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2017年9月的清邁,正值雨季尾聲與旱季開端的交替時節(jié)。
夜晚的空氣里,潮濕與悶熱交織,帶著一種獨特的黏膩感。
一場看似平常的酒吧沖突,引發(fā)了一場輿論風(fēng)暴,將眾多人物卷入其中,徹底改變了他們原本的人生軌跡。
清邁的藍月酒吧,位于寧曼路的一條小巷子里,宛如一顆散發(fā)著神秘氣息的寶石。
這家酒吧能在競爭激烈的夜店市場中脫穎而出,與老板娘瓦拉妮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瓦拉妮曾是一位在當(dāng)?shù)匦∮忻麣獾碾娕_主持人,她憑借甜美的嗓音、出眾的外貌和出色的社交能力,在傳媒圈積累了廣泛的人脈。
后,她轉(zhuǎn)行開起了酒吧,巧妙地利用這些人脈資源,將藍月酒吧打造成了一個明星和當(dāng)?shù)貦?quán)貴頻繁出沒的熱門場所。
酒吧的裝修風(fēng)格既奢華又時尚,燈光設(shè)計獨具匠心,音樂節(jié)奏動感十足,每一個細節(jié)都彰顯著高品質(zhì)與獨特品味。
周末的夜晚,總是藍月酒吧最為熱鬧的時候。
晚上十點剛過,酒吧里就已經(jīng)人頭攢動,卡座和吧臺被擠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如洶涌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沖擊著人們的耳膜,與冰塊撞擊杯壁的清脆聲響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節(jié)奏。
空氣中彌漫著威士忌的濃烈香氣和香煙燃燒后的刺鼻味道,各種氣味相互混合,構(gòu)成了一種復(fù)雜而又充滿誘惑的氛圍。
人們在這里盡情地釋放著壓力,享受著狂歡的樂趣。
2017年9月15日晚上十一點多,阿杰和三個同學(xué)像往常一樣,來到了藍月酒吧放松。
阿杰是清邁大學(xué)計算機系的大三學(xué)生,他和同學(xué)們白天剛剛完成了一個緊張的項目編程,為了慶祝項目順利完成,也為了緩解這段時間的學(xué)習(xí)壓力,他們決定來酒吧盡情暢飲一番。
四個人擠在角落的一張高腳桌邊,桌上堆滿了各種酒水和零食。
他們輪流往Shot杯里倒著龍舌蘭酒,一邊喝酒一邊談笑風(fēng)生。
阿杰端起酒杯,感慨道:“咱們?yōu)榱诉@個項目,熬了好幾個通宵,現(xiàn)在終于搞定了,必須好好慶祝慶祝。”
同學(xué)阿強笑著回應(yīng):“是啊,這段時間可累壞了,今晚得喝個痛快。”
同學(xué)阿文接著說:“等畢業(yè)了,咱們肯定能進大公司,到時候可別忘了兄弟們?!?/p>
阿杰點頭:“那是肯定的,咱們一起努力,未來肯定差不了?!?/p>
他們回憶著大學(xué)三年里的點點滴滴,憧憬著未來的美好生活。
阿杰喝到第三杯時,突然感覺小腹一陣絞痛,一種強烈的尿意襲來。
他皺了皺眉頭,扶著額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他,酒勁已經(jīng)漸漸上頭,腳步有些發(fā)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離。
他滿腦子只想著快點解決生理問題,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環(huán)境的異常。
酒吧的走廊盡頭,是洗手間的所在。
洗手間門口,四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壯漢筆直地站成兩排,宛如四座不可撼動的堡壘。
他們個個身材魁梧,肌肉發(fā)達,臉上表情嚴(yán)肅,目光冷峻地掃過每一個路過的客人。
他們的胸口別著金色星星形狀的徽章,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皮鞋擦得锃亮,甚至能映出人影。
這四個人是酒吧老板頌巴的保鏢,負責(zé)維護酒吧的秩序和安全。
這時一個染著藍色頭發(fā)的女孩邁著輕盈的步伐走近洗手間。
她的穿著時尚前衛(wèi),身上散發(fā)著一種青春活力的氣息。
然而還沒等她走到門口,中間那個留著平頭的保鏢就迅速抬手?jǐn)r住了她,語氣生硬地說道:“不好意思,這里暫時不能用?!?/p>
女孩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但她也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朝著反方向走了。
阿杰這會兒酒勁正濃,腳步踉蹌地朝著洗手間走去。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保鏢們緊繃的神色,也沒有聽到保鏢剛才的警告,徑直朝著洗手間門口沖去。
平頭保鏢見狀,立刻伸手抵住他的肩膀,語氣強硬地說道:“別往前走了,這里不開放?!?/p>
阿杰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只鐵鉗般的手緊緊抓住,疼痛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皺著眉頭,一臉焦急地說道:“我實在憋不住了。”
說著他伸手扯著對方的胳膊,口中噴出的酒氣撲在保鏢臉上,“就用一會兒,求求你了?!?/p>
另一個戴耳釘?shù)谋gS見狀,往前跨了半步,擋住了洗手間的門,冷冷地說道:“聽不懂嗎?讓你走就走?!?/p>
阿杰的酒意瞬間化作了一股怒火,他覺得這些保鏢太不講道理了,上個廁所還這么多規(guī)矩。
他憤怒地伸出手去推戴耳釘?shù)谋gS,大聲說道:“上個廁所還這么多事兒?”
