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市長的女兒被歹徒劫持,我架好狙擊槍,只等一聲令下就能開火。
可就在這節(jié)骨眼上,我那當隊長的丈夫卻突然喊停。
說是得等他心目中的“白月光”——那位談判專家趕到,先談一談。
上輩子就是這樣,談判完全沒用。那專家磨磨唧唧,反倒把歹徒激得更暴躁,刀子直接在人質(zhì)脖子上劃出血痕。
我忍不了,果斷扣下扳機,一槍結果了歹徒,救下人質(zhì)。
可那談判專家當場崩潰,被人罵得抬不起頭,最后精神失常住進了醫(yī)院。
我丈夫沒說一句公道話,反而把我調(diào)去執(zhí)行臥底任務。
最要命的是,就在收網(wǎng)前一刻,他竟給我打了電話,暴露了我的位置。
“我就讓你多等幾分鐘,你非得讓婉寧下不來臺?”
“你想搶功是吧?行,你就在這兒立你的大功吧!”
電話剛掛,黑幫的人就沖了過來,當場抓住了我。
他們把我活活割死,一刀一刀,痛得我意識都沒法清醒。
死前最后一眼,我看見他帶著那位專家趕到現(xiàn)場,一臉悲痛。
再睜眼,一切重來。
歹徒站在同樣的位置,人質(zhì)就在他手里。
我搭著扳機的手指緩緩松開。
這一次,我不急了。
我倒要看看,他們倆怎么把這爛攤子收拾干凈。
1
“只剩下七分鐘了,到底談得怎么樣?那邊有消息沒!”
“突擊隊和排爆組都就位了,談判到底成不成?我們隨時準備沖進去!”
副指揮已經(jīng)是第四次在公共頻道吼了,可回應他的,依舊是沈亦臻毫不客氣的怒罵。
“我再說一遍,你現(xiàn)在只是副手!誰給你的膽子擅自開口?一切聽我指揮,懂嗎!”
“婉寧沒問題的,她頭一回上實戰(zhàn),有點緊張正常,再給她點時間,馬上就好。”
可副指揮根本等不了。他就守在劫匪所在樓層的上方,耳機里聽得清清楚楚。
“蘇婉寧一直在火上澆油,說的全是刺激人的話!再這么下去人質(zhì)出事,你擔不擔得起?!”
沈亦臻二話不說,直接掐了副指揮的通訊權限,繼續(xù)對著耳機吼:
“我說等,你就給我等著,廢話那么多干什么!”
然后他突然轉(zhuǎn)向我:
“慕晴,你怎么看?”
我松開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平靜回話:
“我聽亦臻的。現(xiàn)在他是總指揮,咱們就該服從命令。”
這話一出,沈亦臻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馬上接話:
“聽見沒?看看慕晴,這才叫隊友!”
“所有人注意,任何行動必須先報我批準!沒我說開始,誰也不許動!”
我透過狙擊鏡觀察劫匪。他臉越來越紅,呼吸急促,手上的刀也在抖,明顯情緒失控。
而對面那個所謂的談判專家蘇婉寧,還在那兒滔滔不絕地講著,像在演講,完全沒察覺對方已經(jīng)快炸了。
這就是沈亦臻力挺的“專業(yè)人才”?
這樓里早被裝了炸彈。只要劫匪一按遙控,整棟樓全得炸成渣。
可沈亦臻偏偏讓一個新手談判專家來試水,拿全隊的命當陪練。
上輩子,我就是太心急,在千鈞一發(fā)時開了槍,把嚇傻的人質(zhì)搶了下來。
蘇婉寧那套毫無作用的表演,全隊都看在眼里?;厝ズ笏闪诵υ挘l見了都嘲她幾句。
拿大家的命開玩笑,能只被笑話幾句,已經(jīng)是隊員手下留情了。她扛不住壓力,最后辭職進了精神病院。
而我,因為救人成功,被提拔升職。
沈亦臻卻一句話沒說,下個任務就把我派去黑幫當臥底。
就在收網(wǎng)前夕,我剛藏好位置,他突然把我的坐標發(fā)給了黑幫。
黑幫成員找上門,把我綁在路燈柱上,一刀一刀割死我。死前最后看到的,是沈亦臻站在遠處,對著手機說“報仇了”。
不用猜,肯定是替蘇婉寧出頭。
這一世,我不會再走老路。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能演到什么時候。
還剩五分鐘。整棟樓的人都屏住呼吸,唯獨站在劫匪面前的蘇婉寧,一臉輕松。
“兄弟,別激動,放下刀,咱們好好聊聊?!?/p>
“你現(xiàn)在拿刀也沒用,放了人,咱們心平氣和談行不行?”
