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汪！"

一聲脆響，客廳傳來酒瓶碎裂的聲音。

陸強從書房沖出來時，只看到滿地晶瑩的玻璃渣和流淌的醬香酒液，金毛阿福正無辜地?fù)u著尾巴，爪子上還沾著幾滴酒。

"畜生！這可是我剛拍下的八十年代珍藏茅臺！老子今天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陸強抄起墻角的拖把，手都在發(fā)抖，眼睛通紅。

第二天清晨，狗肉館老板王大刀數(shù)著鈔票笑道：

"老陸，這狗挺肥啊，晚上來喝兩杯？"

陸強捏著皺巴巴的一千二百塊錢，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可當(dāng)他推開家門時，茶幾上的東西卻讓他瞬間癱坐在地......

01

陸強將那瓶茅臺小心翼翼地置于展示柜的正中央，玻璃門反射出他滿意的笑容。

這是他花了近十萬元拍下的八十年代珍藏，瓶身上的塵埃仿佛還帶著那個年代特有的氣息。

他用手指輕輕擦拭瓶身，動作如同撫摸情人的臉龐。

"又買酒了？"張梅從廚房探出頭，眼神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嫌棄。

"這不是普通的酒，"陸強頭也不回地說，"這是投資，比你那些化妝品值錢多了。"

張梅皺了皺眉，正要反駁，腳下一暖。

阿福不知何時悄悄溜到她身邊，用濕漉漉的鼻子蹭著她的小腿。

金黃色的毛發(fā)在陽光下泛著蜜色的光澤，那雙棕色的眼睛里盛滿了天真與依戀。

"去去去，離遠(yuǎn)點，"陸強揮手驅(qū)趕，"毛掉得到處都是。"

"它又沒招惹你，"張梅彎腰撫摸阿福的頭，聲音溫柔下來，"是不是餓了？媽媽這就給你拿吃的。"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媽媽長媽媽短的，"陸強嗤之以鼻，"真惡心。"

張梅沒說話，只是拿出狗糧，倒進(jìn)阿福的食盆。

金毛立刻歡快地跑過去，發(fā)出滿足的咀嚼聲。

"我明天要去蘇州出差，"張梅突然說，"三天后回來。"

陸強皺眉："非得這時候去？"

"項目我負(fù)責(zé)，我不去誰去？"張梅拿起手機看了看日程，"阿福就拜托你了，每天兩頓，早晚各遛一次。"

"我很忙，"陸強不情愿地說，"送寵物店寄養(yǎng)不行嗎？"

"上次送回來它就生病了，"張梅堅決地?fù)u頭，"就這么定了，我相信你能照顧好它。"

晚飯后，張梅在臥室收拾行李，陸強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阿福趴在地毯上，時不時抬頭看看他，似乎想引起注意。

"看什么看？"陸強瞪了它一眼，"明天你主人不在，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阿福似乎聽懂了他的警告，低下頭，默默走到角落里蜷縮起來。

第二天一早，張梅就出發(fā)了。臨行前，她再三叮囑陸強阿福的飲食和作息。

"你放心吧，"他不耐煩地說，"不就是條狗嗎，餓不死它。"

張梅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親了親阿福的頭，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門一關(guān)，陸強立刻拿出手機，聯(lián)系幾個酒友："今天下午兩點，我家，帶上你們的好東西，見見世面。"

阿福趴在門口，眼巴巴地望著已經(jīng)關(guān)閉的門，似乎在等待張梅回來。

陸強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它：

"看什么看？她不會這么快回來的，這幾天你最好別惹我。"

上午，陸強接到一個電話，是他的老酒友王明，聲音低沉而急切：

"老陸，老黃家的五糧液要出手了，八十年代早期的，只有三瓶，你來不來？"

陸強心頭一熱："在哪？"

"城西的鑒藏閣，老黃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得快點，還有其他買家盯著呢。"

陸強立刻拿起錢包和車鑰匙："馬上到！"

