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01

周五晚上又是我一個人加班，整個辦公室就剩我和保安大叔。剛入職一年的張浩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臨走還不忘說：“林哥，別太拼命啊，身體要緊。”

我正調試代碼呢，起身去打水，回來發(fā)現張浩座位上有張工資條，應該是他忘記收起來了。我本來不是那種愛八卦的人，但那個數字太顯眼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沒錯，基本工資13000，比我多5000整。

我忍不住罵出聲。

入職三年，我從來沒漲過一分錢，還是當初的8000。每次問到加薪，劉總都說“再等等，公司今年不景氣”?？蓮埡七@小子才來一年，技術水平我閉著眼都能秒他十條街，憑什么他拿的比我多？

我拿起那張工資條仔細看，確認沒看錯后，用手機拍了張照片。心情復雜地坐回工位，那段代碼怎么也調不通了。

三年了，我像個傻子一樣任勞任怨，加班到深夜是常態(tài)，周末也經常來公司。公司最難啃的項目都扔給我，我從來沒抱怨過?？山Y果呢？新來的小屁孩隨便糊弄糊弄，薪水卻比我高一大截。

第二天上班，我看張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小子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跟同事聊天，給領導端茶倒水，活脫脫一副馬屁精的嘴臉。

“張浩，昨天你工資條忘桌上了?！蔽野涯菑埣堖f給他。

“哎呀，謝謝林哥！”他趕緊接過去，“你沒看吧？”

“看了。”我直接說。

他臉色有點尷尬：“那個...林哥，這事你別往外說啊?！?/p>

“放心，我又不是多嘴的人?！蔽冶砻嫫届o，內心已經開始盤算怎么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02

我開始有意無意地打聽公司薪資情況。首先找的是老李，這個老油條在公司待了快十年，什么事都清楚。

“李哥，我想問個事?！背弥缧荩覝惖嚼侠罡?。

“說唄，小林?！崩侠罘畔卤乇?/p>

“咱公司薪資是怎么定的？我是說，有什么標準嗎？”

老李眼珠子轉了轉：“你怎么突然關心這個？”

“就是好奇。”

“好奇?zhèn)€屁，肯定是發(fā)現啥了?！崩侠顗旱吐曇簦靶×职?，這事說來話長。有些人進公司，是靠技術；有些人進公司，是靠關系。你說呢？”

“張浩是走關系進來的？”

“我可沒這么說啊?！崩侠罱器锏匾恍Γ安贿^呢，有些人的叔叔雖然只是個小股東，但好歹也算有背景，這種事我可不能亂說。”

我心里咯噔一下。股東的侄子？難怪這小子一進公司就各種待遇好。

接下來幾天，我又側面了解了其他同事的情況。技術部的老王，工作兩年，比我少拿1000；產品部的小劉，同樣三年經驗，比我多拿2000；就連剛畢業(yè)的實習生，轉正后起薪都比我當年高。

最氣人的是，我發(fā)現公司這三年來給所有人都調過薪，除了我。

“你確定？”晚上回家，我把這事跟女朋友陳雅說了。

“確定。我專門查了公司內部系統(tǒng)的記錄。”我把手機里拍的那些聊天截圖給她看。

陳雅皺著眉頭：“這也太過分了。你干脆直接找領導談談？”

“談什么？人家有背景，我一個外人?！?/p>

“那你就這么忍著？林晨，你也太老實了?！标愌庞行┥鷼猓叭炅?，一分錢不漲，你圖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圖什么。可能是覺得只要好好干活，總會有回報吧。現在看來，我就是個傻子。

周三的時候，我鼓起勇氣找劉總談了一次。

“劉總，我想聊聊薪資調整的事?！?/p>

劉總正在看報表，頭也不抬：“小林啊，你這個時候談這個...時機不太好吧？”

“為什么不好？”

“公司今年效益不太理想，大環(huán)境你也知道?！眲⒖偡畔聢蟊?，“大家都不容易，你再堅持堅持?！?/p>

“那張浩的薪資是怎么定的？”我直接問。

劉總眼神閃爍了一下：“每個人情況不一樣，你別比來比去的?！?/p>

“我想知道我的情況哪里不一樣。三年經驗，核心項目負責人，技術能力有目共睹，憑什么比一年新人拿得少？”

“小林，你這話就不對了?！眲⒖偰樕行┎缓每矗皬埡朴袕埡频膬?yōu)勢，你有你的優(yōu)勢。再說了，薪資不是你說了算的?！?/p>

談話不歡而散。我意識到，在這家公司，技術能力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全是這三年的畫面：無數個加班的夜晚，周末在公司調試代碼，為了一個bug熬到凌晨三點，項目出問題時背鍋，項目成功時別人邀功...

