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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女子如草芥、命賤如紙的明朝嘉靖年間,青樓是多少絕望女子的歸宿。
勾欄瓦舍里,胭脂淚痕斑斑,多少女子在男人的淫威下茍延殘喘?
她們被當作商品買賣,被視為玩物踐踏,一生的命運不過是在床榻間消磨殆盡。
然而,就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煙花之地,有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她拒絕出賣肉體,卻憑借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心機與手段,在血雨腥風中悄然崛起。
她不靠美色,不依附男人,卻能讓權貴俯首,令官員膽寒。
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到底隱藏著怎樣的身世?
她又是如何從一個家破人亡的孤女,一步步登上權力的巔峰?
01
嘉靖十八年的秋夜,雨下得格外大。
趙家大宅的后院柴房里,十三歲的趙雪兒縮在一堆干草后面,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外面?zhèn)鱽磬须s的腳步聲和男人們粗魯?shù)慕泻埃瑠A雜著瓷器破碎的聲音。
“搜!仔細搜!趙員外勾結嚴黨的證據(jù)肯定藏在這宅子里!”一個粗獷的聲音在院子里回蕩。
“大人,這邊找到一個密室!”
“快去看看!”
趙雪兒緊緊捂住嘴巴,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就在半個時辰前,她還在自己的閨房里練字,丫鬟春桃還在一旁磨墨。突然間,大門被撞開,一群穿著官服的人沖了進來,說父親勾結奸黨,要抄家問斬。
“老爺是清白的!你們不能這樣!”母親跪在地上拼命哀求,卻被一腳踹倒。
父親想要護住妻女,怒吼道:“我趙某人行得正坐得直,何來勾結奸黨一說?”
“還敢嘴硬!”為首的官員冷笑一聲,一揮手,“殺了!”
刀光劍影中,父母雙雙倒在血泊里。只有她,在春桃的拼死保護下,躲進了這個平時堆放雜物的柴房。
“小姐,您千萬別出聲!”春桃最后的話還在耳邊回響,然后就聽到了她慘叫的聲音。
“找到了!趙員外果然和嚴嵩有書信往來!”外面?zhèn)鱽砼d奮的叫聲。
趙雪兒咬緊牙關,她知道那些所謂的“證據(jù)”都是栽贓。父親雖然是商人,但一向謹慎,絕不會卷入朝廷黨爭。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父母都死了,家也沒了。
雨一直下到天亮才停。官兵們終于離開后,趙雪兒才敢從柴房里爬出來。曾經(jīng)富麗堂皇的趙家大宅已經(jīng)被砸得面目全非,父母的尸體還躺在前院的血泊中,春桃的尸體倒在閨房門口。
她跪在父母身邊,沒有哭出聲來。十三歲的她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為父母報仇。
她在宅子里找到一些碎銀和首飾,換上春桃的粗布衣服,趁著夜色逃出了這座曾經(jīng)的家。
接下來的幾個月,她在江南一帶流浪,靠著乞討和偷盜勉強活命。原本嬌嫩的雙手變得粗糙,白皙的臉蛋曬得黝黑,身上的衣服破得像乞丐。
冬日的一個黃昏,她在一個小鎮(zhèn)的街頭昏倒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周圍還有幾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
“醒了?”一個滿臉胡須的男人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她,“小丫頭,你被我買下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貨了。”
她想反抗,卻被死死按住。男人獰笑道:“別費勁了,像你這樣的貨,我見得多了。乖乖聽話,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p>
就這樣,她被這個人販子關了兩個多月,期間又被轉手了幾次。每一次轉手,她都在心里記住那些人的臉,發(fā)誓有朝一日要他們血債血償。
最后一次被賣,買主是個五十來歲的婦人,穿著華麗,舉止優(yōu)雅,但眼神精明得像老狐貍。
“這丫頭多大了?”婦人問人販子。
“十三,身子骨還沒長開,正是調教的好時候。”
婦人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抬起頭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p>
趙雪兒緩緩抬起頭,直視著婦人的眼睛。那一刻,她看到婦人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有意思?!眿D人松開手,轉身對人販子說,“這個我要了?!?/p>
交易完成后,婦人帶著她上了一輛馬車。路上,婦人開口說道:“我叫徐婉娘,是春香樓的老鴇。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了?!?/p>
趙雪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她知道春香樓是什么地方,也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命運。但是現(xiàn)在的她,除了活下去,別無選擇。
馬車在一座三層樓的建筑前停下。樓前掛著紅燈籠,門口站著幾個打扮妖艷的女子。這就是春香樓,她新的“家”。
“惜花?!毙鞁寢屚蝗婚_口,“從今天開始,你就叫趙惜花?!?/p>
趙雪兒愣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惜花,惜花,是要她珍惜眼前的一切,還是在暗示什么別的?