這一動作剛做出來,四個保鏢瞬間圍攏過來,將阿杰團團圍住。
平頭保鏢眼神兇狠,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像鐵鉗一般,疼得阿杰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
阿杰掙扎著,后背重重地撞在墻上,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喊道:“放手!我要報警!”
戴耳釘?shù)谋gS貼著他的耳朵,冷冷地說道:“在這兒鬧事,你試試?”
他的呼吸里帶著口香糖的甜味,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信不信我……”
話還沒說完,洗手間的磨砂門突然被推開。
酒吧老板頌巴穿著黑色皮夾克,領(lǐng)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結(jié)實的胸肌。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傲慢的神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瓦拉妮挽著他的胳膊,無名指上的大鉆戒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眼睛生疼。
她涂著粉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敲了敲保鏢的肩膀,聲音嬌媚地問道:“怎么回事?跟客人鬧起來了?”
平頭保鏢連忙彎腰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說了一遍。
瓦拉妮掃了眼滿臉通紅的阿杰,嘴角扯出個敷衍的笑,說道:“行了,讓他進去吧,別壞了大家的興致?!?/p>
頌巴沒有說話,只是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瓦拉妮的手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他看著阿杰沖進洗手間的背影,想起了上周發(fā)生的一件事。
上周有個本地網(wǎng)紅在酒吧拍照后沒有在臉書上@他,結(jié)果第二天,這個網(wǎng)紅的臉書就被幾十個小號刷屏罵“過氣老板”。
這件事讓頌巴心里憋了一股氣,他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了挑戰(zhàn)。
此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學(xué)生,當(dāng)著這么多客人的面跟他的保鏢較勁,這讓他感到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極大的損害,后槽牙咬得發(fā)酸。
瓦拉妮察覺出他情緒不對,踮腳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
頌巴瞬間換上笑臉,摟著她肩膀往VIP包廂走去。
經(jīng)過保鏢時,他用食指在額頭處輕輕點了兩下,這是一個暗號,示意保鏢們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學(xué)生。
平頭保鏢和戴耳釘?shù)谋gS對視一眼,另外兩人跟著頌巴離開,剩下他們繼續(xù)守在原地。
五分鐘后阿杰推門出來,褲鏈還沒完全拉上。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腳步也有些不穩(wěn)。
就在這時平頭保鏢突然伸手卡住他脖子,將他抵在墻上,惡狠狠地說道:“老板說,得教教你規(guī)矩。”
話音未落拳頭已經(jīng)狠狠地砸在他右眼眶上。
阿杰只覺得眼前炸開一片白光,鼻腔里滿是血腥味,疼痛讓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
他抬手想擋,卻被戴耳釘?shù)谋gS攥住手腕,用力往后一拉,后背又重重地磕在消防栓上。
他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震碎了,疼痛難忍。
“為什么打我?”他帶著哭腔喊道,“不是讓我用了嗎?”
