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陸崢再次被拍到和我的替身在一起。
他笑著說,我挑的人真不錯。
為了留住他,我照著他的喜好,把自己打扮成那種倔強又楚楚可憐的類型。
他卻親手抹掉我的口紅,輕聲說:“別這樣,這不像你?!?/p>
還湊近耳邊告訴我:“別人不過是一時新鮮,只有你,將來會是我的妻子?!?/p>
可就在他說這話的同時,林薇薇卻能代替我去領獎,站在他身旁參加陸家的重要飯局。
就連婚禮前的彩排,他耳機里循環(huán)的,都是他和林薇薇一起收藏的歌。
看到我站著發(fā)愣,他語氣冷了下來:
“我專門推掉公司會議來陪你,你倒好,心都不在這兒?”
“既然你這么不情愿,那就讓薇薇替你練吧?!?/p>
這一次,我沒再解釋,只輕輕點頭,說了句:“好?!?/p>
手機忽然震動,屏幕亮起一條消息。
是遠在海外的顧衍發(fā)來的:“蘇晚,當初聯(lián)姻,你怎么就沒選我?”
1
“蘇晚,我留給你的機會不多了?!?/p>
陸崢語氣冷,眼神卻一直往旁邊的林薇薇身上飄。
那個女孩,是小時候我爸為了保護我,特意找來的替身。
從那以后,她就像影子一樣跟著我。
危急時刻,她可以替我脫險。
可我現(xiàn)在突然覺得,一切都好累。
“行啊,那就讓她上吧?!?/p>
我扯下頭紗,轉身就要走。
陸崢卻在背后喊住我:“蘇晚,把身上的禮服脫了,給薇薇換上?!?/p>
我回頭看他,那雙眼睛冷得像冰。
心里一陣發(fā)麻。
這可是近百人的場合,他居然讓我當眾脫衣服?
“現(xiàn)在?”
“對,現(xiàn)在?!?/p>
他抬手甩出一張支票,直接拍在我臉上,像在施舍什么:“隨便填,夠不夠?”
那一刻,我最后一絲執(zhí)念,徹底碎了。
見我站著沒動,他冷笑:“這些年,你不一直在從我這兒拿錢,救你家那快垮的公司嗎?現(xiàn)在裝什么清高?”
一起走了幾十年,最后只剩下互相算計和傷害。
林薇薇卻低頭直擺手,聲音怯怯的:“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穿這么貴的禮服?”
“大小姐會生氣的……”
就這一句話,陸崢立刻命人把最新一季的高定婚紗拿上來,親自遞過去:“我說你行,你就行。在我眼里,你從來就不比蘇晚差?!?/p>
“她要生氣,就讓她氣個夠。整天板著臉,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
他拿著話筒,字字清晰,全場聽得明明白白。
今天雖只是彩排,但請來的都是圈里有頭有臉的人。
所有人目光刷地掃向我,等著看——那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云城大小姐,會不會為錢低頭。
我當然知道不聽話的后果。
爸爸的公司會被壓得更狠,欠款更多。
最糟的是,連他在國外的醫(yī)療費我都付不起。
上回因為一筆合同爭執(zhí),林薇薇替我擋了杯熱咖啡。
陸崢二話不說,抽走了公司所有現(xiàn)金流。
我熬了兩個月的項目,當場崩盤。
爸爸一怒之下住進醫(yī)院。
他清楚得很,我根本不敢賭。
可當我伸手去解禮服拉鏈時,陸崢突然暴怒,抄起旁邊的捧花狠狠砸向我。
“夠了!”
