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jié)皆為虛構(gòu)，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shù)表達(dá)的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gòu)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jì)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你婆娘那皮膚，嘖嘖，比城里女人還滑?！?/strong>

張全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王順的臉上。

王順攥緊了手里的扳手，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眼睜睜看著張全搖搖晃晃地又一次走向他家的院門，那扇門背后，是他的妻子李梅。

這一次，門開了，就別想再關(guān)上了。

01

清晨的霧氣還沒散盡，雞鳴聲隔著墻，顯得有些遙遠(yuǎn)。

王順已經(jīng)醒了，他睜著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天花板是老舊的木梁，上面積著一層薄薄的灰，幾道蜘蛛網(wǎng)在角落里頑強地掛著。

身邊的妻子李梅翻了個身，無意識地往他這邊靠了靠，呼吸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抽噎。

王順的身子僵了一下，沒有動。

他不敢動，怕驚醒了她，也怕觸碰到她身體上那些還未消退的淤青。

那件事發(fā)生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前的傍晚，王順從鎮(zhèn)上的修車鋪下班回家，剛到村口，就聽到自家院里傳來李梅的一聲尖叫。

那聲音凄厲，又短促，像被一只手猛地捂住了嘴。

王順當(dāng)時腦子“嗡”的一聲，發(fā)瘋似的往家跑。

當(dāng)他一腳踹開院門時，看到的情景讓他血液倒流。

同村的光棍張全正在他家的屋子里，而他妻子李梅的衣服被撕得稀爛，嘴被堵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響，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張全是村里有名的無賴，仗著自己一身蠻力，又有幾個沾親帶故的村干部，平時就橫行霸道。

王順沖過去，抓起院角的扁擔(dān)就朝張全背上掄。

張全挨了一下，吃痛地翻身起來，回頭看見是王順，不僅不怕，反而咧開嘴笑了，露出一口黃牙。

“王順，你個窩囊廢，回來了？”

他甚至沒急著提褲子，就那么敞著，指著王大順的鼻子罵。

王順氣得渾身發(fā)抖，想再沖上去，卻被張全一腳踹在肚子上，整個人蜷縮成了蝦米。

“老子今天就當(dāng)你面弄她，看你能怎么樣？”

張全的狠話像刀子一樣扎進(jìn)王順的心里。

但王順只是抱著肚子，疼得說不出話，眼睜睜看著張全又撲向了李梅。

最后，還是鄰居家的狗叫得太兇，引來了人，張全才罵罵咧咧地整理好衣服，臨走時還拍了拍王順的臉。

“沒用的東西。”

這五個字，像烙鐵一樣，烙在了王順的心上。

從那天起，李梅就像變了個人。

她不再笑了，也很少說話，整天就是坐在院子里發(fā)呆，或者默默地做家務(wù)，一做就是一整天，仿佛要把自己累死。

王順知道，她的魂丟了。

而他自己，也像個行尸走肉。

白天在修車鋪，對著那些冰冷的零件，他才能感到一絲麻木的平靜。

可一回到那個家，看到李梅失魂落魄的樣子，巨大的屈辱和無力感就將他淹沒。

他報過警。

警察來了，做了筆錄，帶走了李梅被撕破的衣服當(dāng)證據(jù)。

張全被叫去問了話，但第二天就放回來了。

理由是，證據(jù)不足。

張全說，是李梅勾引他的。

村里人看王順的眼神也變了，有同情，但更多的是鄙夷和幸災(zāi)樂禍。

一個連自己女人都護(hù)不住的男人，在農(nóng)村，就是最大的笑話。

王順起床，悄無聲息，他穿上那件沾滿油污的工作服，拿起桌上冷掉的饅頭，就準(zhǔn)備出門。

經(jīng)過院子時，他看到李梅已經(jīng)起來了，正蹲在水井邊洗衣服。

她的手在冰冷的井水里泡得通紅，手背上還有幾道清晰的抓痕。

那是張全留下的。

王順的喉嚨動了動，想說點什么，比如“水涼，別洗了”，或者“早飯我來做”。

但他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推開了院門，走了出去。

他怕一開口，就會暴露出自己的顫抖。

02

鎮(zhèn)上的“宏發(fā)修車鋪”離村子有五里地。

王順有一輛破舊的二八大杠自行車，每天騎著它來回。

車鋪老板是個胖子，姓劉，人還算和善。

“王順，早啊?！?/p>

劉老板叼著煙，正指揮著學(xué)徒把一輛拖拉機頂起來。

王順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就鉆進(jìn)了地溝里。

地溝里陰暗潮濕，混合著機油和泥土的味道，但這個味道讓王順安心。

在這里，他只需要和零件打交道，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

他是個好師傅，手藝精湛，再復(fù)雜的毛病，到了他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

這也是劉老板器重他的原因。

“王順，上來一下，給這輛小轎車看看?！?/p>

劉老板在上面喊。

王順從地溝里爬上來，陽光有些刺眼，他瞇了瞇眼。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鋪子門口，車主靠在車門上抽煙，神情倨傲。