“記住了嗎?”徐媽媽的聲音有些嚴厲。
“記住了,媽媽?!彼皖^回答,心中卻在想,趙雪兒已經(jīng)死了,活下來的是趙惜花。
02
春香樓的后院有一個小花園,雖然不大,但收拾得很雅致。惜花被安排住在花園旁邊的一間小屋里,和其他新來的女孩分開。
第一天晚上,惜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樓前的絲竹聲和客人的笑聲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讓她想起了家里曾經(jīng)的熱鬧。只是現(xiàn)在,那些都成了痛苦的回憶。
第二天一早,徐媽媽就來了。她手里拿著一套新衣服,是淡青色的棉布衫子,雖然不華麗,但很干凈。
“起來洗漱,換上這身衣服。”徐媽媽把衣服放在床上,“等會兒跟我去前廳。”
惜花乖乖照做。換好衣服后,徐媽媽帶她來到二樓的一個雅間。房間里擺著琴桌和書案,墻上掛著字畫,完全不像青樓該有的樣子。
“坐下?!毙鞁寢屩噶酥盖僮缹γ娴囊巫?,“我問你幾個問題?!?/p>
惜花坐下,等著徐媽媽開口。
“你識字嗎?”
“識字。”
“會彈琴嗎?”
“會一點?!?/p>
“詩詞歌賦呢?”
“也會一點?!?/p>
徐媽媽點點頭,從書案上取過一支筆,蘸了墨遞給她:“寫個字我看看?!?/p>
惜花接過筆,略作思考,在紙上寫下了“惜花”二字。字體清秀工整,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
徐媽媽看了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不錯。再彈首曲子?!?/p>
惜花走到古琴前坐下,略作調弦,然后彈起了《高山流水》。琴聲清雅,技藝純熟,雖然還顯稚嫩,但基礎扎實。
一曲彈完,徐媽媽鼓了鼓掌:“很好??磥砟愦_實是大戶人家出身?!?/p>
惜花放下手,低聲問道:“媽媽是怎么看出來的?”
“眼神?!毙鞁寢屪叩酱斑叄硨χf,“一個人的出身,從眼神就能看出來。你雖然受了這么多苦,但眼神里還有股子不服輸?shù)膭艃?,這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能有的?!?/p>
惜花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媽媽打算怎么安排我?”
“先跟我學規(guī)矩,學本事?!毙鞁寢屴D過身來,“惜花,我不瞞你,你這樣的女孩我見過很多。有的死了,有的瘋了,有的認命了。但是你不一樣,你有機會活得不一樣。”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夠聰明夠努力,將來這春香樓就是你的?!毙鞁寢尩脑捵屜Щù蟪砸惑@。
“為什么?”惜花不解地問,“您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徐媽媽走到她面前,伸手輕撫著她的頭發(fā):“因為我看到了當年的自己?!?/p>
這句話讓惜花心中一震。她抬頭看著徐媽媽,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眼中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東西——那是歷經(jīng)風霜后的堅強,和深深埋藏的痛苦。
“媽媽也是...”
