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雅欣,你這幾天怎么了?總是心不在焉的。"
孫雅欣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四周看了看,確認茶水間沒有其他人后,才壓低聲音說:"謝琳,我覺得有人在跟蹤我。"
"跟蹤?"謝琳瞪大了眼睛,"你確定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不是幻覺!"孫雅欣的聲音有些急促,"從上周開始,我每次出門都感覺背后有人盯著我。昨天在超市排隊付款時,我明明看到有個黑影在貨架后面;今天早上等地鐵,那個人又出現(xiàn)了。"
謝琳皺起眉頭,看著孫雅欣蒼白的臉色:"那你報警了嗎?"
"我...我能說什么?說我感覺有人跟蹤但從來沒看清過?警察會相信嗎?"孫雅欣的手微微顫抖,"而且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人,萬一是我想多了呢?"
"雅欣,這可不是小事。如果真有人跟蹤你,那就太危險了。"謝琳握住她的手,"你現(xiàn)在住的地方安全嗎?"
"我在梧桐灣小區(qū)租了個單間,平時就我一個人住。"孫雅欣咬了咬嘴唇,"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都不敢開窗,門上裝了三道鎖。"
謝琳越聽越擔心:"要不你先搬到我那住幾天?我家有個客房。"
"不用了,也許真的是我神經過敏。"孫雅欣勉強笑了笑,"可能最近確實壓力太大了。"
"壓力大不會讓你產生這么具體的感覺。"謝琳認真地看著她,"你說說具體是什么感覺?"
孫雅欣深吸一口氣:"就像有雙眼睛一直在看著我,走到哪里都擺脫不掉。有時候突然回頭,會看到遠處有個模糊的身影快速躲開。我試過突然改變路線,那個人也會跟著改變方向。"
01
孫雅欣今年二十八歲,三年前從老家竹溪縣來到云峰市打拼。她在銘創(chuàng)廣告公司做文案策劃,月薪七千塊,除去房租水電和生活費,每個月能攢下兩千塊錢。
她租住的梧桐灣小區(qū)是個老舊小區(qū),樓齡超過十五年,沒有物業(yè)管理,只有一個看門的大爺。單間月租一千八,二十平米,一應俱全。對于剛來大城市的孫雅欣來說,這里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我媽總是催我找對象,說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孫雅欣跟謝琳坐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里,"以前我總覺得她多慮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說得對。"
謝琳點了點頭:"確實,女孩子獨居要特別小心。你有沒有跟家里說這件事?"
"沒有。"孫雅欣搖搖頭,"我媽聽了肯定要我立刻辭職回老家,我不想她擔心。而且我在這里待了三年,好不容易工作穩(wěn)定了,不想就這么放棄。"
"那你平時有什么愛好嗎?周末都做什么?"謝琳試圖了解她的生活軌跡。
"我比較宅,周末一般就在家看劇、讀書。偶爾去附近的超市買菜,或者到公園散散步。"孫雅欣想了想,"我的生活很規(guī)律,每天早上七點半出門,晚上六點半下班,有時候加班會到八九點。"
"那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孫雅欣搖頭:"沒有啊。我平時話不多,跟同事關系也還不錯。鄰居更是幾乎不接觸,大家都是上班族,白天都不在家。"
謝琳陷入沉思:"那會不會是你工作上接觸的客戶?或者網上認識的人?"
"不可能。我們公司的客戶都是正經企業(yè),而且我只負責文案,很少直接跟客戶接觸。網上更不可能,我除了工作需要,很少用社交軟件。"孫雅欣越說越困惑,"所以我才覺得奇怪,我這么普通的人,誰會盯上我?"
"也許是隨機選擇的目標?"謝琳猜測,"聽說有些變態(tài)專門挑單身女性下手。"
聽到"變態(tài)"這個詞,孫雅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別這么說,我晚上還得一個人回家呢。"
"對不起對不起。"謝琳趕緊道歉,"我不是故意嚇你的。不過你真的要小心一點,要不要買個防狼噴霧?"