王順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是張全。

張全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了這輛二手車，整天在村里和鎮(zhèn)上橫沖直撞。

張全也看見了王順，他吐掉煙頭，用腳碾了碾，臉上露出那種熟悉的、令人憎惡的笑容。

“喲，這不是王師傅嗎？真是巧啊?！?/p>

王順沒說話，他拿起工具，繞到車頭，準(zhǔn)備檢查發(fā)動機。

“我這車，最近老是熄火，你給好好看看，看仔細(xì)點。”

張全的語氣帶著命令的味道。

學(xué)徒想過來幫忙，被王順揮手趕開了。

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和張全的交集。

他打開引擎蓋，低著頭，仔細(xì)檢查著里面的線路和零件。

張全繞到他身邊，聲音壓得很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王順，你婆娘可真帶勁?！?/p>

王順手里的扳手猛地一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尤其是那腰，細(xì)得跟水蛇似的，扭起來……”

“砰！”

扳手從王順手里滑落，砸在發(fā)動機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他抬起頭，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死死地盯著張全。

張全被他這個眼神看得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笑得更加放肆。

“怎么？想動手？你敢嗎？窩囊廢?！?/p>

他伸出手，像上次一樣，拍了拍王順的臉。

“修你的車吧，修好了，晚上哥再去疼疼你媳婦?！?/p>

說完，他哈哈大笑著走開了，去跟劉老板吹牛。

王順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回響。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地彎下腰，撿起了那把扳手。

扳手冰冷，堅硬。

他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車上，但他的動作變得很慢，很機械。

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是分電器老化了，需要更換。

他從零件庫里找出一個新的，開始拆卸舊的。

他的手很穩(wěn)，穩(wěn)得不像話。

拆下來的舊分電器，他沒有扔掉，而是用布擦干凈了上面的油污，悄悄地放進(jìn)了自己的工具包里。

那天下午，王順提前下班了。

劉老板問他怎么了，他說家里有點事。

他騎著自行車，往家的方向去，風(fēng)吹在臉上，很冷。

路過村口的池塘?xí)r，他停了下來。

池塘邊長滿了蘆葦，水很深，呈墨綠色。

他從工具包里拿出那個舊的分電器，掂了掂。

然后，他用力地將它扔進(jìn)了池塘深處。

“噗通”一聲，零件沉入水底，再也看不見了。

王順看著水面泛起的漣漪，站了很久。

他沒有回家，而是拐上了另一條路，去了鎮(zhèn)上的五金店。

03

王順從五金店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擦黑。

他的布袋里多了幾樣?xùn)|西：一卷最粗的鐵絲，一把大號的管鉗，還有一包長長的、閃著寒光的釘子。

店老板問他買這些干什么，他說家里院墻要加固。

回到家，李梅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

兩菜一湯，擺在桌上，冒著熱氣。

但兩個人誰都沒有動筷子。

李梅看著王順，眼神里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丈夫今天為什么回來這么早，還帶了一堆工具。

“院門……有點松了?！?/p>

王順低聲說了一句，算是解釋。

他把布袋里的東西倒在院子里，開始忙活起來。

他沒有去修院門，而是繞到了屋子后面。

屋后有一扇很小的窗戶，正對著臥室的床。

那扇窗戶平時都是關(guān)著的，因為外面就是一條偏僻的小路，很少有人走。

但張全就是從那條小路上來的。

王順檢查了一下那扇窗戶的插銷，很老舊了，一掰就斷。

他換上了一個新的、更粗的插銷。

但這還不夠。

他拿出鐵絲和釘子，開始沿著窗框，一圈一圈地纏繞。

鐵絲很硬，每繞一圈，他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手心被勒出一道道紅印。

他干得很專注，仿佛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藝術(shù)品。

李梅站在堂屋門口，默默地看著他。

月光灑在王順的背上，把他佝僂的身體拉出一個長長的、扭曲的影子。

她看不懂丈夫在做什么，但她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以前的王順，遇到事情只會嘆氣，或者沉默。