他沖向門口，突然想起阿福還在家。

那只金毛正趴在沙發(fā)邊打盹，聽到動靜抬頭看他。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陸強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一條狗解釋，"你給我老實點，別碰那邊的柜子。"

阿福歪著頭看他，陸強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但很快被即將到手的珍藏五糧液沖散了。

他快步走出門，反手鎖上了門。

阿福獨自待在房間里，起初還很安分，趴在它的墊子上小憩。

但隨著時間推移，它漸漸變得焦躁起來。

張梅平時這個時候會帶它出去散步，而現(xiàn)在，它被關(guān)在屋里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了。

它站起來，在房間里踱來踱去，最后停在那個玻璃展示柜前。

柜子里整齊排列著各種形狀的酒瓶，中間那個特別顯眼，那是陸強昨天才放進(jìn)去的茅臺。

阿福對這些瓶瓶罐罐沒有概念，它只是好奇地嗅著，透過玻璃，它似乎能聞到一種陌生的氣味。

突然，一只小蟲子吸引了它的注意。那是一只飛蛾，正在展示柜附近的墻上爬行。

阿福的獵犬本能被激活了，它盯著那只飛蛾，身體微微下蹲，準(zhǔn)備一躍而起。

飛蛾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突然振翅飛起，恰好飛向展示柜的方向。

阿福立刻躍起，前爪在空中揮舞，試圖抓住那只調(diào)皮的飛蛾。

"汪！"

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阿福的身體撞上了展示柜，玻璃柜門被撞開，幾個酒瓶搖晃起來。

阿福驚慌地后退，但為時已晚，中間那瓶珍貴的茅臺失去平衡，慢慢傾斜，然后——

"啪！"

清脆的碎裂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琥珀色的液體在地板上蔓延，混合著玻璃碎片的反光，宛如一場微型災(zāi)難。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酒香，那是萬元一杯的芬芳，此刻卻化作了一片狼藉。

阿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它后退幾步，尾巴夾在腿間，眼中滿是驚恐。

它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只能嗚咽著，躲到沙發(fā)底下，瑟瑟發(fā)抖。

02

陸強回到家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他的心情格外好。

不僅拿到了心儀已久的五糧液，還在鑒藏閣偶遇了一位著名收藏家，相談甚歡，甚至約好改天一起品鑒。

然而，當(dāng)他推開家門的那一刻，撲面而來的酒香讓他瞬間僵在原地。

那香氣太熟悉了，正是他昨天才拍下的茅臺特有的醇厚芬芳。

他的視線移向展示柜，果然，玻璃門大開，中間位置空空如也，地面上是狼藉一片的玻璃碎片和已經(jīng)干涸的酒漬。

"阿福！"陸強咆哮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憤怒。

沒有回應(yīng)。

他大步走向客廳各個角落，最后在沙發(fā)底下發(fā)現(xiàn)了瑟縮成一團(tuán)的阿福。

那只金毛看到他，眼中滿是恐懼，卻還是緩緩爬出來，低垂著頭，尾巴緊緊夾在腿間，一副認(rèn)錯的姿態(tài)。

但這幅模樣非但沒有平息陸強的怒火，反而讓他更加暴怒。

近十萬元的珍品，就這樣被一只畜生毀于一旦，一股前所未有的憎恨席卷了他。

"你這該死的畜生！"陸強抓起茶幾上的拖把，狠狠砸向阿福。

拖把擊中了阿福的后腿，它痛呼一聲，想要逃跑，卻被陸強一把揪住了脖子上的項圈。

"我早就說過，你遲早會惹禍！"陸強完全失去了理智，拳打腳踢落在阿福身上。

阿福哀嚎著，掙扎著，但根本無法逃脫。

當(dāng)陸強終于停手時，阿福已經(jīng)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它的后腿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顯然已經(jīng)斷了。

金黃色的毛發(fā)上沾滿了血跡，那雙往日靈動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痛苦和恐懼。

