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當愛情跨越地域,婚姻卻未必能跨越現(xiàn)實。
一位25歲的上海獨生女,從小在繁華都市中長大,毅然為愛遠嫁江西,與丈夫共同養(yǎng)育了三個兒子。
然而,當她提出要求時,丈夫的回應卻冰冷而堅決:“想得美!”
短短三個字,撕開了溫情背后的矛盾與無奈。
01
那是三年前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林語嫣坐在淮海路的星巴克里,手里捧著一杯卡布奇諾,翻閱著手中的法律案例。
她剛從華東政法大學畢業(yè),正準備參加律師資格考試,對未來充滿憧憬。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樸素卻很干凈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有些羞澀地問能否拼桌,因為咖啡廳里已經(jīng)沒有空位了。
語嫣抬頭看了看,這個男人的眼神很清澈,笑容很真誠,讓她瞬間有了好感。
"當然可以。"語嫣微笑著點頭。
這個男人就是陳志強,比語嫣大三歲,從江西贛州來上海打工,在一家建筑公司做施工員。
他沒有語嫣那樣優(yōu)越的家庭背景,但他的老實和善良深深打動了這個從小被寵壞的上海姑娘。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陳志強對語嫣展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溫柔和體貼。
他會在語嫣加班到很晚的時候送夜宵,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守在床邊照顧,會用他不多的工資給她買小禮物。
語嫣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一個不被金錢和地位污染的純真男人。
當語嫣告訴父母要和陳志強結(jié)婚時,全家都炸了鍋。
"語嫣,你瘋了嗎?他一個外地農(nóng)村人,能給你什么?"父親林建國是上海一家知名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完全無法理解女兒的選擇。
母親王雅琴更是直接反對:"你從小到大什么苦都沒吃過,跟他去農(nóng)村你受得了嗎?"
可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語嫣什么都聽不進去。
在她眼里,陳志強就是那個會給她幸福的男人。
婚禮辦得很簡單,陳志強的父母從江西趕來上海,在一家普通的酒店辦了幾桌。
語嫣的父母雖然不同意,但還是給了女兒一筆不小的嫁妝。
陳志強當時握著語嫣的手,眼中含著淚水說:"語嫣,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我會讓你幸福的。"
可是,現(xiàn)實很快就給了語嫣當頭一棒。
婚后的第二個月,陳志強說要回老家江西看看父母,順便讓語嫣認識一下家鄉(xiāng)。
語嫣滿懷期待地跟著丈夫回到了江西贛州的那個小村莊。
車子在顛簸的土路上行駛了兩個小時,終于停在了一座低矮的磚瓦房前。
語嫣下車的那一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她以后要生活的地方?
房子很老舊,墻皮已經(jīng)斑駁脫落,院子里堆著柴火和農(nóng)具。
最讓語嫣難以接受的是,這里居然沒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要上廁所得去院子外面的公廁。
陳母李秀蘭是個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五十多歲,長期的農(nóng)活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
她上下打量著語嫣,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這就是城里來的媳婦啊。"李秀蘭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看著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干活。"
語嫣心里一沉,她努力擠出笑容:"媽,您好,我是語嫣。"
"嗯。"李秀蘭應了一聲,然后對陳志強說,"趕緊把她帶進屋,別在外面站著了。"
房子里面更是讓語嫣震驚。
客廳很小,家具都是上世紀的老式樣子,墻上還貼著發(fā)黃的報紙。
最要命的是,這里沒有獨立的廚房,做飯要在一個半開放的灶臺上進行,還要燒柴火。
"語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廚房幫媽做飯。"陳志強說著就要往廚房走。
"我也來幫忙吧。"語嫣雖然從小沒做過飯,但還是想表現(xiàn)得積極一些。
李秀蘭擺擺手:"算了,你一個城里人,能會做什么飯?別給我添亂了。"
語嫣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說不出的委屈。
晚飯很簡單,就是白米飯配幾個簡單的菜。
吃飯的時候,李秀蘭突然開口:"志強啊,你們結(jié)婚也有段時間了,什么時候要孩子啊?"