"我已經買了。"孫雅欣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還有這個報警器,一拉就會響。"
謝琳看著這些"裝備",心情變得沉重:"雅欣,你不能這樣一直提心吊膽地過日子。要么報警,要么想辦法搬家,或者找個室友。"
"我考慮過找室友,但現(xiàn)在這個房子太小了,兩個人住會很擠。搬家的話,押金房租又是一大筆錢。"孫雅欣嘆了口氣,"我再觀察幾天吧,也許真的是我多心了。"
就在這時,孫雅欣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
"喂?"她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沒人說話,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喂?誰???"孫雅欣提高了音量。
還是沒有回應,幾秒鐘后,電話被掛斷了。
謝琳注意到孫雅欣臉色發(fā)白:"怎么了?"
"陌生號碼,接通了但沒人說話。"孫雅欣的手有些發(fā)抖,"這種電話我這個月已經接到三次了。"
"三次?"謝琳的表情嚴肅起來,"雅欣,這不正常。你必須報警了。"
"可是..."
"沒有可是!"謝琳打斷她,"被跟蹤、收到騷擾電話,這些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你不能再拖下去了。"
孫雅欣咬了咬嘴唇,最終點了點頭:"好吧,我今天下班后就去派出所。"
"我陪你去。"謝琳握住她的手,"別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02
下午五點,孫雅欣和謝琳來到云峰市東區(qū)派出所。值班民警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完她們的敘述后,表情有些無奈。
"孫小姐,你說的情況我們了解了。但是根據(jù)你的描述,你并沒有看清對方的具體樣貌,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有人在跟蹤你。"民警邊說邊記錄,"至于那幾通騷擾電話,現(xiàn)在詐騙電話很多,不一定跟跟蹤有關。"
"可是警官,我的感覺不會錯的。"孫雅欣有些著急,"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太強烈了,而且已經持續(xù)一個多星期了。"
"我理解你的擔心。"民警放下筆,"但是我們處理案件需要證據(jù)。你回去后可以多留意一下,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記得第一時間報警。另外,平時要注意安全,盡量不要一個人走夜路。"
"就這樣?"謝琳有些不滿,"難道要等她出事了你們才管嗎?"
"我們會在她居住的區(qū)域增加巡邏頻次。"民警耐心解釋,"但是沒有具體的嫌疑人和證據(jù),我們也無法采取進一步行動。"
走出派出所,孫雅欣顯得很沮喪:"看吧,我就知道他們不會相信的。"
"至少你已經報案了,如果真的出什么事,警方也有記錄。"謝琳安慰她,"而且他們說會增加巡邏,也算是好事。"
"但我還是得一個人面對這一切。"孫雅欣苦笑,"也許我真的應該回老家了。"
"別這么想。"謝琳拉住她的手,"我們想想別的辦法。要不你買個攝像頭裝在門口?"