但現(xiàn)在的他，眼神里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東西，像一塊燒紅的鐵。

夜深了。

王順終于忙完了。

那扇小窗戶，已經(jīng)被鐵絲和釘子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別說是人，就算是一只貓也鉆不進(jìn)來。

他回到屋里，洗了手，坐在飯桌前。

飯菜已經(jīng)涼透了。

“吃飯吧?！?/p>

他對李梅說。

這是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第一次主動和妻子說話。

李梅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慢慢地咀嚼著。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有碗筷碰撞的輕微聲響。

吃完飯，王順從床底下拖出一個木箱。

木箱里裝的都是他以前下鄉(xiāng)給人修農(nóng)機時用的工具，很多年沒動過了，落滿了灰塵。

他在里面翻找著，最后拿出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手搖鉆，很老式的那種，前面是鉆頭，后面是一個木柄的搖把。

他把手搖鉆拿在手里，反復(fù)地看。

然后，他開始改裝它。

他把前面的鉆頭卸了下來，換上了一個更粗、更長的鋼釬。

他又用鐵絲和膠布，把鋼釬和手搖鉆的轉(zhuǎn)軸死死地纏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他舉起這個改裝過的“武器”，對著空氣，緩緩地?fù)u動搖把。

鋼釬隨著搖把的轉(zhuǎn)動，無聲地旋轉(zhuǎn)著，在昏暗的燈光下，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李梅躺在床上，背對著他，身體在微微顫抖。

她不知道丈夫要做什么，但一種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

她想勸他，想讓他停下來，但她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夜晚，王順沒有睡覺。

他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手里握著那個改裝過的手搖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扇被封死的窗戶。

他在等。

像一個最有耐心的獵人，在等待獵物落入陷阱。

04

第二天，王順沒有去修車鋪。

他跟劉老板打電話請了假，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一整天，他就待在家里，哪兒也沒去。

他把屋里屋外都檢查了一遍，加固了所有可能被侵入的地方。

他甚至在院墻的幾個豁口處，悄悄地插上了幾塊碎玻璃。

做這些事的時候，他一言不發(fā)，表情平靜得可怕。

李梅跟在他身后，像個影子。

她想幫忙，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她想問他到底想干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從丈夫的沉默中，讀出了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

到了下午，村里的大喇叭響了。

是村長在通知，說過幾天要統(tǒng)一收繳農(nóng)業(yè)稅，讓各家各戶提前把錢準(zhǔn)備好。

這個消息讓村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女人們聚在村頭的井臺邊，一邊洗衣服一邊議論著。

男人們則三三兩兩地蹲在墻根下，抽著煙，發(fā)著愁。

王順家的院子，卻異常的安靜。

傍晚的時候，院門被人“砰砰砰”地敲響了。

李梅正在廚房做飯，聽到敲門聲，嚇得手里的碗“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順從屋里走出來，他的手上，還拿著那把改裝過的手搖鉆，他把它藏在了身后。

“誰？”

他的聲音很沉，聽不出情緒。

“我，張全！”

門外的聲音囂張而又不耐煩。

“王順，你個鱉孫，在家躲著算什么本事？開門！”

李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扶著門框，幾乎站不穩(wěn)。

王順回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她回屋里去。

李梅搖著頭，嘴唇哆嗦著，卻一步也挪不動。

“開門！聽見沒有？再不開門，老子把你的門給卸了！”

張全在外面開始踹門，老舊的木門發(fā)出“咚咚”的巨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王順沒有去開門。

他走到院子中央，站定，目光死死地盯著那扇搖搖欲墜的院門。

他在等。

等一個時機。

他知道，張全一定會進(jìn)來的。

一次得手，兩次得手，會讓一個人的膽子變得無限大。

張全已經(jīng)不滿足于偷偷摸摸了。

他要的是征服，是炫耀，是要把王順最后的尊嚴(yán)踩在腳下，碾得粉碎。

“王八蛋，你等著！”

外面的踹門聲停了。

接著，傳來一陣攀爬的聲音。

張全顯然是失去了耐心，他要翻墻進(jìn)來。

王順家的院墻不高，對于張全這種身強力壯的人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王順慢慢地舉起了藏在身后的手搖鉆。

他的心跳得很快，但他的手，依然穩(wěn)如磐石。

一個黑影從院墻上探出頭來，是張全。

他看到院子里的王順，嘿嘿一笑。

“你以為這樣就攔得住我？”

他一條腿跨了過來，踩在墻頭上，準(zhǔn)備往下跳。

就在他雙腳離地，身體處于半空中的那一瞬間。

王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