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都說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可我老公卻用行動告訴我，什么叫看人下菜。

五年前我媽腦梗住院，他百般阻撓不讓我回去照顧，

現在他媽中風了，卻理所當然要求我去醫(yī)院伺候。

他真以為我還是那個任他拿捏的軟柿子嗎？

我叫林慧，今年32歲，是個小學老師。

結婚五年了，一直以為自己嫁了個好男人，直到我媽生病那次，我才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

那是五年前的冬天，我永遠忘不了那個電話響起的下午。

我正在批改學生作業(yè)，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我爸的名字，我心里就有些不安。

我爸平時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除非有急事。

「慧慧，你媽突然倒了，現在在醫(yī)院搶救室，你趕緊回來！」

我爸在電話里哭得像個孩子，聲音都在發(fā)抖。

「什么？媽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整個人都慌了，手里的紅筆掉在地上。

「醫(yī)生說是腦梗，很嚴重，現在還在搶救......」

我爸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乎聽不清了。

我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回家。

掛了電話，我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手忙腳亂地把作業(yè)塞進包里，腦子里全是我媽的樣子。

昨天晚上我還跟她視頻通話，她還說身體挺好的，怎么突然就......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一邊哭一邊給趙明打電話。

「老公，我媽出事了，我要請假回家！」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爸在那照顧就行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我媽現在在搶救室！」

我的聲音都開始發(fā)抖了。

「林慧，你能不能理性點？工作這么忙，你請假回去能幫上什么忙？」

「再說了，你媽不是還有你爸嗎？男人處理這種事情更冷靜?！?/p>

聽到這話，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在說我媽啊，我的親生母親！

她現在生死未卜，而我老公居然說這不是什么大事？

「趙明，我媽生病了，我想回去照顧，這很過分嗎？」

我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

「我沒說過分，我是說你回去也幫不上什么忙?！?/p>

「你一個女人，又不懂醫(yī)學，在醫(yī)院也就是添亂。」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心上。

什么叫我去了就是添亂？

我是她女兒??！

「那如果是你媽生病，你會怎么辦？」

我忍著眼淚問他。

「那不一樣，我是兒子，有責任照顧父母。」

「而且我媽只有我一個兒子，你媽還有你弟弟呢。」

我弟弟在外地工作，根本趕不回來。

可是趙明從來不考慮這些。

在他眼里，我連照顧自己媽媽的資格都沒有。

「林慧，你現在這樣激動也沒用，該治療的還是要治療?！?/p>

「你在家好好等消息就行了，有什么事我陪著你?！?/p>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就好像我媽的生死，是在打擾他的正常生活一樣。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涼了。

可是我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也許他只是一時糊涂。

也許等他冷靜下來，就會理解我的心情了。

可是我錯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媽的病情一直不穩(wěn)定。

醫(yī)生說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我每天都在家里煎熬，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可是趙明總有各種理由阻止我。

「你們學校這個時候請假，會影響你的工作考核。」

「年底了，各種檢查評比，你這時候走了合適嗎？」

「家里的事情還需要人處理，你走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再說了，你回去也改變不了什么，該治療的還是要治療?！?/p>

每當我提起要回家的事，他就會搬出這些理由。

說得我好像是個不顧大局的任性女人一樣。

最讓我憤怒的是，他還搬出了我婆婆。

「我媽說了，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應該以夫家為重。」

「你總不能因為娘家的事情，就不管我們這個家了吧？」

「再說了，你媽生病又不是你的錯，你著急也沒用。」

「現在醫(yī)療條件這么好，你媽會沒事的?！?/p>

聽到這些話，我真的快崩潰了。

什么叫以夫家為重？

什么叫我著急也沒用？

我媽現在命懸一線，我這個當女兒的想回去看看，這很過分嗎？

可是在那種環(huán)境下，我開始懷疑自己。

也許真的像他們說的，我已經嫁人了，就應該以夫家為重。

也許我真的太自私了，只想著自己的感受。

就這樣，我硬生生地忍住了想回家的沖動。

每天晚上偷偷給我爸打電話，聽著我爸疲憊的聲音，我心里像被蟲子咬一樣難受。

「慧慧，你媽今天稍微好了一點，但是還是很虛弱?！?/p>

「她一直在念叨你，說想見你一面?！?/p>

我爸的聲音里全是無奈和心疼。

「但是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就跟你媽說你工作忙走不開?！?/p>

「你媽聽了很失望，但是她說理解你?！?/p>

聽到這話，我眼淚嘩嘩地往下掉。

我媽想見我，可我卻因為老公的阻撓不能回去。

這種痛苦，現在想起來還是像刀子在割我的心。

我趴在床上哭了一整夜。

趙明就躺在我旁邊，但是他連安慰我的話都沒說一句。

就好像我的眼淚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第二天，我爸又打來電話。

「慧慧，你媽的情況又不好了，醫(yī)生說......說可能撐不過今晚了。」

我爸的聲音在發(fā)抖，我能聽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你能回來嗎？就見最后一面?！?/p>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跪在趙明面前，拉著他的衣服求他。

「求你了，就這一次，讓我回去吧！」

「我媽要不行了，我想見她最后一面！」

我哭得昏天暗地，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可是他的回答，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林慧，你能不能成熟點？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回去有什么用？」

「而且你現在這樣子，開車也不安全，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你在家好好等消息就行了，有什么事我陪著你?！?/p>

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就像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死了。

原來在他眼里，我媽的生死還不如我的安全重要。

不，應該說是還不如他的麻煩重要。

因為如果我出了事，他還得處理后續(xù)問題。

而我媽死了，對他來說什么損失都沒有。

我媽走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等消息。

凌晨三點，我爸的電話打過來。

他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在電話里哭。

我就知道，我媽走了。

「爸......」

我想說點什么，但是喉嚨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慧慧，你媽走的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爸哽咽著說。

