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瞎子？你讓我嫁給一個瞎子？"

宋雨桐不敢置信地瞪著父親宋大海，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雨桐，爹也是沒辦法啊。"宋大海低著頭，不敢看女兒的眼睛，"十萬塊的債，咱家真的還不起了。"

"那個秦默深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人家心地善良，而且愿意幫咱家還債。"母親王秀英在一旁勸道，眼中滿含淚水。

雨桐看著面前這個破敗的家，再看看病床上的母親，心如刀割。

2003年的春天格外寒冷，二十歲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因為父親的賭債被迫嫁給村里那個從小雙目失明的男人。

然而命運的安排遠比她想象的更加離奇。

婚禮當天，當紅蓋頭被掀起的那一刻，雨桐看到了一雙清澈深邃的眼睛，那個男人溫柔地說："雨桐，我等你很久了。"

01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在春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宋雨桐從睡夢中驚醒，只聽見父親宋大?；艔埖哪_步聲從樓下傳來。

"誰?。窟@么晚了還來敲門。"雨桐披上外套，躡手躡腳地走到樓梯口往下看。

父親打開門，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手里夾著一根煙，眼神兇狠。

"宋大海，你躲了這么久，該還錢了吧？"

"馬老三，我...我真的沒錢啊。"宋大海的聲音都在顫抖，"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

"時間？"馬老三冷笑一聲，"你已經(jīng)拖了三個月了！十萬塊，連利息一共十二萬，今天必須還！"

雨桐聽到這個數(shù)字，倒吸一口涼氣。十二萬，這在2003年可是一筆巨款，夠在縣城買套房子了。

"馬哥，求求你，再寬限幾天吧。"宋大海跪在地上磕頭，"我女兒明年就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彩禮錢..."

"彩禮？"馬老三突然來了興趣，"你女兒多大了？長得怎么樣？"

樓上的雨桐心里一緊，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二十歲，長得...長得還行。"宋大海支支吾吾地說。

"行啊，這樣吧。"馬老三彈了彈煙灰，"我給你指條明路。村東頭那個瞎子秦默深，人家家里有錢，正愁找不到媳婦呢。你把女兒嫁給他，十二萬的債一筆勾銷，他還倒貼你五萬彩禮。"

"什么？"宋大海瞪大了眼睛，"讓雨桐嫁給瞎子？那不是毀了她一輩子嗎？"

"毀了？"馬老三冷笑，"人家秦默深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心地善良，對女人絕對體貼。再說了，你現(xiàn)在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雨桐在樓上聽得清清楚楚，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想起了那個住在村東頭的男人，從小就雙目失明，性格孤僻，很少和村里人來往。

"大海，考慮清楚了。"馬老三站起身來，"給你三天時間，要么還錢，要么讓你女兒嫁過去。否則的話..."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等馬老三一行人走后，宋大海癱坐在椅子上，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

"老宋，怎么辦??？"王秀英從房間里走出來，她剛才一直在假裝睡覺，"咱們不能真的讓雨桐嫁給那個瞎子啊。"

"那還能怎么辦？"宋大海抱著頭痛苦地說，"我當初要是不賭錢就好了，現(xiàn)在害了女兒。"

雨桐聽不下去了，沖下樓來："爹，你怎么能欠這么多錢？"

"雨桐，你怎么起來了？"宋大?；琶Σ恋粞蹨I。

"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雨桐紅著眼睛說，"你告訴我實話，你到底是怎么欠下這么多錢的？"

宋大海支支吾吾半天，最后還是王秀英開了口："你爹在縣城做生意，被人騙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做什么生意？"雨桐追問。

"就是...就是倒騰點貨。"宋大海不敢看女兒的眼睛。

雨桐知道父親在撒謊，但現(xiàn)在追究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那個秦默深，我見過幾次。"雨桐沉默了一會兒說，"他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人看起來挺老實的。"