她的聲音通過藍牙傳進我們每個人的耳機。所有人都忍不住懷疑——這真的是專業(yè)談判?
“她到底會不會說話?翻來覆去就這兩句!”
“要是兩句話就能讓人放刀,還要我們突擊隊干啥?她是不是傻?”
“操!我們在這干等著她耍嘴皮子?隊長,趕緊動手吧!”
蘇婉寧當然也聽見了。在我的瞄準鏡里,她竟然當著劫匪的面,癟了嘴,委屈巴巴地投訴:
“那你們行你們上啊!”
“亦臻,我不談了,他們欺負我!”
說著說著,居然帶上了哭腔。這下全頻道都傻了。
有人忍不住罵:“大姐,談判是過家家嗎?你腦子進水了?”
幾個脾氣沖的隊員直接開噴。
蘇婉寧徹底不干了,轉(zhuǎn)身沖到門口,用力拍門:
“開門!讓我出去!我不干了!”
不是不能讓她撤,可她選的這個出口,正是我們布置陷阱的點位。她要是從這兒出來,前面所有部署全白搭。
剛撤出來布完陷阱的隊員氣得直罵:
“我們特意繞路就為了守住那個口,早說了別從那兒走!你是不是有毛?。 ?/p>
話音未落,沈亦臻又開口了:
“吵什么!讓開那個位置,讓蘇婉寧從那兒出來!”
“再敢頂嘴,連你也禁言!聽清楚沒有?一切聽指揮!”
蘇婉寧一聽,居然在劫匪面前笑出了聲:
“嘻嘻,還是亦臻最疼我。”
這下連劫匪都氣笑了。
“好啊!你們警察是專門派個小丑來氣我是吧?真當我好欺負?”
他右手死死勒住人質(zhì)脖子,左手從兜里掏出炸彈遙控器。
“你們敢這么耍我?今天誰都別想活著出去!”
對付這種報復社會的瘋子,必須順著來,夸他、捧他,才能穩(wěn)住情緒,拖時間。
連我這種一線武力崗都懂的道理,她這個“專家”卻一直在講大道理,句句戳人肺管子。
所有人耳機里都收到警告:劫匪舉起遙控器,隨時可能引爆。
樓里每個隊員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這一按下去,全軍覆沒。
突擊組長終于忍不住,緊急申請:
“隊長!突擊組請求立即突入!劫匪情緒極度失控!重復,請求立即突入!”
“重復”是緊急信號,意味著現(xiàn)場已經(jīng)到了臨界點,指揮必須立刻反應。
我的手指再次死死壓在扳機上。保護群眾,是警察的天職。
可沈亦臻的回答還是那句:
“等等!等蘇婉寧安全出來,再行動!”
“嘻嘻,亦臻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會護著我!”
蘇婉寧在通訊里撒起嬌,可沒人有心情回應。
此刻,整棟樓的命,都懸在一根線上。沒人笑得出來,也沒人再罵得出聲。
2
等蘇婉寧走出大樓,大伙兒正準備沖進去,她突然又開始鬧情緒。
“亦臻,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別這么說,婉寧,你已經(jīng)做得很棒了。頭一回碰上這種事,沒嚇得發(fā)抖就很好了。”
“不行,亦臻哥,我得證明自己,我不想當拖后腿的人。給我一把槍,讓我去結果那個劫匪。”
“行,這把狙擊槍你拿著,去天臺。”
“都聽著,沒我命令誰也不準動!”
