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老林,你去哪了?快回來啊!"趙明輝的聲音在電話里顫抖。
"孩子們都餓哭了,這里沒人理我們!"
"天快黑了,開始下雨了,我們被困在這了!"
"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買水?都三個小時了!"
我關掉手機,看著窗外的雨,手中的咖啡還冒著熱氣。俱樂部的隊友們都望著我,眼神復雜。
是的,我沒有去管多年發(fā)小,而是給了他一生難忘的教訓。
誰讓他帶著全家五口人不請自來,毫無準備地蹭我們專業(yè)騎行隊伍,一路上還制造無數(shù)麻煩?
周日清晨五點半,天剛蒙蒙亮,我已經(jīng)到達市郊的騎行集合點。作為城南騎行俱樂部的副隊長,這次由我策劃的賀蘭山線路是俱樂部今年最重要的活動之一。
全程126公里,累計爬升2300米,需要兩天完成。
"林隊,裝備都檢查好了嗎?"張教練拍拍我的肩膀。他是我們俱樂部的首席教練,曾參加過多次全國級騎行比賽。
"都準備妥當了,"我指著已經(jīng)排列整齊的十二輛山地車,"補給站聯(lián)系好了,中途休息點也確認過了。"
"兄弟們,都過來集合一下!"
我朝著陸續(xù)到達的隊友們招手。十五名隊員全部穿著統(tǒng)一的騎行服,戴著頭盔,精神抖擻。大家圍成一圈,我正準備講解今天的行程和注意事項。
突然,一輛破舊的面包車橫沖直撞地開進了集合地,引擎聲轟鳴,打斷了我的講話。車子停下后,車門推開,探出一個熟悉的腦袋。
"老林!好巧啊!"趙明輝咧著嘴笑著向我走來,身后跟著他的妻子孫麗芬和三個孩子。
我愣在原地。趙明輝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我們上過同一所小學、初中和高中。但大學畢業(yè)后,我們的生活軌跡完全不同。
我創(chuàng)業(yè)開了一家科技公司,生活穩(wěn)定;而趙明輝工作不穩(wěn)定,總是換來換去,還早早結(jié)了婚生了三個孩子,家庭負擔很重。
"明輝?你怎么來了?"我驚訝地問道。
"聽說你們今天組織騎行活動,我尋思帶孩子們出來透透氣!"
趙明輝大聲說道,完全不顧我們一群人嚴肅的氣氛。
我仔細打量著他們一家。趙明輝穿著牛仔褲和T恤,腳上是一雙老舊的運動鞋;他妻子孫麗芬穿著碎花連衣裙,腳上竟是一雙涼拖;三個孩子也都是普通的休閑裝,大寶和二寶穿著帆布鞋,最小的孩子甚至穿著拖鞋。
沒有一個人戴頭盔,更別提專業(yè)的騎行服了。
"你們是來送行的嗎?"我試探性地問,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預感。
"送什么行??!"
趙明輝拍拍我的肩膀,"我們是來參加活動的!帶孩子們長長見識!"
我感到一陣頭痛襲來。"明輝,這次是專業(yè)騎行,全程一百多公里,要爬很多山,不是郊游。你們沒有準備,也沒有裝備..."
"沒事沒事!"
趙明輝擺擺手,打斷我的話,"我們家大寶和二寶都會騎自行車,小寶可以坐在他媽后面。我們帶了三輛自行車,車后備箱里呢!"
我轉(zhuǎn)頭看向隊友們,他們的臉上寫滿了不滿和疑惑。張教練向我走來,低聲說:"林隊,怎么回事?他們不能跟我們一起走,太危險了,而且會拖慢整個隊伍。"
我點點頭,轉(zhuǎn)向趙明輝:"明輝,這次活動很辛苦,不適合帶孩子,尤其是你們沒有任何準備..."
"準備什么啊!不就是騎車嗎?"
趙明輝不以為然,"我小時候經(jīng)常騎車,騎得可溜了!再說了,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困難不能幫忙的?"
他妻子孫麗芬也插嘴道:"是啊,林偉,你可是明輝最好的朋友,這點小忙都不幫???孩子們盼著這次出游好久了。"
我看著他們期待的眼神,特別是三個孩子天真的面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確實有很深的情誼,但這次活動關系到十幾個人的安全和體驗。
"給我五分鐘。"我對趙明輝說,然后把隊友們召集到一邊。
"各位,情況就是這樣。趙明輝是我發(fā)小,但他們一家完全沒有騎行經(jīng)驗和裝備..."
