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結(jié)婚5年，我原以為和陳宇能一直有商有量，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可現(xiàn)實卻給了我狠狠一巴掌！
剛剛公公打電話要我們40萬給小姑子買房，他一聲不吭，像個縮頭烏龜。
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有些事忍一忍并不會過去，有些話現(xiàn)在不說，以后怕是再沒機會。
此刻我收拾好行李，準備帶樂樂回娘家。
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不禁懷疑，這還是那個曾與我許下相伴一生誓言的人嗎？
01
我叫林曉，今年三十歲，和丈夫陳宇結(jié)婚五年，有個三歲的兒子小寶。
我們在一個三線城市有套八十多平的兩居室，還有二十萬的房貸沒還清。
生活雖不算富裕，但一家人平平安安，日子也算安穩(wěn)。
那天晚上七點多，我正在客廳陪小寶玩積木，陳宇在廚房準備晚餐。
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陳宇從廚房探出頭說：“曉，幫我看看誰打的電話?！?/p>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陳宇的父親打來的。我按下接聽鍵，把手機遞給陳宇：“爸的電話?！?/p>
陳宇擦了擦手，接過手機：“爸，啥事?。俊?/p>
“小宇啊，爸跟你說個事兒。”
公公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即使隔著手機，我也能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嚴肅，聲音不算小，在客廳的我能隱隱約約聽到。
“您說，爸?！标愑顟?。
“你妹妹陳悅離婚了，現(xiàn)在帶著孩子在外面租房子住，那房子又小又破，條件太差了。爸尋思著，咱們家得幫幫她，讓她買套房子，有個安穩(wěn)的落腳地。”公公緩緩說道。
陳宇聽了，沉默了幾秒，然后“嗯”了一聲，沒有立刻表態(tài)。
“爸打算啊，你們拿出四十萬，給陳悅當首付，剩下的讓她自己貸款。你媽在世的時候就經(jīng)常念叨，要照顧好陳悅一輩子。現(xiàn)在她遇上這么大的難處，咱們可不能不管啊。”公公繼續(xù)說道，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手中的積木差點掉在地上。
四十萬？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啊！
我們哪有這么多錢？
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錢，本來是打算等小寶上幼兒園后，給他報個好點的興趣班，再存著以后小寶上學用呢。
“爸，這個……”陳宇的聲音有些猶豫，我能感覺到他夾在中間很為難。
“這個什么？難道你不把陳悅當妹妹了？還是林曉不同意？”
公公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厲起來，我能想象出電話那頭他皺著眉頭、滿臉不悅的樣子。
我趕緊放下手中的積木，站起身來走到廚房門口，想聽聽陳宇怎么回應。
“不是的，爸，您先別著急……”陳宇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求助，我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慎重考慮。
“著急？陳悅現(xiàn)在租的房子下個月就到期了，房東說不租了。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能去哪兒?。磕銈冏龈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沒地方住吧？”公公越說越激動，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快步走到陳宇身邊，拿過手機：“爸，我是林曉?！?/p>
“林曉啊，這事你怎么看？”公公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帶著期待。
“爸，不是我們不想幫陳悅，實在是咱們家也沒那么多錢啊。房貸還沒還完，每個月還要還車貸，再加上小寶的開銷，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這些年攢的那點錢，都是留著給小寶將來上學用的?！蔽冶M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耐心地解釋著。
“沒錢？你們每個月工資加起來也不少啊，怎么會沒錢？再說這是借給陳悅的，又不是不還。等她以后經(jīng)濟條件好了，肯定會還給你們的。”公公顯然不相信我們的話，覺得我們是在找借口。
“可是爸，四十萬真的不是小數(shù)目，我們真的拿不出來啊。您也知道我們在這個城市生活壓力也不小，處處都要花錢?！蔽依^續(xù)解釋道，心里有些著急，希望公公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拿不出來？還是不想拿？林曉，我看你是不把陳悅當自家人！陳悅從小就乖巧懂事，現(xiàn)在遇到這么大的困難，你們就忍心看著不管？”公公的語氣又變得強硬起來，帶著一絲責備。