“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也是家道中落,也是被人欺負了很多年?!毙鞁寢尶嘈Φ?,“但是我熬過來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p>
從那天開始,徐媽媽親自教惜花琴棋書畫,教她應對各種客人的技巧,教她管理青樓的門道。更重要的是,她教惜花如何在這個吃人的世界里保護自己。
“記住,在這里,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毙鞁寢屨f,“想要活下去,就得比任何人都狠,都聰明。”
惜花認真地點頭。她知道徐媽媽說的都是對的。在這個世界里,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只有智者才能掌控命運。
幾個月過去了,惜花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春香樓的生活。她不用像其他女孩那樣接客,但要幫徐媽媽處理一些樓內的事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管理方面有著天生的才能,能夠很快理清復雜的人際關系,妥善處理各種糾紛。
有一天晚上,一個富商在樓里喝醉了酒,要強行帶走一個不愿意的女孩。其他人都不敢管,惜花卻站了出來。
“這位老爺,您看起來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呢?”她笑著走上前,“您要是真喜歡翠兒,不如明天再來,我保證給您安排得妥妥當當?shù)?。?/p>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管老子的事?”富商怒視著她。
“我是什么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名聲?!毕Щú槐安豢旱卣f,“您是李老爺吧?李氏布莊的東家,在咱們城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您要是今晚鬧起來,明天全城都知道李老爺在青樓里耍酒瘋,您說這臉面還要不要?”
富商被她說得一愣,酒也醒了幾分??粗車鷩^的人,他知道今晚確實不能再鬧下去了。
“算你有點本事?!彼麗汉莺莸氐闪讼Щㄒ谎?,“明天我再來!”
說完,他甩袖而去。
徐媽媽在樓上看著這一切,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知道,惜花已經(jīng)成長起來了。
03
三年后,惜花已經(jīng)十六歲了。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不僅容貌出眾,更以才情和智慧在江南一帶聞名。春香樓因為有了她,生意比以前好了三倍。
這天下午,惜花正在房間里練字,小翠匆匆跑進來:“惜花姐姐,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官兵,說要查樓!”
惜花放下筆,鎮(zhèn)定地問:“徐媽媽呢?”
“媽媽出去了,還沒回來?,F(xiàn)在樓里亂成一團,姐妹們都害怕得要命?!?/p>
這種突發(fā)情況,惜花已經(jīng)遇到過幾次了。每次都是徐媽媽出面擺平,但這次徐媽媽不在,就得靠她了。
“小翠,你去告訴姐妹們,都回房間待著,不要慌張。”惜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我去應付他們?!?/p>
樓下大廳里,十幾個官兵正在搜查,為首的是個年輕的千戶??腿藗冊缇捅粐樑芰?,只剩下春香樓的女子們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這位軍爺,不知道您查什么?”惜花緩緩走下樓梯,聲音清脆悅耳。
千戶回過頭,看到惜花后眼前一亮。眼前這個女子雖然身在青樓,但舉止優(yōu)雅,氣質不凡,完全不像普通的風塵女子。
“你是誰?”千戶問道。
“民女趙惜花,春香樓的管事。”惜花行了個禮,“不知軍爺今日到此,所為何事?”
“有人舉報你們春香樓私藏逃犯,我們奉命前來搜查?!鼻舳⒅f。
惜花心中一沉,但臉上依然平靜:“不知是什么逃犯?”
“朝廷欽犯,趙雪兒?!鼻粽f出這個名字時,仔細觀察著惜花的表情。
惜花的心跳加速了,但多年的歷練讓她保持了鎮(zhèn)定:“軍爺,這個名字我從未聽過。您看,我們春香樓的女子都在這里,您可以一一查驗?!?/p>
千戶點點頭,開始逐一查看在場的女子。每個人都要報出姓名和來歷,還要查看身上有沒有什么特殊標記。
查到最后,千戶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惜花:“你確定沒有見過這個趙雪兒?”
“確定?!毕Щ▓远ǖ卣f,“如果軍爺不信,可以在樓里住幾天,慢慢觀察。”
千戶考慮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如果趙雪兒真的藏在這里,短時間內是不會露馬腳的。
“好,我們在附近設崗監(jiān)視。如果發(fā)現(xiàn)你們包庇欽犯...”千戶沒有說下去,但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民女明白。”惜花再次行禮。
千戶帶著手下離開后,惜花才松了一口氣。但她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安全。朝廷顯然還在追查當年的事,她必須更加小心。
晚上,徐媽媽回來了。聽說了白天的事后,她的臉色變得很凝重。
“惜花。”徐媽媽把她叫到密室里,“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是什么人?”
