走向大門。
康順養(yǎng)老院是這個城市里比較普通的一家養(yǎng)老機構(gòu),三層小樓,院子里種著一些花花草草,環(huán)境還算整潔。門口的保安是個50多歲的老王,看到柳天明一個人過來,主動上前幫忙。
"老爺子,您是來看望誰的嗎?"老王問道。
"不是,我是來住的。"柳天明的回答讓老王有些意外。
一般來說,老人入住養(yǎng)老院都是家屬陪著來辦手續(xù)的,像柳天明這樣獨自前來的情況還真不多見。
老王帶著柳天明來到辦公室,院長劉主任正在處理文件。劉主任是個40多歲的女人,做事很干練,看到柳天明后客氣地招呼他坐下。
"老爺子,您想入住我們這里?"劉主任問道。
"是的,我想住你們這里。"柳天明點點頭,從兜里掏出一沓皺巴巴的錢,"這是我攢的一些錢,不知道夠不夠?"
劉主任數(shù)了數(shù),大概有一萬多塊錢,按照養(yǎng)老院的收費標準,也就夠住幾個月的。
"老爺子,您家里還有什么人嗎?"劉主任問道,這是例行的詢問。
柳天明搖搖頭:"沒有了,老伴走了好幾年了,也沒有孩子。我一個人住著也不方便,想找個地方安度晚年。"
說話時,柳天明的神情很自然,沒有任何不自在的地方,看起來確實是個真正的孤寡老人。
劉主任看著眼前這個孤苦伶仃的老人,心中涌起一陣同情。這種情況她見多了,很多老人到了晚年就是這樣,無依無靠,只能靠養(yǎng)老院過日子。
"行,那我給您安排一個房間。"劉主任說道,"不過咱們先說好,費用是按月交的,一個月2800塊錢,包吃住和基本護理。"
柳天明連忙點頭:"好好,我知道。"
辦完入住手續(xù),老王帶著柳天明上了三樓。306房間是個雙人間,里面已經(jīng)住了一個70多歲的老人,姓吳,大家都叫他老吳。
老吳是個不怎么愛說話的人,看到新室友來了,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柳天明也不在意,默默地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他的行李很簡單,幾件換洗的衣服,一個洗漱用品袋,還有一個相框。相框里是一張發(fā)黃的照片,照片上是柳天明和一個女人的合影,看起來是很多年前拍的。
"這是您老伴?"老吳看到照片,主動開口問道。
柳天明點點頭,輕聲說:"是啊,她走了五年了。"
"哎,都不容易啊。"老吳嘆了口氣,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柳天明把照片放在床頭柜上,對著照片輕聲說道:"美蓮,咱們到新地方了,你要是在天有靈,就保佑我平平安安的吧。"
02
柳天明很快就適應(yīng)了養(yǎng)老院的生活。這里的作息很規(guī)律,早上六點起床,七點吃早飯,然后就是自由活動時間。
養(yǎng)老院里住著三十多個老人,年齡都在70歲以上。其中最活躍的要數(shù)72歲的胡大媽,她是個典型的話匣子,什么事情都要打聽一下,然后跟大家分享。
胡大媽的兒子是個公務(wù)員,女兒嫁得也不錯,每個月都會來看她,給她帶各種好吃的。她在養(yǎng)老院里算是生活條件比較好的,也因此有些優(yōu)越感。
"那個新來的老柳,真是可憐啊。"胡大媽跟幾個老太太聊天時說道,"你們看他那樣子,一個人來的,連個送行的都沒有。"
"是啊,聽說是老伴死了好幾年了,也沒有孩子。"另一個老太太附和道。
"哎呀,這種人最可憐了,活著的時候沒人管,死了也沒人收尸。"胡大媽搖著頭說。
這些話傳到柳天明耳朵里,他也不生氣,只是默默地坐在花園里的椅子上,看著天空發(fā)呆。
護工小張是個30多歲的女人,心地善良,對老人們都很照顧。她看柳天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總是格外關(guān)心他。
"柳大爺,您吃飯了嗎?"小張經(jīng)常這樣問。
"吃了,謝謝小張。"柳天明總是很客氣地回答。
"您要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我說啊。"小張說道。
柳天明點點頭,眼中滿是感激。在這個地方,能有人關(guān)心他,已經(jīng)很難得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柳天明每天都會按時吃飯,按時休息,偶爾會跟其他老人聊聊天,但更多的時候是一個人坐在花園里發(fā)呆。