我一聽心里也有些委屈和著急：“爸，您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吧？不是我們不想幫，是真的沒有這個能力啊。我們也有自己的小家庭要照顧，不能因為幫陳悅，就把我們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啊?！?/p>
“沒能力？那你們買車的時候怎么有能力？裝修房子的時候怎么有能力？到了幫家人的時候就沒能力了？你們這就是自私，只想著自己！”公公越說越氣，開始指責我們。
我氣得手都在微微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
我看了看陳宇，希望他能站出來說句話，為我們這個小家庭考慮考慮。
可是他就站在那里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句話都不說。
“爸，這事我們需要商量一下，不能這么急著決定。畢竟四十萬不是個小數(shù)目，我們要考慮清楚我們的實際情況?！蔽冶M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不想和公公發(fā)生更激烈的爭吵。
“商量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告訴你們，這事就這么定了，明天就去銀行轉(zhuǎn)賬。陳悅已經(jīng)看好房子了，就等著交首付呢，可不能錯過了?！惫珣B(tài)度十分堅決，根本不給我們商量的余地。
“爸，您聽我說……”我還想再爭取一下，試圖讓公公改變主意。
“我不聽！就這樣，明天我和陳悅一起過去取錢。你們要是還認我這個爸，就按我說的做。”說完，公公“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愣愣地拿著手機，氣得渾身發(fā)抖，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陳宇還是站在那里，低著頭，仿佛剛才的電話跟他沒有關(guān)系一樣。
“你就不打算說點什么嗎？”我看著他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失望。
“說什么？”陳宇緩緩抬起頭，一臉無辜的樣子，好像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什么？四十萬！咱們哪來的四十萬？你爸張口就要，你就一聲不吭？你就不能為我們這個小家庭考慮考慮嗎？”我越說越激動，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爆發(fā)了出來。
“我爸說得也有道理，陳悅確實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我們作為哥哥嫂子，幫一下她也是應該的……”陳宇小聲地說道，試圖為公公的行為辯解。
“困難？那咱們就不困難了？房貸、車貸、孩子的奶粉錢、上幼兒園的錢，哪樣不要錢？這四十萬拿出去，咱們家怎么辦？以后小寶上學、生病什么的，拿什么來應對？”我氣憤地說道，心里覺得陳宇根本不理解我的苦心。
“可是陳悅是我妹妹啊，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受苦……”陳宇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覺得幫助妹妹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妹妹？那我和小寶是什么？我們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妹妹最重要？”我被陳宇的話氣得失去了理智，大聲質(zhì)問道。
陳宇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又低下頭，繼續(xù)沉默著，手指不自覺地搓著衣角。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
結(jié)婚這么多年，每次遇到關(guān)于他家里的事情，他都是這個態(tài)度——不表態(tài)，不拒絕，把難題都扔給我，讓我當壞人。
我感覺自己在這個家里就像個外人，根本得不到他的支持和理解。
你知道嗎？剛才你一句話都不說的時候，我覺得特別寒心。
這個家是我們兩個人的，遇到事情你應該和我一起面對，一起商量解決辦法，而不是讓我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壓力?！蔽业穆曇粲行┻煅?，眼淚不停地流下來。
“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陳宇小聲地說道，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看我。
“想什么辦法？想怎么瞞著我把錢給她？還是想把我們這個小家庭的錢都掏空，去滿足你爸和你妹妹的要求？”我越說越氣，心中的委屈和不滿如潮水般涌來。