惜花沉默了很久,最終決定坦白:“媽媽,我就是他們要找的趙雪兒。”
徐媽媽雖然早有猜測,但聽到她親口承認,還是震驚不?。骸澳愀赣H是?”
“趙啟明,曾經(jīng)是嚴黨的人?!毕Щ嘈Φ?,“不過他早就想脫身了,可惜來不及了?!?/p>
“嚴嵩倒臺后,凡是和他有關的人都被清算了?!毙鞁寢寚@了口氣,“看來你們家也沒能幸免?!?/p>
“媽媽,我不想連累您和春香樓。”惜花跪了下來,“如果朝廷真的找到了線索,我就自首?!?/p>
“胡說!”徐媽媽一把拉起她,“當年收留你,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既然我叫你一聲女兒,就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p>
惜花眼中含淚:“媽媽...”
“況且,你以為我徐婉娘是什么人?”徐媽媽冷笑道,“一個小小的千戶,還翻不了天?!?/p>
第二天,千戶果然又來了,而且這次帶了更多的人。他在春香樓里里外外搜了個遍,甚至挖開了后花園的地,但依然一無所獲。
“奇怪,明明有線報說她就在這里?!鼻糇匝宰哉Z道。
惜花在一旁賠著笑臉:“軍爺,是不是有人故意誣陷?”
千戶狐疑地看著她,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就在這時,樓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傳令兵快馬趕到,向千戶報告:“千戶大人,上頭有令,立即收隊回營!”
千戶不甘心地看了看春香樓,最終還是帶著人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后,徐媽媽對惜花說:“這次是僥幸,下次就不一定了。你必須想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怎么解決?”
“改變自己的身份,或者...”徐媽媽停頓了一下,“找到能夠保護你的人?!?/strong>
惜花陷入了沉思。她知道徐媽媽說得對,光靠躲藏是不夠的,必須主動出擊。但是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和能力,又能做什么呢?
就在這時,樓外又傳來了腳步聲。但這次不是官兵,而是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年男子。他走進大廳,環(huán)視一周后,目光停在了惜花身上。
“請問,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趙惜花姑娘嗎?”男子微笑著問道。
惜花心中警覺,但還是禮貌地回答:“正是民女,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王明軒,王氏商號的東家?!蹦凶幼晕医榻B道,“久聞惜花姑娘才情出眾,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王老爺過獎了?!毕Щ蜌獾卣f,“不知王老爺今日光臨,有何指教?”
王明軒神秘地一笑:“惜花姑娘,有些話不便在這里說。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惜花看了看徐媽媽,見她點頭后,便帶著王明軒上了二樓的雅間。
一進房間,王明軒就關上了門,然后轉身對惜花說:“惜花姑娘,或者我應該叫你趙雪兒?”
惜花瞬間臉色蒼白,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你說什么?我聽不懂?!?/p>
“別緊張?!蓖趺鬈幣e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我要是想害你,就不會一個人來了?!?/p>
“你到底是什么人?”惜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叫王明軒,表面上是個商人,實際上...”他壓低聲音,“是靖王殿下的人。”
惜花心中巨震。靖王,那是當今皇上的弟弟,手握重兵的藩王。
“你父親趙啟明,當年其實是靖王安插在嚴黨內部的眼線?!蓖趺鬈幚^續(xù)說道,“嚴嵩倒臺后,朝廷要清算嚴黨余孽,你父親本來可以保命的,但是有人故意泄露了消息?!?/p>
“誰?”惜花咬牙切齒地問。
“戶部侍郎錢維新?!蓖趺鬈幷f出了這個名字,“他擔心你父親知道得太多,所以先下手為強。”
惜花緊握雙拳,恨意在心中燃燒:“這個混蛋!我要殺了他!”
“單憑你一個人是不夠的?!蓖趺鬈帗u搖頭,“錢維新現(xiàn)在權勢正盛,想要扳倒他,必須有周密的計劃?!?/p>
“那你來找我是什么意思?”
