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涉及人物均為化名處理,部分情節(jié)和對話經(jīng)過藝術(shù)加工,旨在呈現(xiàn)事件本質(zhì)和社會問題。
凌晨三點,刺耳的電話鈴聲劃破寂靜。
"喂?"
"是李強嗎?我是小林,張梅的..."
"別提那個女人!"李強準(zhǔn)備掛斷。
"等等!她快不行了,想見你最后一面。"
"不可能!"
"求求你,她真的撐不住了..."
"我說了不認(rèn),不見!她死活與我無關(guān)!"
01 午夜驚魂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醫(yī)院特有的嘈雜背景音。李強緊握著手機,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
"李先生,求求您了,她真的撐不了多久了。"那個自稱小林的女人聲音哽咽,"她一直念著您的名字,說有話要跟您說。"
"有話?"李強冷笑一聲,"十八年前她離開的時候怎么不說?現(xiàn)在想起來有話要說了?"
"可是..."
"沒有可是!"李強的聲音在深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她當(dāng)年怎么對我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現(xiàn)在病了,想起我來了?晚了!"
小林的哭泣聲更加明顯:"李先生,人都要死了,您就不能..."
"不能什么?原諒她?"李強站起身,在房間里踱步,"你知道她當(dāng)年做了什么嗎?你知道她是怎么毀了我的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小林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們離婚了,但是..."
"但是什么?她告訴你她是受害者?她告訴你是我對不起她?"
李強的聲音越來越高,鄰居家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來,
"她有沒有告訴你,她是怎么背叛我的?有沒有告訴你,她是怎么把我踢出家門的?"
"李先生,我不了解你們之間的過往,但是現(xiàn)在她真的快不行了。醫(yī)生說最多還有幾天時間,她一直說想見您最后一面,就一面。"
李強重重地坐回床上,床板發(fā)出吱呀的響聲。
十八年了,十八年來他第一次聽到關(guān)于張梅的直接消息。不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閑言碎語,不是偶然的街頭擦肩而過,而是一個陌生人打來的電話,告訴他那個女人快要死了。
"她在哪家醫(yī)院?"李強聽到自己問出這句話,立刻后悔了。
小林的聲音中透著希望:"您愿意來嗎?市中心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
"我沒說我要去。"李強冷冷地說,"我只是好奇,她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李先生..."
"夠了,不要再打電話給我。她的死活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十八年前她選擇離開,就永遠(yuǎn)不要回來。"
李強掛斷了電話,房間重新陷入黑暗。他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上斑駁的影子。窗外偶爾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城市從來不會真正安靜下來。
張梅,這個名字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心里十八年。他以為時間會讓這根刺慢慢愈合,會讓他徹底忘記這個女人,但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那根刺還在那里,一碰就疼。
他想起十八年前的那個夜晚,同樣是深夜,同樣是一個改變一切的時刻。
那時候他還相信愛情,相信婚姻,相信那個說會陪他一輩子的女人。
但是現(xiàn)實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讓他明白什么叫做背叛,什么叫做絕望。
電話再次響起,李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他沒有接,任由鈴聲在房間里回響,直到自動掛斷。很快,短信來了。
"李先生,我知道您現(xiàn)在很生氣,但是請您考慮一下。她真的時間不多了,也許這是您最后的機會。有些話,說出來了就不會后悔一輩子。"
李強看著短信,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后的機會?他冷笑一聲,刪除了短信。
他不需要什么最后的機會,他需要的是徹底忘記那個女人。十八年來,他一直在努力忘記,努力讓自己的生活重新開始?,F(xiàn)在事業(yè)有成,生活穩(wěn)定,他不需要任何人來打擾他的平靜。
尤其是張梅。
02 青春歲月
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天亮,李強干脆起床煮了杯咖啡。坐在廚房的小桌前,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張梅的那個下午。
那是1998年的春天,李強剛剛30歲,在市郊的建材市場租了個小攤位賣瓷磚。生意不算好,但也勉強維持生計。那天下午生意特別清淡,他正無聊地翻著報紙,突然聽到有人問價。
抬頭一看,是個年輕女人,穿著淡藍(lán)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皮膚白皙,眼神清澈。在那個灰塵飛揚的建材市場里,她就像一朵突然綻放的花。
"老板,這種瓷磚多少錢一塊?"她指著一款米色的地磚問道。
李強愣了一下,差點忘記回答。"哦,這個...這個十二塊一片。"
"質(zhì)量怎么樣?"她蹲下來仔細(xì)查看,"我家要裝修,需要質(zhì)量好一點的。"
李強連忙蹲到她身邊,開始介紹瓷磚的特點。距離近了,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
"這個牌子是廣東佛山的,質(zhì)量很不錯。你看這個釉面,光滑度很好,而且耐磨。"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專業(yè)一些。
張梅聽得很認(rèn)真,不時點頭。"那我要五十塊,你能便宜點嗎?"