陸強喘著粗氣，看著自己的杰作，一絲清醒逐漸回到腦海。

他做了什么？如果張梅知道了，她會怎么想？

但隨即，他又想起那瓶碎裂的茅臺，那可是他花了將近十萬元才拍到的珍品。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這該死的狗。

"我受夠了，"陸強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不是她的寶貝嗎？看她以后還怎么寵你。"

他拿出手機，翻到一個很少聯(lián)系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老王嗎？還收狗肉嗎？......對，一只金毛，肉多......后腿有點問題，其他沒事......今晚就送過去......多少錢？......行，就這么定了。"

掛斷電話，陸強看了一眼仍在地上微弱喘息的阿福，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被憤怒和報復(fù)的快感所取代。

"張梅，你不是把這狗當(dāng)孩子嗎？那我就讓你嘗嘗失去它的滋味。"

城郊的"王大刀狗肉館"在當(dāng)?shù)匦∮忻麣?，不是因為它的?guī)模有多大，而是因為老板王大刀的特殊癖好——他喜歡收一些"特別"的狗。

普通的土狗他看不上，名貴的寵物狗則是他的最愛。

這不僅是因為肉質(zhì)更好，更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扭曲滿足感。

每當(dāng)有人帶著嬌生慣養(yǎng)的寵物狗來時，他總會多付一些錢，然后親自"處理"。

夜幕降臨，陸強開車來到了這家隱蔽在小巷深處的店面。

阿福被他塞在后備箱里，斷了腿，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咽聲。

王大刀站在店門口，叼著一根煙，看到陸強的車停下，迎了上來。

他五十來歲，肥胖的身材，一張永遠(yuǎn)帶著油光的臉，眼睛小而精明。

"就是電話里說的那只金毛？"王大刀吐了一口煙，饒有興趣地問。

陸強點點頭，打開后備箱。

阿?？蓱z巴巴地望著他，眼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希望，以為主人是要帶它回家。

"嚯，品相不錯，"王大刀俯身查看，吹了聲口哨，"就是這腿，嘖嘖，下手有點狠啊兄弟。"

"它打碎了我一瓶值十萬的茅臺，"陸強冷冷地說，"這都算輕的。"

王大刀大笑起來："有脾氣，我喜歡。不過這腿不好辦啊，得等幾天才能處理，腫著呢，影響肉質(zhì)。"

"隨你，"陸強不耐煩地說，"錢呢？"

王大刀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皺巴巴的鈔票，數(shù)也沒數(shù)就遞給了陸強：

"一千二，比市價高多了，看在是金毛的份上。"

陸強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錢，卻在觸碰到鈔票的瞬間，對上了阿福的眼睛。

一瞬間，陸強感到心頭一陣刺痛。

他想起張梅曾說過，阿福是她生命中最忠誠的伙伴，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是阿福陪著她度過。

但下一秒，碎裂的茅臺酒瓶又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那可是十萬元啊，夠買多少只金毛了。

想到張梅知道阿福"走丟"后會有多心痛，他心中竟涌起一絲病態(tài)的快感。

"成交，"陸強將錢塞進(jìn)口袋，"它就是你的了。"

王大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明天晚上來吃狗肉火鍋啊，這只肯定鮮。"

陸強的胃部一陣翻騰，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喂，老陸，"王大刀在他背后喊道，"記得哈，明天晚上來喝酒，這狗肉，包你滿意！"

陸強沒有回頭，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他不敢再看阿福一眼，害怕那雙眼睛會成為他永遠(yuǎn)的噩夢。

03

回到家中，陸強立刻清理了地上的狼藉，將碎裂的茅臺酒瓶和玻璃碎片全部處理掉，然后用清潔劑反復(fù)擦拭地板，直到聞不出一絲酒香。

做完這一切，他癱坐在沙發(fā)上，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空虛。

房子里太安靜了，沒有爪子在地板上踱步的聲音，沒有阿福搖尾乞憐的樣子，甚至連它安靜趴在角落的影子都消失了。

陸強拿出手機，看到張梅發(fā)來的信息：

"今天會議很順利，提前結(jié)束了，明天就能回來了。阿福還好嗎？記得按時喂食。"