討論很激烈,最終我們達成了一個妥協(xié):允許趙明輝一家跟隨,但他們必須遵守隊伍規(guī)則,如果造成嚴重延誤,我們將采取措施。
我走回趙明輝身邊,嚴肅地說:
"可以,但你們必須聽從指揮,注意安全,不能拖隊伍后腿。我們準備了備用的頭盔,你們必須戴上。"
"沒問題!"趙明輝爽快地答應,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隊友們幫忙把趙明輝從后備箱拿出的三輛破舊自行車檢查了一遍,調(diào)整了座椅高度和剎車。我們還給他們每人發(fā)了一個備用頭盔和水壺。
"記住,騎行中要保持隊形,聽從指揮,不要隨意超車或者落后。"張教練不厭其煩地對趙明輝一家重復著注意事項。
趙明輝滿不在乎地點點頭,但我注意到他的三個孩子已經(jīng)開始在停車場追逐打鬧,完全沒有聽進去任何指示。
七點整,我們的隊伍終于出發(fā)了,比原計劃晚了半個小時。我騎在隊伍前方,心中忐忑不安,總覺得今天的行程不會順利。
出發(fā)不到十分鐘,麻煩就接踵而至。
"停一下!停一下!"身后傳來趙明輝妻子孫麗芬的喊聲。整個隊伍被迫停下。
"怎么了?"我騎回隊伍中段,看到孫麗芬正蹲在路邊幫小兒子系鞋帶。
"沒什么,小寶的鞋帶松了。"她頭也不抬地回答。
張教練皺眉道:"這種小事不需要停下整個隊伍,可以靠邊處理。"
"哎呀,我們不懂這些規(guī)矩嘛。"孫麗芬不以為然地說,"再說孩子安全第一,對吧?"
我們只好等他們處理完,再次出發(fā)。但僅僅又過了十五分鐘,趙家的大寶突然沖到隊伍前面,在馬路中央橫沖直撞,差點造成幾名隊友相撞。
"大寶!回到隊伍里來!"我大聲喊道。
趙明輝慢悠悠地騎過來,對兒子說:"乖,別鬧,跟著叔叔阿姨們騎。"
語氣輕飄飄的,毫無威嚴。
大寶不情愿地退回來,但臉上明顯帶著不滿。"爸爸,我渴了!"他大聲喊道。
"渴了?"趙明輝轉(zhuǎn)向我,"老林,你們帶水了嗎?給孩子倒點唄。"
我忍住火氣,從車上取下水壺遞給大寶:"每個人都有一壺水,要省著點喝,補給站還有一段距離。"
"就這么點啊?"
趙明輝看著水壺皺眉,"孩子們渴得快,這點水哪夠??!"
"你們自己沒有準備水嗎?"小李忍不住問道。
"出門嘛,肯定有人帶水的,大家分享一下不就行了!"趙明輝理直氣壯地說。
我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要冷靜。"前面十公里有個小賣部,到那兒可以補充水和食物。"
繼續(xù)前進,隊伍的速度明顯比平時慢了很多。每次遇到一點坡度,趙明輝一家就開始掉隊,我們不得不等他們。
孩子們時不時喊累喊渴,要求休息。原本計劃一個小時到達的第一個休息點,我們花了將近兩個小時。
休息點是個小賣部,大家停下來補充水分和能量。趙明輝一家沖進小賣部,買了一堆零食和飲料,孩子們馬上開始大吃大喝。
"慢點吃,騎行中吃太多會不舒服。"我好心提醒。
"沒事,孩子們餓了。"
孫麗芬滿不在乎地說,然后轉(zhuǎn)向我,"對了,老林,這些零食錢你先墊付一下唄,回頭我們一起算。"
我愣了一下,只好掏出錢包付了賬。趙明輝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兄弟,回頭我請你吃飯!"
休息結(jié)束后,我們面臨的是一段緩坡上行。剛騎了不到五百米,趙明輝的二寶就開始哭鬧。
"爸爸,我不要騎了,太累了!"
"那怎么辦啊,大家都在騎呢。"趙明輝停下來,無奈地看著兒子。
"林隊,要不我們減速?"張教練建議道,但語氣明顯很不情愿。
正在這時,孫麗芬突然對老王說:"大哥,你看起來力氣挺大的,能不能幫幫忙,推一下二寶的車?就這個坡。"
老王瞪大了眼睛:"?。?
"幫個忙嘛,孩子太小了,沒力氣。"孫麗芬理直氣壯地說。
我趕緊介入:"這不合適,每個人負責自己的車。如果二寶真的騎不動,可以下來推車走一段。"
"推車?那多累啊!"孫麗芬抱怨道,"你們這活動也太不人性化了吧!"