“你這話說得……”陳宇皺了皺眉頭，想要反駁我，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說得怎么了？陳宇，我問你，如果今天是我爸媽打電話說需要四十萬，你會這么爽快答應嗎？你會不考慮我們的實際情況，就答應把錢給他們嗎？”我緊緊地盯著陳宇的眼睛，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陳宇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最終還是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把頭轉(zhuǎn)向一邊。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的心徹底涼了。
02
我知道在他心里，他妹妹的事情永遠比我們這個小家庭重要。
我默默地轉(zhuǎn)身走進臥室，開始收拾東西。
我要帶小寶回娘家，我不想再在這個讓人壓抑的家里待下去了。
“媽媽，你要去哪里呀？”小寶看到我在收拾行李，不解地問道，小眼睛里滿是疑惑。
“媽媽帶你去外婆家住幾天，好不好？”我強忍著眼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給小寶收拾著衣服和玩具。
“那爸爸呢？爸爸不去嗎？”小寶繼續(xù)問道，小手拉著我的衣角，不肯松開。
“爸爸有事要忙，我們先去外婆家，等爸爸忙完了，就來接我們?！蔽逸p輕地撫摸著小寶的頭，心里一陣酸澀。
陳宇站在臥室門口，看著我收拾東西，張了張嘴，想說話又不敢說，眼神里充滿了無奈和糾結(jié)。
“林曉，你這是干嘛呀？有話好好說，別帶著孩子瞎折騰?！标愑罱K于鼓起勇氣說道，但聲音很微弱，沒有底氣。
“瞎折騰？”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陳宇，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陳宇，我問你最后一次，你爸要的四十萬，你給還是不給？”
陳宇沉默了很久，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我們的呼吸聲。
最后他緩緩地說道：“陳悅確實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我們幫一下她也是應該的。畢竟她是我妹妹，我不能看著她受苦?！?/p>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徹底涼透了。
我沒想到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選擇站在他妹妹那邊，完全不考慮我們這個小家庭的感受。
我默默地提起行李箱，拉著小寶的手：“走，小寶，跟媽媽去外婆家?！?/p>
“林曉，你別這樣……”陳宇想要上前攔住我，但被我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
“別碰我！”我大聲說道，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陳宇，你記住，從今天開始，你愛幫誰幫誰，反正別指望我會拿出我們小家庭的錢去幫你妹妹。我要為小寶和我們這個家考慮。”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拉著小寶走出了家門。
在電梯里小寶緊緊地拉著我的手，小聲問道：“媽媽，你和爸爸吵架了嗎？”
“沒有，媽媽只是想去看看外婆。”我強忍著眼淚，把小寶抱在懷里，心里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坐在出租車上，小寶靠在我的懷里，漸漸地睡著了。
看著他熟睡的小臉，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們的婚姻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么每次遇到問題，陳宇都不能和我站在一邊，共同面對困難。
03
到了娘家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快九點了。
媽媽看到我們大包小包的，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怎么了？和小宇吵架了？”媽媽接過我手中的行李，關(guān)切地問道。
“媽，我們住幾天?！蔽也幌朐诤⒆用媲罢f太多，只是簡單地回答道。
“行，你們先洗漱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媽媽很懂我，沒有繼續(xù)追問，帶著我們進了屋。
安頓好小寶睡下后，我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爸爸媽媽。
媽媽聽了，氣得直拍桌子：“他們家怎么能這樣？四十萬！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啊，他們怎么能這么理所當然地要呢？”
“就是，陳悅困難，難道你們就不困難了？你們也有自己的小家庭要照顧，有自己的生活壓力啊。”爸爸也在一邊附和道，臉上滿是擔憂。