語嫣正喝水,差點被噎到。
陳志強有些尷尬:"媽,這事不急。"
"怎么能不急?"李秀蘭的聲音提高了幾度,"我們陳家就你這一根獨苗,不趕緊生個孫子,我死了都不安心。而且啊,最好是生個兒子,女兒家遲早是別人的,只有兒子才能傳宗接代。"
語嫣的臉瞬間紅了,她從來沒有在飯桌上討論過這種話題。在她的家庭里,這種事情是很私人的,不會這樣直接地拿到臺面上說。
"媽,語嫣還想先工作一段時間。"陳志強試圖為妻子說話。
"工作什么工作?"李秀蘭不滿地說,"女人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生孩子,其他都是虛的。城里人就是想法多,不實在。"
語嫣覺得自己坐在那里就像是被審視的商品,每一句話都讓她感到不舒服。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夜里,語嫣躺在陳志強小時候睡的那張單人床上,聽著外面?zhèn)鱽淼母鞣N聲音:雞叫、狗吠、還有鄰居家的爭吵聲。
她想給上海的閨蜜蘇曉打個電話,傾訴一下自己的感受。
"曉曉,我想家了。"語嫣壓低聲音說。
"怎么了?他們家人對你不好嗎?"蘇曉關心地問。
"也不是不好,就是...就是和我想象的差距太大了。"語嫣哽咽著說,"我覺得我好像做錯了選擇。"
"語嫣,婚姻是需要磨合的,你要給自己一點時間適應。"蘇曉安慰道。
正說著,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李秀蘭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這么晚了還打電話?"李秀蘭的語氣很不悅,"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還想著娘家做什么?趕緊睡吧,明天還要干活呢。"
語嫣匆忙掛斷電話,心里的委屈更加強烈了。
她偷偷擦了擦眼淚,努力讓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第二天一早,語嫣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她起床一看,原來是李秀蘭在院子里喂雞。
"起來了?"李秀蘭看到語嫣,"洗漱完了就來廚房,我教你做早飯。"
語嫣還沒完全醒過神,就被拉到了廚房。
李秀蘭指著那個燒柴火的灶臺說:"這個你會用嗎?"
語嫣搖搖頭,她從小到大都沒碰過這種東西。
"我就知道。"李秀蘭有些不耐煩,"城里人啊,就是嬌氣。這些最基本的都不會,以后怎么過日子?"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語嫣嘗試著融入這里的生活。
她學著做飯,學著洗衣服,學著和村里的鄰居打招呼??墒菬o論她怎么努力,都感覺自己是個外人。
更讓她難過的是,陳志強的態(tài)度也在發(fā)生變化。
在上海的時候,他對語嫣體貼入微,可是回到家里,他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不再像從前那樣關心語嫣的感受,更多的時候是附和母親的意見。
有一天晚飯后,語嫣鼓起勇氣對陳志強說:"志強,我們什么時候回上海?"
陳志強愣了一下:"回上海?為什么要回上海?"
"我們不是說好了只是回來看看嗎?"語嫣著急地說,"我還要準備律師考試呢。"
"律師考試?"陳志強皺著眉頭,"語嫣,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還考什么律師?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那些事業(yè)什么的都是虛的。"
語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那個曾經(jīng)支持她事業(yè)的陳志強嗎?
"可是我們在上海說好的..."語嫣想要解釋。
"在上海是在上海,現(xiàn)在我們回家了,就要按家里的規(guī)矩來。"陳志強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而且媽說得對,我們應該趕緊要孩子,我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不能再拖了。"
那一刻,語嫣感覺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
她終于明白,自己愛上的那個陳志強,可能從來就不存在。
02
從江西回到上海后,語嫣以為生活會恢復正常,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想錯了。陳志強變了,變得她不認識了。
以前的溫柔體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沉默。
他開始頻繁地和家里通電話,語嫣經(jīng)常聽到他在電話里說:"媽,我知道了,我會催她的。"
催什么?語嫣心里明白,是催她懷孕。
婚后三個月,語嫣的月經(jīng)遲了幾天,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買了驗孕棒。
當看到那兩條紅線的時候,她的心情很復雜,既有即將成為母親的喜悅,也有對未來的擔憂。
"志強,我懷孕了。"語嫣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丈夫。
陳志強的眼睛瞬間亮了,這是他很久以來第一次表現(xiàn)出這樣的興奮:"真的?太好了!我馬上打電話告訴媽。"
電話一通,李秀蘭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出來,語嫣在旁邊都能聽到:"是兒子還是女兒?。?