“蘇晚,我真沒想到你這么下賤?!?/p>
玫瑰的刺扎進皮膚,劃出幾道血痕。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支票,塞進口袋。
就當是,多年前我拼命救他,遲來的回報。
而不是用來稱量我們之間感情的工具。
從今天起,我們誰也不欠誰。
快走到門口時,我聽見林薇薇帶著點羞怯的聲音:“先生,這戒指……我不能戴?!?/p>
回頭一看,陸崢正把原本屬于我的婚戒,套在了她的手上。
“沒事,這枚沒用過?!?/p>
不知從哪天起,但凡我有的東西,陸崢都會悄悄準備一份同樣的,給她。
我哭過、鬧過,不明白一個替身,憑什么和我平起平坐。
可一次又一次的冷處理,早把我的心磨涼了。
原來連結婚戒指,他也準備了兩枚。
我低頭,緩緩取下無名指上的那枚,順手扔進路過的垃圾桶。
不是獨一無二的,我要來也沒意義。
2
化妝間門關得緊緊的,外面?zhèn)鱽硪魂囮嚳洫劼?,都在說林薇薇真美。
連陸崢專程從巴黎請來的化妝師,現(xiàn)在也只圍著她轉。
我只好躲進女廁,借著那面破舊的鏡子,一點點擦掉臉上的妝。
這妝是我特意為了取悅陸崢畫的,幾乎和林薇薇一模一樣。
胳膊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
我急著去醫(yī)院,門口的管家卻迎了上來:“小姐,先生讓我送您去醫(yī)院處理傷口?!?/p>
原來他還記得,我有血止不住的毛病。
我下意識想推辭,不想再欠他什么。
云城的六月,說變就變,轉眼間大雨傾盆。
管家又彎下腰,請我上車:“小姐,淋雨不要緊,可傷口要是感染了就麻煩了。”
剛坐進車里,陸崢突然沖過來,冷冷地命令我:“下去,別擋著。”
他懷里抱著的,正是林薇薇,她額頭劃了道小口子。
看到我那一瞬,她立刻掙扎著要下來,低著頭,聲音發(fā)顫:“我這樣的人,怎么能坐小姐的位置……”
“前面有個小診所,我自己走過去就行。”
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身子微微發(fā)抖。
我沒動她,什么也沒說。
陸崢卻輕聲安慰她:“薇薇,別怕?!?/p>
“有我在,沒人敢給你臉色看。”
轉頭看向我時,語氣卻變了:“要不是你非要在婚禮上擺那些水晶,薇薇怎么會受傷?”
他的目光掃過我的手臂,帶著不屑:“你怎么這么不經(jīng)事?”
這句話像根針,猛地扎進我心里。
幾年前,我為了救他,差點丟了命。全身是血,凝血功能差,怎么都止不住。
他哭著抱緊我,聲音發(fā)抖:“你怎么這么不經(jīng)事?”
那時候,他恨不得殺了林薇薇,怪她連看護都做不好。
一樣的句子,今天卻成了對我的譏諷——說我身體差,礙了他好事。
我咬緊嘴唇,眼眶發(fā)酸,勉強穩(wěn)住心神。
低頭從車里走出來,站在大雨里,輕聲問:“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管家爺爺紅了眼:“小姐從小身子弱,一起送去醫(yī)院也不多這一輛車?!?/p>
陸崢盯著我,忽然低聲問:“很疼?”
話音未落,又冷下臉:“活該?!?/p>
緊接著,一把傘被甩在地上,像是施舍。
我仰起頭,雨水混著眼淚往下掉。
他目光落在我發(fā)紅的眼睛上,怒氣稍減,眼神有些動搖:“算了,你……還是上車吧?!?/p>
就在這時,林薇薇輕輕叫了一聲疼。
他立刻轉身,所有注意力又回到她身上。
我低頭,手機屏幕亮起——顧衍的來電,備注是:“我準備登機了?!?/p>
他聲音帶著藏不住的笑:“蘇晚,等我,來娶你?!?/p>
我說:“好。”
然后踩過地上那把傘,頭也不回地走進了雨里。
3
因為一點小擦傷,醫(yī)生說要留院觀察幾天。
普通病房的病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院,我只好站在門口等。
一整天下來累得不行,隨便坐在椅子上就睡著了。
醒來時,卻看到陸崢一臉擔心地看著我,那一瞬間,我差點以為回到了從前。
小時候他最常做的事,就是輕輕摸一下我的鼻子,確認我還在呼吸,生怕我睡著睡著就出事。
可當我碰到了手上的紗布,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他拿著花刺傷我的畫面。
心里一陣發(fā)酸,委屈和抗拒一起涌上來,差點當場哭出聲。
陸崢臉色一沉,突然沖我發(fā)火:“蘇晚,你是不是覺得我讓你反胃了?”
我沒理他,自己慢慢走進病房。
他掃了眼這間三個人住的屋子,空間狹小,連多擺張椅子都費勁。
可心里卻突然不舒服起來。
那種別扭感讓他直接打了個電話,給我安排了最好的單人房。
轉身對我說:“下周舞蹈協(xié)會有個去巴黎交流的機會,你讓薇薇替你去吧?!?/p>
“你就好好準備陪我去度蜜月?!?/p>
“她為你付出這么多,滿足她一個小愿望,不過分吧?!?/p>
他用補償和要求,維持著我們之間那點脆弱的平衡。
我盯著“豪華病房”這幾個字,忽然覺得特別可笑。
但我還是點點頭,“好?!?/p>
如果陸崢知道,連婚禮那天,都是林薇薇在替我出面,
他大概會松一口氣吧。
聽到我干脆地答應,陸崢反倒有點不習慣。
以前的我總會哭著求他,不肯放手。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又問:“你真的愿意?”