明天？張梅明天就回來？

陸強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原本以為還有兩天時間想對策，現(xiàn)在看來，他必須立刻編造一個阿福失蹤的故事。

"一切正常，"他回復(fù)道，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了很久，才又補充一句，"阿福很乖。"

發(fā)完這條消息，陸強感到一陣說不出的惡心。

他沖進(jìn)衛(wèi)生間，對著馬桶干嘔起來，卻什么也吐不出。

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慘白，眼中滿是驚恐和愧疚。

那一晚，他徹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jìn)房間，陸強從沙發(fā)上驚醒。

他昨晚根本無法入睡，只能在沙發(fā)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突然想起今天張梅就要回來了。

陸強打開手機，打算再次確認(rèn)張梅的到達(dá)時間，卻發(fā)現(xiàn)一條來自王大刀的短信：

"東西處理好了，晚上來喝酒？肉質(zhì)不錯，可惜了這腿。"

短信附了一張照片，陸強看了一眼就立刻刪除了。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他沖進(jìn)衛(wèi)生間，這次真的吐了出來。

洗漱完畢，陸強決定去趟狗肉館，至少要確認(rèn)阿福已經(jīng)沒了，這樣他才能徹底死心，專心編造"走丟"的故事。

"王大刀狗肉館"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破敗。門口已經(jīng)有幾個早起的客人在喝粥吃鹵味。王大刀坐在柜臺后，正在擦拭一把鋒利的菜刀。

看到陸強走進(jìn)來，王大刀咧嘴一笑："喲，這么早就來了？急著嘗嘗鮮？"

陸強臉色蒼白："我就是來看看..."

"來得正好，"王大刀放下菜刀，"剛處理完，晚上就能上桌了。你看看這肉質(zhì)..."

他轉(zhuǎn)身指向后廚的砧板，陸強不忍直視，但還是勉強瞥了一眼，確認(rèn)那確實是金毛的毛色。

"給，"王大刀遞給他一個塑料袋，"這項圈還給你，免得到時候被認(rèn)出來，你懂的。"

陸強接過袋子，里面是阿福的項圈，上面還沾著些許血跡和金色的毛發(fā)。

他的手在顫抖，幾乎拿不住那個輕飄飄的塑料袋。

王大刀數(shù)著昨晚的收入，滿意地笑道："老陸，這狗挺肥啊，真的不喝兩杯？"

陸強捏著那一千二百的錢，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離開狗肉館，陸強將阿福的項圈扔進(jìn)了路邊的垃圾桶。他不能留下任何證據(jù)，否則張梅一定會發(fā)現(xiàn)真相。

回到家中，他繼續(xù)清理房間，確保沒有任何阿福存在過的痕跡。

他甚至買了一瓶香水，在客廳里噴灑，以掩蓋任何可能殘留的氣味。

中午時分，張梅發(fā)來消息：

"下午三點的飛機，四點半應(yīng)該能到家。想我了嗎？阿福最近有沒有鬧騰？"

陸強回復(fù)："想了。它很乖，就是有點想你。"

一行行謊言從指尖流出，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小刀，割在他的良心上。

但他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他必須堅持這個謊言，直到永遠(yuǎn)。

04

下午兩點，陸強準(zhǔn)備出門去機場接張梅。

臨走前，他最后檢查了一遍房間，確保沒有任何破綻。

就在他即將關(guān)門的那一刻，目光無意間掃過茶幾，突然看到了一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物品——一個精美的禮盒，上面系著紅色的絲帶。

陸強愣住了，他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在茶幾上放了這么個東西。

他走近一看，禮盒旁邊還有一張卡片，上面是張梅的字跡：

"給我親愛的老公，生日快樂！提前準(zhǔn)備的驚喜，希望你喜歡。"

生日？陸強這才想起，今天確實是他的生日。

在阿福的事情后，他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帶著不祥的預(yù)感，他緩緩打開禮盒，里面的東西令他徹底崩潰，怒吼：

"不...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