"五十塊?"李強算了一下,"我給你算十塊錢一片吧,總共五百。"
"謝謝!"她笑了,那個笑容讓李強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等她付錢的時候,李強鼓起勇氣問:"你家裝修,需要水泥沙子什么的嗎?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價格便宜。"
"真的嗎?那太好了!"張梅顯得很高興,"不過我不太懂這些,你能幫我看看嗎?"
就這樣,李強開始頻繁地往張梅家跑。她租住在城中村的一套小兩居室,準(zhǔn)備重新裝修。李強不僅幫她采購建材,還親自動手幫忙貼瓷磚、刷墻。
那段時間是李強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每天晚上干完活,張梅都會給他做飯。她的手藝很好,簡單的家常菜在她手里就像變魔術(shù)一樣,總是那么香。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有一天晚上,張梅突然問道。
他們坐在小陽臺上吃飯,夕陽西下,遠(yuǎn)山如黛。李強放下筷子,認(rèn)真地看著她:"因為我喜歡你。"
張梅臉紅了,低著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小聲說:"我也喜歡你。"
那天晚上,李強沒有回自己的出租屋。他們擁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和體溫。張梅的皮膚很滑嫩,像絲綢一樣。她在他耳邊輕聲說:"強哥,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詞當(dāng)時聽起來是那么美好,那么真實。李強緊緊抱著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三個月后,他們登記結(jié)婚了?;槎Y很簡單,就在張梅租住的小房子里,請了幾個朋友吃頓飯。張梅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笑得像朵花兒。
"強哥,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過上好日子。"她挽著他的胳膊,眼神中滿是憧憬。
李強點點頭,心中充滿斗志。他要給這個女人最好的生活,要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妻子。
婚后的生活雖然清貧,但很甜蜜。張梅辭掉了原來在服裝店的工作,專心幫李強打理生意。她很聰明,很快就學(xué)會了建材行業(yè)的門道,還幫李強拓展了幾個新客戶。
生意開始有了起色,他們搬到了更大一點的房子,雖然還是租的,但至少有獨立的廚房和衛(wèi)生間。張梅把小家布置得溫馨而整潔,墻上貼著他們的結(jié)婚照,桌上總是擺著她精心挑選的小裝飾品。
"強哥,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買自己的房子?"晚上躺在床上,張梅靠在他懷里問道。
"快了,再過幾年,生意做大了就能買了。"李強輕撫著她的長發(fā),"到時候買個大房子,要有大陽臺,你可以種你喜歡的花。"
"嗯,我要種茉莉花,還要種玫瑰。"張梅閉著眼睛,聲音里滿是期待。
那些夜晚,他們經(jīng)常這樣暢想未來,計劃著要開更大的店,要買車買房,要生個可愛的寶寶。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都充滿希望。
李強永遠(yuǎn)忘不了張梅每天早上給他準(zhǔn)備早餐時的樣子,圍著小碎花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著。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她回頭沖他笑,眼神中滿是愛意。
"強哥,早餐好了,快來吃。"
"來了!"他總是這樣回答,然后走過去從身后抱住她,在她脖子上輕吻一下。
她會羞澀地推開他:"別鬧,快吃飯,一會兒要遲到了。"
但是眼神中的甜蜜出賣了她,她喜歡他的親昵,喜歡他的擁抱,喜歡這種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現(xiàn)在想起來,那些畫面就像電影里的鏡頭,美好得不真實。李強端著咖啡杯,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寧愿永遠(yuǎn)停留在那個階段,永遠(yuǎn)不要向前走。
因為他知道,前面等待著他們的,是深淵。
03 風(fēng)云突變
轉(zhuǎn)眼到了2001年,李強覺得時機成熟了,決定把生意做大。他租下了建材市場里最大的一個店面,準(zhǔn)備經(jīng)營更多種類的建材產(chǎn)品。
"強哥,這樣做會不會風(fēng)險太大?"張梅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合同,"這個店面租金就要兩萬多,還有裝修費用,進貨資金..."