“嗯?!?/p>
這次我語氣平靜。
他反而不自在了,故意找話說:“你不是最喜歡看煙花嗎?今晚我給你放一場?”
“不用了,擾民。”
沒等他回應,我先說累了,想休息。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我睡著后才悄悄離開。
走之前,還撥通了林薇薇的電話,聲音里滿是興奮:“好了,我馬上回去陪你過生日?!?/p>
“今晚整座云城的煙花,都是為你準備的?!?/p>
我抓著被子的手慢慢松開,眼淚悄無聲息地滑進枕頭。
曾經(jīng)說好一生只陪我看煙火的人,原來連承諾都有保質期。
我永遠記得,每次我崩潰地問他是不是不再愛我,
他只會冷冷地說:“你冷靜點?!?/p>
仿佛發(fā)瘋的從來都是我。
其實我只要他一句回應,一個擁抱。
可陸崢,從來不肯給。
但現(xiàn)在,以后,我也不再需要了。
出院那天,陸崢突然打來電話,聲音都在抖:“蘇晚,我需要你。”
我們幾十年的感情,我狠不下心不管。
可一見到他,我就被直接拽上了車。
“晚晚,薇薇被她爸關起來了,那人只要錢?!?/p>
“你能不能去換她出來一次?”
我覺得荒唐,“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放我下車!”
陸崢指著我吼:“這么多年來她一直在護著你,你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還有,她爸說是你把她的行蹤透露出去的!蘇晚,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就憑一句“聽說”,他就認定是我。
“你真覺得是我干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這幾天你偷偷摸摸打電話,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肯定是在背后算計!”
我拼命搖頭:“那是顧衍……”
他立刻打斷我,冷笑:“這種借口你也編得出來?整個云城都知道你和顧衍從小就水火不容?!?/p>
我的心一下子掉進冰窟。
但他根本不聽解釋,硬要拿我去換林薇薇回來。
當著林薇薇父親的面,他指著我說:“你綁錯人了,她才是林薇薇。”
4
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第一次聽他說離不開我,竟然是為了救另一個女人。
他好像怕對方不信,陸崢一個勁兒地解釋:“我妻子蘇晚本來是要飛巴黎參加舞蹈展的,她包里還有主辦方的正式邀請函?!?/p>
“求你,把我太太還回來!”
他這樣驕傲的人,什么時候低聲下氣求過誰?
最后那句話,聲音都在抖。
因為陸崢,我成了綁匪眼里的???。
這些人大多圖錢。
最嚇人的一次,是我被扔進了深海,救回來時幾乎沒了呼吸。
他趴在我病床邊,聲音發(fā)顫:“晚晚,我開始恨自己的名氣和錢了,是我害了你?!?/p>
一遍又一遍地念,像個受驚的孩子。
我輕輕搖頭:“可你只有更強,才能護住我,不是嗎?”
如今的陸崢權勢滔天,出門前后跟著幾隊保鏢。
他越來越厲害,卻把最鋒利的一面,留給了我。
這一次,是他親手把我交到綁匪手里。
對面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語氣漸漸松動:“那你把你女兒送過來,不然我就和你老婆一起死!”
陸崢眼里全是焦急,可那焦急不是為我。
“晚晚,她替你那么多次了,你這次替她一次,不過分吧?”
替……這個字,我已經(jīng)從他嘴里聽過太多次。
林薇薇能替我戴上婚戒,能替我去參加貴婦茶會。
甚至能替我跟未婚夫親昵,爬上他的床。
可她不能替我疼,不能替我受傷。
到頭來,我反倒成了她的擋箭牌。
他硬推著我往前走,哪怕我拼命掙扎。
我只能大喊:“我才是蘇晚!我不是林薇薇……”
最后,是陸崢親手用一塊手帕堵住我的嘴。
那塊手帕,是我去巴塞羅那留學時給他買的定情禮物。
一條絲巾,滿載思念。
“晚晚,你會游泳,肯定能活下來?!?/p>
“可薇薇不會,她怕水?!?/p>
“這是一條人命,我不能賭……”
他的嘴在動,我卻聽不清了。
耳邊只剩下海浪拍打礁石的轟鳴。
那是出名的斷崖險地,陸崢卻覺得我能一個人逃出生天。
他不敢拿林薇薇的命冒險,卻敢賭我的命。
他曾說過,我是他唯一的愛、最深的愛、一生只愛的人。
可就算我哭著求他,差一點就要跪下,他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