"房東不讓私自安裝設備。"孫雅欣搖頭,"而且攝像頭只能拍到門口,拍不到跟蹤的人。"
"那你出門的時候多注意觀察,試著拍下那個人的照片。"
"我試過,但每次我想拍照的時候,那個人就消失了。就像他知道我在找他一樣。"孫雅欣越說越害怕,"這說明對方很狡猾,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地鐵站。正值下班高峰期,人流量很大。
"我先送你回家吧。"謝琳提議。
"不用了,你家在反方向,太麻煩了。"孫雅欣擺擺手,"我自己能行。"
"真的沒關系,安全要緊。"
"真的不用。"孫雅欣堅持,"而且人這么多,應該不會有事的。"
謝琳只好作罷:"那你到家后給我發(fā)消息,我不收到消息就不睡覺。"
"好的,你也早點回家。"
兩人分別后,孫雅欣獨自走進地鐵站。刷卡進站時,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地鐵里人很多,孫雅欣找了個靠墻的位置站著。三站之后,車廂里的人少了很多。她開始環(huán)顧四周,觀察是否有可疑的人。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斜對面有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一直低著頭玩手機。男人中等身材,穿著黑色衛(wèi)衣,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孫雅欣發(fā)現(xiàn),從她上車開始,這個人就在車廂里了。
車到下一站,孫雅欣故意沒有下車,而是觀察那個男人的反應。果然,男人也沒有下車。
再下一站是孫雅欣平時下車的地方。列車進站時,她緊盯著那個男人。車門打開后,孫雅欣快速下車,然后立刻轉身觀察。
讓她心跳加速的是,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也下車了。
孫雅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快步走向出站口。走到一半時,她突然停下來假裝看手機,用余光觀察身后。那個男人果然也停下了腳步,躲在柱子后面。
現(xiàn)在孫雅欣確定了,她真的被人跟蹤了。
出了地鐵站,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平時走回小區(qū)只需要十分鐘,但今天這十分鐘對孫雅欣來說格外漫長。
她故意選擇了一條更熱鬧的路線,經過幾家還在營業(yè)的商店。每經過一家店,她都會假裝看櫥窗,實際上是在觀察玻璃反射中的情況。
那個男人一直跟在五十米之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距離。每當孫雅欣停下來,他也會停下來,或者躲進店鋪里。
孫雅欣的心跳越來越快,手心開始出汗。她想起包里的防狼噴霧和報警器,稍微安心了一點。
03
進入梧桐灣小區(qū)大門時,孫雅欣特意跟看門的王大爺打了個招呼。
"王大爺,您今晚會在這里值班到幾點?"
"我今天值夜班,明天早上八點才下班。"王大爺抬頭看了看她,"小孫,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就是工作有點累。"孫雅欣勉強笑了笑,"那我先上樓了。"
"好的,路上小心。"
走到樓下,孫雅欣回頭看了一眼小區(qū)大門。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并沒有跟進來,而是站在門外的馬路對面,隱藏在路燈的陰影里。
孫雅欣住在三樓,爬樓梯的時候她盡量放輕腳步,仔細聽著身后的動靜。確認沒有人跟上來后,她才掏出鑰匙開門。
進門后,孫雅欣立刻反鎖了三道鎖,然后貼著門聽了一會兒,外面很安靜。她走到窗邊,小心地撩開一點窗簾往下看。
那個男人還站在馬路對面,仰頭望著她這邊的樓。雖然距離太遠看不清臉,但孫雅欣能感覺到他在看自己的窗戶。
她趕緊拉上窗簾,掏出手機給謝琳發(fā)消息:"我到家了,但那個人真的存在。我看到他了。"
謝琳很快回復:"真的嗎?你看清他長什么樣了嗎?"
"沒有,太遠了,而且他戴著帽子。但我確定他跟蹤我了,從地鐵站一直跟到小區(qū)樓下。"
"那你現(xiàn)在安全嗎?他進小區(qū)了嗎?"
"沒有進來,但還在外面。我從窗戶看到他在馬路對面。"
"你現(xiàn)在立刻報警!這次有具體情況了,警察應該會管的。"
孫雅欣想了想,覺得謝琳說得對。她撥通了110。
"喂,110嗎?我要報警,有人跟蹤我。"
"您別著急,請詳細說明情況。"
孫雅欣把今天的經歷詳細說了一遍,包括在地鐵里的發(fā)現(xiàn)和跟蹤到小區(qū)的過程。
"您現(xiàn)在在家里是嗎?那個人還在小區(qū)外面嗎?"
