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林晚,有個死黨叫蘇曉曉。她哥傅硯深是市醫(yī)院出了名的高冷男神醫(yī)生,長著張能讓人腿軟的臉,偏偏性子冷得像冰。我從小見他就心慌,總怕自己哪點做得不對被他嫌棄。直到那天,我因為一頓燒烤引發(fā)痔瘡大出血,被救護車?yán)M了他所在的醫(yī)院 —— 而給我主刀的,正是傅硯深。從那以后,見他不僅心慌,還多了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與悸動。這場始于肛腸科的尷尬緣分,好像正朝著不受控制的方向狂奔……
第一章:史上最尬手術(shù)現(xiàn)場
我大概是全宇宙第一個因為痔瘡大出血被救護車?yán)叩钠孑狻?br/>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我那冤種閨蜜蘇曉曉。那天晚上她非拽著我去吃燒烤,說初中那幫死黨難得聚齊。我明明已經(jīng)便血好幾天,卻架不住烤腰子和冰啤酒的誘惑,屁顛屁顛就跟著去了。
幾個人擼串喝扎啤,聊得正嗨,我起身去廁所。再出來時,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燒烤攤油膩的地板上。
醒來時,消毒水的味道嗆得我直皺眉 —— 人已經(jīng)在市醫(yī)院了。
蘇曉曉趴在我床邊,一臉 “佩服”:“姐妹兒,你是真牛??!我們一群人圍著你嚇半死,結(jié)果醫(yī)生說是痔瘡大出血?!?br/>“閉嘴!” 我瞪她,“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就把你初中偷藏情書的事公之于眾。”
“得嘞,皇上!” 她嬉皮笑臉地應(yīng)著,轉(zhuǎn)眼又湊過來,“不過說真的,你這手術(shù)得好好做,我哥主刀呢?!?br/>我當(dāng)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你哥?傅硯深?他不是肛腸科的嗎……” 話音未落,我猛地彈坐起來,“等等,我這手術(shù),是他做?!”
蘇曉曉點頭如搗蒜:“對啊,我哥可是肛腸科副主任醫(yī)師,技術(shù)賊牛,多少人排著隊想讓他做呢!”
我想也沒想就吼:“我要換醫(yī)生!女醫(yī)生!”
沒過多久,我爸媽來了。聽完前因后果,我媽非但不幫我,還跟蘇曉曉統(tǒng)一戰(zhàn)線:“小晚,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傅醫(yī)生技術(shù)好,又是曉曉的哥哥,多放心??!醫(yī)生眼里只有患者,哪分什么性別?”
“可那是痔瘡啊!” 我快哭了,“讓他看…… 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就在我扒著病床欄桿死活不肯松手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傅硯深穿著白大褂走進來,身形挺拔,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線條清晰的手腕。他目光掃過我,平靜無波,薄唇輕啟:“準(zhǔn)備手術(shù)了?!?br/>那聲音清冷得像山澗的泉水,卻帶著莫名的壓迫感。我跟被按了暫停鍵似的,瞬間松開了手,臉紅得能滴出血,低著頭跟個鵪鶉似的被他領(lǐng)進了手術(shù)室。
蘇曉曉在后面偷笑:“看吧,我哥一出馬,你就慫了?!?br/>她哪懂我的心情?從小我就怕傅硯深。他是那種典型的 “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好、長得好,偏偏對誰都淡淡的,唯獨對蘇曉曉有耐心。我每次見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生怕說錯話。
手術(shù)過程…… 算了,說多了都是淚。全程清醒,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動作,耳邊是他低沉的指令聲,偶爾碰到他微涼的指尖,我都能僵成塊石頭。羞恥感像潮水似的把我淹沒,術(shù)后我直接抑郁了。
更要命的是術(shù)后檢查。
第二天清晨,查房剛過,傅硯深就推門進來了。白大褂襯得他皮膚更白,戴著醫(yī)用手套的手骨節(jié)分明。他拉上病床邊的簾子,聲音沒什么起伏:“脫褲子,趴好?!?br/>我含著熱淚,身體跟被操控似的照做了。剛做完手術(shù)的肛檢有多疼?疼得我冷汗直冒,下意識就求饒:“哥…… 輕點……”
話音剛落我就后悔了。那聲音軟糯得發(fā)顫,跟平時咋咋呼呼的我判若兩人。
感覺他的手頓了一下,我恨不得把頭埋進枕頭里悶死自己。
這場手術(shù),成了我畢生的心理陰影。術(shù)后拉屎更是疼到懷疑人生,我在病房鬼哭狼嚎了好幾天。
出院那天,我媽去辦手續(xù),我捂著屁股坐在傅硯深的診室里。他低頭寫醫(yī)囑,漫不經(jīng)心地叮囑:“別吃辛辣刺激的,回家靜養(yǎng),大便后用溫水坐浴……”
我紅著臉點頭如搗蒜,腦子里全是手術(shù)時的畫面,根本沒聽進去多少。
他忽然抬頭看我,眸子漆黑深邃,像藏著片海:“記住了?”
