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早晨七點,城東火車站附近的鐵軌上,一群身穿鮮艷運動服的大媽們正在做著熱身運動。
年輕的鐵路安全員張浩快步跑來,大聲喊道:"大媽們,這里是鐵路,很危險,不能在這里鍛煉!"
為首的孫玉蘭冷哼一聲:"小伙子,我們鍛煉身體礙你什么事了?這鐵軌又不是你家的!"
"這是違法的,會出人命的!"張浩急得額頭冒汗。
"違法?"孫玉蘭環(huán)顧四周的隊友們,聲音突然提高,"你們聽聽,說我們違法!我們這些老太太鍛煉個身體就違法了?"
站在一旁觀察許久的站長陳建國緩緩走了過來,臉上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聲說道:"既然你們這么堅持,那好,我來幫你們走個痛快。"
01
孫玉蘭站在被圍擋包圍的廣場前,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雨的天空。
這個六十二歲的老太太,退休前是服裝廠的車間主任,管慣了人,性子也硬得像鋼筋。
她帶領的"夕陽紅暴走團"已經在這個小廣場鍛煉了三年,突然被告知要停用三個月進行市政改造,這讓她心里憋著一股子火。
"玉蘭姐,咱們換個地方吧,市里不是還有好幾個公園嗎?"副團長趙淑芬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個五十九歲的退休會計,做事總是比較謹慎,但對孫玉蘭又很忠誠。
"換地方?"孫玉蘭轉過身,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我們在這里鍛煉了三年,說搬就搬?憑什么?"
圍在她們身邊的十幾個隊員都不敢吭聲。
這些年齡在五十五到六十五歲之間的退休女性,平時在家里可能是說一不二的主心骨,但在孫玉蘭面前,都變成了乖乖聽話的小綿羊。
"而且那些公園人太多,擠來擠去的,哪有咱們這里清靜?"孫玉蘭繼續(xù)抱怨著,"再說了,那些地方地面坑坑洼洼的,哪有這里平整?"
新加入不久的李桂香忍不住插嘴:"那咱們總不能不鍛煉吧?醫(yī)生說了,我這血糖高,必須每天走夠一萬步。"
孫玉蘭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昨天路過火車站那邊,看到那條鐵路挺不錯的。"
"鐵路?"幾個隊員異口同聲地問道。
"對,就是城東火車站旁邊那條鐵軌。"
孫玉蘭越說越興奮,"你們想想看,那里路面多平整啊,比咱們這個破廣場強多了。而且那里空氣好,沒有汽車尾氣,兩邊還有綠化帶。最關鍵的是,沒有人跟咱們搶地方!"
趙淑芬皺著眉頭:"可是那是鐵路啊,會不會有火車?"
"火車?"孫玉蘭不屑地撇撇嘴,"那條線一天能過幾趟車?而且我們鍛煉也就一個小時,大不了聽到火車來了就讓一讓唄。我們又不是聾子。"
李桂香有些擔心:"萬一真的出什么事怎么辦?"
"能出什么事?"孫玉蘭拍拍胸脯,"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從風風雨雨過來的?當年下鄉(xiāng)插隊什么苦沒吃過?現(xiàn)在還怕走個鐵路?"
她環(huán)視了一圈隊員們:"我告訴你們,這年頭就得有股子勁,不能讓人小瞧了。咱們老年人也有鍛煉的權利,不能因為修個路就把咱們趕來趕去的。"
在孫玉蘭的鼓動下,隊員們的顧慮漸漸打消了。
畢竟,她們跟著孫玉蘭鍛煉這么久,對她的判斷還是比較信任的。而且聽她這么一分析,鐵路確實有很多優(yōu)點。
"那咱們明天就去試試?"趙淑芬試探性地問道。
"試什么試?直接去!"孫玉蘭大手一揮,"明天早上七點,老地方集合,然后咱們浩浩蕩蕩地開到鐵路上去。我就不信了,鍛煉個身體還能犯法不成?"