「她說，想再見慧慧一面......想再見慧慧一面......」

這句話，成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我媽臨走前想見我，可是我沒能回去。

我永遠失去了見她最后一面的機會。

葬禮上，我哭得昏天暗地。

所有的親戚都在安慰我，說我有個好老公，知道心疼我不讓我折騰。

「慧慧真是嫁了個好人家，老公這么體貼。」

「是啊，知道心疼媳婦，不讓她來回奔波?！?/p>

聽到這些話，我心里更加痛苦。

如果他們知道真相，還會這么說嗎？

如果他們知道是趙明阻止我回來的，還會夸他體貼嗎？

但是我什么都沒說。

因為我知道說了也沒用，反而會讓人覺得我在挑撥夫妻關系。

從那以后，我對趙明就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怨恨。

不是那種轟轟烈烈的恨，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失望。

就像一顆釘子釘在心里，平時不碰還好，一碰就疼得要命。

可是日子還得過，我只能把這些痛苦都埋在心里。

五年過去了，我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遺忘。

以為那些痛苦已經隨著時間慢慢愈合了。

直到今天早上，趙明接到一個電話。

我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聽到他在客廳里接電話。

一開始聲音還挺正常，后來突然變得很激動。

「什么？媽中風了？什么時候的事？」

我聽到這話，手里的雞蛋差點掉在地上。

婆婆中風了？

我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客廳門口偷聽。

「什么？已經兩個小時了？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趙明的聲音在發(fā)抖，我能聽出他的恐慌。

「好好好，我馬上過去！馬上！」

掛了電話，他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動作很慌亂，一會兒找鑰匙，一會兒找錢包。

「慧慧，我媽中風住院了，咱們趕緊過去！」

他一邊說一邊往包里塞東西，手都在發(fā)抖。

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就是當年我想回去看我媽時的心情啊。

那種恐慌，那種焦急，那種恨不得立刻飛到親人身邊的心情。

可是當時他是怎么對我的？

「老公，你別著急，咱們慢慢準備。」

我故意用很平靜的語氣說。

就像當年他對我說話時的語氣一樣。

「慢慢準備？我媽都中風了，你還讓我慢慢準備？」

他瞪著我，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就好像我說了什么天理不容的話一樣。

「又不是什么大事，有醫(yī)生在那照顧就行了?！?/p>

我用當年他對我說過的話回答他。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情很復雜。

有痛快，有解脫，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

趙明愣住了，估計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他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林慧，你在說什么？那是我媽！」

「我知道啊，但是你著急也沒用，該治療的還是要治療?！?/p>

我繼續(xù)用他當年的話懟他。

每說一句，我心里的痛快就多一分。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林慧，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沒什么意思，我是說你一個大男人，在醫(yī)院也就是添亂?！?/p>

我故意學著他當年輕松的語氣。

「再說了，你媽不是還有醫(yī)生嗎？專業(yè)的人處理這種事情更靠譜?！?/p>

這一刻，我看到了趙明眼中的震驚和憤怒。

就像當年我聽到他那些話時的表情一樣。

「林慧，你瘋了嗎？那是我媽，我的親生母親！」

聽到這話，我差點笑出聲來。

當年我說這是我媽的時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老公，你能不能理性點？工作這么忙，你去醫(yī)院能幫上什么忙？」

我一字不差地重復著當年他對我說的話。

每一個字都像子彈一樣，狠狠地射進他的心里。

趙明的臉色變得鐵青。

「林慧，你別跟我開玩笑，我媽現在情況很危險！」

「那你也不能因為你媽的事情，就不管我們這個家了吧？」

我繼續(xù)用他當年的話回懟他。

「而且你總是說，男人應該以事業(yè)為重，現在公司這么忙，你請假回去影響工作考核怎么辦？」

「再說了，年底了各種檢查評比，你這時候走了合適嗎？」

趙明徹底傻眼了。

他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他想起了當年對我說過的那些話。

「再說了，你媽還有你爸照顧呢，男人處理這種事情更冷靜。」

我看著他逐漸煞白的臉色，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痛快。

當年的痛苦和委屈，今天終于可以還回去了。

「而且你媽中風又不是你的錯，你著急也沒用。」

「現在醫(yī)療條件這么好，你媽會沒事的?！?/p>

每說一句，我都看到趙明的臉色更難看一分。

「林慧，你......你這是在報復我？」

他的聲音都開始發(fā)抖了。

「我報復你什么？我只是在用你教給我的道理說話而已?！?/p>

我微笑著看著他。

「當年你不是說，女人要學會理性，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慌了手腳嗎？」

「現在我學會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趙明的眼中開始出現恐慌。

就像當年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時的心情一樣。

「慧慧，我錯了，我當年說的那些話都是錯的！」

「現在我媽真的需要我，你讓我去看她吧！」

看著他求我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

這就是當年我跪在他面前求他時的感受嗎？

這就是那種被最親近的人拒絕的絕望嗎？

「老公，你別這么激動，我又沒說不讓你去。」

我故意拖長聲音，就像當年他對我說話的語氣。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先考慮清楚輕重緩急?！?/p>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p>

聽到這句話，趙明的臉徹底白了。

這是當年他對我說過的最狠的一句話。

現在，原樣奉還。

「而且你現在這樣子，開車也不安全，萬一出了事怎么辦？」

「你在家好好等消息就行了，有什么事我陪著你?！?/p>

說完這話，我甚至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像當年他對我做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