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天才舞者女兒慘死在兼職途中，貧窮老婆卻在給白月光的兒子辦豪華成人禮。
結(jié)婚二十年，老婆為了給白月光償還高利貸，花光了全部家產(chǎn)，甚至挪用公款負(fù)債千萬。
為給她還債，我抵押房產(chǎn)、賣血換錢，就連女兒也放棄深造芭蕾，去夜店跳脫衣舞。
可女兒卻在打工路上慘遭凌辱，奄奄一息，急需大筆錢救命。
“爸，別救我了，把錢留給媽媽還債吧。”
女兒撐著一口氣哀求，“讓我見媽媽最后一面?！?br/>我絕望地發(fā)了上千條短信，告訴她孩子危在旦夕，可她只回復(fù)一個“哦”。
趕到她工作的地方，卻看見她正給白月光的兒子辦豪華成人禮。
“徐總送庫里南一輛，祝李征十八歲未來可期！”
“徐總送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一份，祝李征前程似錦！”
“徐總送豪華海景別墅一套……”
我看著她跟白月光在臺上深情擁吻，顫抖著撥通了我們婚姻里最后一通電話。
“女兒，想見你最后一面。”
“你能不能懂點(diǎn)事，我在工作，先等等......”
看著徐玉池直接拉黑的電話，我心如死灰。
徐玉池，女兒的生命終止。
而我們的婚姻也到此為止。
1
宴會廳門口，面前的大屏幕上正在滾動播放，老婆徐玉池和白月光李巖父子倆的照片。
女兒一直期待我們一家三口可以拍一張全家福。
可是徐玉池舍不得這個錢，總是讓女兒等等。
路過的人紛紛駐足，滿臉羨慕地討論。
“這一塊屏幕得幾百萬吧！”
“何止啊，聽說徐總包下來了全世界的商場大屏，就為了給兒子慶生呢！”
“真羨慕啊，這么看徐總肯定很愛她老公！”
苦澀在我的心頭蔓延，手機(jī)在口袋里不停地震動。
“張先生，您女兒搶救無效，已經(jīng)過世了。”
“只是她手里還攥著十塊錢，我們?nèi)〔怀鰜怼?br/>聞言，我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出聲，積壓許久的情緒終于徹底爆發(fā)。
當(dāng)年徐玉池為了給白月光還高利貸，花光家里所有的積蓄，還挪用了公司幾千萬的公款。
我為了她不被抓到監(jiān)獄里，一天打五份工，沒日沒夜的工作，熬得滿頭白發(fā)。
就連舞蹈天才的女兒都從芭蕾舞院校退學(xué)，忍著屈辱跑去夜店跳脫衣舞，只為了能夠早日還清債務(wù)。
即使被人拖到小巷子里凌辱，她都死死地攥著兼職得來的十塊錢。
彌留之際，她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能因為自己耽誤給徐玉池還債，可徐玉池卻在豪華宴會廳，給白月光的兒子舉辦盛大的成人禮。
我和女兒拼命賺的錢，還不夠她包下這塊大屏的租金。
面前徐玉池燦爛的微笑就像是一把刀，割得我痛不欲生。
就在這時，徐玉池帶著李巖父子倆站在門口送客。
李巖和她十指緊扣，故作姿態(tài)地說：
“玉池，要是沒有你，我和兒子就只能露宿街頭?！?br/>“辛苦你為我做的這些，只是你為了我和李征一直裝窮，張麥知道，會不會生氣啊？”
徐玉池笑著搖搖頭，“當(dāng)然不會，他已經(jīng)是我的老公，受點(diǎn)苦沒什么。”
“再說，你們父子倆的，要是沒有我，肯定被那些壞人欺負(fù)死?！?br/>“放心，我以后會好好補(bǔ)償他們父女的?！?br/>我看著她帶著李巖離開的背影，幾乎都要站不住。
徐玉池，憑什么我們父女跟著你就要受苦受累？
2
當(dāng)晚我沒有回家，而是待在冰冷的太平間里陪著女兒。
看著她形如枯槁的樣子，我已經(jīng)很難想起她在舞臺上跳芭蕾的樣子。
口袋里的手機(jī)不斷地響著，全都是徐玉池打來的電話。
我沒有理會，一個人叫了殯儀館的車，親手將女兒火化，隨后安葬在墓地。
直到晚上才回到家里。
徐玉池在廚房里忙活，我掃了一眼桌子，只有幾盤爛菜葉炒的青菜，還有兩碗沒幾粒米的粥。
“老公你怎么才回來？昨晚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都沒有人接，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她身上的昂貴套裝也換成了環(huán)衛(wèi)工人服。
我看著她關(guān)切的樣子，有些想笑。
她演技確實很好，如果看不見知名設(shè)計師為她親自設(shè)計的發(fā)型，我或許真的會被她騙一輩子。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
或許是看出來我的不對勁，徐玉池急忙拉住我的胳膊，寶貝一樣從破舊的帆布袋里拿出一條臟兮兮的芭蕾舞裙。
“老公，這是我從垃圾桶里撿來的，雖然臟了點(diǎn)，但是還能穿?！?br/>“你洗洗，送給女兒做十八歲生日禮物吧。”
看著那條沾滿了飯菜湯汁的裙子，我只覺得荒謬。
見我始終不接，徐玉池皺緊了眉頭。
“老公，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和女兒?！?br/>“可我這不也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么？”
更好地生活？
