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舍友撿到一只黃鼠狼,說要在辦公室里養(yǎng)。
我告訴她,“這東西報復(fù)心重,看著就邪性,不吉利,趕緊扔了。”
誰料黃皮子聽得懂人話,在我說它時,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從那天開始,我每晚都會做噩夢,而且我的東西都會無故的移位。
那黃皮子還趁我不注意,咬死了我經(jīng)常去喂養(yǎng)的流浪狗。
我一怒之下,拿著棍子要打死它。
舍友將我死死攔住,放跑了黃皮子。
三年后,我研究生畢業(yè)。
回家收拾東西,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
抬頭一看,幾十個黃皮子等在家里。
我父母被它吸干血液。
我來不及跑,被它一把推下樓。
再睜眼,我回到同事?lián)斓近S皮子那天。
1
“周曼,你擋在我前邊干什么?不會是不想讓我養(yǎng)吧!”
骨頭碎裂的疼痛仿佛現(xiàn)在還能感受到,精神恍惚的我被張悅猛地一推,瞬間驚醒。
“周曼,你不會不知道黃鼠狼可是仙家吧?”
“今天開始我就要把它養(yǎng)在宿舍里,沒問題吧!”
趙佳和孫燕交換了一個驚恐地眼神,不約而同的后退一步。
可張悅是有錢的富家女,說一不二校霸,沒有人敢惹。
她們不敢發(fā)聲,一起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我。
希望我作為宿舍長可以拒絕張悅。
上一世,黃鼠狼是張悅在野外撿到的的,身上帶不帶病毒兩說。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邪性,看著就不吉利。
如果我們把它養(yǎng)在宿舍,弄不好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可張悅還是執(zhí)意把黃鼠狼帶回了宿舍。
見她這樣,我索性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料想這黃鼠狼竟然聽得懂人話,因為這件事對我懷恨在心。
剛開始我總覺得有東西在背后盯著我,回頭卻空無一人。
后來,手機會在深夜里無緣無故的播放恐怖音樂。
我下樓還會莫名其妙的踩空,床鋪經(jīng)常會發(fā)現(xiàn)死老鼠、死蛇之類的東西。
我曾經(jīng)找過保安,可是那黃皮子太會藏,怎么都找不到。
張悅還陰陽怪氣的嘲諷,“肯定是某些人虧心事做多了,所以遭報應(yīng)!”
這件事持續(xù)了大半年。
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我喂養(yǎng)的流浪狗慘死在樓下。
它們?nèi)急婚_膛破肚,還有幾只被咬斷了動脈,活活放干了血。
而那個黃皮子就在不遠處,得意洋洋的看著我。
我徹底崩潰了,一邊報警,一邊拿起棍子要去打死黃鼠狼。
可張悅卻攔住了我,放跑了它。
等警察來的時候,原本兩個不同意養(yǎng)黃鼠狼的室友竟然幫著張悅作偽證,一口咬定是我在胡說。
甚至還在表白墻上對我人身攻擊,說我虐狗,還推卸責任。
這樣的網(wǎng)暴一直持續(xù)到我畢業(yè)。
就在我以為終于可以逃離這個壓抑的環(huán)境時。
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爸媽全都死在了黃鼠狼的手下。
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張悅一直在偷偷的喂養(yǎng)黃鼠狼,還跟它說,是我阻止她養(yǎng)它,導致黃鼠狼對我十分的憎恨。
想到這些,我仿佛又看見爸媽被放干了血的凄慘模樣。
我攥緊了拳頭,這才忍住了胸腔里的憤怒。
對上張悅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知道這黃鼠狼是她故意帶回來的。
忽視了兩個室友求助的目光,我滿不在乎的開口,“我沒意見。”
前世吃過的虧,我不會重蹈覆轍了。
張悅的笑容僵在臉上。
趙佳和孫燕下意識的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我知道她們只是想讓我得罪張悅。
于是我故意夸張開口,“怎么難道你們不愿意???”
“你們怎么這么沒有愛心!”
2
兩個室友連連擺手,一副驚慌的樣子。
張悅有沒有想到我會答應(yīng),愣了兩秒后沖我嗤笑一聲道,“周曼,我可不是養(yǎng)一段時間哦,要養(yǎng)它一輩子呢?!?/p>
“你要是不滿意就現(xiàn)在說出來,別偷偷去跟導員告狀,害得它無家可歸!”