其他老人漸漸習(xí)慣了他的存在,也都把他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寡老人。畢竟,從入住到現(xiàn)在,確實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連個電話都很少響。
"老柳啊,你說你這一輩子圖什么???"有時候胡大媽會感慨地說,"一個人活著,多沒意思啊。"
柳天明總是苦笑著搖頭:"人各有命吧,我這樣也挺好的。"
"挺好什么啊,我看你就是想得太開了。"胡大媽說道,"要我說,你應(yīng)該去找找有沒有遠房親戚什么的,總不能真的一個人過一輩子吧。"
柳天明搖搖頭:"不用了,我這樣就挺好。"
03
康順養(yǎng)老院的生活雖然單調(diào),但也有它的規(guī)律和樂趣。每天上午,老人們會聚在一樓的活動室里看電視、下棋、打牌。下午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有些老人會在花園里曬太陽,有些會在房間里休息。
柳天明通常選擇坐在花園里的石桌旁,有時候會和老吳下幾盤象棋。老吳雖然話不多,但棋藝不錯,兩個人下棋的時候倒也其樂融融。
"老柳,你這步棋走得不對。"老吳偶爾會指點一下。
"是嗎?我再想想。"柳天明認真地看著棋盤。
"你啊,總是想太多,下棋就要果斷一點。"老吳說道。
柳天明笑笑:"可能是年紀大了,做什么都慢了。"
除了下棋,柳天明還喜歡幫著養(yǎng)老院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幫護工小張整理藥品,或者在花園里澆澆花。
小張對他的幫忙很感激:"柳大爺,您真是太好了,這些事情您不用做的。"
"沒關(guān)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柳天明說道。
"您這么好的人,怎么會沒有孩子呢?"小張忍不住問了一句。
柳天明的表情瞬間黯淡下來,過了一會兒才說:"命里沒有吧,我和老伴結(jié)婚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孩子。"
小張看他神情有些傷感,連忙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您現(xiàn)在不是有我們大家陪著嘛。"
柳天明點點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時間慢慢過去,柳天明在養(yǎng)老院里的生活越來越安定。他每天按時起床、吃飯、活動、休息,生活規(guī)律得像上了發(fā)條的鐘表。
其他老人也都習(xí)慣了他的存在。胡大媽雖然嘴碎,但人不壞,經(jīng)常會給柳天明帶一些自己舍不得吃的點心。
"老柳,這是我女兒給我?guī)У牡案?,你嘗嘗。"胡大媽說道。
"謝謝胡大姐,您自己留著吃吧。"柳天明總是很客氣。
"哎呀,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就別跟我客氣了。"胡大媽把蛋糕硬塞給他。
柳天明只好收下,心中滿是感激。在這個地方,能得到別人的一點關(guān)愛,對他來說都是珍貴的。
04
養(yǎng)老院里的老人們來自不同的家庭背景,有些人的子女很孝順,經(jīng)常來探望;有些人的家庭關(guān)系比較復(fù)雜,子女來得不頻繁;還有像柳天明這樣的,完全沒有家人。
每到周末,養(yǎng)老院里就會特別熱鬧。很多老人的子女會來探望,帶著孫子孫女,一家人其樂融融。
胡大媽的兒子每個星期都會來,還會帶著8歲的孫子。小孫子很活潑,見到爺爺奶奶就特別親熱。
"奶奶,我想您了!"小孫子撲到胡大媽懷里。
"哎呀,我的乖孫子,奶奶也想你了。"胡大媽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候,柳天明通常會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看著別人家的團聚。他的臉上沒有羨慕,也沒有嫉妒,只是靜靜地看著,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
"柳大爺,您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有時候胡大媽的小孫子會主動邀請他。
柳天明搖搖頭:"不用了,你們一家人好好聚聚吧。"
"柳大爺真是個好人。"小孫子轉(zhuǎn)頭對奶奶說,"為什么他沒有家人陪他呢?"