平頭保鏢扯著他衣領(lǐng),膝蓋狠狠頂在他腹部,冷笑道:“現(xiàn)在才問?晚了。在藍月酒吧鬧事,就得有挨揍的覺悟?!?/p>
走廊里人來人往,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沖突吸引,紛紛放慢腳步看兩眼。
但大多數(shù)人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又很快低頭玩手機離開,仿佛這只是一場與自己無關(guān)的鬧劇。
一個穿露臍裝的金發(fā)女孩看到這一幕,嚇得捂住嘴,快步跑開。
兩個醉醺醺的外國人用英語嘟囔著“太可怕了”,但也沒有上前制止。
阿杰在拳腳中蜷縮成一團,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每一寸肌膚都在疼痛。
恍惚間他聽見遠處傳來瓦拉妮的笑聲,那笑聲混著電子音樂里重低音的震動,像根針一樣扎進他的腦袋,讓他頭痛欲裂。
阿杰的三個同學(xué)正擠在洗手間隔間門口排隊。
阿強聽見走廊傳來重物撞擊墻面的悶響,心里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他扒著門縫往外看,正好瞧見平頭保鏢攥著阿杰衣領(lǐng)往消防栓上撞。
他的眼睛瞬間瞪大,驚恐地喊道:“是阿杰!”
說著他猛地撞開隔間門,拖鞋在瓷磚地上打滑,他趿拉著就沖了出去。
“你們放開他!”阿強撲上去拽住戴耳釘保鏢的胳膊,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但他的力量在強壯的保鏢面前顯得微不足道,虎口被對方制服袖扣硌得生疼。
另外兩個同學(xué)緊隨其后,阿文伸手想掰開平頭保鏢的手指,由于用力過猛,指甲縫里滲出了血絲。
“不想挨揍就滾蛋!”平頭保鏢抬腿踹向阿文膝蓋,阿文躲避不及,被他踹得跌坐在地,疼得齜牙咧嘴。
戴耳釘?shù)谋gS甩開阿強,從后腰抽出警棍在空中甩得呼呼響,惡狠狠地說道:“幾個小崽子,找死?”
“他是清邁大學(xué)的學(xué)生!”阿強聲音發(fā)顫,后背抵著墻根。
他看著被保鏢們毆打的阿杰,心里充滿了恐懼和無助。
他想起阿杰的家庭情況,阿杰的父親是工廠工人,母親身體不好,全家省吃儉用才供他讀大學(xué)。
阿杰一直很懂事,學(xué)習(xí)也很努力,他原本有著美好的未來,可現(xiàn)在卻被這些惡霸毆打。
想到這里阿強的心臟揪成一團,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清邁大學(xué)?老子管你哈佛的!”就在這時頌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他松開瓦拉妮的手,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尾因憤怒暴起的青筋。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兇狠和殘暴,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
阿強看見他胸口露出半截金色十字架項鏈,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頌巴抬腳踢開擋路的同學(xué),皮鞋尖精準(zhǔn)踩在阿杰受傷的右膝上。
阿杰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在我的場子鬧事,還敢搬學(xué)校出來?”
頌巴彎腰揪住阿杰染成棕色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道,“我讓你知道,清邁的規(guī)矩該怎么守?!?/p>
每說一個字,他就用膝蓋撞一下對方肚子,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fā)泄在阿杰身上。
保鏢們架住掙扎的同學(xué),阿強感覺肩膀被卡得發(fā)麻。
他聽見身后阿文在哭:“別打了!”
阿文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
這話讓頌巴動作頓了頓,但隨即他又狠狠踹向阿杰側(cè)臉,嘴里罵道:“裝可憐?晚了!”
阿杰的臉已經(jīng)被打得血肉模糊,鮮血不停地從嘴角流出,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就在這時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突然停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站在走廊另一頭。
阿強看見他們對講機上的編號,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嗓子發(fā)緊地喊道:“警察先生!有人打人!”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希望警察能夠制止這場暴力行為。
年紀(jì)稍長的警察撓了撓后腦勺,朝這邊走了兩步又停下。
他看了看頌巴和他的保鏢們,又看了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阿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猶豫。
“同學(xué),這事我們管不了。”他警帽檐下的眼睛避開眾人視線說道,“這酒吧有正規(guī)營業(yè)手續(xù),你們要是覺得吃虧,明天去警局做筆錄?!?/p>
“現(xiàn)在人都快被打死了!”阿強渾身發(fā)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警察竟然對這樣的暴力行為視而不見。
年輕警察湊到同事耳邊說了句什么,兩人轉(zhuǎn)身快步離開,橡膠鞋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音漸漸消失在拐角。
阿強感覺自己的希望破滅了,淚水奪眶而出。
阿杰突然癱軟下去,嘴角溢出帶血的泡沫。
他的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沒有了任何支撐。
阿強感覺有人把手機塞進自己手里,耳邊傳來焦急的聲音:“快打1554!”