"這本來就是一個有一定難度的騎行活動,不是郊游。"張教練忍不住說。
最終,我們不得不放慢速度,讓趙明輝一家能夠跟上。原定中午12點到達的午餐點,我們拖到了下午2點才到。大家又累又餓,臉上都寫滿了不滿。
午餐點是一個農(nóng)家樂,我們提前預訂了飯菜。趙明輝一家坐下后,二寶和小寶立刻開始搶菜,把盤子里的肉類食物往自己碗里扒。
"孩子們,慢點吃,大家一起分享。"我輕聲提醒。
"孩子嘛,正在長身體,多吃點怎么了?"孫麗芬護犢子地說。
吃完飯后,隊友們紛紛找到我,私下抱怨。
"林隊,這樣下去不行啊,照這個速度,我們晚上8點都到不了營地。"
"那一家人太沒公德心了,孩子們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要不我們分成兩隊?讓他們自己慢慢走?"
我感到非常為難。一方面,趙明輝是我多年的發(fā)小;另一方面,他們的行為確實嚴重影響了整個團隊的行程和體驗。
我找到趙明輝,試圖和他談談:"明輝,下午的路程更艱難,有一段很陡的坡。你們一家要不要在這里休息,不繼續(xù)跟隊了?"
"開什么玩笑!"
趙明輝拍拍我的肩膀,"我們一家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怎么能半途而廢?放心吧老林,我們跟得上!"
我只好嘆氣,返回隊伍。
下午的行程如我所料,更加艱難。道路逐漸變陡,趙明輝一家的體力明顯跟不上。每隔幾百米,我們就要停下來等他們。孩子們的哭鬧聲不斷,隊友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艱難的一段坡道上,孫麗芬直接下車,推著自行車走。小寶坐在車后座上,不停地喊著:"媽媽,我要回家!我不玩了!"
孫麗芬氣喘吁吁地走到我身邊:
"林偉,你們這安排也太不合理了吧!這么陡的坡,我們這些普通人怎么可能上得去?"
我正要回答,趙明輝也湊過來:"是啊老林,你們平時就這么騎的?太專業(yè)了吧!應該考慮一下大眾水平??!"
張教練忍無可忍:"這條路線在出發(fā)前就已經(jīng)說明了難度,你們沒有任何準備就跟來,現(xiàn)在反而怪我們安排不合理?"
"我們哪知道有這么難啊!"孫麗芬理直氣壯地說,"老林之前也沒說清楚。"
我感到一陣無力:"我說了這是專業(yè)騎行,不適合帶孩子..."
"那你應該堅決拒絕我們參加啊!"
趙明輝突然變臉,"既然讓我們來了,就該負責到底!現(xiàn)在我老婆孩子都這么累,你們就這態(tài)度?"
我徹底被激怒了:
"我確實應該拒絕你們!但你們一上來就把車開到集合點,孩子們都期待著,我情面上過不去!趙明輝,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講理了?"
"我不講理?"趙明輝提高了嗓門,"我們是發(fā)小,二十多年的交情!這點忙都不愿意幫?"
"幫忙?"
我冷笑一聲,"從上學時抄作業(yè),到大學借錢不還,工作后三天兩頭找我'周轉(zhuǎn)',現(xiàn)在又帶著全家來蹭我們的專業(yè)活動!趙明輝,友情是相互的,不是單向索取!"
"你!"
趙明輝漲紅了臉,"林偉,你發(fā)達了,就看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了是吧?翅膀硬了,就忘了當年誰罩著你了?"
我正要反駁,張教練拉住了我:"林隊,別吵了,再耽誤下去天都黑了?,F(xiàn)在怎么辦?"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xù)走,前面三公里就是半山腰的休息區(qū),有小賣部和休息設施。"
我們沉默地繼續(xù)前進。趙明輝一家落在最后,孩子們的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但沒有人再去關心。氣氛降到了冰點。
下午5點,我們終于到達了半山腰的休息區(qū)。這是一個供游客和騎行者休息的平臺,有幾個亭子和一個小賣部。
按照原計劃,我們只需在此休息半小時,然后繼續(xù)前往山頂營地。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嚴重延誤,天色漸晚,情況變得復雜。
隊友們?nèi)齼蓛傻刈谕ぷ永镄菹?,沒有人和趙明輝一家交流。趙明輝的三個孩子疲憊不堪,癱坐在地上,孫麗芬不停地抱怨天氣太熱、路太難。
張教練走到我身邊:"林隊,現(xiàn)在怎么辦?按這個速度,天黑前肯定到不了營地了。"
我思考了一會兒:"你們先走,我來處理這邊的情況。"
"你確定?"張教練擔憂地問。
我點點頭:"放心吧,我有主意了。"
張教練悄悄把這個決定傳達給其他隊友。大家都松了一口氣,開始收拾裝備準備出發(fā)。
我走向趙明輝一家,故作平靜地說:"休息區(qū)的水和食物不多,我去前面的小鎮(zhèn)買些補給。你們在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再一起走。"
"你自己去?"趙明輝問道,"那其他人呢?"