我知道她是故意說給黃鼠狼聽的。
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附身看了看黃鼠狼的腳。
“它傷的挺嚴重的,帶它去寵物醫(yī)院包扎一下吧?!?/p>
“我聽說黃大仙喜歡吃雞,你再給它買兩只雞吧,畢竟你這么喜歡它?!?/p>
張悅驚訝的瞪大雙眼。
我沒理她,拿起書包就準備去實驗室。
我每天都會泡在實驗室里,準備申博士。
剛出門,我就聽到一直沒有說話的室友趙佳試探著開口。
“悅悅,宿舍畢竟是休息的地方,養(yǎng)只黃鼠狼會不會不太合適???”
張悅毫不客氣的反駁,“周曼是宿舍長,她都沒有反對,你有什么資格反對?”
她這么一說,趙佳就不敢再說話了。
畢竟張悅是校霸富家女,還找了個校外的混混男朋友。
只要看誰不順眼,她就會找混混男朋打?qū)Ψ揭活D。
曾經(jīng)有個女生只不過是給她記了違規(guī),她就讓混混男朋友找人凌辱了那個女生。
女生不看受辱從學校頂樓跳下,可張悅的爸爸是校董。
只是賠了錢就不了了之。
所以就算張悅平時在宿舍里作威作福,其他人也是什么都不敢多說。
但我不一樣。
我是學生會主席,學校里老師校長都護著我。
導師也等著我的實驗給他申請科研經(jīng)費,張悅不敢動我。
這也是為什么張悅一直看不慣我。
動不動就給我找麻煩。
做完實驗,我才有了重生的實感。
晚上回到宿舍時,張悅跟她的小混混男友出去約會了。
受傷的黃鼠狼被她丟在床底下,別說醫(yī)治,就連口水都沒有。
黃鼠狼蜷縮在角落里,森然雙眸不動的盯著我。
上鋪的趙佳拉開床簾,掃了一眼宿舍,見張悅不在這才敢開口,“周曼,要不你去告訴導員,把這東西送走吧?!?/p>
“它竟然爬出來盯著我,太嚇人了。”
我瞥了她一眼,“你想送走就自己去說。”
趙佳頓時有些著急,“周曼,你是宿舍長,再說我又不敢得罪張悅?!?/p>
“只能求你替我們出頭啊!”
上一世趙佳也是這樣,道德綁架我為她們出頭。
可當我遇到事情,又龜縮起來,幫著張悅說謊話。
我站起身,拿了一個小碗裝上水放到床下,“我又不害怕,我為什么去說?!?/p>
“況且,我覺得它還可愛的,說不定可以保佑我實驗多出成績呢?!?/p>
趙佳瞪大了眼睛,良久我才聽見她罵了一句,“神經(jīng)吧!”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她不是神經(jīng)病,她怎么不自己去找導員。
3
一連三天張悅都沒有回宿舍,聽說跟她的混混男朋友去夜店蹦迪。
而黃鼠狼也越來越虛弱,到了晚上還會發(fā)出瘆人的哀嚎,讓人不寒而栗。
見張悅不聞不問,趙佳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在黃鼠狼又一次哼唧時,她抄起拖把就朝床底捅了進去。
“別叫了!什么晦氣東西,叫也沒人給你吃的?!?/p>
“你就等死吧!”
隨著她捅的動作越來越狠,黃鼠狼也叫的越來越厲害,甚至床下都有鮮紅的血跡滲出來。
我向床下撇了一眼,只看見它眼中滔天的恨意,讓我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很快趙佳就停止了動作,因為張悅回來了。
趙佳扔掉棍子,逃一般躲回了床上。
我故意當著黃鼠狼的面問張悅,“你怎么才回來啊,你的黃鼠狼好像要死了?”
“你快點給它處理一下傷口,喂些吃的吧?!?/p>
張悅喝得醉醺醺的,酒精上頭直接拎著黃鼠狼的尾巴將它丟到了衛(wèi)生間里。
“呸,一個畜生死了就死了!”