"媽,現(xiàn)在還早,查不出來。"陳志強有些尷尬。
"那你們一定要注意,可千萬別是個丫頭片子。我們陳家需要兒子傳宗接代,女兒家是沒用的。"李秀蘭的話讓語嫣心里很不舒服。
在懷孕的前三個月,語嫣的反應很嚴重,經(jīng)常惡心嘔吐,什么都吃不下。
本來她期待陳志強能夠像從前一樣照顧她,可是他似乎只關心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語嫣,你一定要注意營養(yǎng),千萬不能虧了孩子。"陳志強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的是語嫣的肚子,而不是她的臉。
到了第四個月,可以做B超看性別了。
陳志強請了假,親自陪語嫣去醫(yī)院。更讓語嫣意外的是,李秀蘭居然從江西趕了過來,說是要親自確認一下。
"媽,您怎么來了?"陳志強有些驚訝。
"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來?"李秀蘭理所當然地說,"萬一是個女兒,趁早做打算。"
語嫣聽到這話,心都涼了。什么叫"萬一是個女兒,趁早做打算"?難道女兒就不是她的孩子嗎?
在醫(yī)院里,B超醫(yī)生是個中年女醫(yī)生,她看了看屏幕,笑著說:"恭喜啊,是個男孩。"
李秀蘭聽到這話,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陳家有后了!"
陳志強也很興奮,他握著語嫣的手說:"語嫣,你辛苦了。"
語嫣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心里卻很復雜。
她當然也為即將到來的孩子感到高興,可是這種因為性別而產(chǎn)生的差別對待,讓她感到很不舒服。
懷孕的后幾個月,李秀蘭一直住在上海,名義上是照顧語嫣,實際上是監(jiān)督她。
每天的飲食都要李秀蘭安排,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都有嚴格的規(guī)定。
"語嫣啊,你要多吃點,肚子里的是我們陳家的金孫子。"李秀蘭經(jīng)常這樣說。
語嫣想吃點酸的緩解孕吐,李秀蘭就說:"不行,酸的對孩子不好。"
語嫣想出去散散步,李秀蘭就說:"外面空氣不好,在家待著。"
語嫣想看看書,李秀蘭就說:"看書累眼睛,對胎教不好。"
整個孕期,語嫣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保護起來的生育容器,沒有自由,沒有個人意志,一切都要為肚子里的孩子讓路。
終于到了預產(chǎn)期,語嫣在醫(yī)院生下了大兒子陳浩。
當護士把孩子抱給她的時候,語嫣看著這個小小的生命,心中涌起了強烈的母愛。
"我的孩子。"語嫣輕撫著嬰兒的小臉,眼中滿含淚水。
李秀蘭接過孩子,仔細地看了看:"嗯,像志強,是個好孩子。語嫣,你為我們陳家立了大功啊。"
在坐月子期間,李秀蘭對語嫣的態(tài)度確實好了很多,會給她做各種補身體的湯,會幫她照顧孩子。
語嫣以為日子會從此好轉(zhuǎn),可是她又想錯了。
陳浩剛滿一歲,李秀蘭就開始催促再生一個。
"語嫣啊,一個孩子太少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陳家可就斷后了。"李秀蘭一本正經(jīng)地說,"再說了,一個孩子多孤單啊,再生一個做伴。"
語嫣剛從生產(chǎn)的疲憊中恢復過來,根本不想這么快再要孩子。可是她的意見似乎并不重要,陳志強完全支持母親的想法。
"語嫣,媽說得對,我們應該再要一個孩子。"陳志強的語氣很堅決,"而且你還年輕,現(xiàn)在生比較好。"
就這樣,在外界的壓力下,語嫣又懷孕了。
第二次懷孕比第一次更加痛苦,因為她還要照顧一歲的陳浩。
孩子經(jīng)??摁[,語嫣挺著大肚子哄孩子,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更讓她崩潰的是,這次懷孕,她出現(xiàn)了嚴重的產(chǎn)前抑郁。
她經(jīng)常無緣無故地哭泣,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甚至有時候看到鏡子里憔悴的自己,都不認識了。
"志強,我覺得我有些不對勁。"語嫣試圖和丈夫交流,"我總是想哭,而且什么都不想做。"
"懷孕的人都這樣,忍忍就過去了。"陳志強敷衍地說,"別想那么多,對孩子不好。"