隊員們被她的氣勢感染,紛紛點頭同意。
在她們看來,孫玉蘭說得有道理,鍛煉身體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她們也不是要破壞什么,只是借個路走走而已。
當天晚上,孫玉蘭還特意到鐵路附近踩了踩點。
她沿著鐵軌走了一段,發(fā)現(xiàn)這里確實比廣場好多了。
鐵軌旁邊有一條平整的石子路,足夠她們的隊伍行走。而且這個時間段很安靜,偶爾有幾個散步的人,但沒有人管她。
她越看越滿意,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明天怎么跟隊員們展示這個新地方的好處。在她看來,這簡直是天賜的鍛煉場所,錯過了就太可惜了。
第二天一早,十五個隊員按時在原來的廣場集合。看著被圍擋圍起來的施工現(xiàn)場,大家的心情都有些低落。
"姐妹們,別垂頭喪氣的!"孫玉蘭精神抖擻地說道,"跟我走,我?guī)銈內€好地方!"
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一路上孫玉蘭不停地跟大家描述著新地方的好處。
當她們到達鐵路附近時,晨光正好灑在鐵軌上,確實顯得很美。
"你們看,我沒說錯吧?"孫玉蘭得意地說道,"這里比那個破廣場強一百倍!"
隊員們環(huán)顧四周,不得不承認這里確實不錯??諝馇逍?,地面平整,而且很安靜,確實是個鍛煉的好地方。
"那咱們就開始吧!"孫玉蘭一聲令下,隊員們開始在鐵路旁邊做起了熱身運動。
02
張浩是個二十四歲的鐵路安全員,剛從鐵路學校畢業(yè)分配到城東站。
這天早上巡查時,他遠遠看到十幾個大媽在鐵軌旁邊鍛煉,心里一緊,趕緊騎車過去。
"大媽們,這里是鐵路,很危險,不能在這里鍛煉!"張浩一邊跑一邊喊。
領頭的孫玉蘭慢慢轉身,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小伙子,你誰???"
"我是鐵路安全員,請你們馬上離開!"張浩出示工作證。
孫玉蘭看了看證件,冷笑道:"小張啊,我們在這鍛煉礙著你什么事了?又沒破壞什么。"
"會有火車經過,萬一出事怎么辦?"張浩急得滿頭大汗。
"火車?我們又不聾,聽到聲音不會讓開嗎?"孫玉蘭環(huán)顧四周,其他隊員紛紛附和:"就是啊,我們又不是傻子。"
張浩只好搬出法律:"根據(jù)《鐵路法》,任何人不得在鐵路線路上進行與運輸無關的活動。"
"法律?"孫玉蘭聲音提高,"你跟我們講法律?鍛煉身體就違法了?"
隊員們立刻圍過來,義憤填膺: "鍛煉身體還犯法?"、"小伙子,你這是欺負我們老人不懂法嗎?"
張浩被圍在中間,努力保持冷靜:"火車速度很快,剎車距離很長,司機根本來不及停車。"
"那是司機的事,關我們什么事?"孫玉蘭理直氣壯,"火車走火車的,我們鍛煉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
張浩試圖妥協(xié):"我給你們找其他地方鍛煉,城東公園怎么樣?"
"那里人山人海,地面坑坑洼洼,我們老胳膊老腿怎么走?"
孫玉蘭語氣變得"語重心長","我們退休了,沒什么愛好,就是鍛煉身體。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地方,你又要趕我們走。我們容易嗎?"
其他隊員也開始"訴苦": "我們也不圖什么,就想健健康康的。"、 "現(xiàn)在連鍛煉都要看人臉色。"
張浩心里同情,但職責在身:"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但這里真不安全。萬一出事,家人會多擔心。"
"出什么事?我們身經百戰(zhàn),什么苦沒吃過?"孫玉蘭不以為然,"而且我們不是不懂規(guī)矩,有火車來肯定會讓開。"
張浩只好請示領導:"你們先別鍛煉了,我去匯報情況,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地方。"
"不行!"孫玉蘭斷然拒絕,"今天的鍛煉計劃不能改變。你要匯報就去匯報,別耽誤我們鍛煉。"
說完,她指揮隊員們繼續(xù)鍛煉。張浩拿出對講機匯報情況。
半小時后,幾個同事趕來,準備設置警戒線。
老王說:"大媽們,為了安全,我們需要設置警戒線,請配合。"
"警戒線?搞得跟犯罪現(xiàn)場似的。"孫玉蘭覺得好笑。
工作人員剛拉好警戒帶,就被孫玉蘭帶頭沖破了。"姐妹們,他們歧視我們老年人!我們有鍛煉的權利!"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孫玉蘭更加來勁:"大家看看,他們不讓我們老年人鍛煉身體!我們退休老人,就想走走路,他們就要趕我們走!"
