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資江的水波漫過益陽的蘆葦蕩時,總在晨光里抖落細碎的金箔。這方魚米之鄉(xiāng)滋養(yǎng)的少年張澤淵,大概從未想過,童年藏在抽屜里的過往印記,會像一粒被水浸潤的種子,在藝考的晨昏里生根,在鏡頭的光影里抽枝,最終長成熒幕上那個能讓角色帶著生活溫度呼吸的演員。他的故事,是湖湘水土的韌勁與時光的耐心共同釀就的酒,初嘗是青澀的堅持,回味卻滿是人間煙火的醇厚。
“有光”系列內(nèi)容由中國民族影視藝術(shù)發(fā)展促進會指導(dǎo),人民能量網(wǎng)、促進會聲音表演藝術(shù)委員會、中華文化促進會美育工作委員會、《城市周刊》文藝部、《玩趣天下》雜志等單位聯(lián)合主辦。本文由張曉撰稿、雷龍宇終審,王方圓總編,能量中國·中國發(fā)展網(wǎng)傳播矩陣受權(quán)首發(fā)。特別鳴謝張澤淵藝人團隊。
初心如炬:生活印記到藝考征途
湖南益陽的晨霧里,總漫著蘆葦被水汽泡軟的清冽。小時的張澤淵,就在這樣的晨霧里,捧回了人生第一份鄭重的認可。那時他還讀不懂這份被人惦記的分量,只記得街坊奶奶們總攥著他的手念叨 “這伢子心眼亮”。多年后再回望,當年那份被人放在心上的暖意,早已像粒浸了晨露的種子,在他心里扎下根?!罢J真做事的人會被看見”,這信念成了日后漫漫長夜里,他攥在掌心的那束光。
這份信念,在高中藝考的長夜里被反復(fù)淬煉。張澤淵的家是尋常人家,父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藝術(shù)”二字在他們眼里,總帶著幾分不落地的飄忽。
當他提出要走藝考路時,飯桌上的空氣都變得凝重:母親總念叨“好好考個大學多穩(wěn)妥”。
但湖湘人骨子里的執(zhí)拗,讓他成了書桌與臺燈的“守夜人”:凌晨的書桌前,他對著膠片筆記寫寫畫畫,膠片里的光影在筆記本上洇出墨痕;他反復(fù)修改故事大綱,稿紙上的人物名字被圈了又圈,鉛筆尖在“高潮沖突”四個字上磨得發(fā)亮。
父母的態(tài)度,就在這些細碎的堅持里悄悄融化。母親開始在他書包里塞溫好的牛奶,瓶子的溫度燙得人心里發(fā)暖;父親會默默撫平他揉皺的筆記本,指尖劃過紙頁的力度,藏著沒說出口的疼惜?!八麄兓蛟S還是不懂我在做什么,但開始懂我‘很想做’?!焙髞淼娜兆樱改概阒氜D(zhuǎn)各個考點,在候考室外從晨光熹微等到暮色四合。當錄取通知書遞到手里時,父親拍著他的肩膀說“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語氣里的不舍與釋然,像資江的水,溫柔地托著他往光亮處去。
跨界尋光:從編導(dǎo)案頭到鏡頭中央
大學廣播電視編導(dǎo)專業(yè)的課堂,成了張澤淵與角色對話的隱秘通道。他寫劇本時總愛“走神”,文字里的角色在他腦海中帶著鮮活的表情:皺眉的弧度,說話時指尖輕叩桌面的頻率,仿佛下一秒就會從紙上跳下來。在湖南衛(wèi)視實習的日子,他像一塊海綿般吸收著養(yǎng)分——看主持人如何用一個眼神控場,看演員如何讓一句臺詞長出情緒的褶皺,甚至偷偷在筆記本上畫下鏡頭切換的角度。
綜藝舞臺成了他被看見的第一扇窗。2022到2023年間,《快樂大本營》《天天向上》《全員加速中》的聚光燈下,總能看到他略顯青澀卻真誠的身影。第一次站在《快樂大本營》的舞臺上,手心的汗浸濕了話筒,但觀眾的掌聲像一陣風,吹開了他心里那扇通往熒幕的門。那種“被需要”的雀躍,讓他忽然明白:站在鏡頭前表達,或許是另一種更直接的創(chuàng)作。
真正的蛻變,始于2024年《拜托了老爸》的劇組邀約。這部上星劇的制作班底讓他既興奮又忐忑,尤其是拿到“學霸”角色時,導(dǎo)演的叮囑在耳邊回響:“別演成反派,要讓觀眾覺得‘他和男主是一類人’。”為了抓住那種“第一名與第二名”的惺惺相惜,他轉(zhuǎn)頭望向生活,同學解題時抿嘴的習慣、難過時轉(zhuǎn)筆的弧度,都被他悄悄收進角色的口袋。這些從生活里“偷”來的細節(jié),讓角色有了呼吸感。首場戲拍了30遍,后背的汗浸透戲服,但當導(dǎo)演喊“過”的那一刻,他忽然懂了:角色不是演出來的,是“活”出來的。
角色密碼:在生活褶皺里打撈真實
張澤淵有套屬于自己的“角色破譯法”。拿到劇本的第一件事,不是勾畫自己的戲份,而是一頭扎進人物小傳里,像偵探般在文字里尋找角色的“生活原型”:可能是朋友說話時愛挑眉的習慣,可能是親戚難過時轉(zhuǎn)身看窗外的姿態(tài),甚至是街角咖啡店老板算錯賬時的窘迫。“角色不能飄著,得有根?!彼傔@么說。
