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從黑市帶回了一條人魚,他神秘而危險,仿佛深海凝成的刀刃。
但某天深夜,當我透過玻璃與他深藍的眼睛對視時,命運的齒輪悄然轉(zhuǎn)動,碾碎了平靜的水面。
01 黑市初遇
為慶祝我登上涼城地下勢力之首的位置,下屬將我請至“流云閣”——那座仿古式建筑的黑市拍賣場。琥珀色燈盞在雕花木窗間搖曳,我倚著二樓包廂的欄桿,指尖把玩一柄青銅匕首,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樓下的喧囂。
拍賣進入尾聲時,主持人神秘兮兮地掀開紅幕,一個巨型玻璃艙亮相。淡藍色液體中漂浮的生物讓全場倒抽一口冷氣——那是一條人魚,純正的基因樣本,毫無雜交痕跡。
他銀白的鱗片在光線下流淌碎星,暗色魚尾長達兩米,冷藍長發(fā)隨氣泡漂浮,額間半透明魚鰭若隱若現(xiàn)。那張臉足以讓所有造物主的藝術(shù)品黯然失色,深藍瞳孔如深淵鏡面,漠然望著沸騰的人群。
我注意到他尾鰭尖端有七道暗紋,像被詛咒的圖騰。基因?qū)W家后來告訴我,那是亞特蘭蒂斯皇族特有的印記。此刻他正用尾鰭輕叩玻璃壁,水珠濺在拍賣臺上,仿佛在丈量囚籠的厚度。
“睜開眼會怎樣?”我無意識呢喃,下一秒,那雙眼睛驟然睜開,與我隔著兩層玻璃對視。他的目光沒有溫度,卻像一根冰針刺入骨髓,激得我渾身血液逆流。我忽然想起古籍中記載的“人魚凝視”——傳說被其注視者,魂魄會被標記為獵物。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挑釁般抬手拂過玻璃上的水霧,用口型對他說:“你是我的。”他嘴角似有若無地一勾,邪戾得像海妖的嘲諷。當晚我以天價拍下他,卻不知自己買回的不是寵物,而是深海的君王。
回到別墅后,我命人將水族館加固三倍,鋼化玻璃厚度達三十厘米。沈嶼(后來我為他取名)被安置在鯊魚群中,那些兇猛的生物卻在他入水后集體沉默,仿佛臣服于更高階的掠食者。他始終漂浮在角落,鱗片泛著月光的冷調(diào),像一塊拒絕融化的冰。
02 夜海囚徒
三天過去,沈嶼靜默如雕像,保鏢們卻開始變得不安。某夜我獨坐廊橋,聽見水下傳來鱗片摩擦的細響。抬頭時,沈嶼已游至頭頂,銀尾盤踞在廊柱上,像神祇俯視螻蟻。月光從他發(fā)梢滴落,在皮膚上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澤。
“下來,我不習慣仰視交談?!蔽已鲱^冷笑,他尾鰭一甩,轉(zhuǎn)瞬降至我面前。我伸手觸碰他近乎透明的肌膚,指尖剛觸到鱗片,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保鏢們沖上來時,他卻松手退回水中,嘴角勾起挑釁的笑意。
基因?qū)W家連夜趕來,顫抖著分析他的基因圖譜:“沈小姐,他的DNA序列存在未知變異……尤其是額間魚鰭,可能具有精神操控能力?!蔽依湫η沧咚?,轉(zhuǎn)身凝視玻璃艙中的沈嶼。他忽然游近水面,用尾鰭在玻璃上畫出一個波浪符號——那是亞特蘭蒂斯的古文字,我在古籍中見過,意為“契約”。
午夜夢魘自此侵襲。我成為古代女將軍,在暴風雨中救起重傷的人魚,為他取名“沈嶼”,用玄鐵鎖鏈禁錮在船艙。夢里我肆意調(diào)戲他,他目光如淬毒刀刃,卻因鎖鏈束縛無法反擊。返航途中,他第一次開口,吐出“亞特蘭蒂斯”的音節(jié),聲音如海底鐘鳴,震得船艙木梁開裂。
現(xiàn)實與夢境交織,我竟在夢中得知——玄鐵鎖能壓制人魚的異能,而皇帝正密謀奪取這條人魚。夢尾,我護他突圍,中箭倒地前將他推入河中,耳邊響起他最后的低吟:“清月,等我?!斌@醒時,沈嶼正漂浮在我床邊的水域中,銀尾纏住我的手腕,鱗片觸感如冰刃灼燒。
03 血色夜游
為驗證夢境線索,我命人改裝游輪前往直布羅陀海峽。航行途中,夢境愈發(fā)完整:皇帝以鮫人血延壽,將我困在宮中,要我馴服沈嶼獻出心臟。我假意答應,卻在祭典上斬斷鎖鏈,助他逃脫。
現(xiàn)實中的沈嶼每日與我針鋒相對,卻又在午夜?jié)撊胛曳块g,用尾鰭卷起我墜入水中。某夜,他帶我潛入深海,亞特蘭蒂斯遺跡在眼前展開——同心圓宮殿、銀光石墻、黃金神廟,中央神像手持半透明匣子。我打開匣子,看見一具女性骸骨,鎧甲碎片與我夢中穿戴的相同。“這是……我?”沈嶼點頭,額間魚鰭泛起微光,似在回應。
歸航途中,我處理了王瀚海的殘余勢力。沈嶼在艙房幻化雙腿,別扭地練習行走,我每日逗他“姿勢不雅”,直到某夜被他按在窗邊,尾鰭在月光下折射出星河。
04 玄鐵鎖鏈
某日清晨,我在地下室發(fā)現(xiàn)沈嶼正凝視著一段銹跡斑斑的玄鐵鎖鏈。那是夢境中束縛他的鎖鏈,現(xiàn)實中卻憑空出現(xiàn)在水族館角落。他指尖撫過鎖鏈,鱗片突然炸開,發(fā)出金屬摩擦般的嘶鳴。
“你在找這個?”我冷笑走近,將鎖鏈扔入水中。沈嶼猛地轉(zhuǎn)身,瞳孔泛起風暴前的幽藍:“你怎么會有亞特蘭蒂斯的圣器?”我逼近他,手指劃過他額間魚鰭:“夢里你戴著它,像只被馴服的狗?,F(xiàn)在,你想重溫舊夢嗎?”
他尾鰭驟然收緊,將我拽入水中。窒息感襲來時,我聽見他低吟:“清月,玄鐵鎖的詛咒不是束縛,而是保護……”話音未落,水族館警報驟響——鯊魚群集體暴動,撞擊玻璃的聲音震耳欲聾。
我們浮出水面時,保鏢們慌亂報告:王瀚海的隊伍正逼近別墅。沈嶼鱗片瞬間布滿血絲,海水驟然增壓,形成一道屏障將我們與外界隔絕。我趁機質(zhì)問:“亞特蘭蒂斯覆滅的真相是什么?王瀚海為何千年追殺你?”
他沉默片刻,忽然將我按在鑲金石壁上,唇齒間溢出鯨歌般的嘆息。千年封印在此刻瓦解,亞特蘭蒂斯的記憶涌入我腦海:我曾是守護圣物的祭司,因愛上人類叛徒被剔去血肉,沈嶼以神格為我重塑身軀,代價是永世輪回。鎖鏈原是他為我打造的護甲,皇帝卻用它禁錮了他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