耳機里一下子安靜了,誰也不想再開口罵他們倆。
我眼睛一直沒離開那個劫匪,離他設定的最后時限只剩三分鐘。
可從狙擊鏡里看,這家伙狀態(tài)不對,恐怕不會守約。
“慕晴姐,我來了!”
蘇婉寧一腳踹開天臺門,抱著槍,喘著粗氣跑過來站到我邊上。
“慕晴姐,你教教我,怎么開槍?”
“我沒空陪你玩?!?/p>
我沒搭理她,只扔下這一句,繼續(xù)盯著鏡子里的動靜。
她立馬不樂意了,狠狠踢了我后背一腳,還把槍一放,直接踩在我背上。
“慕晴姐,快說啊,別藏著掖著!”
那一腳真不輕,像鐵錘砸下來似的,腰和肋骨一陣火辣辣地疼。
現(xiàn)在隊友的命就攥在我手里,我不能動,必須守住位置。
她見我不理,變本加厲,開始晃我的手。兩只手抱著我一條胳膊來回搖。
當狙擊手可不是鬧著玩的,平時練的就是穩(wěn)、準、狠。我還受過特種兵級別的訓練,臂力哪是她這種連槍都抱不穩(wěn)的人比得了的?
胳膊紋絲不動。
我忍得快到極限了,終于罵出一句:
“蘇婉寧,要發(fā)瘋滾別處去,別在這兒礙事!”
她一聽,立馬抽抽搭搭,對著耳麥哭訴:
“亦臻哥,慕晴姐根本不理我,我求她好幾遍都不教我……我就知道我笨,什么都干不了,嗚嗚……”
沈亦臻二話不說,直接在通訊里沖我開罵:
“有什么好藏的?真是個沒人教沒人管的東西,難怪這么不懂事!”
我從小是孤兒,這話戳中了我最疼的地方。過去不知道被多少人拿來嘲笑、羞辱。畢業(yè)以后,這件事我只告訴過沈亦臻一個人。
他曾經(jīng)說,以后他就是我的家人。
可現(xiàn)在,他用最狠的話,把我最后一點信任都撕碎了。
我氣得咬緊牙關,指甲都掐進掌心。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翻臉的時候。等任務結束,這筆賬我再跟他算。
我重新盯住狙擊鏡里的劫匪,卻發(fā)現(xiàn)他原本對著門窗的方向,現(xiàn)在死死盯著我們這邊。
距離這么遠,我又加了遮光罩,根本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
我腦子里一緊,猛地瞥見蘇婉寧擱在地上的槍,狙擊鏡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沒蓋。
她根本沒裝遮光布!
我們的位置暴露了!
3
劫匪朝著我這邊舉起擴音器吼道:
“你們這些警察,真是夠下作的,老子讓你們別搞小動作,你們當耳邊風是吧?”
“居然還派狙擊手盯著我,是不是活膩了?!”
“我給你們最后十秒,要是直升機沒到位,咱們一起完蛋!”
“十!”
空氣一下子繃緊了,劫匪已經(jīng)把自己縮進了狙擊手最難打到的角落,整個局勢像是被卡住了喉嚨。
我盯著他手中若隱若現(xiàn)的遙控器,重新調(diào)整了狙擊位置。只要一槍打掉那個控制器,我們還有翻盤的機會。
可沈亦臻還在對講機里喋喋不休:
“大家別慌,那家伙就是虛張聲勢,他根本不敢引爆,他沒那個狠心!”
“九!”
我剛把槍架穩(wěn),蘇婉寧突然沖上來,一把捂住了我的瞄準鏡。
“不是說好讓我開槍嗎?你憑什么又搶著來!”
我甩開她的手,卻發(fā)現(xiàn)鏡片已經(jīng)被她手上的汗弄得一片模糊。
“八!”
我瞪著她,她卻直接摘下了耳機。
“我覺得這個人質(zhì)根本不值得救,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我也拿他練練手?!?/p>
“我跟你挑明了,慕晴,這次任務要是砸了,所有責任都得你扛!”
“七!”
“我跟亦臻哥早就說好了,任務失敗你就滾蛋,他早就煩透你這種不懂事的女人,等著被處分、被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