"沒事的,梅子。"李強信心滿滿地說,"現(xiàn)在房地產(chǎn)行業(yè)這么火爆,建材生意肯定好做。我們現(xiàn)在不擴大規(guī)模,以后就被別人超過了。"
他拿出厚厚一疊計劃書:"你看,我都算過了,新店開業(yè)后,營業(yè)額至少能翻三倍。一年就能收回投資,第二年就是純利潤了。"
張梅仔細(xì)看著那些數(shù)字,雖然還是有些擔(dān)心,但看到丈夫眼中的堅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么有信心,我支持你。"
為了籌集資金,他們幾乎掏空了所有積蓄,還向銀行貸了款,甚至找朋友借了十幾萬。張梅把結(jié)婚時的金首飾都當(dāng)了,換來幾萬塊錢。
"梅子,等生意做起來,我給你買更好的首飾。"李強握著她的手,心中滿是愧疚。
"傻瓜,我要那些干什么?只要我們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張梅笑著說,但李強還是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舍。
新店裝修期間,張梅每天都陪著李強忙前忙后。她的手被磨出了水泡,卻從來不喊累。晚上回到家,她總是默默地給李強按摩肩膀,準(zhǔn)備夜宵。
"強哥,你瘦了。"她心疼地摸著他的臉頰。
"等忙完這陣子就好了。"李強拉著她的手,"梅子,辛苦你了。"
"我們是夫妻,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張梅靠在他懷里,"我就是希望你不要太累,身體最重要。"
新店開業(yè)的那天,李強請了舞獅隊,還放了鞭炮。來了很多朋友祝賀,張梅忙著招待客人,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那一刻,李強覺得自己的人生達到了巔峰。
但是好景不長,開業(yè)后的頭幾個月,生意確實不錯。但是隨著同行競爭加劇,政策調(diào)控房地產(chǎn)市場,建材生意開始走下坡路。
更要命的是,李強遇到了一個惡意競爭的對手。對方是本地的建材大亨,資金雄厚,看不慣李強這個外來戶在自己的地盤上分蛋糕。
"李強,識相的就把店關(guān)了,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對方帶著幾個人來到店里,語氣中充滿威脅。
"憑什么?我合法經(jīng)營,交稅納費,憑什么要關(guān)店?"李強雖然心里害怕,但表面上還是強硬地回應(yīng)。
"不識抬舉!"對方冷笑一聲,"你等著吧,有你后悔的時候。"
從那以后,李強的生意就開始頻頻出現(xiàn)問題。供應(yīng)商突然提價,客戶莫名其妙地取消訂單,甚至有人舉報他的產(chǎn)品質(zhì)量有問題,工商部門三天兩頭來檢查。
更可怕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貨源被人惡意截斷了。幾個長期合作的廠家突然不愿意供貨給他,理由都很牽強。
"強哥,這樣下去不行啊。"張梅看著越來越慘淡的賬目,眉頭緊鎖,"我們每個月光租金就要兩萬多,進貨成本又這么高,根本支撐不住。"
李強煩躁地點著煙:"我知道,我在想辦法。"
"要不我們還是把店縮小一點?"張梅小心翼翼地建議,"先保住本錢,等情況好轉(zhuǎn)了再擴大。"
"不行!"李強一拍桌子,"現(xiàn)在退縮就是認(rèn)輸!我就不信斗不過他們!"