"這不是趕你們走,這是安全問題!"張浩急得大喊。
"安全?我們鍛煉一個多小時了,出什么事了嗎?"孫玉蘭反駁。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有的同情老人,有的認為確實不安全。
突然,遠處傳來火車汽笛聲。
"火車來了!"張浩大喊,工作人員沖向鐵軌附近的隊員。
"別慌!都往邊上站!"孫玉蘭指揮著,隊員們有序退到鐵軌邊緣。
火車轟隆駛過,帶起的風吹得衣服飛舞。
火車過后,孫玉蘭得意地說:"你看,什么事都沒有吧?我們又不是不知道讓路。"
張浩看著剛才的驚險一幕,后背濕透:"你們知道有多危險嗎?火車司機都在拼命按喇叭!"
"聽到了啊,所以我們讓開了。"孫玉蘭理直氣壯。
圍觀群眾中不少人開始支持大媽們: "老人挺不容易的,讓她們鍛煉吧。" "又沒出事,干嘛管這么嚴?"
孫玉蘭更得意了:"小張,你看大家都支持我們。我們保證注意安全,有火車就讓開,絕對不出事。"
張浩感到深深挫敗,只能回去匯報。
當天下午,暴走團的"英雄事跡"在小區(qū)傳開,孫玉蘭被描述成為老年人爭取權利的英雄。
第二天早上,隊伍擴大到二十多人,新隊員都想支持孫玉蘭的"正義事業(yè)"。
孫玉蘭看著壯大的隊伍,心里得意極了,覺得自己像個將軍,帶領隊伍與不公正制度作斗爭。
03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鐵路邊上每天都在上演著一場"貓鼠游戲"。
張浩和他的同事們每天都要來"驅趕"這些大媽,而孫玉蘭她們也總有辦法繞過工作人員的防線。
有時候工作人員在這一段設置路障,她們就轉移到另一段;有時候工作人員分散布控,她們就集中突破。
更讓張浩頭疼的是,這些大媽越來越有經驗了。
她們摸清了火車的時刻表,知道什么時候會有車經過。
而且她們建立了一套信號體系,有人專門負責望風,一有火車來就及時通知大家撤離。
"玉蘭姐,你真是太厲害了!"一個新加入的隊員由衷地贊嘆道,"那些小年輕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這算什么?"孫玉蘭得意地笑道,"我當車間主任的時候,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對付這些毛頭小子,還不是小菜一碟?"
"關鍵是玉蘭姐有理啊。"趙淑芬在旁邊附和道,"我們鍛煉身體天經地義,憑什么不讓我們在這里走?"