"雨桐，你不會真的要嫁給他吧？"王秀英急了，"你才二十歲，人生還有大把的時光，不能就這樣毀了。"

"那你說怎么辦？"雨桐苦笑，"十二萬塊錢，咱家就算賣房子也湊不夠。而且媽你的病還需要錢治療。"

王秀英患有嚴重的心臟病，每個月的藥費就要上千塊，這對于這個貧困的農(nóng)村家庭來說已經(jīng)是巨大的負擔。

"要不...要不我去求求你大伯？"宋大海突然說。

"大伯？"雨桐搖搖頭，"大伯家也不富裕，而且咱們已經(jīng)借過他家好幾次錢了。"

一家三口陷入了沉默，屋子里只有王秀英壓抑的抽泣聲。

第二天一早，村里就傳開了消息，說宋家的女兒要嫁給瞎子秦默深。

"真是可憐了那姑娘，好好的一朵花要插在瞎子身上。"

"聽說秦家給了十萬彩禮呢，也算是值了。"

"十萬？那可是一筆巨款啊，難怪宋大海愿意。"

村民們議論紛紛，各種版本的傳言滿天飛。雨桐走在村子里，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異樣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嘲諷的，還有幸災(zāi)樂禍的。

"雨桐姐。"村里的小孩子天真地問，"你真的要嫁給瞎子叔叔嗎？"

雨桐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摸了摸孩子的頭："嗯，要嫁給他。"

"為什么要嫁給瞎子叔叔呢？他看不見你多漂亮。"

孩子的話像刀子一樣刺痛了雨桐的心，她匆忙走開了。

當天下午，秦默深的養(yǎng)母秦婆婆來到了宋家。

02

秦婆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滿頭銀發(fā)，但精神矍鑠，說話聲音洪亮。她一進門就拉住了雨桐的手，上下打量著。

"好孩子，長得真俊！"秦婆婆笑得合不攏嘴，"我們家默深有福了。"

雨桐被老人熱情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禮貌地笑笑。

"親家母，坐坐坐。"王秀英趕緊倒茶，"讓您見笑了，我們家條件不好。"

"哎呀，說什么條件不條件的。"秦婆婆擺擺手，"咱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雨桐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品好，長得也好，配我們家默深綽綽有余。"

宋大海在一旁陪著笑臉："秦婆婆，您真是太客氣了。是我們家高攀了。"

"高攀什么？"秦婆婆正色道，"默深雖然眼睛看不見，但他人好啊。從小就懂事，孝順，從來不讓我操心。而且他有一手好木工，做出來的家具遠近聞名。"

雨桐靜靜地聽著，心情復(fù)雜。她對秦默深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個孤兒，從小被秦婆婆收養(yǎng)，平時很少和村里人來往。

"婆婆，我能問問，默深的眼睛是怎么..."雨桐猶豫著開口。

"哎，說起這個就心疼。"秦婆婆嘆了口氣，"他三歲的時候發(fā)高燒，燒壞了眼睛。我當時帶他去了好多大醫(yī)院，醫(yī)生都說沒辦法了。"

"那真是太可憐了。"王秀英同情地說。

"是啊，不過默深這孩子堅強，從來不怨天尤人。他常說，上天關(guān)了一扇門，就會為他打開一扇窗。"秦婆婆眼中閃爍著淚光，"他的聽覺和觸覺比常人敏銳得多，做木工活的時候，完全不比明眼人差。"

雨桐聽著這些，心里的抵觸情緒漸漸減少了一些。至少，這個男人聽起來并不可怕。

"那...那他平時喜歡做什么？"雨桐小聲問。

"他啊，最喜歡聽收音機，還喜歡聽別人念書給他聽。"秦婆婆笑著說，"前幾年縣里來了個知青，教了他不少文化知識。他現(xiàn)在能背很多詩呢。"