“記、記住了!” 我嚇得一激靈,結(jié)結(jié)巴巴地應(yīng)著。
他勾了勾唇角,那抹笑意味不明:“嗯,回去吧?!?br/>走出診室,我攥著拳頭想:林晚,你能不能有點骨氣?
結(jié)果見到蘇曉曉,我瞬間破功,一把勒住她的脖子:“你哥把我看光了!這筆賬我跟你沒完!”
她扒著我的胳膊,喘著氣笑:“冤有頭債有主…… 嫂子,手下留情啊!”
“誰是你嫂子!” 我勒得更緊,“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回家休養(yǎng)了二十天,我以為總算能跟傅硯深劃清界限,結(jié)果又栽在了蘇曉曉手里。
初中那幫死黨非要給我辦 “重生宴”,說慶祝我 “大難不死”??丛谒麄儺?dāng)初拎著果籃去醫(yī)院看我的份上,我硬著頭皮去了。
席間他們倒是 “貼心” 地點了鴛鴦鍋,我發(fā)誓只碰了清湯??僧?dāng)天晚上,屁股又開始疼,廁所里又見到了血。
我瞬間慌了,趕緊給蘇曉曉發(fā)微信:“我又出血了,你問問你哥要不要緊?”
她秒回:“你不是有他微信嗎?自己問??!他今晚在家。對了,別提跟我一起吃火鍋,不然我哥能扒了我的皮!”
我點開傅硯深的微信,當(dāng)場石化 —— 聊天記錄停留在去年年底,全是我發(fā)的拼夕夕砍價鏈接,最后一條赫然是:“給爹砍!別逼老子求你!”
那是我當(dāng)時群發(fā)的,怎么偏偏漏了他?!
我欲哭無淚,正打算明天讓我媽陪我去醫(yī)院,傅硯深的語音通話突然彈了過來。
我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扔出去,猶豫幾秒還是接了,聲音抖得像篩糠:“喂,傅、傅醫(yī)生……”
“嗯?!?他的聲音帶著點疲憊,“曉曉說你又出血了?怎么回事?”
“我、我晚上吃了火鍋,但是清湯,一點辣都沒碰……” 我緊張得像被老師抽查作業(yè)的小學(xué)生。
“血多嗎?”
“不算多…… 也不算少?!?br/>“疼?”
“有點……”
“家里有人嗎?”
“我媽在,我爸上夜班?!?br/>“嗯,等下我過去看看?!?br/>我腦子 “嗡” 的一聲:“別別別!不用麻煩您,我明天去醫(yī)院找您!”
“也行?!?他沒多問,“明天上午八點,直接來我診室。”
掛了電話,我欲哭無淚。誰要去找你?。Q個醫(yī)生不行嗎?!
第二天,我是獨自去的醫(yī)院。我媽要上班,蘇曉曉說她在舅舅公司實習(xí)走不開,還撂下一句:“不就是讓我哥看下傷口嗎?你都被看多少回了,矯情!”