隊員們紛紛點頭贊同。
在她們看來,孫玉蘭不僅是她們的團長,更是她們的精神領袖,為她們爭取到了在這個美好地方鍛煉的權利。
張浩這邊可就慘了。每天都要跟這些大媽斗智斗勇,搞得他身心俱疲。
更讓他郁悶的是,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惡人,明明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卻被說成是欺負老人。
"怎么樣,今天又敗北了?"同事老王看著垂頭喪氣回來的張浩,開玩笑地說道。
"這些大媽太難對付了。"張浩苦笑著搖搖頭,"她們總是有各種理由,而且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搞得我們好像做了什么壞事似的。"
"她們的頭頭那個孫玉蘭特別厲害,"另一個同事小李說道,"今天我去勸她們,結果被她一頓教育,說我們這些年輕人不尊重老人,不理解老人的難處。"
"關鍵是周圍還有那么多圍觀的,都站在她們那邊。"張浩無奈地說道,"我們稍微語氣重一點,馬上就有人說我們欺負老人。"
確實,隨著事件的發(fā)酵,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
而且輿論也開始傾向于支持這些老人。
在很多人看來,這些老人就是想鍛煉鍛煉身體,沒有惡意,工作人員沒必要管得這么嚴。
孫玉蘭很善于利用這種輿論優(yōu)勢。
每當有工作人員來勸阻時,她總是能夠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弱勢群體的代表,而把工作人員描繪成不近人情的官僚。
"我們這些老人容易嗎?"她經常這樣對圍觀群眾說,"兒女都在外地工作,我們在家無聊,就想出來鍛煉鍛煉身體。結果這么個簡單的要求都不能滿足,還要被人趕來趕去的。"
"我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有火車來我們肯定會讓開的。可是他們就是不相信我們,非要把我們當成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樣防著。"
這樣的話總是能夠得到圍觀群眾的同情。
很多人覺得這些老人說得有道理,工作人員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了。
而且,在這一個星期里,雖然險情不斷,但確實沒有出現(xiàn)嚴重的事故。
每次火車來時,暴走團的隊員們都能及時避讓。
這讓她們更加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也讓圍觀群眾覺得工作人員的擔心是多余的。
孫玉蘭的威望在隊員中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不僅為大家找到了一個好的鍛煉場所,還成功地"擊退"了工作人員的多次"進攻"。在隊員們眼中,她就是一個英雄。
"玉蘭姐,要不是你,我們哪能在這么好的地方鍛煉啊。"一個隊員感激地說道。
"就是啊,玉蘭姐有魄力,敢跟那些工作人員理論。"
"我們跟著玉蘭姐,心里踏實。"
這些贊美讓孫玉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做法。她覺得自己就是在為老年人的權利而斗爭,這是一場正義的戰(zhàn)爭。
張浩這邊的壓力越來越大。
上級開始詢問為什么這個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媒體也開始關注這件事。
更讓他擔心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大媽們變得越來越大膽,有時候甚至在火車臨近時才慢慢讓開,險象環(huán)生。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張浩對同事們說道,"萬一真的出了事,我們誰都擔當不起。"
"可是這些大媽油鹽不進,軟的硬的都不行。"老王也很無奈,"而且現(xiàn)在輿論都站在她們那邊,我們更加被動。"
"要不報警吧?"小李提議道。
"報警有用嗎?警察來了也不能把這些老太太怎么樣,最多就是教育幾句。"
張浩搖搖頭,"而且一旦報警,事情就更大了,媒體肯定會大肆報道,到時候我們更被動。"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確實很棘手,既要保證安全,又不能激化矛盾,還要考慮輿論影響,真是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張浩的對講機響了:"張浩,站長要見你,馬上到辦公室來。"
04
站長陳建國是個在鐵路系統(tǒng)工作二十多年的老鐵路人,但"暴走團事件"讓他也感到頭疼。
"小張,情況我都了解了。這個問題必須盡快解決。"
陳建國看著張浩,"上級已經關注,媒體也在報道。如果真出事故,后果不堪設想。"
"站長,我們已經盡力了,但這些大媽真的很難溝通。"張浩如實匯報。
"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陳建國在辦公室踱步,"明天我親自去一趟,跟她們的頭頭談談。我倒要看看,她們有什么理由非要在鐵路上鍛煉。"
"您要親自去?"張浩有些意外。
"這已經不是普通勸阻問題了。"
陳建國表情嚴肅,"我會跟她們講清楚法律法規(guī)和可能面臨的后果。如果還不聽勸,就只能采取其他措施了。"
第二天早上,暴走團照例集合。
經過一周的"勝利",隊伍士氣高漲,人數(shù)增加到二十五人。
孫玉蘭穿著鮮紅色運動外套,正布置鍛煉計劃時,發(fā)現(xiàn)除了平時的年輕安全員,還來了個像領導的中年男人。
"玉蘭姐,今天來的人不一樣。"趙淑芬小聲提醒。
"來就來吧,還能吃了我們不成?"孫玉蘭不屑,"我倒要看看他們又要耍什么花招。"
陳建國禮貌地說:"各位大媽,早上好。我是城東火車站站長陳建國,今天專門來跟大家聊聊。"
"喲,來了個大官啊。"孫玉蘭陰陽怪氣,"站長都親自出馬了,我們老太太真是受寵若驚。"
陳建國保持職業(yè)素養(yǎng):"各位大媽,我理解大家鍛煉的需求,但在鐵路上進行這樣的活動確實存在很大安全隱患。"
"安全隱患?"孫玉蘭打斷,"我們鍛煉一個多星期了,出什么事了嗎?"