"真的嗎？"雨桐有些驚訝。

"當然是真的。你們這些年輕人有共同話題。"秦婆婆拍拍雨桐的手，"孩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覺得委屈了。但是我保證，默深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秦婆婆，您別這么說。"雨桐紅著臉，"我...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秦婆婆高興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那咱們就定下來了，三天后辦婚禮。"

"三天？"王秀英吃了一驚，"會不會太急了？"

"不急不急，黃道吉日就是三天后。"秦婆婆從懷里掏出一個紅包，"這里是五萬塊彩禮，你們先收著。"

宋大海接過紅包，手都在顫抖。這五萬塊加上免掉的十二萬債務(wù)，相當于十七萬，在2003年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秦婆婆，您...您真的太好了。"宋大海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秦婆婆站起身來，"那我就先回去準備了。雨桐，有空可以去看看默深，你們先熟悉熟悉。"

送走了秦婆婆，一家人的心情都復(fù)雜起來。

"雨桐，要不你去看看那個秦默深？"王秀英試探著說，"畢竟要結(jié)婚了，總得了解了解。"

雨桐點點頭，她也想親自去看看這個即將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

傍晚時分，雨桐來到了村東頭的秦家。這是一座青磚瓦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維護得很好。院子里種著各種花草，收拾得井井有條。

"有人嗎？"雨桐在門口叫了一聲。

"是雨桐嗎？"一個溫和的男聲從屋里傳出來，"門沒鎖，你進來吧。"

雨桐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屋子里擺放著各種精美的木制家具，有書桌、椅子、還有一個漂亮的衣柜。

秦默深坐在一張椅子上，正在用手摸索著雕刻一個木雕。他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那雙失明的眼睛看向雨桐的方向。

"你來了。"他的聲音很溫柔，"坐吧，不用拘束。"

雨桐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秦默深看起來比她想象的要年輕，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五官端正，皮膚白皙，如果不是那雙沒有焦點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他是個盲人。

"你在做什么？"雨桐好奇地問。

"雕一個小兔子。"秦默深舉起手中的木雕，"聽說你屬兔，就想給你做一個。"

雨桐看著那個精致的小兔子，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雖然還沒有完工，但已經(jīng)能看出兔子活靈活現(xiàn)的樣子。

"真的很漂亮。"雨桐由衷地贊嘆，"你是怎么做出來的？"

"用手感受木頭的紋理，用心去雕刻。"秦默深笑了笑，"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形狀。"

兩人聊了一會兒，雨桐發(fā)現(xiàn)秦默深確實如秦婆婆說的那樣，是個很有內(nèi)涵的人。他博覽群書，談吐不凡，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農(nóng)村盲人。

"雨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秦默深突然說，"嫁給我這樣的人，確實是委屈你了。"

"你別這么說。"雨桐連忙搖頭，"我...我會好好過日子的。"

"我會盡我所能讓你幸福的。"秦默深認真地說，"雖然我看不見你的樣子，但我能感受到你是個善良的女孩。"

雨桐心里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盲人會如此體貼和理解。

"那...那我們就這樣定下來了？"雨桐小聲問。

"嗯。"秦默深點點頭，"我會用一生來保護你的。"

從秦家回來的路上，雨桐的心情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秦默深是個好人，嫁給他也許不會太痛苦。

03

三天后，春光明媚，但宋雨桐的心情卻像窗外的陰云一樣沉重。今天是她的婚禮，也是她人生的轉(zhuǎn)折點。

"雨桐，化妝師來了。"王秀英走進房間，眼中滿含淚水，"今天你是最美的新娘。"

化妝師是從縣城請來的，手藝很好。在她的巧手下，雨桐變得更加美麗動人。紅色的婚紗，精致的妝容，讓她看起來像個仙女。

"真是太美了。"化妝師贊不絕口，"新郎太有福氣了。"

雨桐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情復(fù)雜。她從小就憧憬著自己的婚禮，幻想著穿上婚紗嫁給心愛的人。但現(xiàn)實卻是，她要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盲人。