“靖王殿下一直在尋找你的下落,想要為你父親平反?!蓖趺鬈帍膽阎腥〕鲆粋€錦盒,“這是殿下讓我轉交給你的?!?/p>
惜花接過錦盒,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塊溫潤的白玉,上面雕刻著一個“靖”字。
“這是靖王府的信物,有了它,你就是靖王殿下的義女。”王明軒解釋道,“從今以后,再沒有人敢動你。”
惜花看著手中的玉佩,心情復雜。她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孤兒,沒想到還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殿下有什么條件?”她問道。聰明如她,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很簡單,幫我們收集錢維新的罪證。”王明軒說,“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以接觸到很多朝廷官員,這對我們很有用?!?/p>
惜花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這是個機會,既能保護自己,又能為父母報仇。但同時,這也意味著她要卷入更危險的漩渦。
“我需要時間考慮?!彼罱K說道。
“當然?!蓖趺鬈幤鹕頊蕚潆x開,“不過我要提醒你,最近朝廷查得很緊,你最好早做決斷。”
送走王明軒后,惜花拿著玉佩回到了徐媽媽的房間。她把剛才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徐媽媽。
徐媽媽聽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說:“惜花,這是個機會,也是個陷阱。”
“媽媽的意思是?”
“靖王野心不小,他收留你,未必只是為了給你父親報仇?!毙鞁寢尫治龅溃安贿^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沒有太多選擇。”
“我知道。”惜花苦笑道,“總比坐以待斃要好?!?/p>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小翠慌慌張張地跑上來:“媽媽,惜花姐姐,不好了!有官兵把樓圍了!”
04
春香樓外,密密麻麻的官兵將整座樓團團圍住。為首的不再是那個千戶,而是一個身穿紫袍的中年男人,正是戶部侍郎錢維新。
“徐媽媽,今日我親自前來,你總該給個說法了吧?”錢維新站在大廳中央,冷笑著說道。
徐媽媽強自鎮(zhèn)定地迎了上去:“錢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大人所說的說法是指什么?”
“別裝了!”錢維新一拍桌子,“趙啟明的女兒就藏在你這里,今天我是來親自抓人的!”
樓上的惜花聽到這話,心中一沉。她知道,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媽媽,我下去?!彼龑π鞁寢屨f道。
“不行!”徐媽媽拉住她,“惜花,你一下去就是死路一條!”
“我不能連累您和春香樓的姐妹們?!毕Щ▓远ǖ卣f,“媽媽,這些年您對我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p>
徐媽媽眼中含淚:“傻孩子,媽媽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
“錢維新,你在找誰?”就在這時,惜花從樓上走了下來,聲音清脆而堅定。
錢維新看到她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趙雪兒,你終于肯現(xiàn)身了?!?/p>
“我不叫趙雪兒,我叫趙惜花?!毕Щò菏淄π兀板X大人,您要抓的人是我嗎?”
“就是你!”錢維新?lián)]手示意手下上前,“來人,把這個朝廷要犯給我拿下!”
幾個官兵立即圍了上來。就在這時,徐媽媽突然擋在惜花面前:“錢大人,您要抓人可以,但請先說明罪名!”
“罪名?”錢維新冷笑,“她父親勾結嚴黨,罪不容誅!她是嚴黨余孽,自然也是死罪!”
“放屁!”徐媽媽怒道,“我徐婉娘在江湖上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惜花是個好孩子,她有什么罪?”
“徐婉娘,你包庇朝廷要犯,也是死罪!”錢維新眼露兇光,“來人,連她一起抓了!”
“住手!”惜花大喝一聲,“錢維新,你想要的人是我,不要傷害無辜!”
她推開徐媽媽,走向錢維新:“我跟你走,但你必須保證不傷害春香樓的任何人!”
“惜花,不要!”徐媽媽想要拉住她,卻被官兵攔住。
“媽媽,這些年您教我的東西,我都記得?!毕Щɑ仡^看了徐媽媽一眼,眼中滿含不舍,“做人要有骨氣,絕不能讓別人看扁了?!?/strong>
她轉身面對錢維新,伸出雙手:“來吧,給我戴上鐐銬?!?/strong>
就在官兵要給她戴鐐銬的時候,惜花突然從懷中掏出了那塊白玉,玉佩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上面的字格外醒目。
“慢著!”她高舉著玉佩,大聲說道,“你先看看看這是誰信物,再決定抓不抓我!”
看到玉佩的瞬間,錢維新的臉色變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