“關(guān)鍵是陳宇的態(tài)度，我最氣的就是他一聲不吭，好像這事跟他沒關(guān)系一樣。每次遇到他家里的事情，他都是這樣，不表態(tài)，不拒絕，把難題都扔給我，讓我當壞人?！蔽椅卣f道，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夾在中間確實難做。”
爸爸倒是比較理解陳宇的處境，但隨后又搖了搖頭，“但是他也不應該什么都不說，讓你一個人面對啊?；橐鍪莾蓚€人的事情，遇到問題應該共同商量解決。”
“媽，你說我做得對嗎？”我抬起頭看著媽媽，希望她能給我一些肯定和支持。
“對！太對了！”媽媽堅決地說道，拉著我的手，“錢是你們小兩口的，憑什么他爸一句話就要拿走？而且陳宇也真是的，關(guān)鍵時候不表態(tài)，這不是讓你當壞人嗎？你做得沒錯，不能輕易妥協(xié)，要為我們這個小家庭考慮。”
“可是這樣鬧，對小寶不好吧？”我有些擔心地說道，畢竟孩子還小，我不想因為大人的事情影響到他的成長。
“小寶才三歲，暫時住在這里沒什么。倒是你們夫妻之間的問題，得好好解決。你們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鬧得不可開交，畢竟還有孩子呢?！卑职终Z重心長地說道，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第二天一早，陳宇就給我發(fā)微信：“昨晚睡得好嗎？什么時候回來？”
我看著這條信息，心情十分復雜。
他還是沒有正面回應四十萬的事情，只是簡單地詢問我的情況。
我沒有回復他的微信，心里還在生他的氣。
中午的時候，陳宇又打電話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林曉，你別生氣了，有什么事我們好好商量?！标愑畹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帶著一絲討好。
“商量？昨天晚上你怎么不說商量？現(xiàn)在才說商量，不覺得有點晚了嗎？”我冷冷地說道，心中的怒火還沒有完全消散。
“我這不是想著辦法嗎？陳悅確實遇到了很大的困難，我作為哥哥，總不能不管吧？”陳宇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試圖說服我。
“那我作為你老婆，我的想法就不重要了？我們這個小家庭的利益就不需要考慮了？你有沒有想過，這四十萬拿出去，我們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小寶上幼兒園、上學的錢從哪里來？我們生病了怎么辦？”我越說越激動，心中的委屈和不滿再次爆發(fā)出來。
“不是的，我也理解你的想法，但是家里人有困難，我們幫一下也是應該的。畢竟血濃于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妹妹受苦。”陳宇解釋道，但他的解釋在我聽來是那么的蒼白無力。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因為這四十萬，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糟，甚至影響到小寶的成長，你覺得值得嗎？你妹妹的困難是困難，我們的困難就不是困難了嗎？”我質(zhì)問道，希望他能清醒地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标愑畛聊艘粫赫f道。
“什么辦法？你倒是說說看。你總不能光說會想辦法，卻不拿出實際行動來吧？”我對他的話表示懷疑，覺得他只是在敷衍我。
陳宇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道：“總之我會想辦法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我失望地掛了電話，心里對他充滿了失望。
這就是他的答案——“我會想辦法”。
他根本就沒有認真考慮過我們的實際情況，也沒有想過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只是一味地想要滿足他爸和他妹妹的要求。
第三天，陳宇買了一堆補品和小寶愛吃的零食，來我娘家了。
“叔叔阿姨好。”陳宇很禮貌地跟我爸爸媽媽打招呼，臉上帶著一絲尷尬的笑容。
“小宇來了，坐坐。”爸爸讓他坐下，然后給他倒了一杯水。
“你們聊聊吧，我?guī)毘鋈ネ??！眿寢尯軝C智地把小寶帶走了，給我們留下了單獨談話的空間。
“小宇，你和林曉這是怎么了？”爸爸直接問道，眼神里充滿了關(guān)切。
陳宇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公公要錢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在他的講述中，更多地強調(diào)了陳悅的困難和無助，以及他作為哥哥的責任和義務(wù)。
“四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你們拿得出來嗎？”爸爸皺了皺眉頭問道。
“是有點困難，但是陳悅真的沒辦法了。她前夫出軌，離婚的時候財產(chǎn)分割也吃了虧，現(xiàn)在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要租房子住，生活過得很艱難。我作為哥哥，總不能看著她受苦吧。”陳宇解釋道，試圖讓爸爸理解他的做法。
“那林曉的想法呢？你聽過她的意見嗎？”爸爸又看了我一眼問道。