我站在傅硯深的診室門口,深吸了三口氣才推門進去。
他正在看病例,抬頭示意我:“床上躺好?!?br/>我慢吞吞地脫了褲子趴下,臉埋在枕頭里,感覺耳朵都在發(fā)燙。二十多天沒見,怎么反而更羞恥了?
他戴上手套,冰涼的藥膏觸碰到皮膚時,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便秘很嚴(yán)重?” 他忽然問。
“嗯…… 三四天一次,最長試過七天。”
他停下動作,抬頭看我,目光沉沉的:“年紀(jì)輕輕,這么不愛惜身體?!?br/>我趕緊辯解:“是老毛病了!從小就便秘……”
“燒烤、麻辣燙、火鍋、水煮魚。” 他漫不經(jīng)心地念著,“這些不是你跟曉曉經(jīng)常在朋友圈曬的?”
我瞬間出賣隊友:“都是蘇曉曉拉著我去的!我根本不想吃!”
傅硯深低笑了一聲,那笑聲很輕,卻像羽毛似的掃過我心尖。我沒敢抬頭,只覺得后頸都在發(fā)燙。
檢查完,我慌里慌張?zhí)嵘涎澴樱肓镏蠹?,他突然接了個電話。掛了之后,他對我說:“曉曉讓你等她,她馬上過來?!?br/>“?。课以谶@兒等?”
“嗯?!?他低頭繼續(xù)看病例,“傷口剛上藥,別亂跑?!?br/>診室里瞬間陷入沉默,只有他翻紙頁的聲音。墻上貼滿了肛腸疾病科普海報,旁邊還有他的醫(yī)師簡介 —— 傅硯深,副主任醫(yī)師,畢業(yè)于中國醫(yī)科大學(xué),進修于北京協(xié)和醫(yī)院,擅長肛腸科及兒科疾病診治。照片上的他穿著白大褂,板寸頭,眼神冷冽,偏偏五官精致得像畫里的人。
我偷偷抬眼瞄他,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他側(cè)臉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頜線。他指尖夾著筆,骨節(jié)分明,連握筆的姿勢都好看得讓人發(fā)愣。
正看得出神,門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漂亮女醫(yī)生走進來,手里端著兩杯星巴克,笑著遞給傅硯深一杯:“剛買的,冰美式。”
她看到我時挑了挑眉:“這位是?”
“曉曉的朋友,之前在這兒做過手術(shù)?!?傅硯深語氣平淡。
女醫(yī)生笑了笑,沖我說:“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有客人,沒給你帶。”
“不、不用客氣,我不渴?!?我趕緊擺手。
她沒再理我,湊到傅硯深身邊,聲音嬌柔:“晚上有空嗎?新上映的電影不錯,一起去看?”
“不了,最近累。” 傅硯深頭也沒抬。
女醫(yī)生也不尷尬,笑著說:“那下次吧,別太累了?!?說完便踩著高跟鞋走了。
診室里又剩我們倆。我確實有點渴,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走到他桌前:“傅醫(yī)生,能、能借個杯子喝點水嗎?”
他抬眼看我,目光帶著點探究:“想喝咖啡?”
“不是不是!” 我臉一紅,“就喝點白水?!?br/>他把桌上的保溫杯推給我:“喝這個。”
我愣住了。那是個黑色的保溫杯,看著像是他常用的。蘇曉曉說過,她哥有潔癖,怎么會讓別人用他的杯子?
“有、有一次性杯子嗎?我倒點就行?!?br/>“沒有?!?他低頭繼續(xù)看資料,語氣坦然,“直接喝。”
我捏著保溫杯,手指都在發(fā)燙。杯身還帶著他的體溫,擰開蓋子時,一股淡淡的大麥茶香味飄了出來。我沒敢直接喝,倒在杯蓋里小口抿著,心跳快得像要炸開。
“聽說你畢業(yè)后在畫漫畫?” 他忽然開口。
我差點嗆到,含糊道:“嗯…… 隨便畫畫,有人看就一直畫了?!?br/>“挺好。” 他語氣聽不出情緒,卻讓我莫名松了口氣。
其實沒多少人覺得 “好”。我媽總念叨,女孩子家應(yīng)該找份穩(wěn)定工作,交五險一金,而不是整天窩在家里對著電腦。親戚們更是明里暗里嘲諷,說我 “啃老”“不務(wù)正業(yè)”。只有我爸樂呵呵地支持,逢人就說 “我閨女是漫畫家”。
正想著,蘇曉曉終于來了,身后還跟著初中同學(xué)車浩。車浩上次在醫(yī)院給我送玫瑰,說 “就算你得痔瘡,在我心里也是小仙女”,差點被我揍一頓。
“晚上去看《速度與激情 9》??!” 車浩一進門就喊,“我請客!”