孫雅欣再次看向窗外,馬路對面已經沒有人了。
"他...他不見了。"孫雅欣有些沮喪,"剛才還在的,可能是看到我在窗戶邊就走了。"
"我們會派人到您小區(qū)附近巡查,如果再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請立即報警。另外,建議您這幾天盡量不要單獨外出,或者找朋友陪同。"
掛了電話,孫雅欣感到一陣疲憊。她知道警察來了也不可能抓到那個人,但至少自己的擔心得到了確認——真的有人在跟蹤她。
接下來的幾天,孫雅欣變得格外小心。她改變了上下班的時間和路線,有時候會在公司多待一會兒,有時候會提前下班。但無論怎么改變,她總能感覺到那雙眼睛的存在。
更讓她不安的是,那些騷擾電話開始增多。有時候一天能接到四五個,都是接通后沒人說話,或者只有呼吸聲。她換了新的手機號碼,但新號碼才用了兩天,騷擾電話又開始了。
"這個人一定認識我,否則怎么能這么快找到我的新號碼?"孫雅欣在公司跟謝琳分析,"而且他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知道我的工作地點、家庭住址,甚至作息時間。"
"會不會是你的同事?"謝琳小心翼翼地問。
"不可能。"孫雅欣搖頭,"我仔細想過了,公司里的男同事我都很熟悉,不可能是他們。而且那個跟蹤我的人身材跟他們都不符。"
"那會不會是你們小區(qū)的鄰居?或者附近商店的人?"
"也不像。"孫雅欣皺眉思考,"我搬到梧桐灣小區(qū)才一年多,跟鄰居幾乎沒有交流。附近的商店我也很少去,最多就是買個日用品,不可能跟老板有什么糾葛。"
"那就奇怪了。"謝琳也想不出答案,"看來對方是有預謀的,而且很了解你。"
就在她們討論的時候,孫雅欣的座機響了。她接起電話,是公司前臺小劉。
"雅欣,有個快遞找你簽收。"
"快遞?我最近沒有網購啊。"孫雅欣有些疑惑。
"快遞員說是重要文件,需要本人簽收。"
孫雅欣和謝琳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陪你下去看看。"謝琳說。
兩人來到一樓大廳,看到一個穿著快遞制服的年輕男人站在前臺邊??吹綄O雅欣過來,男人主動迎了上來。
"請問您是孫雅欣孫小姐嗎?"
"是的。"孫雅欣點頭,同時仔細觀察這個人的樣貌和身材,想確認是不是那個跟蹤她的人。
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比她之前看到的跟蹤者要高一些,而且臉型也不太像。
"這是您的快遞,需要您簽個字。"男人遞過來一個牛皮紙袋和簽收單。
孫雅欣接過袋子,發(fā)現(xiàn)很輕,里面好像只有幾張紙。寄件人的地址欄寫的是"匿名",收件地址準確無誤。
"這是什么快遞公司?"謝琳問。
"我們是城際快遞。"男人回答,"這個件是客戶要求匿名寄送的,我們只負責送達。"
孫雅欣簽了字,快遞員離開后,她和謝琳回到辦公室。
"你敢拆開看嗎?"謝琳有些擔心。
"不拆開怎么知道是什么?"孫雅欣雖然緊張,但好奇心更強。
她小心地拆開封口,里面果然只有幾張紙。第一張是一些她的照片,都是偷拍的:她在地鐵站等車、在超市購物、在小區(qū)門口跟王大爺說話,還有她在公司樓下咖啡店跟謝琳聊天的照片。
看到這些照片,孫雅欣的手開始顫抖。謝琳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這些照片拍攝的時間跨度至少有兩周。"謝琳指著照片右下角的時間戳,"說明對方早就開始跟蹤你了,而且拍得很清楚,說明距離不遠。"
第二張紙上寫著一行字:"我一直在看著你。"字體是電腦打印的,無法分析筆跡。
第三張紙上寫著:"你很漂亮,我喜歡你害怕的樣子。"
看到這句話,孫雅欣差點癱坐在椅子上。這已經不是普通的跟蹤了,而是一種病態(tài)的迷戀。
"我們現(xiàn)在就去報警。"謝琳立刻站起來,"有了這些照片和文字,警察不能再說沒有證據(jù)了。"
孫雅欣點點頭,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有些發(fā)軟,需要謝琳攙扶才能站穩(wěn)。
再次來到派出所,這次接待她們的是一個年輕的女警察??戳苏掌臀淖趾螅斓谋砬樽兊脟烂C。
"這確實構成了跟蹤和騷擾,我們會立案調查。"女警察邊說邊記錄,"你們先回憶一下,有沒有可能的嫌疑人?"