張梅被他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這是李強第一次對她發(fā)火,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后默默地走開了。
那天晚上,李強回到家的時候,張梅已經(jīng)睡了。他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躺到床上。黑暗中,他聽到張梅輕微的啜泣聲。
"梅子?"他輕聲喚道。
張梅沒有回答,但哭聲更小了,明顯是在強忍著不想讓他聽到。
李強心中涌起一陣?yán)⒕?,他翻身抱住妻子?梅子,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fā)火。"
張梅在他懷里輕顫著:"強哥,我不是怪你發(fā)火,我是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欠了那么多錢了,如果繼續(xù)虧下去..."
"不會的,相信我,我一定能渡過這個難關(guān)。"李強輕撫著她的后背,"我們一起努力了這么久,不能在這時候放棄。"
張梅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但是李強感覺到,她的身體比以前僵硬了一些,她的笑容也不如從前那么自然了。
壓力,巨大的經(jīng)濟壓力開始侵蝕著他們的婚姻。
04 致命發(fā)現(xiàn)
到了2002年春天,情況變得更加糟糕。李強的建材店已經(jīng)連續(xù)三個月虧損,銀行催貸的電話每天都會響起,供應(yīng)商也開始要求現(xiàn)金結(jié)算。
張梅變得越來越沉默,經(jīng)常一個人坐在店里發(fā)呆。她開始頻繁地外出,說是去找新的客戶資源,但往往一去就是大半天,回來時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
"梅子,你今天去哪兒了?"李強有一次忍不住問道。
"見了幾個朋友,問問能不能介紹些客戶。"張梅的回答很簡短,眼神也不敢直視他。
李強心中涌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他不愿意去深想。他告訴自己,張梅是為了他們的生意著急,所以才會表現(xiàn)異常。
但是很快,更明顯的異常出現(xiàn)了。
張梅開始接到一些神秘的電話,每次鈴聲響起,她都會緊張地看一眼來電顯示,然后快速接起或者掛斷。如果接起來,她總是走到一邊小聲說話,從不讓李強聽到內(nèi)容。
有一次,李強半夜起來上廁所,發(fā)現(xiàn)張梅不在床上。他尋聲找去,發(fā)現(xiàn)她在陽臺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的..."
"...不行,他不能知道..."
"...再給我一點時間..."
聽到腳步聲,張梅立刻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看到李強,她明顯慌了一下。
"強哥,你怎么起來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上廁所。你在跟誰打電話?"李強直接問道。
"哦,是...是我一個朋友,她家里出了點事情,想找我借點錢。"張梅的解釋聽起來很勉強。
李強看著妻子慌亂的眼神,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或者說,他不愿意去懷疑。
更令人不安的事情接連發(fā)生。李強發(fā)現(xiàn)家里的現(xiàn)金開始莫名其妙地減少。他明明記得抽屜里有兩千塊錢,但第二天就只剩下幾百塊了。
"梅子,你拿了抽屜里的錢嗎?"
"???哦,是的,我買菜用了一些。"張梅的回答很快,但眼神閃爍。
買菜用一千多塊錢?李強覺得這個解釋很奇怪,但他沒有追問。
緊接著,張梅結(jié)婚時戴的那條金項鏈不見了。
"梅子,你的項鏈呢?"
"壞了,拿去修了。"
"什么時候能修好?"
"不知道,可能要很久。"
李強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但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害怕自己的懷疑是真的,更害怕去證實這種懷疑。
直到那個改變一切的夜晚。
那天李強在店里忙到很晚,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他用鑰匙開門,發(fā)現(xiàn)客廳里黑著燈,以為張梅已經(jīng)睡了。
但是當(dāng)他經(jīng)過臥室門口時,聽到里面?zhèn)鱽淼穆曇糇屗查g僵住了。
張梅在打電話,聲音很低,但在安靜的夜里,李強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知道很難,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現(xiàn)在債務(wù)纏身,根本拿不出錢來..."
"...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為了還債,我只能..."
李強的心臟狂跳起來,他屏住呼吸,繼續(xù)聽著。
"...明天晚上?好的,我知道地點..."
"...放心,他不會發(fā)現(xiàn)的,他現(xiàn)在忙得焦頭爛額..."
"...錢的事情你別擔(dān)心,我會想辦法..."