沒有人理解她的痛苦,沒有人關心她的感受。
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個生育工具,只要能生出健康的孩子就行了。
二兒子陳強出生的時候,語嫣的產(chǎn)后抑郁更加嚴重了。她經(jīng)常抱著兩個孩子哭,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過這樣的生活。
"語嫣,你怎么又哭了?"陳志強不耐煩地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你還有什么好哭的?"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哭。"語嫣哽咽著說,"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別胡思亂想了。"陳志強完全不理解妻子的心理狀態(tài),"女人生完孩子都這樣,過段時間就好了。"
可是并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更糟了。
陳強一歲的時候,李秀蘭又開始催促第三胎。
"兩個還不夠保險。"李秀蘭振振有詞,"萬一有個意外什么的,至少還有備選。而且我聽村里的老人說,三個兒子是最好的,能保佑家族興旺。"
語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叫"備選"?孩子在她眼里就是備選嗎?
"媽,我真的不想再生了。"語嫣鼓起勇氣說,"我的身體受不了了。"
"身體受不了?"李秀蘭不屑地說,"我們農(nóng)村的女人,生個五六個都沒事,你們城里人就是嬌氣。"
"可是我真的很累..."語嫣想要解釋。
"累什么累?"李秀蘭打斷了她,"有吃有喝的,還有人伺候,這叫累?你看看我,生了志強以后,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陳志強依然站在母親一邊:"語嫣,媽說得有道理,再生一個就夠了。"
就這樣,不顧語嫣的反對,她又一次懷孕了。
第三次懷孕是最痛苦的,因為她要同時照顧兩個小孩子。
陳浩三歲,陳強兩歲,兩個孩子都正是調(diào)皮的年紀。
語嫣挺著八個月的肚子,還要給孩子們做飯、洗衣服、哄睡覺。
有一天,語嫣實在累得受不了,對陳志強說:"志強,你能不能請幾天假幫我?guī)Ш⒆??我真的太累了?
"我要工作,哪有時間帶孩子?"陳志強理所當然地說,"帶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事情。"
"可是我也很累啊。"語嫣眼中含著淚水。
"累什么?你在家又不用工作,帶孩子能有多累?"陳志強的話像刀子一樣刺痛著語嫣的心。
那一刻,語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為這個家付出了所有,可是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應。
三兒子陳剛出生的時候,語嫣已經(jīng)身心俱疲。
她看著這個新生的嬰兒,心情很復雜。
她當然愛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也怨恨這種被迫的生育。
"三個兒子,我們陳家發(fā)達了。"李秀蘭笑得合不攏嘴,"語嫣,你這次真的是功德圓滿了。"
功德圓滿?語嫣苦笑一聲。
她從一個意氣風發(fā)的大學畢業(yè)生,變成了一個只會生孩子的女人。她失去了事業(yè),失去了夢想,甚至失去了自我。
在別人眼里,她是"陳家兒媳",是"三個孩子的媽媽",可是她是誰?林語嫣是誰?她已經(jīng)快要忘記了。
03
這天晚上,三個孩子都睡著了,陳志強正在看電視。語嫣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丈夫身邊坐下。
"志強,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語嫣的聲音有些顫抖,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了。
陳志強頭也沒回:"什么事?"
語嫣不安說出了那個埋藏很久的要求。
陳志強手中的遙控器停在了半空中,他慢慢轉(zhuǎn)過頭,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