陳宇再次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林曉也有她的考慮，但是家人有困難，我們總不能不管吧？畢竟血濃于水，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妹妹受苦而不管。”
“問題是這四十萬給出去，你們小家怎么辦？小寶上幼兒園、上學的錢，你們的房貸、車貸，這些都不需要考慮嗎？你們也有自己的生活壓力啊?！卑职终Z重心長地說道，希望陳宇能清醒地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陳宇又是這句話，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無奈。
我終于忍不住了：“陳宇，你能不能別總說‘想辦法’？你倒是說說具體怎么想辦法？你總不能光說不練吧？你要考慮清楚，這四十萬對我們這個小家庭來說意味著什么?！?/p>
“我可以多加班，多接點項目，爭取多賺點錢……”陳宇想了想，說道。
“多加班？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天天晚上十點多才回家，還要多加班？就算你不睡覺，一個月能多賺多少錢？而且長期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你總不能為了幫你妹妹，把自己的身體搞垮吧？”我氣憤地說道，覺得他的想法太不現(xiàn)實了。
陳宇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低著頭沉默不語。
“小宇，不是我們做父母的不講理。”爸爸開口了，“但是你得考慮實際情況。幫助家人是應該的，但是要量力而行。你們現(xiàn)在拿出四十萬，自己的生活怎么辦？小寶還小，以后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你不能因為幫你妹妹，就忽略了我們這個小家庭的利益啊。”
“我理解，可是我爸那邊壓力很大，陳悅看好的房子馬上就要被別人買走了。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買到合適的房子?！标愑顭o奈地說道，臉上滿是焦慮。
“那就讓她再看看別的房子唄，為什么一定要買那套？好房子多的是，不一定非要買那一套啊。而且買房是大事，不能這么倉促決定，要考慮清楚自己的經(jīng)濟實力?！蔽艺f道希望陳宇能理智一些。
“好房子不好找，錯過了這套，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遇到合適的。而且陳悅也很喜歡那套房子，她已經(jīng)盼著能有一個自己的家了。”陳宇解釋道，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看著陳宇，覺得跟他根本說不通。
在他心里陳悅的需要永遠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讓路。
我感覺自己在這個家里就像個局外人，根本得不到他的理解和支持。
04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疑惑地接起電話。
“請問是嫂子嗎？我是陳悅?！彪娫捘穷^傳來一個有些怯生生的聲音。
我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陳悅會給我打電話。
“陳悅？你怎么了？”我問道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
“嫂子，我在你家樓下，能下來一趟嗎？我有話想跟你說?！标悙傉f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我看了陳宇一眼，他也聽到了我們的對話，臉色有些不自然。
“好，我馬上下去?！蔽艺f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我也去?！标愑钫酒饋碚f道。
“不用，她找的是我?！蔽覕r住他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了家門。
下樓后，我看見陳悅站在我家樓下，臉色蒼白，神色慌張，眼睛紅紅的，好像剛剛哭過。
“陳悅？你怎么了？”我關(guān)切地問道，心中有些心疼這個命運坎坷的女孩。
“嫂子，我有話要跟你說。”陳悅左右看了看，然后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吧?！?/strong>
我們在附近的公園找了個長椅坐下。
陳悅坐在我身邊，雙手不停地搓著衣角，顯得十分緊張。
“嫂子，我爸讓你們給我買房的事，你知道吧？”
陳悅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開口了，聲音很小，帶著一絲不安。
“知道?！蔽尹c了點頭說道，“你有什么想法嗎？”
“其實……其實根本不是給我買房。”陳悅猶豫了一下，終于說出了實情，聲音有些顫抖。
“什么意思？”我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皺了皺眉頭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