蘇曉曉看向傅硯深:“哥,你去嗎?”
“沒空?!?他頭也不抬。
我心里剛松了口氣,就聽他補充道:“電影買晚上八點的,我下班一起去。”
我:“???”
蘇曉曉和車浩也愣住了,隨即爆發(fā)出歡呼。只有我盯著傅硯深平靜的側(cè)臉,感覺屁股又開始隱隱作痛 —— 這尷尬的緣分,怕是沒完沒了了。
第二章:電影院里的心跳聲
中午跟蘇曉曉、車浩去吃了清淡的粥,席間兩人輪番給我洗腦,說傅硯深能主動看電影是天大的奇跡,讓我千萬別掃他的興。
“我哥平時除了上班就是看書,清心寡欲得像個和尚。” 蘇曉曉扒著粥碗,“你能讓他破例,說明你在他心里不一樣?!?br/>“不一樣個屁!” 我翻了個白眼,“他是怕我術(shù)后恢復(fù)不好,順便監(jiān)視我吧?”
車浩在旁邊傻笑:“不管怎么說,能跟傅醫(yī)生一起看電影,多少女生求之不得呢。”
我懶得跟他們爭,心里卻亂糟糟的。一想到要跟傅硯深在漆黑的電影院里待兩個小時,我就手心冒汗。
晚上七點五十,我們在影院門口集合。傅硯深剛下班,還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袖子挽到小臂,少了白大褂的疏離,多了幾分煙火氣。他手里拎著三杯可樂和一桶爆米花,看到我時,把其中一杯遞給我:“常溫的?!?br/>“謝、謝謝?!?我接過可樂,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被電了一下,趕緊縮回手。
蘇曉曉眼尖,湊過來小聲笑:“手都紅了,林晚你能不能出息點?”
我瞪她一眼,沒敢說話。
進了影廳,燈光暗下來,巨大的屏幕亮起。我們的座位在中間排,我被夾在蘇曉曉和傅硯深中間,渾身僵硬得像塊石頭。
電影開場沒多久,就是激烈的賽車戲,引擎轟鳴震得座椅都在顫。我本來就有點緊張,被這動靜一嚇,手里的可樂差點灑出來。
“小心點。” 傅硯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點低啞的磁性。他伸手幫我扶了下杯底,指尖不經(jīng)意擦過我的手背,微涼的觸感讓我瞬間屏住了呼吸。
我僵硬地說了句 “謝謝”,眼睛盯著屏幕,余光卻忍不住往他那邊瞟。黑暗中,他的側(cè)臉輪廓更顯分明,睫毛很長,垂著眼看屏幕時,眼神專注得讓人移不開眼。他沒怎么吃爆米花,只是偶爾喝一口可樂,喉結(jié)滾動的弧度都格外清晰。
蘇曉曉看得入迷,時不時跟車浩討論劇情。我卻坐如針氈,總覺得空氣里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著洗衣液的味道,清清爽爽,卻讓我心慌意亂。
看到一半,蘇曉曉突然拍我:“我去趟廁所,你幫我拿會兒包?!?說完就跟車浩一起溜了,臨走前還沖我擠了擠眼。
我瞬間懵了 —— 這是故意給我留獨處空間?