"雨桐，別想太多了。"王秀英握住女兒的手，"媽相信你會幸福的。"

"媽，我怕。"雨桐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我真的很怕。"

"不怕，不怕。"王秀英輕撫著女兒的后背，"秦默深是個好人，他會照顧你的。"

門外傳來鑼鼓聲，接親的隊伍到了。

"新娘子，該出發(fā)了。"有人在外面喊。

雨桐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心情。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就要徹底改變了。

接親的隊伍很簡單，除了秦婆婆和幾個村里的老人，就是一輛借來的拖拉機。這在2003年的農(nóng)村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陣容了。

"新娘子真漂亮！"村民們紛紛夸贊，"秦家這下有福了。"

雨桐坐在拖拉機上，看著熟悉的村莊，心里五味雜陳。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婚禮在秦家的院子里舉行，場面雖然簡單，但很溫馨。村里來了很多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一拜天地！"司儀大聲喊道。

雨桐和秦默深面對面跪下，向天地磕頭。她偷偷觀察著身邊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的動作雖然看不見，但每一個細節(jié)都很標準，仿佛早就練習過無數(shù)次。

"二拜高堂！"

兩人轉(zhuǎn)身向坐在椅子上的秦婆婆磕頭。老人笑得合不攏嘴，眼中滿含淚水。

"夫妻對拜！"

這是雨桐最緊張的時刻。她和秦默深面對面跪著，四目相對。但是，秦默深的眼中沒有焦點，只是茫然地看著前方。

雨桐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悲傷，為這個男人，也為自己。

"禮成！送入洞房！"

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雨桐被送進了新房。房間布置得很溫馨，紅色的窗花，紅色的被褥，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雨桐坐在床邊，蓋著紅蓋頭，等待著新郎的到來。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腳步聲響起，秦默深走進了房間。

"雨桐，你累了吧？"他的聲音很溫柔，"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杯茶。"

雨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她聽到秦默深在房間里走動的聲音，每一步都很輕，似乎害怕驚擾到她。

"茶來了。"秦默深走到床邊，將茶杯放在床頭柜上。

按照習俗，新郎應(yīng)該掀開新娘的蓋頭，但秦默深似乎在猶豫。

"默深，你在干什么？快掀蓋頭啊！"秦婆婆在門外催促。

"是啊，趕緊掀蓋頭，讓我們看看新娘子！"村民們也在起哄。

秦默深深吸了一口氣，慢慢伸出手來。

雨桐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知道，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從此以后，她就是秦默深的妻子了。

手指觸碰到了紅蓋頭的邊緣，秦默深停頓了一下，然后輕輕地掀了起來。

當紅蓋頭被掀起的那一刻，宋雨桐的世界徹底顛覆了。

面前這個男人有著一雙她見過的最清澈的眼睛，正專注地凝視著她的臉龐。

那雙眼睛里沒有絲毫失明者的茫然和空洞，反而閃爍著深情和某種她看不懂的復(fù)雜情緒。

"雨桐，我等你很久了。"秦默深的聲音溫柔得像春天的微風。

雨桐的心臟狂跳，嘴唇顫抖著："你...你不是瞎子？"

"從來都不是。"秦默深輕撫她的臉頰，然后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枚紅色的玉鐲，成色極好，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個...你認識嗎？"秦默深將玉鐲放在雨桐手心。

雨桐看著這枚玉鐲，眉頭緊蹙。這玉鐲看起來很眼熟，但她確定自己從沒見過這么貴重的首飾。

"我不認識，這是誰的？"

秦默深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這是你母親的。二十年前，她把這個當了換錢，但是她不知道，那個當鋪老板..."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推開了。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沖了進來，看到床上的玉鐲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這怎么可能！這個玉鐲不是早就..."老者顫抖著指著玉鐲，話說到一半就咽了回去。

宋雨桐手中的茶杯"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