別人十八歲成人禮，是豪車別墅，親生女兒的成人禮，只是一條撿來的裙子。
“老公你相信我，我會補(bǔ)償好好你和女兒的?！?br/>說完這句話，她伸手就要來抱我。
身上還沒有消散的男士香水味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一把推開她。
“你拿走，我不需要這些！”
見狀，徐玉池也懶得哄我，憤恨地將芭蕾舞裙扔到地上，摔門而去。
我看著墻壁上女兒用鉛筆畫出來的全家福，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中卻覺得輕松不少。
這幾年，我為了幫徐玉池還債，就差去賣腎，整個人早就形容枯槁。
如今，這種日子也該結(jié)束了，我也是時候離開她。
3
女兒頭七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徐玉池凌晨才拎著蛋糕回到家。
“老公，我借來一個相機(jī)，我們一會拍一張全家福吧?！?br/>全家福？
女兒心心念念的全家福，竟然在死后才能實現(xiàn)。
我懶得去管她身上的香水味，看著那一個被糊去了名字的芒果蛋糕。
她大概已經(jīng)忘了，女兒對芒果過敏。

“快給寧寧打電話啊，她去兼職還沒有回來么，這孩子，以后別讓她那么辛苦了。”
我心里就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剜過。
原來她還知道女兒受苦了。
“好，我去找她?！?br/>我轉(zhuǎn)身回房間，拿出來女兒的遺照。
徐玉池皺緊了眉頭，語氣里都充滿不耐煩。
“你這是干什么？”
“我不就是幾天沒回來么？你至于這樣？”
“女兒過生日，你晦不晦氣！”
還不等我開口，她的手機(jī)就突兀地響起來。
我清楚地聽到了電話那頭的男聲，李巖故意道，“李征想吃芒果蛋糕，玉池你可以給我?guī)Щ貋硪环菝?？?br/>“行，等我吧。”
徐玉池毫不猶豫地拎起來桌子上的外套，倉促間，女兒的遺像被她揮落在地，瞬間摔成兩半。
“我還有點(diǎn)事，你再給寧寧買一個吧?！?br/>我看著徐玉池頭也不回的背影，默默蹲下身撿起女兒的遺像，將她抱進(jìn)懷里。
生前她心心念念地想要見徐玉池一面，可惜終究是見不到了。
女兒跟我相依為命的樣子不斷地在我眼前浮現(xiàn)，我就這樣抱著她的遺像，枯坐到天亮。
由于離開，還需要一點(diǎn)車費(fèi)，朋友介紹我去商場里做保潔。
第二天，當(dāng)我擦完一整棟樓的地板時，透過奢侈品店的玻璃，我看見徐玉池正陪著李巖父子逛街。
她溫柔寵溺地看著李巖給兒子試了一套又一套衣服，卻始終笑著。
這就是她口中的事情。
盡管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全部的真相，可是真的親眼看見，我還覺得心如刀絞，幾乎站立不穩(wěn)。
從前女兒過什么節(jié)日，她都不曾送她禮物。
哪怕是女兒唯一拍全家福的心愿，她都會不耐煩地拒絕。
我低頭苦笑一聲。
面前的人根本沒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很快我就會帶著女兒徹底地離開她。
“姐夫，你怎么會在這？”
李巖叫住了我。
頓時徐玉池眼底就閃過一絲心虛，連忙解釋道，“我來給老板買東西，聽說李巖在這里，順便來看看他們父子倆?！?br/>4
我已經(jīng)懶得去管她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李巖叫住。
他踩在我的拖布上，故意讓我直不起來腰。
“玉池，你先帶李征去拿衣服吧，我正好有話跟姐夫說?！?br/>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好像他們才是一家人。
等徐玉池扭頭帶著李征離開，李巖臉上的溫和就消失殆盡。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我，嘲諷道，“張麥，知道進(jìn)這家店之前需要驗資么？”
“玉池確實是個好媽媽，李征想要什么就給他買什么，哦對過兩天我們還要去歐洲郵輪游呢?！?br/>他抱著胳膊，看我蒼白的臉色，又不忍住捂嘴笑起來。
“你看你這幅樣子，怎么難道你不知道她是百億總裁么？”
“不過她不告訴你也正常，你看你的邋遢樣子，哪個女人受得了？”
我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聽著。
畢竟這么多年，我為了給徐玉池還債，早就掏空了自己的身體。
就連女兒，從小就跟著我省吃儉用，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
“張麥，徐玉池早就不愛你了，要不然也不會騙你這么久?！?br/>“我要是你早就找根繩子吊死了！”
我心如死灰，根本無力反駁。
因為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
徐玉池眼里心里只有李巖父子，為了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