后來在《朝朝如念》的鏡頭里,他把這種“偷”來的真實釀成了酒,生動詮釋了那個對外不茍言笑,而在主君面前卻流露出赤誠與幽默的心腹護衛(wèi)“十一”,他說角色要貼著生活的肌理,才不會像紙糊的燈籠,于是那些反轉(zhuǎn)有了根,前一秒溫和的眼神突然冷下來時,觀眾看到的不是演技,是藏在時光里的褶皺。
面對短劇“情感遞進難”的挑戰(zhàn),他從編導(dǎo)專業(yè)的知識里找到答案:“短劇像短跑,每一步都得有力量?!薄冻缒睢凡シ帕磕芷苾|,靠的就是每一步反轉(zhuǎn)都在情理之中,這種“藏不住的真實”最能打動人。
生活肌理:琴音、魚竿與煙火氣
鏡頭之外的張澤淵,藏著與片場節(jié)奏截然不同的松弛。幾個月前錄制央視《音樂旅行家》時,他與古琴撞了個滿懷。當看到斫琴師用三年時間等待桐木風干,用數(shù)十道工序打磨琴身時,他忽然覺得這古老的樂器里藏著時光的密碼。指尖劃過琴弦的震顫,能洗去十幾個小時連軸轉(zhuǎn)的疲憊,琴音里淌著的,是另一種更慢的時間。
釣魚是他從童年帶過來的“修行”。益陽的湖畔,他跟著做水產(chǎn)生意的叔叔靜坐過無數(shù)個清晨,看浮漂在水面輕輕顫動,聽蘆葦在風里沙沙作響,懂得了“等待”的深意。現(xiàn)在在劇組難得的休息時間,他依然能在水邊坐上半天,“魚竿的另一端,釣的不是魚,是讓腦子放空的自在。”那些在湖邊等來的平靜,總會悄悄變成表演里的底氣。
美食則是他對抗疲憊的溫柔鎧甲。凌晨收工后的烤雞腿,深夜街頭的冰鎮(zhèn)西瓜,最魂牽夢縈的還是母親做的辣椒炒肉,辣椒的鮮辣裹著肉片的焦香,生抽的醇厚漫過舌尖,是刻在骨子里的鄉(xiāng)愁。他總說,若不做演員,就開家小館,讓每個食客都能在煙火氣里嘗到“家的味道”,如果有機會上美食綜藝,也一定要露一手,讓大家嘗嘗正宗的湖南味。這份對生活的熱望,讓他演的角色總帶著幾分人間煙火的溫度。
前路生長:在角色的土壤里埋下星光
從廣播電視編導(dǎo)到演員,這條路他走得清醒而執(zhí)拗?!斑x擇了,就得認”,他說這話時,語氣里沒有絲毫猶豫。那些在片場熬過的夜、為一個眼神磨過的戲、從生活里“偷”來的細節(jié),都成了腳下的石子,墊著他往更深處走。他從不奢望成為“流量符號”,只盼著三年、五年后,觀眾提起某個角色時,會說“那個演員把他演活了”,這份對“演員”二字的專注,比任何標簽都更讓他珍視。
偶爾在收工后的深夜,對著鏡子卸下妝發(fā),他會想起剛接觸演員行業(yè)的自己:那時還在為綜藝里的鏡頭緊張,還在為第一次試戲的臺詞發(fā)抖,手心的汗總也擦不干?;秀遍g,仿佛能看見那個站在鏡頭外、眼神里帶著怯意的少年。他想對他說些什么?不是“你以后會拍多少戲”,也不是“你會被多少人認識”,只是一句篤定的回響,像往時光里投下一顆星:“你要相信未來的你一定會光芒萬丈!”
這句話里,沒有對捷徑的幻想,只有對“生長”的信任,就像他曾在編導(dǎo)課上學過的,好的故事從不止于結(jié)局,而在于每個鏡頭里都藏著向上的力。他要做的,只是繼續(xù)把自己種進角色的土壤里,讓時光的養(yǎng)分,慢慢催開屬于演員張澤淵的那束光。
結(jié)語
資江的水仍在流淌,益陽湖畔的蘆葦還在風中搖晃,就像張澤淵的故事,始終帶著故鄉(xiāng)水土的韌勁與溫度。從抽屜里那枚獎?wù)碌奈⒐猓剿嚳及割^亮到深夜的臺燈;從綜藝舞臺上發(fā)燙的話筒,到片場里被汗水浸透的戲服,他的每一步都踩著生活的肌理,是角色里“偷”來的學霸轉(zhuǎn)筆的弧度,是古琴弦上淌過的深夜月光,也是辣椒炒肉里藏著的鄉(xiāng)愁。
他從不是憑空生長的演員,而是把生活里的細碎褶皺,都釀成了角色的血肉。那些在湖邊等待浮漂顫動的耐心,在編導(dǎo)課堂上拆解劇本的敏銳,最終都化作鏡頭前的篤定:知道角色要扎根生活,知道熱愛要扛住坎坷,知道每個時代的演員,都該在經(jīng)典里長出自己的枝芽。
或許未來的某天,當有人提起張澤淵,會說“他是個演員”。而那時的他,大概還會在收工后彈一曲《流水》,或是坐在湖邊等一尾魚上鉤,眼里映著的,仍是資江晨霧里那束最初的光——清澈,堅定,且始終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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