"雖然目前沒出事,但不代表永遠不會出事?;疖囍苿泳嚯x很長,司機發(fā)現(xiàn)情況后很難及時停車。而且火車經過時產生的風壓,可能把人吸過去。"
"說得這么嚇人干什么?"一個隊員不服氣,"我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怎么保護自己。"
陳建國換個角度:"各位大媽,根據(jù)《鐵路法》第六十一條,禁止任何人員在鐵路線路上進行與運輸無關的活動。違反者將面臨法律責任。"
"法律責任?"孫玉蘭冷笑,"你們還真要跟我們老太太較真?我們又不是壞人,就是鍛煉身體,這也要承擔法律責任?"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分年齡大小。"
"好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孫玉蘭聲音提高,"那我問你,我們原來鍛煉的地方被占了,政府給我們安排新地方了嗎?我們老人的權益誰來保護?"
她越說越激動:"我們辛苦工作一輩子,好不容易退休了,想鍛煉身體都不行?你們年輕人坐辦公室吹空調,知道我們的難處嗎?"
其他隊員紛紛附和: "就是啊,我們也是沒辦法才來這里。" 、"原來的地方那么好,誰愿意跑這么遠?"
圍觀群眾也開始議論,很多人覺得老人說得有道理。
陳建國感到被動:"我理解大家的困難,但安全問題不能妥協(xié)。我們可以協(xié)助聯(lián)系其他合適的鍛煉場所。"
"其他場所?哪有這里好?"孫玉蘭不屑,"這里空氣清新,地面平整,沒有汽車干擾。"
陳建國看出這些大媽認定了這個地方,很難說服她們離開。他使出最后的"殺手锏":
"如果你們繼續(xù)堅持在這里鍛煉,我們只能采取強制措施了。到時候可能會有警察介入。"
"強制措施?"孫玉蘭眼睛一瞪,"你們還想對我們老人動粗不成?"
"我們不會對任何人動粗,但會依法處理違法行為。"陳建國語氣更嚴肅。
"依法處理?好啊,你們來??!"孫玉蘭大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依法處理我們這些鍛煉身體的老太太!"
說著,她竟然一屁股坐在了鐵軌上:"我今天就坐在這里了,看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其他隊員見狀,也紛紛跟著坐下。
一時間,二十多個大媽坐滿了鐵軌,場面頗為壯觀。
圍觀群眾更多了,有人開始拍照錄像。陳建國感到情況失控,趕緊對張浩說:"快聯(lián)系調度室,詢問最近有沒有列車經過。"
張浩連忙聯(lián)系。很快傳來不好的消息:"有一趟貨車十五分鐘后通過,現(xiàn)在已經離站了。"
"什么?"陳建國大吃一驚,"馬上聯(lián)系司機,讓他注意前方情況,隨時準備制動。"
"大媽們,快起來!有火車要過來了!"張浩大聲喊。
"火車來了又怎么樣?"孫玉蘭梗著脖子,"我們就坐在這里,看他敢不敢開過來!"
"你們這是在玩命啊!火車不是汽車,說停就能停的!"陳建國急得額頭冒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遠處傳來隱約的轟鳴聲。圍觀群眾開始緊張,有人勸大媽們起來,也有人報警。
火車汽笛聲響起,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孫玉蘭終于有些慌了,但在這么多人面前,她不想丟面子。
"玉蘭姐,要不我們先起來吧?"趙淑芬小聲說,心里很害怕。
"不行!我們不能讓他們小瞧了!"孫玉蘭咬牙堅持。
火車聲音越來越大,地面開始震動。司機發(fā)現(xiàn)前方情況,拼命按汽笛,刺耳的鳴笛聲響徹云霄。
圍觀群眾開始喊:"快起來??!火車來了!"、"太危險了!""快跑?。?