"我真的想不出來。"孫雅欣搖頭,"我的社交圈很小,平時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很少跟陌生人接觸。"
"那我們從這個快遞入手調查。雖然寄件人寫的是匿名,但快遞公司應該有記錄。"女警察記下了快遞單號,"另外,這些照片的拍攝地點我們也會重點關注,增加巡邏和監(jiān)控。"
"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孫雅欣問,"他知道我家住址,萬一他闖進來怎么辦?"
"你可以考慮暫時搬到朋友家住,或者找個室友。"女警察建議,"我們會盡快破案,但在此之前,你的人身安全最重要。"
走出派出所,孫雅欣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現(xiàn)在確定自己遇到的不是普通的跟蹤狂,而是一個危險的變態(tài)。
"你今晚別回家了,到我那里住。"謝琳堅持。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住在你家。"孫雅欣有些猶豫,"而且萬一他跟到你家怎么辦?我不想連累你。"
"別說這種話,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謝琳握住她的手,"而且我家有門禁系統(tǒng),比你那個老小區(qū)安全多了。"
"那...那我先住幾天,等警察有結果了再說。"
當天晚上,孫雅欣住在了謝琳家。但她一夜沒睡好,總是被各種聲音驚醒,擔心那個變態(tài)會找到這里。
第二天上班時,孫雅欣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位上放著一朵玫瑰花,紅色的,很新鮮,應該是剛買的。
"這花哪來的?"她問旁邊的同事。
"不知道啊,我來的時候就在那里了。"同事回答,"是不是有人送你的?"
孫雅欣的心沉了下去。如果是正常的追求者,應該會留下名字或者字條。現(xiàn)在這種匿名送花,結合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很可能是那個跟蹤狂做的。
她立刻給謝琳發(fā)消息,謝琳很快就趕了過來。
"他竟然能進入你們公司?"謝琳看著那朵玫瑰花,臉色凝重,"說明他對你的工作環(huán)境也很熟悉。"
"也許他就是我們公司的人。"孫雅欣突然想到這個可能性,"否則外人怎么能隨便進入辦公區(qū)域?"
"有道理。"謝琳環(huán)顧四周,"你仔細想想,公司里有沒有平時對你表現(xiàn)異常的男同事?"
孫雅欣認真回憶了一下:"我們部門就五個人,三個女的兩個男的。男同事一個是部門主管,已婚有孩子;另一個是新來的實習生,才二十出頭,看起來很靦腆。"
"其他部門呢?"
"其他部門我接觸不多,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交流,很少有私人接觸。"孫雅欣想了想,"不過有幾個男同事確實經常找借口來我們部門,說是工作協(xié)調,但感覺有些多余。"
"具體是哪幾個?"
"市場部的趙曉峰,技術部的馬志強,還有行政部的江文斌。"孫雅欣一一回憶,"不過他們看起來都很正常,平時在公司也很少單獨跟我說話。"
"我們得把這個情況告訴警察。"謝琳說,"另外,你今天下班后不要一個人離開,我們一起走。"
下午下班時,孫雅欣特意在公司多待了一會兒,等其他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和謝琳一起下樓。
走到公司門口時,孫雅欣習慣性地四周看了看,想確認是否有可疑的人。就在這時,她注意到馬路對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琳琳,你看那邊!"孫雅欣指著馬路對面,"那個穿深色衣服的人,是不是在躲避我們的視線?"