突然，李巖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笑道。
“哦對，前幾天我兒子去夜店看脫衣舞，不知道哪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不愿意跟他，還把他臉劃了一道?！?br/>“不過沒關(guān)系，李征找了幾個道上的朋友，將那小賤人好一頓收拾呢，我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
頓時，我大腦“嗡”的一聲。
“你說什么！”
李巖翻了個白眼，撿起來地上的臟水桶就往自己身上潑，踉蹌著向后倒去，尖叫起來：
“姐夫，你這是干什么啊……”
叫聲引來徐玉池，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李巖，而后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朝我扇過來。
力道之大，瞬間我就感覺到喉嚨里一片腥甜。
李巖故作姿態(tài)地拉住徐玉池的胳膊，“玉池沒關(guān)系的，姐夫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只是誤會了。”
“他打我罵我都是應(yīng)該的?！彼D了頓，像是站不穩(wěn)一樣靠在徐玉池的身上，“只是我的腳好痛啊……”
徐玉池低頭，果然看見他的腳踝腫了起來，頓時怒不可遏，“張麥！李巖一個人帶孩子本來就辛苦，你還針對他，你到底有沒有一點(diǎn)同理心！”
面對徐玉池的憤怒，我卻顧不得那么多，耳邊全都是李巖的話。
難道我女兒的死，真的跟他有關(guān)么？
我不管不顧地抓住李巖的胳膊，“你再說一次，我女兒到底是被誰害……”
話還沒說完，徐玉池就一腳踹了過來。
“發(fā)什么瘋！”
我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只覺得小腹陣陣刺痛，鮮血不受控制地涌出喉頭。
柜姐聽到動靜，想要來扶我，卻被徐玉池呵斥住。
“誰敢管他，我就開除誰！”
“可是他好像……”
“好像什么好像，都是裝的，再說這就是他傷害阿巖的懲罰！”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帶著李巖離開，只剩下我一個人蜷縮在商場上的地上，渾身的骨頭似乎都散架了一般。
“救救我……求求你們……”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女兒站在不遠(yuǎn)處，沖著我叫媽媽。
“寧寧，等等我，我就去找你……”
我絕望地伸出手想要去抓她，卻驟然眼前一黑。
5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張先生，您是不是賣過血??？加上長期營養(yǎng)不良，操勞過度，您得了……”
“得了敗血癥，已經(jīng)是晚期了……”
聽到這話，我沒有難過，反而心底里生出一絲喜悅。
那我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去陪女兒了吧。
“張麥！”
徐玉池推門而入時，見到我慘白的臉色，瞬間一愣。
“老公，李巖是個可憐的人，我不能放任他不管?！?br/>“這么多年苦了你了，現(xiàn)在李征已經(jīng)成人，以后我多陪陪你跟女兒好么？”
我面無表情地看向她，“你知道女兒今年多大了么？”
徐玉池握著我的手一僵，臉上閃過一絲心虛，“女兒……十五了吧……”
“你放心，從下學(xué)期開始我就讓她去舞蹈學(xué)校上課?！?br/>“女兒有天賦有夢想，不能浪費(fèi)?！?br/>看著她真誠的臉，我苦澀笑笑，“可惜……”
“可惜什么？”
徐玉池眼底滿是疑惑，總覺得哪里脫離了她的掌控，讓她心慌不已。
正要追問，下一秒李巖的電話就打來了。

“玉池，家里來了好多警察，說要帶走李征，你快來啊……”
徐玉池顧不得其他，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臨走時，只是給我留下一句，“你讓女兒來接你回家，以后我們一家都好好地過日子?！?br/>我無奈地?fù)u搖頭。
可惜，沒有以后了。
我給徐玉池發(fā)去最后一條消息，就帶著女兒的遺像直奔機(jī)場。
飛機(jī)升空的那一刻，我慘然一笑。
“寧寧別怕，爸爸就要來找你了?！?br/>另一邊，徐玉池匆匆趕到李巖家里，李征已經(jīng)被戴上了鐐銬。
“李征，你涉嫌故意殺人、輪奸等多項罪名，跟我們走一趟吧。”
徐玉池連忙攔住警察，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張黑卡，滿不在意地說，“李征還小，這件事肯定有誤會?！?br/>“死者家屬是誰，我們愿意跟他當(dāng)面對峙。”
“這里有三百萬，幫我給他們，算是聊表心意，請他們別追究了。”
警察皺著眉頭，隨后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懟到徐玉池的面前。
“這是死者，徐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