"他們先走一步,我們晚點再出發(fā)。"我含糊地回答。
趙明輝沒有多想,只是點點頭:"行,你快去快回。孩子們都餓了。"
我轉(zhuǎn)身離開前,與張教練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離開休息區(qū),我騎著車沿著山路下行。內(nèi)心的怒火和委屈終于有了發(fā)泄的空間。
二十多年的發(fā)小情誼,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單薄?;叵肫饋?,趙明輝從小就喜歡占我便宜,但我總是寬容大度,覺得朋友之間不必計較。
大學時他頻繁借錢不還,工作后三天兩頭找我"周轉(zhuǎn)",我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甚至他結(jié)婚時,我二話不說包了一個大紅包,遠超其他朋友的金額。而我結(jié)婚時,他卻借口"手頭緊",只隨了一個薄禮。
這些年來,每次聚會他都是吃最多、喝最好,從不主動買單。我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他時不時打電話來,要么借錢,要么推銷什么"項目",要么就是像今天這樣,不請自來地"蹭"我的資源。
我騎到一個岔路口,停下來掏出手機。張教練發(fā)來消息:"已帶隊繼續(xù)前進,你不要太晚回來。"
我回復:"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我沒有去買水,而是拐進了山下的一家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坐在窗邊,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屏幕不時亮起,顯示趙明輝的來電,但我沒有接聽。
一小時過去了,我的咖啡喝了大半。手機上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趙明輝。我打開語音留言,聽到他越來越焦急的聲音:
"老林,你買水怎么這么久???"
"老林,孩子們都餓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老林,天都快黑了,其他人怎么都走了?"
"老林!你到底去哪了?外面開始下雨了!"
"林偉!你是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啊!"
最后幾條語音中,趙明輝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和恐慌:"老林,我錯了,你快回來吧!孩子們都嚇壞了!這里越來越黑,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辦!"
半小時后,外面已經(jīng)開始下雨,雨點敲打著咖啡廳的窗戶。天色越來越暗,山區(qū)的夜晚來得特別快。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去兩個半小時了。
我收到了趙明輝發(fā)來的幾張照片:他一家五口擠在休息區(qū)的涼亭里,孩子們滿臉淚痕,衣服被雨水打濕。背景一片昏暗,只有涼亭里微弱的燈光。
他在消息里寫道:"老林,求你了,別不管我們,孩子們都嚇哭了。"
這時,又一條語音留言傳來,是孫麗芬的聲音:
"林偉,我們知道錯了!這里沒有人了,小賣部也關門了,孩子們又冷又餓,求求你回來吧!"
我的心微微顫動,但隨即想起他們一路上的所作所為,以及多年來積累的怨氣,我的表情又變得堅定。
此時,我的手機振動起來,是張教練發(fā)來的消息:"老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等你的信號。"
老楊是當?shù)氐囊晃幌驅(qū)?,也是我們俱樂部的合作伙伴。我們早就商量好了應對方案,只是沒想到會用在趙明輝身上。
我深吸一口氣,回復:"可以行動了。"
回到趙明輝那邊,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山區(qū)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休息區(qū)的燈光昏暗,雨越下越大。
趙明輝一家五口蜷縮在涼亭的角落,孩子們都已經(jīng)哭累了,靠在父母身上小聲啜泣。
趙明輝絕望地站在涼亭邊緣,一遍遍地撥打我的電話,但始終無人接聽。他嘗試向路過的幾個人求助,但大家看到這一家人的狼狽樣子,都搖搖頭走開了。
"爸爸,我們今晚要睡在這里嗎?"大寶顫抖著問。
趙明輝強忍淚水:"不會的,一定會有人來幫我們的。"
"可是已經(jīng)這么久了,林叔叔還沒回來。"二寶小聲說。
"他會回來的,他只是...去買水時間長了點。"趙明輝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底氣。
孫麗芬抱著小寶,淚流滿面:"明輝,我們被拋棄了,對不對?林偉根本就不打算回來了!"
趙明輝不敢承認這個可能性,但心里已經(jīng)隱約明白了什么。難道林偉真的因為自己一路上的所作所為,故意把他們一家丟在這荒山野嶺?
雨聲漸大,山風呼嘯,涼亭外一片漆黑。孩子們擠在一起,瑟瑟發(fā)抖。趙明輝站在涼亭中央,手機沒有信號,望著逐漸昏暗的天色,臉上的表情從憤怒變成了驚慌。
他的手開始顫抖,額頭冒出冷汗,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老天,他們是不是...故意把我們丟在這里了?"
就在這時,一道車燈穿透雨幕,照亮了休息區(qū)。一輛陌生的越野車緩緩駛?cè)?,車輪濺起水花,停在涼亭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意味深長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