他手指哆嗦著按號碼,聽見自己牙齒打戰(zhàn)的咯咯聲。
他的手不停地顫抖,好幾次都按錯了號碼,但他顧不上這些,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救阿杰。
救護車藍光閃爍時,頌巴正靠在酒吧門口抽煙。
他看著被抬上救護車的阿杰,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和同情。
見他們出來,他彈了彈煙灰,轉(zhuǎn)身回屋,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急診室里慘白的燈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給人一種冰冷而壓抑的感覺。
醫(yī)生翻著X光片皺眉,臉上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 “左眼視網(wǎng)膜脫落,鼻梁骨骨折,右膝韌帶撕裂?!?/p>
醫(yī)生的聲音在寂靜的急診室里回蕩,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重錘,敲打著阿強等人的心。
阿強盯著阿杰纏著紗布的臉,想起項目答辯時對方自信滿滿的樣子,喉嚨發(fā)緊得說不出話。那時的阿杰,充滿自信和活力,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可現(xiàn)在他卻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
阿文蹲在墻角給阿杰父親打電話,聲音帶著哭腔:“叔叔,我們真的攔不住……”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zé)和無奈,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阿杰。
醫(yī)院走廊的白色瓷磚冷得發(fā)灰,三個同學(xué)靠著消防栓站成一排。
他們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阿杰的父母。
給阿杰媽媽打電話的阿強把手機攥得發(fā)燙,屏幕上顯示著未發(fā)送的短信草稿,拇指在“阿姨對不起”幾個字上來回摩挲。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阿杰的媽媽解釋這一切,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他記得上個月去阿杰家復(fù)習(xí),看到墻上掛著阿杰父親年輕時穿軍裝的照片。
英姿颯爽,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勇敢。
“到底要等到什么時候?”阿文蹲在墻角,校服褲膝蓋處還沾著酒吧走廊的灰漬。
他的心情煩躁到了極點,不知道這場噩夢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阿強抬頭看了眼病房緊閉的門,門牌號305在應(yīng)急燈的綠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讓他的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黑色奔馳停在急診樓前時,門衛(wèi)小跑著過來拉車門。
詩麗吉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下車,黑色套裝的翻領(lǐng)別著枚銀質(zhì)玫瑰胸針,顯得十分干練和威嚴(yán)。
她剛掛掉助理的電話,屏幕還停留在兒子學(xué)校的班級群。
幾個小時前,那里還在討論實習(xí)的事,大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實習(xí)而興奮不已。
可現(xiàn)在她的兒子卻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生死未卜。
“夫人,我們……”阿強迎上去,喉嚨像被輸液管勒住。
他不知道該如何向詩麗吉解釋這一切,覺得自己辜負了她的信任。
“別說了。”詩麗吉抬手止住他的話。
她走過時身后三個同學(xué)不自覺地挺直了背,仿佛面對的不是一個母親,而是正在視察的長官。
他們的心里充滿了敬畏和緊張,不知道詩麗吉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推開病房門的瞬間,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
詩麗吉的高跟鞋在瓷磚上頓了頓,手包的鏈條滑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她看到阿杰的臉腫得像饅頭,左眼纏著厚厚的紗布,右手打著石膏垂在床邊,心里一陣劇痛。
她想起阿杰小時候摔破膝蓋,也是這樣一聲不吭地忍著疼。
那時的他堅強而又懂事,讓詩麗吉十分心疼。
可現(xiàn)在他卻遭受了這樣的折磨。
“是那個酒吧老板打的?!卑姄屧谄渌饲懊骈_口,聲音發(fā)顫,“保鏢先動手,他還說……說清邁沒他不敢動的人?!?/p>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希望詩麗吉能夠為阿杰討回公道。
阿文突然哭出聲,用校服袖子抹著臉:“我們攔不住,警察也不管……”
他的哭聲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讓詩麗吉的心情更加沉重。
詩麗吉走到床邊,指尖輕輕碰了碰兒子結(jié)痂的嘴角。
她的動作十分輕柔,仿佛害怕弄疼兒子一樣。
她的心中充滿了自責(zé)和愧疚,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兒子。
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對司機說:“送孩子們回學(xué)校,路上買些吃的?!?/strong>
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讓人無法拒絕。
等病房只剩她一人時,她從手包里摸出張燙金名片,上面印著“清邁警察局特別行動組”的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