影廳里只剩下我和傅硯深,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屏幕上的賽車還在飛馳,我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只覺得身邊的人存在感強得可怕。
“很無聊?” 他忽然問。
我嚇了一跳,趕緊搖頭:“不、不無聊,挺好看的?!?br/>他低笑了一聲,沒再說話。過了會兒,他伸手去拿爆米花,手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胳膊。我像被燙到似的往旁邊縮了縮,結(jié)果動作太急,差點從座位上滑下去。
“小心。” 他伸手扶了我一把,手掌落在我的腰側(cè),隔著薄薄的 T 恤,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那觸感像電流似的竄遍全身,我瞬間僵住,連呼吸都忘了。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很快收回手,低聲道:“坐好?!?br/>我低著頭,感覺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剛才他掌心碰到的地方,像是還殘留著溫度,燒得我心慌。
“那個……” 我想打破尷尬,卻不知道說什么。
“傷口還疼嗎?” 他先開了口,語氣恢復(fù)了平時的平靜。
“不、不太疼了?!?br/>“還是要注意飲食。” 他頓了頓,“便秘的話,我給你開的藥記得吃?!?br/>“哦…… 好?!?提到吃藥,我又想起早上他給我上藥的場景,臉更紅了。
這時蘇曉曉和車浩回來了,兩人一臉壞笑,顯然是故意去了這么久。蘇曉曉湊到我耳邊:“怎么樣,沒發(fā)生點什么?”
“滾?!?我咬牙切齒。
電影散場時,外面下起了小雨。車浩去開車,蘇曉曉拉著我站在屋檐下等。傅硯深站在我旁邊,個子比我高出一個頭還多,微微側(cè)著身,像是用肩膀給我擋了點風(fēng)。
“冷嗎?” 他問。
“有點。” 我裹緊了外套。
他脫下自己的薄外套,遞過來:“披上?!?br/>那外套還帶著他的體溫和淡淡的氣息,我看著那件灰色的襯衫外套,心跳又開始失控:“不用不用,我不冷……”
“披著。” 他語氣不容置疑,直接把外套搭在我肩上。布料柔軟,帶著讓人安心的味道,我竟然沒再拒絕,偷偷攏了攏衣襟。
車浩把車開過來時,看到我披著傅硯深的外套,眼睛都直了。蘇曉曉更是在后排瘋狂給我使眼色。
送我回家的路上,車?yán)镆宦窔g聲笑語,只有我抱著那件外套,心里像揣了只亂撞的小鹿。到了樓下,我把外套遞還給他:“謝謝傅醫(yī)生?!?br/>“不用?!?他接過外套,目光落在我臉上,“藥別忘吃,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好。”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雨幕里,我摸了摸還在發(fā)燙的臉頰,忽然覺得這場雨,好像也沒那么討厭。
第三章:他的 “特殊” 關(guān)心
自從電影院那次之后,我跟傅硯深的關(guān)系變得有點微妙。蘇曉曉整天追著問我是不是對她哥動心了,被我罵了無數(shù)次 “神經(jīng)病”,心里卻忍不住犯嘀咕 —— 我對他,好像真的不止是 “怕” 了。
這天我正在家趕漫畫稿,突然接到蘇曉曉的電話,聲音火急火燎:“林晚!我哥讓你去醫(yī)院一趟!”
“?。吭趺戳??我傷口沒事??!”
“不是傷口的事,”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曖昧,“他說你上次體檢報告有點問題,讓你去復(fù)查一下。具體啥問題他沒說,就說讓你趕緊過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緊換了衣服往醫(yī)院跑。一路上胡思亂想,難道是痔瘡引發(fā)了別的病?
到了傅硯深的診室,他正在寫東西。看到我進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br/>“傅醫(yī)生,我體檢報告怎么了?”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
他把一份報告推給我:“沒大事,就是有點貧血,還有點營養(yǎng)不良。”
我愣住了:“就這?”
“就這?” 他抬眼看我,眉梢微挑,“你覺得貧血是小事?長期營養(yǎng)不良會影響傷口恢復(fù),還可能加重便秘?!?br/>“我……” 我有點心虛。自從開始畫漫畫,我經(jīng)常熬夜,三餐不定,有時候一頓外賣能吃一天。
“飲食不規(guī)律?” 他一眼看穿。
“…… 嗯。”
他放下筆,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落在我臉上:“林晚,你的身體不止是你自己的。”
他的語氣很認(rèn)真,眼神深邃得像要把我吸進去。我被他看得臉紅,低下頭:“我知道了,以后會注意的?!?br/>“知道沒用,要做?!?他站起身,“跟我來?!?br/>“去哪?”