胡大媽嘆了口氣:"因為柳大爺沒有孩子,所以只能一個人生活。"
"那多可憐啊。"小孫子說道。
"是啊,所以我們要對柳大爺好一點。"胡大媽教育孫子。
這些對話柳天明都聽在耳朵里,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大家都是好意,但這種同情有時候也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負擔。
除了胡大媽,養(yǎng)老院里還有其他一些熱心的老人。75歲的李奶奶經(jīng)常會給柳天明織圍脖、手套之類的東西。
"老柳啊,這個圍脖你戴著,天冷了別凍著。"李奶奶說道。
"李大姐,您太客氣了,這么好的東西我怎么好意思要。"柳天明推辭道。
"哎呀,反正我也是閑著沒事做,給誰織不是織啊。"李奶奶說,"你一個人不容易,我們能幫一點是一點。"
柳天明只好收下,心中滿懷感激。
院長劉主任也很關(guān)心柳天明的情況。有時候她會主動找他聊天,了解他的生活狀況。
"柳大爺,您在這里住得還習(xí)慣嗎?"劉主任問道。
"習(xí)慣,很好。"柳天明回答。
"有什么需要的,您盡管跟我們說。"劉主任說道,"雖然您沒有家人,但我們就是您的家人。"
柳天明聽了這話,眼眶有些濕潤:"謝謝劉主任,您太好了。"
劉主任看著柳天明孤單的背影,心中也涌起一陣酸楚。這種孤寡老人是最讓人心疼的,沒有子女照顧,只能靠社會的關(guān)愛度過晚年。
05
日子一天天過去,柳天明在康順養(yǎng)老院已經(jīng)住了三年了。這三年里,他的生活平靜而規(guī)律,沒有什么大的波瀾。
養(yǎng)老院里的老人們對他已經(jīng)完全接受了,大家都把他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寡老人。確實,三年來沒有任何人來看過他,連個電話都很少響。
護工小張偶爾會注意到一些小細節(jié),但都沒有往深處想。比如,柳天明的衣服雖然樸素,但質(zhì)量都不錯;他雖然節(jié)儉,但每個月的費用總是按時交齊,從來不拖欠。
"柳大爺真是個有骨氣的人。"小張對同事說道,"雖然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從來不欠費。"
"是啊,像他這樣的老人現(xiàn)在不多了。"同事回答。
還有一次,小張在打掃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柳天明的床頭柜里放著一個小藥盒,里面是一些治療糖尿病的藥。
"柳大爺,您有糖尿病嗎?"小張關(guān)心地問道。
"有一點,不嚴重。"柳天明回答,"我自己控制飲食就行了。"
"那您要多注意啊,這個病不能大意。"小張說道。
"我知道,謝謝小張關(guān)心。"柳天明點點頭。
小張沒有多想,因為這是很多老人都有的常見病。
時間又過去了一年,柳天明在康順養(yǎng)老院已經(jīng)住了四年了。這四年里,他從未離開過養(yǎng)老院,也從未有過任何訪客。
其他老人都已經(jīng)完全相信他就是一個孤寡老人了。大家對他的同情也從最初的新鮮感變成了習(xí)慣性的關(guān)愛。
"老柳真是命苦啊。"這已經(jīng)成了大家的共識。
就連院長劉主任也經(jīng)常感嘆:"像柳大爺這樣的老人,是最讓人心疼的。"
胡大媽有時候甚至?xí)_玩笑說:"老柳啊,你要是實在找不到親戚,就認我當干姐姐吧,以后我來給你養(yǎng)老送終。"
柳天明總是感激地搖頭:"胡大姐,您太好了,但我不能給您添麻煩。"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大家互相照應(yīng)嘛。"胡大媽說道。
這些話讓柳天明心中既溫暖又愧疚,但他只能默默承受。
06
2024年秋天,柳天明在康順養(yǎng)老院已經(jīng)住了整整五年了。這五年里,他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波瀾。
養(yǎng)老院里的老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柳天明始終在這里,像是這個地方的一個永恒符號。新來的老人很快就會聽說他的故事:一個可憐的孤寡老人,沒有子女,沒有親人,孤孤單單地在這里過著晚年。
這天下午,天氣有些陰沉,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養(yǎng)老院里比較安靜,很多老人都在房間里休息。
柳天明照例坐在花園里的石桌旁,手里拿著一份報紙,但眼神明顯不在上面,而是時不時地朝著大門方向張望。不過這種行為在別人看來很正常,很多老人都喜歡看門口的熱鬧。
胡大媽正在跟幾個老太太在走廊里聊天,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柳天明聽到。
"那個老柳啊,住了五年了,真是一個人影都沒見過。"胡大媽說道。
"可不是嘛,連個電話都很少響,真是可憐。"另一個老太太附和。
"我看他就是命不好,年輕的時候肯定沒積德,要不然不會這么孤單。"又有人說道。
柳天明聽了這些話,臉上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些議論。他放下報紙,站起身來,慢慢地往樓上走去。
就在這時,養(yǎng)老院門口傳來了汽車剎車的聲音。
一輛普通的白色轎車停在門口,車門打開,一個看起來40多歲的中年男人下了車。這個男人穿著深色的外套,臉色陰沉,手里拎著一個黑色的袋子。
門口的保安老王正在看報紙,抬頭看到陌生人,主動上前詢問:"您好,請問您找誰?"