在巨大壓力下,一些隊員開始松動,偷偷站起準備逃離。但孫玉蘭還頑固地坐著,趙淑芬和幾個忠實隊員陪著她。
火車越來越近,司機開始緊急制動。
刺耳的制動聲和火花四濺,場面恐怖。
"不行了!真的要出事了!"陳建國沖上前,不顧一切要把孫玉蘭拉起來。
就在火車距離她們幾十米時,孫玉蘭終于承受不住壓力,連滾帶爬從鐵軌上逃下來。其他隊員也跟著逃離。
火車最終停在距離她們剛才位置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如果再晚幾秒,后果不堪設想。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孫玉蘭和幾個隊員癱坐在地,渾身發(fā)抖,剛才的囂張氣焰完全消失了。
"你們看到了嗎?剛才差點出大事!"陳建國對圍觀群眾大聲說,"這就是在鐵路上活動的后果!"
司機臉色鐵青:"剛才太危險了!如果再晚制動,真的要撞上了!你們這是拿生命開玩笑!"
現(xiàn)場氣氛完全變了。剛才還同情大媽們的圍觀群眾,現(xiàn)在都被嚇到了,意識到在鐵路上活動確實太危險。
孫玉蘭坐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
剛才火車沖來的那一刻,她真以為自己要死了。那種巨大恐懼,讓她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玉蘭姐,我們以后不來了吧?太嚇人了。"隊員們情緒崩潰,團結和勇氣消失無蹤。
警察也趕到現(xiàn)場,對大媽們進行嚴肅批評教育。媒體記者隨后到達,這件事很快會成為新聞傳播到更大范圍。
陳建國看著混亂現(xiàn)場,心里五味雜陳。
雖然沒有人員傷亡,但這件事已經造成很大影響。他必須想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不能再讓類似事情發(fā)生。
05
經過上午的驚險一幕,陳建國以為暴走團會知難而退,但下午就有人報告,那些大媽又回來了。
"什么?她們又來了?"陳建國簡直不敢相信。
"是的,站長。不過這次人數(shù)少了,大概十幾個人。"張浩匯報道。
陳建國揉太陽穴,感到頭疼。這些大媽的執(zhí)拗程度超出想象。
當陳建國到達現(xiàn)場時,看到孫玉蘭帶著十幾個隊員在鐵路邊緣鍛煉。雖然比早上謹慎些,但還是在鐵路范圍內活動。
"你們怎么又來了?早上的事情還不夠嚇人嗎?"陳建國直接走向孫玉蘭。
孫玉蘭臉上閃過不自然,但很快恢復強硬態(tài)度:"我們又沒坐在鐵軌上,現(xiàn)在離得遠遠的,應該沒問題吧?"
"這里整個都是鐵路用地,不允許任何人進行與運輸無關的活動。"
"那照你這么說,這一大片地方都不能走人了?我們就在邊上走走,又不影響火車。"
陳建國再次耐心解釋:"不是故意為難你們,而是真的有安全隱患。早上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司機及時制動,后果不堪設想。"
"那是意外。"孫玉蘭嘴硬,"平時我們都很小心,而且現(xiàn)在離得更遠了。"
"意外?在鐵路上,任何意外都可能是致命的。你們這樣做,不僅對自己生命不負責,也對家人不負責。"
"我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我們這些老人生活已經夠苦的了,連鍛煉身體都要被人指手畫腳。"
陳建國看出講道理沒用,采取更直接方式:"各位大媽,我現(xiàn)在正式通知你們,如果再不離開,我們將報警處理。"
"報警?好啊,你們報??!我倒要看看,警察來了能把我們怎么樣!"
陳建國真的撥通報警電話。"警察馬上就到,希望你們能配合處理。"
等待過程中,雙方陷入僵持。
圍觀群眾又聚集起來,經過早上的事件,大家看法已有改變,很多人開始認為這些大媽確實過分了。
"這些老太太太倔了。"、 "早上那么危險都不怕,現(xiàn)在還要來。"、 "站長說得對,這確實太危險了。"
聽到圍觀群眾的議論,孫玉蘭心里不舒服,感覺輿論開始轉向。
二十分鐘后,四個民警到達現(xiàn)場。
"誰是負責人?"年長民警問道。
"我是,我是這個團隊的團長。"孫玉蘭站出來。
"你們?yōu)槭裁匆阼F路上進行鍛煉活動?"