李強感覺血液凝固了。雖然對話的具體內(nèi)容他沒有完全聽清,但那種背著丈夫偷偷摸摸的語氣,那種提到錢時的急切,都讓他意識到了什么。
他躡手躡腳地退回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腦子里一片混亂。張梅在背著他做什么?她提到的錢是什么錢?她說的"想辦法"又是什么辦法?
過了一會兒,臥室里的說話聲停了,張梅走了出來??吹娇蛷d里坐著的李強,她明顯嚇了一跳。
"強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剛到。"李強看著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你在跟誰打電話?"
"沒...沒有啊,我在睡覺呢。"張梅的謊言脫口而出。
這是李強第一次確確實實地抓住妻子撒謊。不是模糊的懷疑,不是無法證實的猜測,而是實實在在的謊言。
他看著張梅慌張的眼神,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眼前這個女人,真的是那個說要陪他一輩子的妻子嗎?
"梅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他直接問道。
張梅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沒有,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
"那你剛才在跟誰說話?"
"我說了,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話!"張梅的聲音提高了,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為什么總是懷疑我?"
這種反問讓李強一時語塞。是啊,他為什么要懷疑妻子?也許是他想多了,也許張梅真的只是在為他們的生意著急。
但是那天晚上,李強失眠了。他躺在床上,感受著身邊妻子的呼吸,心中卻充滿了不安。他們之間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陌生?什么時候開始有了秘密?
第二天晚上,李強故意早早回家,想看看張梅會不會出去。果然,八點剛過,張梅就說要去見一個朋友。
"什么朋友?"李強問。
"小學(xué)同學(xué),剛從外地回來。"張梅已經(jīng)在換衣服了,"可能會晚點回來。"
李強看著妻子精心挑選的衣服,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她穿上了那件他最喜歡的紅色連衣裙,化了淡妝,甚至噴了香水。
去見小學(xué)同學(xué),需要打扮得這么精致嗎?
張梅離開后,李強在家里坐立不安。他試圖說服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內(nèi)心的聲音告訴他,事情絕對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最終,他做出了一個改變一切的決定:跟蹤張梅。
05 徹底決裂
李強開著那輛破舊的面包車,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張梅后面。她先是坐公交車到了市中心,然后下車走進了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酒店。
李強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酒店?她去酒店干什么?
他把車停在路邊,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酒店大堂富麗堂皇,李強的穿著在這里顯得格外寒酸。他假裝在大堂里等人,實際上在尋找張梅的身影。
很快,他就看到了。張梅坐在大堂一角的沙發(fā)上,對面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手腕上戴著金表。
那個男人正在和張梅說著什么,不時地笑。張梅的表情看起來很不自在,但還是勉強地笑著回應(yīng)。
李強找了個角落坐下,遠(yuǎn)遠(yuǎn)地觀察著他們。他看到那個男人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推到張梅面前。張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過了信封。
李強的世界瞬間坍塌了。
他看到妻子接過那個信封時的表情,既有如釋重負(fù),又有深深的羞愧。那種表情讓他明白,這絕對不是什么正常的朋友聚會。
那個男人站起身,似乎要離開。張梅也跟著站起來,兩人一起走向電梯。
李強的腦子里一片空白。他的妻子,他深愛的妻子,正在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走向電梯,走向樓上的房間。
他坐在那里,看著電梯門關(guān)閉,看著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跳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一切都完了。
李強不知道自己在那個大堂里坐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他的腦子完全停止了思考,只是機械地坐在那里,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當(dāng)張梅重新出現(xiàn)在大堂里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臉上的妝也花了。她匆匆走向酒店門口,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李強。
李強跟在她后面走出酒店,看著她上了一輛出租車。他沒有跟上去,因為他已經(jīng)不需要更多的證據(jù)了。
那天晚上,李強開著車在城市里漫無目的地轉(zhuǎn)了一夜。他想哭,但是眼淚流不出來。他想憤怒,但是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
天亮?xí)r分,他回到了家。張梅正在廚房里準(zhǔn)備早餐,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
"強哥,你昨晚去哪兒了?我回來沒看到你。"她的聲音很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李強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突然覺得她變得如此陌生。這個昨晚還在酒店里和別的男人鬼混的女人,現(xiàn)在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給他做早餐。
"梅子。"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嗯?"張梅回頭看了他一眼。
"我們離婚吧。"
張梅手中的鍋鏟掉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的臉?biāo)查g變得蒼白如紙。
"你...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離婚吧。"李強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依然平靜,"這個婚姻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張梅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一種決絕所替代:"好,離就離。反正我早就受夠了這種日子。"
她的反應(yīng)出乎李強的意料。他以為張梅會哭泣,會解釋,會求他原諒。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離就離"。
這種冷漠比背叛更讓李強心痛。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開始討論離婚的具體事宜。過程比李強想象的要順利,因為張梅表現(xiàn)得出奇的配合。
"財產(chǎn)怎么分?"張梅問道。
"你想要什么?"李強反問。
"房子和店面的一半。"張梅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強愣了一下。房子和店面雖然是他們婚后買的,但現(xiàn)在都抵押給了銀行,實際上負(fù)債累累。張梅要這些干什么?