中年男人的表情很不耐煩:"柳天明住哪個房間?"
老王愣了一下,柳天明住了五年,還是第一次有人來找他。"您是?"
"我有急事找他。"中年男人沒有正面回答,語氣很生硬。
老王指了指樓上:"306房間,三樓。"
中年男人點點頭,徑直朝樓上走去。
胡大媽她們看到有陌生人上樓,都很好奇,紛紛伸長脖子看熱鬧。
"這是誰啊?看著挺生面孔的。"
"會不會是來找老柳的?"
"不可能吧,老柳哪有什么人來找他。"
中年男人上了三樓,在走廊里站了一會兒,四處看了看,最后在306房間門口停下。
這時候,柳天明正好從樓梯口上來,看到走廊里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中年男人看到柳天明,臉上露出一種復(fù)雜的表情,有憤怒,有怨恨,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痛苦。
柳天明則像是見了鬼一樣,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手里的報紙掉在地上。
走廊里的其他老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場面,大家都安靜下來,好奇地看著這兩個人。
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氣,走到306房間門口,重重地敲了幾下門。
"咚咚咚!"
敲門聲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特別響亮。
"誰?。?房間里傳出老吳的聲音。
中年男人沒有理會房間里的聲音,而是轉(zhuǎn)過頭看著站在走廊里的柳天明,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
柳天明的身體開始顫抖,嘴唇發(fā)白,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想轉(zhuǎn)身逃跑,但腳步卻怎么也邁不開。
走廊里的其他老人都屏住了呼吸,胡大媽更是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氣,聲音冰冷得就像寒冬臘月的風(fēng):"爸,開門!"
這兩個字一出口,整個走廊瞬間死寂。
胡大媽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其他幾個老太太也都傻眼了。柳天明有兒子?這怎么可能?五年來從來沒有人來過,大家都以為他是孤寡老人!
最震撼的還是柳天明本人。他聽到那個稱呼,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中年男人看著柳天明的反應(yīng),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不認識我了?還是說,您以為躲到這種地方,我就永遠找不到您了?"
柳天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找了您整整兩年!"中年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冷,"您藏得還真深??!"
胡大媽她們完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轉(zhuǎn)折震驚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誰也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那個被大家同情了五年的孤苦老人,竟然有兒子?
而且看這個兒子的表情和語氣,父子關(guān)系明顯極其惡劣!
中年男人走近柳天明,壓低聲音說道:"您以為我不知道您在哪里嗎?您以為裝可憐就能逃過一切嗎?"
柳天明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顫抖的:"你...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哈!"中年男人發(fā)出一聲冷笑,"您還問我怎么找到的?您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地方能藏得住你嗎?"
走廊里所有的老人都屏住呼吸,這個場面太震撼了,完全顛覆了他們對柳天明的所有認知。
中年男人從黑色袋子里拿出一沓文件,用力拍在柳天明面前:"您知道我今天為什么來嗎?您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嗎?"
柳天明看著那些文件,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雙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胡大媽和其他老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文件,但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今天,我們父子倆好好算算這筆賬........."
說完,他推開306房間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柳天明站在走廊里,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地跟著走進房間。
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走廊里的老人們面面相覷,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胡大媽喃喃自語:"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透過門縫,隱約能聽到房間里傳出激烈爭吵的聲音,但具體說的是什么,誰也聽不清楚。
突然,房間里傳出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是更加激烈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