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因公殉職已十年,年邁母親張秀芬醫(yī)院體檢,竟瞥見一個酷似朝思暮想的“他”的背影!
“太像了…是我的偉兒嗎?” 她心神俱裂,執(zhí)意追尋。
那年輕人究竟是誰?這驚人的相似背后,藏著怎樣的秘密?
當她顫抖著打開那份關鍵的鑒定報告,只看了一眼,瞬間淚如雨下……
張秀芬今年六十有二了。
歲月像一把鈍刀子,在她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紋路。
尤其是眼角,那里的褶皺,像是干涸的河床,盛滿了揮之不去的哀傷。
10年前,她的獨子李偉,在一場突如其來的任務中,走了。
因公殉職。
這四個字,像一塊巨石,壓在張秀芬心頭,整整十年。
李偉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生活的全部希望。
那孩子從小就懂事,學習刻苦,心地善良。
街坊鄰里,誰不夸李偉是個好孩子。
高中畢業(yè)那年,李偉沒跟家里商量,自己偷偷報了警校。
張秀芬知道后,又氣又心疼。
當警察,多危險啊。
可李偉鐵了心,他說,當警察能抓壞人,能保護老百姓,那是他的理想。
看著兒子那雙閃著光的眼睛,張秀芬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不能總把他拘在身邊。
李偉警校畢業(yè)后,分到了市公安局刑警隊。
工作很忙,也很危險,三天兩頭不著家是常事。
張秀芬每天都提心吊膽,但每次看到兒子穿著警服,英姿颯爽的樣子,她又打心底里感到自豪。
她和老伴李建國,就這么一個兒子。
老兩口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李偉身上。
李偉也很孝順,只要一有空,就回家看他們,陪他們說說話,干點家務活。
他還說,等過兩年,就找個好姑娘結婚,給他們生個大胖孫子。
張秀芬和老伴,天天就盼著這一天。
可誰能想到,幸福的憧憬,會被一場意外,擊得粉碎。
那天,李偉和同事去抓捕一個持刀搶劫的在逃犯。
搏斗中,李偉為了保護一名群眾,被歹徒用刀刺中了要害。
等送到醫(yī)院,已經晚了。
那一年,李偉才二十六歲,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戛然而止。
張秀芬聽到消息,當場就暈了過去。
醒來后,她整個人都垮了。
老伴李建國,受不了這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打擊,沒過兩年,也跟著去了。
偌大的家,就剩下張秀芬一個人。
這十年,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
白天,她強打精神,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努力讓自己的生活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
可一到晚上,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蝕骨的思念和悲傷,就會像潮水一樣,把她淹沒。
她常常會拿出李偉的照片,一看就是大半夜。
照片上的兒子,笑得那么陽光,那么燦爛。
她會對著照片,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就像李偉還在她身邊一樣。
她也會經常去李偉的墓地,給他帶去他生前最喜歡吃的水果,一坐就是一下午。
墓碑冰冷,照片年輕。
每一次,都像是在她心上,又添了一道新傷。
街坊鄰居都勸她,想開點,人死不能復生,日子總得過下去。
道理她都懂。
可這心里的窟窿,拿什么都填不滿啊。
時間,并沒有撫平她的傷痛,只是讓她學會了,把悲傷藏得更深一些。
轉眼,又是一個春天。
張秀芬的身體,大不如前了。
社區(qū)組織老年人體檢,她也報了名。
一大早,她就拄著拐杖,慢慢悠悠地往市中心醫(yī)院走。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張秀芬不喜歡這種味道,讓她感覺壓抑。
她按照流程,先去抽血,然后排隊等候做B超。
等待的時候,她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眼神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人的背影,從她眼前一晃而過。
那男人穿著一件淺灰色的外套,身形挺拔,走路的姿勢,帶著一種特有的沉穩(wěn)和利落。
張秀芬的心,在那一瞬間,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那個背影!
太像了!
太像她的偉兒了!
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走路時肩膀微微晃動的幅度。
都和她記憶中,李偉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張秀芬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
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要追上去看個究竟。
可是,她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再加上心情激動,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等她扶著墻壁,勉強站穩(wěn)的時候,那個背影,已經拐過走廊的盡頭,消失不見了。
張秀芬愣愣地站在原地,心跳得像擂鼓一樣。
是她眼花了嗎?