謝琳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幾個路人在正常行走,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在哪里?我沒看到。"
"剛才在那個公交站牌后面,現(xiàn)在不見了。"孫雅欣緊張地說,"我覺得他又在跟蹤我了。"
"那我們趕緊走,去地鐵站人多的地方。"
兩人快步走向地鐵站,一路上孫雅欣都在觀察身后,但沒有再看到可疑的人。
"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上了地鐵后,孫雅欣稍微放松了一些,"最近精神壓力太大,可能有些草木皆兵。"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謝琳安慰她,"你這樣小心是對的。"
到了謝琳家小區(qū),兩人正要進入大門時,孫雅欣的手機響了。又是一個陌生號碼。
"要接嗎?"她看著屏幕上的號碼,有些猶豫。
"接吧,也許這次他會說話,我們可以錄音作為證據(jù)。"
孫雅欣接通電話,同時按下了錄音鍵。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經過變音處理的聲音:"你今天很乖,沒有一個人回家。"
聽到這句話,孫雅欣渾身血液都凝固了。這說明對方一直在監(jiān)視她的行動,知道她今天跟謝琳在一起。
"你是誰?為什么要跟蹤我?"孫雅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我說過,我喜歡你。"變音后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詭異,"你越害怕,我越興奮。"
"你有病!"孫雅欣忍不住大聲說。
"很快我們就會見面的,到時候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孫雅欣和謝琳面面相覷,都被剛才的對話嚇壞了。
"他在威脅你。"謝琳的聲音有些顫抖,"而且他說很快就會見面,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孫雅欣緊握著手機,"但是我感覺他準備要行動了。我們得趕緊報警。"
"對,這次有錄音證據(jù)了。"
兩人立刻撥打了110,警察很快就趕到了謝琳家。聽了錄音后,警察的態(tài)度變得非常嚴肅。
"這個案子的危險性已經升級了。"負責此案的劉警官說,"從對方的話來看,他可能準備實施更進一步的犯罪行為。我建議你們暫時離開云峰市,到外地避一避。"
"可是我們的工作......"孫雅欣有些為難。
"工作可以請假,但生命安全更重要。"劉警官認真地說,"我們會加大調查力度,但在抓到嫌疑人之前,你的安全無法得到保障。"
經過一番討論,孫雅欣決定請假回老家住幾天。謝琳也決定陪她一起去。
但是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第二天就發(fā)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孫雅欣早上到公司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電腦屏幕上貼著一張紙條:"明天晚上十點,梧桐灣小區(qū)后門見面。不來的話,后果自負。"
看到這張紙條,孫雅欣幾乎要崩潰了。這個變態(tài)不僅能自由進出她的工作場所,甚至能接觸到她的私人物品。
"這已經不是跟蹤了,這是恐嚇和威脅。"謝琳氣憤地說,"我們馬上報警。"
警察趕到公司后,立刻對辦公區(qū)域進行了勘查,并調取了監(jiān)控錄像。但是大樓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有盲區(qū),無法確定是誰放置的紙條。
"根據(jù)紙條的內容,明天晚上嫌疑人可能會在梧桐灣小區(qū)后門出現(xiàn)。"劉警官說,"我們會在那里布控,爭取抓到他。"
"那我需要去嗎?"孫雅欣問。
"不需要,太危險了。我們會安排女警員假扮你去赴約。"
聽到這個安排,孫雅欣稍微安心了一些。至少警察已經重視這個案子了,而且有了具體的行動計劃。
當天晚上,孫雅欣和謝琳住在酒店里,不敢回家。她們一直等著警察的消息,希望能盡快抓到那個變態(tài)。
但是第二天早上,劉警官打來電話,告訴她們昨晚的行動失敗了。
"嫌疑人沒有出現(xiàn)??赡苁遣煊X到了我們的布控,或者根本就沒打算真的見面,只是想嚇唬你。"
聽到這個消息,孫雅欣感到深深的失望和恐懼。那個變態(tài)比她想象的更狡猾,警察都抓不到他。
"現(xiàn)在怎么辦?"她問。
"我建議你暫時離開云峰市,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劉警官說,"我們會繼續(xù)調查,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就在孫雅欣準備回老家的時候,事情出現(xiàn)了轉機。她決定當天晚上回梧桐灣小區(qū)收拾一些必需品,然后就離開云峰市。