“你在想什么？”陳雅翻了個身。

“在想我是不是很失敗?！?/p>

“怎么這么說？”

“三年了，我像個牛馬一樣干活，結果新來的小屁孩隨便糊弄糊弄，拿的比我還多。我到底在堅持什么？”

陳雅坐起來：“那你想怎么辦？”

“我想辭職。”這句話說出來，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辭職？然后呢？”

“然后...找新工作唄。反正不能再這么憋屈下去了?！?/p>

03

接下來幾天，我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張浩。這小子每天嘻嘻哈哈的，技術不行但很會來事。給劉總買咖啡，幫同事訂外賣，組織團建活動，處處都有他的身影。

最氣人的是，他居然跟我炫耀：“林哥，我叔叔說了，好好干，明年還給我漲薪呢?！?/p>

“你叔叔？”我明知故問。

“公司股東之一啊，你不知道嗎？”張浩得意洋洋，“雖然股份不多，但好歹也有話語權。其實我本來可以去更好的公司，是我叔叔說這里鍛煉人，我才來的?！?/p>

我差點沒忍住給他一拳。

周末，我和陳雅去商場買東西，路過一家咖啡店，看見張浩和幾個同事在里面聊天。

“林哥技術是不錯，但是情商太低了?！睆埡频穆曇魝鬟^來，“你看他，除了寫代碼還會干啥？”

其他人附和著笑。

我拉著陳雅快步走開，心里憋著一股火。

“聽見了？”陳雅問。

“聽見了?！?/p>

“現在知道為什么了吧？”

是的，我知道了。在這家公司，我就是個工具人，負責干活的工具人。而張浩這種人，負責討領導開心。

那天晚上，我打開電腦，寫了一份辭職信。

04

周一早上，我穿上最好的西裝，像要去參加什么重要儀式一樣。

“你今天怎么這么正式？”張浩看見我，開玩笑說，“有面試嗎？”

“差不多吧。”我淡淡地說。

上午十點，我敲響了劉總辦公室的門。

“進來?！眲⒖傉诖螂娫挘匆娢?，示意我等一下。

掛了電話后，他問：“小林，什么事？”

我把辭職信放在他桌上：“劉總，我決定離職?！?/p>

劉總愣了一下，拿起辭職信看了看：“怎么突然要走？是不是上次談話我說話重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這里不適合我?！?/p>

“小林，你別沖動。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商量?！眲⒖偟膽B(tài)度突然變得和善起來，“你技術這么好，公司需要你?！?/p>

“需要我？那為什么三年不給我漲薪？”

“這個...確實是我們的疏忽。這樣吧，我馬上給你申請調薪，漲個2000怎么樣？”

“2000？”我冷笑，“張浩一個新人都比我多拿5000，你給我漲2000？”

劉總臉色有些尷尬：“張浩的情況比較特殊...”

“特殊在哪？特殊在他有個當股東的叔叔？”

“你這話...”劉總被我說中了要害，“總之，你的薪資問題我們會認真考慮的。你再給公司一個機會，好不好？”

“劉總，我已經給了三年機會了?！蔽艺酒饋恚跋聜€月我就走。”

“等等?！眲⒖傄舱酒饋恚靶×?，你要是走了，咱們那個智能風控項目怎么辦？”

“找別人做唄。”

“別人做不了！”劉總的語氣變得急切，“那個項目的核心算法只有你掌握，你走了項目就黃了?！?/p>

我停下腳步：“那是公司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p>

“小林，你聽我說?！眲⒖傋叩轿颐媲?，“那個項目非常重要，客戶那邊催得很緊。你這個時候走，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不厚道？”我被氣笑了，“劉總，三年不漲薪，讓新人拿比老員工高的工資，這厚道嗎？”

“這個...情況復雜，我也有我的難處?！?/p>

“那你慢慢解決你的難處吧，我不奉陪了。”