是她思念兒子太深,出現幻覺了嗎?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看那個空蕩蕩的走廊盡頭。
什么都沒有。
仿佛剛才那驚鴻一瞥,只是她的一場錯覺。
“大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嗎?”旁邊一個等候的年輕姑娘,關切地問道。
張秀芬回過神來,勉強笑了笑。
“沒……沒事,就是人老了,眼神不太好?!?/p>
她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但心里卻再也無法平靜。
那個背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里。
是偉兒嗎?
不可能啊。
她的偉兒,十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她親眼看著他入土為安的。
可如果不是偉兒,那又會是誰?
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張秀芬的心里,亂成了一團麻。
接下來的體檢項目,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的,都是那個熟悉的,又讓她心痛的背影。
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老糊涂了。
把一個陌生人,錯認成了自己的兒子。
可是,那種感覺,那種心跳加速,血脈賁張的感覺,又是那么的真實。
體檢結束后,張秀芬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醫(yī)院。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醫(yī)院門口的花壇邊,坐了很久。
春日的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卻驅不散她心頭的寒意和困惑。
那個背影,到底是誰?
自從在醫(yī)院里看到那個酷似兒子的背影后,張秀芬的生活,就再也無法平靜了。
那個背影,像一個解不開的謎團,日日夜夜縈繞在她的心頭。
她開始失眠,食欲不振,精神也變得有些恍惚。
她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個背影,想起兒子李偉生前的點點滴滴。
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兒子并沒有真的離開她。
是不是當年,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瘋長的野草一樣,再也無法遏制。
盡管理智告訴她,這不可能。
但情感上,她卻寧愿相信,這是一個奇跡。
她開始找各種借口,頻繁地往醫(yī)院跑。
有時候說頭疼,有時候說腿疼。
其實,她只是想再去看看,能不能再遇到那個熟悉的背影。
她像一個固執(zhí)的孩子,守在醫(yī)院的走廊里,大廳里,甚至是花園里。
期待著,也害怕著,那個身影的再次出現。
可是,一連好幾天,她都沒有再見到那個人。
希望一點點落空,失望一點點累積。
張秀芬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焦躁。
她開始懷疑,那天看到的,或許真的只是自己的幻覺。
是她太思念兒子了,才會把一個陌生人,當成了偉兒。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事情卻又出現了轉機。
這天下午,她又“例行”來到醫(yī)院。
在門診大樓一樓的掛號處附近,她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還是那件淺灰色的外套,還是那種挺拔利落的走路姿勢。
這一次,他似乎是在排隊掛號,側對著張秀芬的方向。
張秀芬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朝那個身影靠近。
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哪怕只是一個側臉,也足以讓她判斷,那到底是不是她的偉兒。
距離越來越近。
她甚至能聞到,從那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股淡淡的,洗衣皂的清香。
這種味道,和偉兒以前用的一樣。
張秀芬的眼眶,一下子就濕潤了。
就在她離那人只有幾步之遙,馬上就能看到他的側臉時。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突然轉過頭,朝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他接了一個電話,一邊講著,一邊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掛號大廳。
張秀芬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和一雙和李偉一樣,深邃明亮的眼睛。
那雙眼睛!
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張秀芬?guī)缀蹩梢钥隙ǎ请p眼睛,太像太像偉兒了!
她想追上去,但那人走得太快,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張秀芬愣愣地站在原地,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不是幻覺!
絕對不是幻覺!
那個人的眼睛,和她的偉兒,簡直一模一樣!
這個發(fā)現,讓張秀芬激動不已,也讓她更加困惑。
如果他不是偉兒,那他究竟是誰?
為什么會和偉兒長得如此相像?
難道,是偉兒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
可她從來沒聽說過偉兒還有什么兄弟啊。
無數的疑問,像潮水般涌上張秀芬的心頭。
她覺得,自己離一個巨大的秘密,越來越近了。
她一定要弄清楚,那個和她兒子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自從第二次在醫(yī)院里,更清晰地看到那個年輕人的身影,尤其是那雙酷似兒子的眼睛后,張秀芬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找到他,弄清楚他的身份。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漫無目的地在醫(yī)院里轉悠。
而是開始有計劃地,在那個年輕人可能出現的掛號處、門診樓附近“蹲守”。
她還向醫(yī)院的導診臺,和一些相熟的護士,旁敲側擊地打聽。
問她們是否見過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穿著淺灰色外套,眼睛特別像某個明星的年輕小伙子。
但醫(yī)院里人流量太大了,她描述得又不夠具體,得到的都是些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條路,似乎走不通。
張秀芬沒有灰心。
她相信,只要自己堅持下去,總能找到線索。
這天,她又來到醫(yī)院。
這一次,她沒有急著去尋找那個身影,而是先去看了自己的體檢報告。
報告顯示,她的身體有些小毛病,但總體還算硬朗。
醫(yī)生囑咐她要注意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保持心情愉快?