聽著她的話,我陷入了沉思。
上一世,張悅見我害怕黃鼠狼,不僅給它吃活雞,還給它買了精致昂貴的籠子。
恨不得把它揣在口袋里去哪都帶著。
可這一世,大概是覺得嚇唬我的目的沒有達到,覺得黃鼠狼沒有用,索性就管都不管了。
接下來的幾天,黃鼠狼身上受傷部位都腐爛了,縮在角落里似乎瀕臨死亡。
張悅對黃鼠狼不聞不問,趙佳更是狐假虎威對黃鼠狼動輒打罵。
漸漸的黃鼠狼看她們的眼神變成了徹底的恨意。
這黃鼠狼本就跟正常動物不一樣,通人性又記仇。
想了想,當天晚上我還是買了一些碘伏紗布和雞肉回來。
給黃鼠狼處理傷口的時候,它還用僅剩的力氣沖我呲牙咧嘴,甚至試圖撓我。
可等我小心翼翼的給它包扎完傷口,它意識到我是來幫它的,就漸漸
變得溫順起來。
我又將雞肉切成小塊,一點點喂給它吃。
看著它大快朵頤的樣子,我又給它倒了點溫水,“慢點吃,以后每天我都給你送?!?/p>
從那天開始,我就將它從衛(wèi)生間里帶了出來,安置在準備好的箱子里。
黃鼠狼也有了些精神,每天都眼巴巴的扒著箱子等著我投喂。
眼看著黃鼠狼對我越來越依賴,最開始張悅還會陰陽怪氣的嘲諷我,“什么好學生,上趕著搶別人不要的東西?!?/p>
后來她索性不管了,放任我每天照顧它。
我想著等過些日子,黃鼠狼的傷好了,我就將它放回到山里。
卻不料,張悅還有后手等著我。
4
“周曼,你快回來吧,你的黃鼠狼咬人了!”
可出來之前,我明明將它關(guān)到籠子里了啊。
放下手里的實驗,我匆匆趕回到宿舍。
只見到校領(lǐng)導被記者們團團圍住,長槍短炮對著他。
“校長,學生在學校養(yǎng)這種東西是不是違反校規(guī)校紀?”
“黃鼠狼傷人,這學生會怎么處理,會因為她學習好,就高高舉起輕輕放過么?”
校長冷汗涔涔,見到我立刻沉下來臉,“周曼!這黃鼠狼是你養(yǎng)的么!”
他身后,張悅沖著我得意的笑著。
“不是我的,是張悅養(yǎng)的。”
這話一出,記者們和校長紛紛看向張悅。
張悅一副被冤枉的表情,“周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怎么能誣陷我?”
“這黃鼠狼分明是你撿回來的,還說它能保佑你早點出實驗結(jié)果?!?/p>
見我和張悅不斷的推來推去,校長氣得直接命令。
“我不管是你們誰養(yǎng)的,今天必須把它送走!”
“周曼,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把同學咬了???這醫(yī)藥費你來賠!”
我這才知道,今天一整天都只有張悅一個人待在宿舍。
黃鼠狼肯定是她放出來的!
至于這些記者,也只有她這種富家小姐才能請來這么多人。
但是這樣的處理結(jié)果顯然沒有讓張悅滿意,她繼續(xù)裝模作樣的到記者的鏡頭面前哭訴:
“我早說過黃鼠狼這東西邪性,不能養(yǎng)在宿舍,可是周曼不聽?!?/p>
“她還罵我多管閑事,要讓黃鼠狼咬我?!?/p>
“她畢竟是優(yōu)秀學生,老師們都向著她,周曼還威脅我,如果我把這件事說出去,她就找人把我弄退學?!?/p>
“我整夜整夜不敢睡覺,也不敢說.....”
張悅說著還掉下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的樣子讓校長的眉頭皺的更緊。
他指著我訓斥。
“周曼,虧你還是優(yōu)秀學生,學校還要推薦你去讀博士,你就是這么利用手里的權(quán)力欺負同學的?”
“必須嚴肅按照校規(guī)校紀處理!”
按照校規(guī),我私養(yǎng)寵物傷人,是會被開除的。
而我正在申請博士,實驗也很快要發(fā)論文......
張悅這是要毀了我的所有。
站在一旁的導員猶豫著開口,“這件事沒有明確的證據(jù),校長還是先調(diào)查一下吧。”
“周曼平時真的很優(yōu)秀,這件事說不定另有隱情,我們還是再給她一個機會。”
張悅立刻委屈道,“老師,你不能這么偏心?。 ?/p>
“她是你的學生我們就不是么?”
“你這樣向著她說話,受傷的同學可怎么辦??!”
記者也跟著起哄,“就是!無論是不是好學生,都要一視同仁!”
“開除周曼,還學校一個安寧!”
張悅變得更得意了。
我嘆了一口氣,“這黃鼠狼真不是我?guī)Щ貋淼?。?/p>
“跟我沒有關(guān)系,不然你們可以問我的室友?!?/p>
我自以為她們平時也被張悅欺負,肯定會向著我說話。
卻不料,趙佳狗腿子一樣站到張悅的身邊。
“不是你是誰?你每天都拿新鮮的雞肉喂它!”
“今天它出來咬人,就是你授意的!”
張悅沖著我得意的挑了挑眉,“周曼,別垂死掙扎了,快點帶著你的晦氣東西離開學校!”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不巧,我這里剛好有些視頻,要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