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84年春天，趙大山家唯一的牛突然不見了。

全家人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頭牛是他們的命根子。

第二天下午，堂兄弟趙二福提著血淋淋的牛頭出現(xiàn)在門口。

“大山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趙大山看到熟悉的牛頭，瞬間暴怒：“我家的牛是你偷的！”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還敢狡辯！”趙大山上去就是一拳。

01

1984年的春天，對于趙大山一家來說，是個充滿希望的季節(jié)。

趙大山今年三十五歲，是村里有名的老實人。他和妻子王秀蓮辛辛苦苦種著幾畝地，還有一個十二歲的兒子趙小虎。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雖然不富裕，但也算安穩(wěn)。

家里最寶貴的財產(chǎn)，就是那頭大黃牛。

這頭牛是趙大山去年花了三百塊錢買來的。三百塊錢對于這個家庭來說，是一筆巨款。為了湊齊這筆錢，王秀蓮把結(jié)婚時的銀手鐲都賣了，趙大山更是借了不少外債。

“爹，咱們的牛真厲害，一天能犁三畝地呢?！毙』⒍自谂Ｅ锱赃叄粗诔圆莸拇簏S牛。

“是啊，有了這頭牛，咱們家的日子就好過多了?！壁w大山摸摸牛背，眼中滿是疼愛。

在1984年的農(nóng)村，牛就是農(nóng)民的命根子。沒有牛，地就犁不了，莊稼就種不成。有了牛，不但能種好自己家的地，還能幫別人犁地掙點外快。

“大山，今年春耕有了這頭牛，咱們家的地肯定能種得比去年好。”王秀蓮一邊喂牛一邊說。

“嗯，今年我打算多種兩畝玉米。”趙大山計劃著，“到時候賣了糧食，就能把買牛的債都還清了?！?/strong>

每天早上，趙大山都會起得很早，先到牛棚里看看牛。喂草、喂水、清理牛棚，這些活他都做得很仔細(xì)。晚上睡覺前，他也要去牛棚看一眼，確保牛沒有什么問題。

“爹，為什么您對牛這么好？”小虎有一次問。

“孩子，這頭牛是咱們家的希望?！壁w大山認(rèn)真地說，“它不但能幫咱們犁地，還能幫別人干活掙錢。沒有它，咱們這個家就完了?！?/p>

小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知道這頭牛很重要，但是沒想到會這么重要。

村里其他人家也很羨慕趙大山家的這頭牛。大黃牛長得壯實，力氣大，性格還溫順，是頭難得的好牛。

“大山，你這頭牛真不錯，哪買的？”鄰居老趙經(jīng)常過來看牛。

“縣城的牛市，花了三百塊錢呢?！壁w大山每次說起牛的價錢，都忍不住心疼。

“三百塊？那可不少啊。”老趙感嘆道，“不過買得值，這牛一看就是好種?！?/p>

除了羨慕，也有人嫉妒。村里有些人家境不好，買不起牛，看到趙大山家有這么好的牛，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趙大山的堂兄弟趙二福就是其中之一。

趙二福今年四十歲，比趙大山大五歲。他家里也種地，但是沒有牛，每年春耕都要花錢雇別人的牛，或者用人力犁地，很是辛苦。

“二哥，要不您也買頭牛？”趙大山有一次建議。

“買？我拿什么買？”趙二福搖搖頭，“不像你，舍得花那么多錢?！?/strong>

話里聽起來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趙大山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笑笑。

春耕開始了，趙大山每天都要牽著牛到地里犁地。大黃牛很聽話，在地里走得很穩(wěn)，犁出的溝又直又深。

“大山家的牛就是好，我家的地都犁了一半了?！编従觽兌伎洫?。

趙大山心里美滋滋的，覺得當(dāng)初花三百塊錢買牛的決定是對的。

除了犁自家的地，趙大山還會幫別人犁地掙錢。一天能掙五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一百多塊，比種地掙得還多。

“娘，爹帶著牛出去干活，一天就能掙五塊錢呢?！毙』⑴d奮地告訴母親。

“是啊，有了這頭牛，咱們家的日子就有盼頭了?！蓖跣闵徱埠芨吲d。

可是好日子沒過多久，意外就發(fā)生了。

那是三月十五日的早上，趙大山像往常一樣起床去牛棚喂牛。可是當(dāng)他推開牛棚的門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牛棚里空空如也，大黃牛不見了。

“牛呢？牛哪去了？”趙大山大聲喊道。

王秀蓮和小虎聽到喊聲，趕緊跑到牛棚?？吹娇帐幨幍呐Ｅ?，三個人都傻眼了。

“會不會是牛自己跑出去了？”王秀蓮希望地問。

“不可能，牛棚的門是鎖著的?！壁w大山檢查了門鎖，“而且大黃牛很老實，從來不亂跑。”

小虎在牛棚里仔細(xì)看了看：“爹，您看，繩子被割斷了。”

果真，拴牛的繩子被人用刀割斷了，斷口很整齊。

“有人偷了咱們的牛！”趙大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王秀蓮一聽，眼淚就下來了：“咱們家就這一頭牛，沒有牛怎么辦??？”

趙大山的手都在發(fā)抖。這頭牛對他們家來說太重要了，沒有牛，不但春耕沒法進(jìn)行，連還債的希望都沒有了。

“快，咱們?nèi)フ掖彘L，讓大家?guī)兔φ遗！！壁w大山急忙說。

很快，村長老劉帶著幾個村民來到了趙大山家。大家看了牛棚的情況，都認(rèn)為確實是有人偷牛。

“這繩子明顯是被刀割斷的，肯定是有預(yù)謀的?！贝彘L說。

“會是誰偷的？”有人問。

“應(yīng)該不是咱們村的人，村里人都知道這牛是大山家的命根子，不會下這種毒手?！崩蟿⒎治龅溃昂芸赡苁峭獯宓娜烁傻??！?/p>

于是大家分頭去找牛。村民們分成幾組，到附近的幾個村子打聽，看有沒有人見過這頭大黃牛。

找了整整一天，一點線索都沒有。牛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大山，你別著急，咱們再想想辦法?！贝彘L安慰道。