張秀芬苦笑了一下。
在沒有弄清楚那個年輕人的身份之前,她怎么可能心情愉快。
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她習慣性地在一樓大廳里逡巡。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
還是那個年輕人!
他正站在藥房窗口,似乎在等候取藥。
這一次,他沒有戴口罩,露出了完整的側臉。
張秀芬的心,像被重錘狠狠地敲了一下。
像!
太像了!
無論是高挺的鼻梁,還是緊抿的嘴唇,甚至是下巴的輪廓。
都和她的偉兒,如出一轍!
如果不是知道偉兒已經去世十年,她幾乎要沖上去,喊一聲“兒子”了。
張秀芬強壓下心頭的激動,慢慢地朝藥房窗口走去。
她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也想聽聽他的聲音。
就在這時,那個年輕人取了藥,轉過身,準備離開。
他一轉身,正好和迎面走來的張秀芬,打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
張秀芬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正臉。
那一瞬間,她的呼吸,幾乎停止了。
眼前這張臉,分明就是年輕了十歲的李偉!
不,不對。
仔細看,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的。
他的眉宇間,少了幾分偉兒的剛毅,多了幾分青澀和稚嫩。
眼神里,也沒有偉兒那種經歷過風雨的沉穩(wěn)和銳利。
但他和偉兒的相似度,至少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那個年輕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張秀芬異樣的目光。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但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張秀芬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和兒子幾乎一模一樣的背影,漸行漸遠。
她的腦子里,一片混亂。
這個人,到底是誰?
他為什么會和偉兒長得這么像?
難道,是偉兒……
一個大膽的,甚至有些荒謬的念頭,從她心底冒了出來。
難道,是偉兒在外面,留下的孩子?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再也無法抑制。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
偉兒犧牲那年,二十六歲。
如果他在犧牲前,有過女朋友,并且留下了孩子。
那么,那個孩子現在,也該有十歲左右了。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至少有二十出頭了。
年齡對不上。
除非……
除非是偉兒在更早,十幾歲,或者二十出頭的時候……
張秀芬不敢再想下去。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快要從嗓子眼兒里蹦出來了。
她必須弄清楚!
她必須知道,這個和她兒子長得如此相像的年輕人,到底和她,和她的偉兒,有沒有血緣關系!
一個念頭,在她腦海中越來越清晰。
親子鑒定!
只有親子鑒定,才能解開她心中所有的疑惑!
可是,要怎么拿到那個年輕人的DNA樣本呢?
她總不能直接沖上去,跟人家說,小伙子,我覺得你像我兒子,咱們去做個親子鑒定吧?
那不被人當成神經病才怪。
張秀芬陷入了深深的苦惱。
她在大廳里來回踱著步,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上。
她看到,剛才那個年輕人,在離開藥房之前,似乎隨手把一張用過的紙巾,扔進了那個垃圾桶里。
張秀芬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那份薄薄的報告,此刻在她手中卻重逾千斤。
十年了,整整十年,悲傷從未真正遠離。
這份鑒定報告,就像一把雙刃劍,可能給她帶來希望,也可能讓她徹底絕望。
每一個數字,每一個字符,都可能是一把鑰匙,打開一扇她不敢想象的門。
她的指尖冰涼,心卻在胸腔里燒灼,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點燃。
張秀芬深吸一口氣,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才勉強穩(wěn)住那幾乎要脫手而飛的紙張。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地擂動,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她脆弱的神經。
她顫抖著,目光艱難地,一行行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專業(yè)術語,最終,像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定格在了寫著“分析說明”和“結論”的那一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
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醫(yī)院里的嘈雜,窗外的車鳴,都離她遠去。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這張薄薄的紙,和那即將揭曉的,足以顛覆她認知的真相。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又因為巨大的沖擊而驟然放大。
血色,如同潮水般,從她的臉上瞬間褪去,讓她看起來和那紙張一樣蒼白無力。
然后,沒有任何預兆地,沒有任何聲音地,大顆大顆的淚珠,像是積攢了十年的洪峰,沖破了搖搖欲墜的堤壩,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洶涌而出,模糊了紙上的每一個字,也模糊了她整個灰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