“食堂?!?他言簡意賅,“今天讓你見識下什么叫健康飲食。”
醫(yī)院食堂比我想象中干凈,傅硯深熟門熟路地打了兩份飯:一份雜糧飯,一葷一素一湯,全是清淡口味。
“吃吧。” 他把餐盤推給我。
我看著餐盤里的清蒸魚和炒時蔬,再看看他吃得認(rèn)真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這算不算是 “特殊關(guān)照”?
“傅醫(yī)生,你平時都吃這些?”
“嗯。” 他點頭,“清淡飲食對身體好?!?br/>“怪不得你身材這么好?!?我脫口而出,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抬眼看我,嘴角似乎彎了一下:“你也可以?!?br/>我趕緊埋頭吃飯,不敢再說話。食堂里人來人往,偶爾有人看過來,目光在我和傅硯深之間打轉(zhuǎn),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吃完飯,他帶我去藥房拿了些補鐵和調(diào)理腸胃的藥,又細細叮囑了用法。
“那個…… 謝謝你啊?!?我拎著藥袋,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應(yīng)該的。” 他看著我,“晚上有空嗎?我媽讓你和曉曉來家里吃飯?!?br/>我又是一愣:“阿姨知道我?”
“嗯,曉曉經(jīng)常提起你?!?他語氣平淡,“就當(dāng)是…… 謝謝你上次幫她搬家?!?br/>這理由找得也太蹩腳了,但我卻沒法拒絕。
晚上去傅家時,我特意換了條干凈的裙子,還化了點淡妝。蘇曉曉早在門口等我,拉著我就往里沖:“我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傅硯深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阿姨,拉著我的手問東問西,眼神慈愛得像看自家閨女。傅爸爸話不多,但總給我夾菜,氣氛很溫馨。
傅硯深坐在我對面,吃飯的樣子慢條斯理,偶爾抬頭看我一眼,目光落在我夾排骨的手上時,會低聲說:“少吃點甜的,對你牙齒不好?!?br/>我手里的筷子頓了頓,乖乖夾了口青菜。蘇曉曉在旁邊憋笑,被她媽瞪了一眼。
吃完飯,蘇曉曉拉著她媽去看她新買的裙子,客廳里只剩下我和傅硯深,還有在看報紙的傅爸爸。
氣氛有點尷尬,我正想找借口溜,傅硯深突然說:“上次電影院的外套,洗了嗎?”
“???洗了洗了!” 我趕緊說,“本來想還給你的,一直沒機會。”
“不用急。” 他看著我,“下次見面再給我就行?!?br/>他的目光很沉,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我心跳又開始加速。
離開傅家時,阿姨塞給我一袋子水果,讓我?guī)Щ丶页?。傅硯深送我們到樓下,蘇曉曉識趣地說要去買奶茶,把我單獨留下。
“路上小心。” 他說。
“嗯,你也早點休息。”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林晚。”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啊?”