“老劉，我這牛要是找不回來，這個家就完了?！壁w大山急得眼圈都紅了。

“不會的，小偷總會露出馬腳的?！贝彘L說，“咱們再找找。”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依然沒有任何消息。牛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趙大山每天都睡不著覺，王秀蓮也整天以淚洗面。小虎看著父母著急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

“爹，牛還能找回來嗎？”小虎問。

“能，一定能找回來?！壁w大山咬著牙說，雖然他自己心里也沒底。

就在全家人絕望的時候，第四天下午，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了。

那天下午，趙大山正在地里發(fā)愁。沒有牛，地犁不了，眼看著春耕的時間就要過去了。

“大山哥。”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趙大山回頭一看，是他的堂兄弟趙二福。

趙二?？雌饋砗芫o張，額頭上還有汗珠。他的手里提著一個麻袋，麻袋鼓鼓囊囊的，還在往下滴血。

“二福，你怎么來了？”趙大山問，“手里提的是什么？”

趙二福沒有回答，只是緊張地看著四周，確認(rèn)沒有其他人后，才小聲說：“大山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么事？”趙大山不解地問。

趙二福猶豫了一下，然后把麻袋放在地上，慢慢打開。

麻袋里露出一個血淋淋的牛頭。

趙大山一看到那個牛頭，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不正是他家丟失的那頭大黃牛的頭嗎？牛頭上的花紋他太熟悉了，絕對不會認(rèn)錯。

“這，這是我家的牛頭！”趙大山的聲音都變了。

“大山哥，你聽我解釋......”趙二福急忙說。

“解釋什么？”趙大山的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家的牛是你偷的！”

“不是的，你聽我說......”

“還敢狡辯！”趙大山根本不聽解釋，上去就是一拳。

兩兄弟扭打在一起。趙大山是干農(nóng)活的，力氣很大，趙二福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你這個畜生！偷自己兄弟家的牛！”趙大山一邊打一邊罵，“我辛辛苦苦買的牛，你竟然偷了殺了！”

“大山哥，你誤會了！”趙二福被打得鼻青臉腫，但還在拼命解釋，“這牛頭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你怎么會有牛頭？”趙大山不信。

附近干活的村民聽到打斗聲，都跑了過來。大家看到地上血淋淋的牛頭，還有正在扭打的兩兄弟，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快拉開他們！”村長老劉趕到了，“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幾個村民合力把兩人拉開。趙大山氣得直喘粗氣，趙二福被打得很慘，嘴角都流血了。

“二福，這牛頭是怎么回事？”村長問。

“老劉，我是冤枉的。”趙二福擦擦嘴角的血，“這牛頭是我在河邊撿到的?！?/p>

“撿到的？”村長皺了皺眉，“誰會相信這種話？”

“真的是撿到的！”趙二福急忙說，“昨天下午我去河邊割草，看到這個牛頭漂在水里，我就撈上來了?！?/p>

“既然是撿到的，為什么不馬上告訴大山？”有村民問。

“我，我想先確認(rèn)一下是不是大山家的牛?！壁w二福支支吾吾地說。

“確認(rèn)什么？這明明就是我家的牛頭！”趙大山怒道，“你偷了我的牛，殺了吃肉，現(xiàn)在拿個牛頭來糊弄我！”

“我真的沒有偷牛！”趙二福著急地說，“大山哥，咱們是兄弟，我怎么可能偷你的牛？”

“兄弟？真正的兄弟會偷兄弟的牛嗎？”趙大山氣得發(fā)抖。

村民們也都在議論。

“二福平時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是偷兄弟的牛，這也太過分了?！?/p>

“就是啊，大山家就這一頭牛，這不是要人命嗎？”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能想到二福會做這種事?！?/p>

面對大家的指責(zé)，趙二福很委屈，但是又說不清楚。他確實是在河邊撿到的牛頭，可是這話說出來誰會信呢？

“二福，你把牛肉藏在哪了？”村長問，“老實交代，也許大家還能原諒你?！?/strong>

“我真的沒有偷牛！”趙二福的聲音都哽咽了，“這牛頭真的是我撿到的！”

“還在撒謊！”趙大山又要上去打人，被村民拉住了。

“大山，別動手，咱們講道理。”村長說，“二福，你說牛頭是撿到的，有什么證據(jù)嗎？”

趙二福想了想說：“我撿到牛頭的時候，河邊還有一些繩子和血跡?！?/strong>

“那些東西現(xiàn)在還在嗎？”

“應(yīng)該還在，我撿完牛頭就直接來找大山哥了。”

“那好，咱們?nèi)ズ舆吙纯??！贝彘L決定道。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河邊。趙二福指著一個地方說：“就是這里，我在這里撿到的牛頭?！?/p>

大家仔細(xì)查看，果然在河邊發(fā)現(xiàn)了一些繩子碎片和血跡。但是這些并不能證明趙二福的清白，因為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放在那里的。

“這些東西說明不了什么。”村長搖搖頭，“二福，你還有其他證據(jù)嗎？”

趙二福想了很久，搖搖頭：“沒有了?！?/strong>

“那就是沒有證據(jù)證明你的清白?！贝彘L說，“大家都覺得是你偷的牛。”

“可是我真的沒有偷！”趙二福急得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