"可以。"他還是答應(yīng)了。
"那些債務(wù)呢?"
"我來承擔(dān)。"
張梅點了點頭,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愧疚或者不好意思。她就像在談?wù)撘粯镀胀ǖ纳?,冷靜而理性。
辦理離婚手續(xù)的那天,兩人在民政局門口見面。張梅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裝,臉上化了淡妝,看起來很精神。
"想好了嗎?"辦事員問道。
"想好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簽字的時候,李強的手有些顫抖。他看著結(jié)婚證上那張幸福的合影,想起四年前的那個春天,想起張梅眼中的純真和甜蜜。
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場美好卻短暫的夢。
手續(xù)辦完后,兩人走出民政局。陽光很刺眼,李強瞇起了眼睛。
"李強。"張梅突然開口。
"嗯?"
"以后...保重。"她的聲音很輕,但李強還是聽到了其中一絲顫抖。
"你也是。"李強沒有回頭,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車。
從那一刻起,他們就是陌生人了。
回到空蕩蕩的房子里,李強坐在床邊,看著那些屬于張梅的東西。她走得很徹底,除了一些不值錢的小物件,幾乎什么都沒有留下。
連那張他們的結(jié)婚照都被她拿走了。
李強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只小熊玩具,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時在游樂場里抓到的。張梅當(dāng)時高興得像個孩子,抱著小熊不停地親吻。
"強哥,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她笑著說。
現(xiàn)在,這個"愛情的見證"孤零零地躺在空房間里,就像他一樣。
那天晚上,李強喝了很多酒。他坐在客廳的地板上,看著墻上留下的釘子洞,那里曾經(jīng)掛著張梅精心挑選的裝飾畫。
他想起了她第一次來到這個房子時的興奮,想起了她布置房間時的認(rèn)真,想起了她每天早上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這些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都變成了利刃,一刀一刀地割著他的心。
第二天,債主們開始上門討債。沒有了張梅的幫助,李強一個人根本應(yīng)付不過來。店面很快就被銀行收回,房子也被迫出售。
一個月后,李強拖著一個行李箱,搬進了城郊的一間出租屋。那是一個十幾平米的小房間,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什么都沒有。
躺在硬邷的小床上,李強看著天花板上的裂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重新開始。
他要忘記張梅,忘記這段婚姻,忘記所有的痛苦。他要重新開始,重新做人。
但是他不知道,忘記一個深愛過的人,比愛上一個人要難一百倍。
畫面回到現(xiàn)在。
第二天一早,電話再次響起。
"李哥,是我,小林。"
"我說了不見就是不見!"
"可是...昨晚她一直在說胡話,提到一個地址。"
李強皺眉:"什么地址?"
"康寧路18號,她說那里有個東西要給你..."
李強心中一震。那是他們剛結(jié)婚時租住的第一個家!
"她還說什么了?"
"她說...她說對不起你,說有些事情..."
李強握緊話筒:"對不起的事已經(jīng)做了,對不起的話就不用再說了。"
"李哥,我覺得這件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去康寧路看看吧,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