"我們不是在鐵路上,我們是在邊上。"孫玉蘭試圖辯解。
"這里整個都是鐵路用地。"民警看了看周圍,"你們這樣做確實違反了相關法規(guī)。"
民警拿出小冊子:"根據(jù)《鐵路法》和《治安管理處罰法》,在鐵路線路上進行與運輸無關的活動,可以處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罰款;情節(jié)嚴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處五百元以下罰款。"
"拘留?"孫玉蘭吃了一驚。
"你們今天上午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鐵路運輸安全,屬于情節(jié)嚴重的情況。"
隊員們聽到"拘留"都害怕了。
她們本以為最多被教育幾句,沒想到還可能面臨拘留。
"警察同志,我們也是沒辦法啊。"趙淑芬試圖辯護,"我們原來鍛煉的地方被占了,找不到合適的地方。"
"理解你們的困難,但不能以此為借口違反法律。而且市里有很多適合鍛煉的場所,為什么一定要選擇鐵路?"
"現(xiàn)在給你們兩個選擇。"民警說道,"第一,馬上離開這里,保證以后不再到鐵路上進行任何活動,我們對今天的行為從輕處理,只進行警告教育;第二,如果繼續(xù)堅持,我們將依法對你們進行處罰。"
隊員們開始動搖了: "玉蘭姐,要不我們就答應吧?"、 "是啊,拘留太嚇人了。" 、"我們家里人知道了怎么辦?"
但孫玉蘭還是猶豫。她覺得現(xiàn)在妥協(xié)就等于承認自己錯了,很難接受。
"我需要考慮一下。"
"沒有時間讓你考慮了?,F(xiàn)在馬上給我答復,否則我們就按程序處理。"
就在這關鍵時刻,遠處又傳來火車汽笛聲。
"又有火車來了!"張浩大聲喊。
隊員們聽到汽笛聲,立刻想起早上的恐怖經歷,紛紛往遠處跑。但孫玉蘭卻站在原地沒動。
"玉蘭姐,快跑??!"趙淑芬喊道。
"我不跑!"孫玉蘭突然大聲說,"我今天就要看看,他們到底敢不敢對我們這些老人下手!"
說著,她竟然又一次坐在了鐵軌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經過早上的驚險,誰都沒想到孫玉蘭還敢這樣做。
"瘋了!真的瘋了!"圍觀群眾議論。 "這老太太不要命了嗎?"、 "早上那么危險都不怕,現(xiàn)在又來。"
民警連忙聯(lián)系前方,要求火車減速并準備制動。
"大媽,你快起來!這樣太危險了!"民警著急地喊。
"我不起來!"孫玉蘭坐在鐵軌上大聲說,"你們不是要抓我們嗎?來?。∥铱茨銈兏也桓?!"
陳建國看著坐在鐵軌上的孫玉蘭,心里既憤怒又無奈。這個老太太的頑固程度超出想象,簡直是在玩命。
火車越來越近,汽笛聲越來越響?,F(xiàn)場氣氛非常緊張,所有人都在勸孫玉蘭快起來。
但孫玉蘭就是不動,她要用這種極端方式來對抗。
在她看來,這是最后的底牌,她不相信任何人敢在這種情況下對她動粗。
就在火車距離她還有幾百米時,陳建國終于忍不住了。巨大的壓力和憤怒讓他情緒失控,他冷笑著對孫玉蘭說:
"好!你不是要堅持嗎?你不是覺得我們不敢對你們怎么樣嗎?那好,我今天就成全你!"
06
陳建國的話音剛落,孫玉蘭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原以為這個站長會像之前那樣苦口婆心地勸她,但現(xiàn)在,陳建國臉上的表情讓她感到恐懼。
"你想干什么?"孫玉蘭聲音顫抖。
陳建國沒回答,拿起對講機,用冷靜語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