晚上九點,孫雅欣和謝琳來到了小區(qū)門口??撮T的王大爺已經下班了,換了一個年輕的保安。
"我們很快就下來,你在樓下等我。"孫雅欣對謝琳說。
"不行,我陪你上去。一個人太危險了。"
兩人一起上了樓。孫雅欣用鑰匙打開房門,開燈后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一切正常,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她快速收拾了幾件衣服和一些重要文件,準備明天就離開。
正在收拾的時候,樓下傳來了腳步聲。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孫雅欣和謝琳都停下了動作,豎起耳朵聽著。腳步聲在樓梯上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向上。
"會不會是其他住戶?"謝琳小聲問。
"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回來。"孫雅欣緊張地說,"而且聽腳步聲,好像是故意放輕的。"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在她們的門外停了下來。
兩人緊張地盯著房門,大氣不敢出。過了幾分鐘,門外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誰?"孫雅欣問,但沒有人回答。
敲門聲繼續(xù),很有節(jié)奏,像是某種暗號。
孫雅欣掏出手機準備報警,但就在這時,敲門聲停了。緊接著,她們聽到腳步聲開始往樓下走。
"他走了。"謝琳松了口氣。
"我們也趕緊走。"孫雅欣收拾好東西,"不能在這里多待。"
兩人悄悄打開房門,確認樓道里沒有人后,快速下樓。走到二樓時,孫雅欣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謝琳問。
"你聽,樓下是不是有人在說話?"
兩人仔細聽了聽,確實聽到一樓傳來了低沉的男聲,但聽不清在說什么。
"會不會是那個保安在打電話?"謝琳猜測。
"不對,聲音不像是在打電話。"孫雅欣覺得不對勁,"而且聽起來像是有兩個人在對話。"
就在她們猶豫的時候,樓下的聲音突然停了。接著,她們聽到有人快步走出樓道的聲音。
兩人等了幾分鐘,確認樓下安靜后,才繼續(xù)下樓。
走出樓道時,孫雅欣下意識地朝小區(qū)大門方向看去?;璋档穆窡粝拢吹揭粋€模糊的身影正在快速離開小區(qū)。
"那個人,是不是剛才在樓下的?"她指著那個身影。
謝琳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但因為距離太遠,什么都看不清。
"算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兩人快步走向小區(qū)大門,但是走到一半,孫雅欣突然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她回頭看去,看到一個黑影從綠化帶后面走了出來。
"琳琳,有人跟著我們!"
謝琳也聽到了腳步聲,兩人開始加快步伐。但是身后的腳步聲也跟著加快了。
"我們跑!"謝琳拉著孫雅欣開始奔跑。
但是跑了沒幾步,孫雅欣就絆倒了。她摔在地上,膝蓋和手掌都被擦傷了。
"雅欣!"謝琳趕緊扶她起來。
就在這時,身后的腳步聲停了。兩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男人站在十幾米外的路燈下,正靜靜地看著她們。
男人穿著深色衣服,戴著帽子,臉部被陰影遮擋,看不清具體樣貌。但是從身形來看,確實像是之前跟蹤孫雅欣的那個人。
"你...你想干什么?"孫雅欣顫抖著問。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慢慢向她們走來。
孫雅欣趕緊掏出包里的防狼噴霧,謝琳也掏出了手機準備報警。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噴了!"孫雅欣舉著噴霧大聲警告。
男人停下了腳步,但沒有后退。就在這個緊張的對峙中,男人突然開口說話了。
"雅欣,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孫雅欣瞪大了眼睛。這聲音沒有經過變音處理,很自然,而且聽起來有些熟悉。
男人緩緩摘下了帽子,月光照亮了他的臉。
看到那張臉的瞬間,孫雅欣手中的防狼噴霧掉在了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
"怎么...怎么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