他往前走了一小步,離我近了些,身上的氣息又纏繞過來。他看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按時吃飯,別熬夜?!?br/>“…… 好?!?br/>他沒再說別的,轉(zhuǎn)身回了樓里。我站在原地,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填滿了,軟軟的,暖暖的。
第四章:泳池邊的意外
自從去傅家吃過飯,我跟傅硯深的聯(lián)系莫名多了起來。他不會主動找我聊天,但我發(fā)消息問他傷口恢復(fù)的事,他總會很快回復(fù),有時候還會多問一句 “今天吃飯了嗎”。
蘇曉曉說這是 “溫水煮青蛙”,還說她哥絕對對我有意思,不然不會管我吃沒吃飯。我嘴上反駁,心里卻忍不住期待。
這天,車浩提議去游泳館玩,說天熱解暑。蘇曉曉一嗓子把傅硯深也喊上了,美其名曰 “讓我哥活動活動筋骨,別整天待在醫(yī)院發(fā)霉”。
我聽到傅硯深要去,當(dāng)場就想拒絕 —— 讓我穿泳衣在他面前晃,還不如殺了我。
“你怕什么?” 蘇曉曉看穿我的心思,“就穿保守點的泳衣唄,再說我哥不是醫(yī)生嗎?在他眼里你就是副骨架子?!?br/>“……” 這安慰還不如不說。
到了游泳館,我硬著頭皮換上了一件黑色連體泳衣,外面套了件防曬衫,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傅硯深來得晚,穿了條深色泳褲,露出結(jié)實的手臂和流暢的腰線。他身材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皮膚很白,水珠順著鎖骨往下滑,看得我差點流鼻血。
“看呆了?” 蘇曉曉湊過來笑我。
“滾!” 我趕緊移開目光,卻不小心對上傅硯深的視線。他似乎在看我,見我望過去,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眼。
車浩已經(jīng)跳進泳池,招呼我們下去。蘇曉曉拉著我往池邊跑,我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進水里,一只手突然拉住了我。
是傅硯深。
他站在我身后,手緊緊攥著我的手腕,力道不算大,卻很穩(wěn)。我驚魂未定地回頭,正好撞進他懷里,鼻尖碰到他結(jié)實的胸膛,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小心點。” 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我趕緊站穩(wěn),抽回手,臉紅得像煮熟的蝦:“謝、謝謝。”
“沒事吧?” 他看著我,眉頭微蹙。
“沒事沒事。” 我不敢看他,轉(zhuǎn)身就跳進了泳池,濺起一大片水花。
在水里泡著,我稍微放松了點。傅硯深游泳很厲害,姿勢標(biāo)準(zhǔn)得像教科書,在水里游弋時,身姿矯健得像條魚。我偷偷看了好幾眼,被蘇曉曉抓個正著。
“嘖嘖,林晚,你那眼神都快拉絲了?!?br/>“你胡說什么!” 我拍了她一巴掌,卻忍不住又往傅硯深那邊瞟。他正好游到池邊換氣,目光掃過來,跟我撞了個正著。
我趕緊低下頭,假裝玩水,心臟卻跳得飛快。
玩了一會兒,我累得趴在池邊休息。傅硯深游了過來,在我旁邊停下,水珠順著他的發(fā)梢滴落,劃過脖頸,沒入泳衣領(lǐng)口。
“會游嗎?” 他問。
“不太會……” 我有點不好意思。
“我教你?”
我愣住了,抬頭看他。他眼神很認(rèn)真,不像開玩笑。
“不、不用了吧,我怕麻煩你?!?br/>“不麻煩?!?他說著,就伸手扶住我的腰,“身體放松,別緊張。”
他的手隔著泳衣貼在我的腰上,溫?zé)岬挠|感透過布料傳來,我瞬間僵住,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放松?!?他低聲說,氣息拂過我的耳廓,帶著點濕意。
我努力想放松,可被他這么近距離接觸,腦子早就一片空白。他手把手教我劃水,耐心得不像話。偶爾我動作不對,他會輕輕調(diào)整我的手臂,指尖碰到我的皮膚時,我總能感覺到一陣戰(zhàn)栗。
旁邊傳來蘇曉曉和車浩的起哄聲,我更緊張了,手腳都不聽使喚,差點嗆水。
“別急?!?傅硯深扶住我,讓我靠在他懷里,“慢慢來?!?br/>他的胸膛貼著我的后背,很結(jié)實,很溫暖。我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跟我的心跳交織在一起,亂成一團。
那天下午,我到底沒學(xué)會游泳,光顧著緊張了。離開游泳館時,我換好衣服出來,發(fā)現(xiàn)傅硯深站在門口等我,手里拿著一瓶常溫的礦泉水。
“給你?!?br/>“謝謝?!?我接過水,指尖又不小心碰到他的,這次沒躲。
他看著我,忽然笑了笑:“下次再教你。”
陽光落在他臉上,那抹笑容很淺,卻像陽光一樣,瞬間照亮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