我轉身就走，劉總在后面喊：“小林，你考慮考慮，咱們再談談！”

出了辦公室，我心情反而平靜了。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決定也做了。接下來就看公司怎么反應了。

下午，張浩偷偷湊過來：“林哥，聽說你要走？”

“消息傳得挺快?！?/p>

“那個...你走了，我豈不是成技術最好的了？”這小子居然還挺興奮。

“你繼續(xù)做夢吧?！蔽覒械美硭?/p>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我發(fā)現劉總的態(tài)度越來越焦急。他開始頻繁地找我談話，每次都提到那個智能風控項目。

“小林，你真的確定要走嗎？”

“確定?！?/p>

“那個項目真的很重要，關系到公司今年的業(yè)績?！?/p>

“關我什么事？”

“你不能這么不負責任吧？”

我覺得好笑：“劉總，我對公司負責了三年，公司對我負責過嗎？”

05

到了周五，劉總再次把我叫到辦公室。這次他的表情很嚴肅。

“小林，我跟你攤牌吧?！彼P上門，“我可以給你三倍工資，24000一個月，怎么樣？”

我愣住了。從8000直接跳到24000，這跨度確實夠大的。

“為什么突然這么大方？三倍工資？”

“因為公司真的需要你。”劉總的表情很誠懇，“那個項目太重要了?！?/p>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盯著他看。這個男人三年來從來沒有這么重視過我，現在突然態(tài)度180度轉變，肯定有問題。

“劉總，那個智能風控項目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普通的項目。”

“普通項目需要你開出三倍工資？”

劉總猶豫了一下：“好吧，我跟你說實話。這個項目很急，客戶催得很緊，而且...”

“而且什么？”

“合同金額比較大。”

“多大？”

“1500萬。”

我倒吸一口涼氣。1500萬的項目，這已經是公司今年最大的單子了。

“違約金呢？”我繼續(xù)追問。

“這個...也不小?！眲⒖傊е嵛岬?。

“到底多少？”

“800萬。”

我徹底明白了。怪不得劉總這么急，800萬的違約金，足夠讓公司傷筋動骨。

“現在項目進度怎么樣？”

“卡在核心算法那里?！眲⒖偫蠈嵔淮?，“除了你，沒人能搞定?！?/p>

“所以你才急著用三倍工資留我？”

“小林，你別這么說。我是真心希望你留下來的?！?/p>

“希望我留下來當牛做馬？”

“不是的，我們會重新評估你的價值。24000不夠的話，我們再商量?！?/p>

我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走了兩圈。1500萬的項目，800萬的違約金，核心技術只有我掌握，這就是我的籌碼。

就在這時，我想起了老李的話，決定試探一下：“劉總，這個項目截止日期是什么時候？”

“下個月底。”劉總的臉色更難看了。

“如果項目失敗，除了800萬違約金，還有其他損失嗎？”

劉總沉默了很久：“可能...還會有其他賠償?！?/p>

我繼續(xù)追問：“什么賠償？多少錢？”

“銀行那邊...如果項目失敗，他們可能要求我們賠償他們的損失?！?/p>

“多少？”

“大概...2000萬左右?！?/p>

我感覺頭皮發(fā)麻。這不是1500萬的項目，這是一個可能讓公司破產的項目。

“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我直視著劉總。

“我們?yōu)榱四孟逻@個項目，已經墊付了500萬的保證金?！眲⒖偟穆曇糸_始顫抖。

我快速計算了一下：800萬違約金+2000萬損失賠償+500萬保證金=3300萬。而公司去年全年的凈利潤才2000萬。

“所以現在除了我，沒人能救這個項目？”

“差不多?！眲⒖傸c點頭，“小林，求你了，幫幫公司吧?！?/p>

看著劉總近乎哀求的表情，我心里五味雜陳。三年來，他何曾這樣求過我？

但我也意識到，我現在手里握著的不是什么救命稻草，而是一把雙刃劍。

“劉總，我需要考慮一下?！?/p>

“好，但是時間不多了。華聯(lián)銀行那邊催得很緊，如果下周還看不到核心算法的演示，他們就要考慮解除合同?！?/p>

走出辦公室，我的心情很復雜。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劉總會開出三倍工資的條件，但這也讓我看清了自己在公司的真實地位——只有在生死關頭，他們才會想起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