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又送林總回家??？”

“別提了，我感覺我的桃花，都被她一個人給斬斷了?！?/strong>

我叫張偉，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我口中的她，是我的頂頭上司，林溪。

一個年薪千萬，漂亮但冷得像座冰山的女魔頭。

就是這樣一個活在云端上的人，卻天天雷打不動地坐著我那輛十五萬的國產(chǎn)車上下班。

01

我叫張偉，今年二十八歲。

你要問我有什么特點，我大概會想半天，然后告訴你，我最大的特點就是普通。

出生在一個北方的三線小城，爸媽是國企雙職工，一輩子勤勤懇懇，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平平安安，有份穩(wěn)定的工作，然后娶個媳婦，生個娃。

我的人生軌跡也確實是按照他們設(shè)計的劇本走的。

考了個不好不壞的大學(xué)，學(xué)的也是個萬金油專業(yè)，工商管理。

畢業(yè)后校招進了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在深圳這個地方，也算是有了一個落腳點。

職位是項目助理，工資不高不低，剛好夠我每個月還完車貸房貸，再剩下點錢吃飯和偶爾跟朋友出去搓一頓。

說到我的車，那是我全部的家當(dāng)中最值錢的一件了。

一輛國產(chǎn)的SUV，當(dāng)時落地花了差不多十五萬，是我工作頭三年省吃儉用攢下的首付，又背了三年的貸款才徹底屬于我。

有了車之后，我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里，總算有了一點歸屬感。

至少，下班后不用再去擠那能把人擠成相片的地鐵，周末也能開車去稍微遠點的地方透透氣。

我的生活就像設(shè)定好的程序，每天早上八點起床，開車四十分鐘上班，晚上加班到八九點，再開車四十分鐘回家，日復(fù)一日。

直到三個月前，這個固定的程序里，多了一個變量。

這個變量就是我的頂頭上司，部門總監(jiān)，林溪。

林溪是個傳奇人物。

聽說她只比我大兩歲，三十歲，但已經(jīng)是公司的部門總監(jiān)，年薪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數(shù)字。

她長得漂亮，是那種很有攻擊性的美，一米七的身高，身材高挑，平時總是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yè)套裝，踩著高跟鞋在辦公室里穿梭，氣場強大到讓所有人都得退避三舍。

工作上更是雷厲風(fēng)行，說一不二，我們部門的人，沒有不怕她的。

我跟她本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

我只是個小小的項目助理，她是高高在上的總監(jiān)，平時開會我連坐前排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角落里當(dāng)個背景板。

改變這一切的，是一次偶然。

那天晚上公司團建，大家喝得都有點多。

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很多人都打了車，或者找了代駕。

我因為第二天要開車回老家，所以滴酒未沾，成了全部門最清醒的人。

就在我準備開車走人的時候，在停車場看到了林溪。

她一個人站在路邊，好像在等車，晚風(fēng)吹起她的長發(fā)和風(fēng)衣下擺，看起來有幾分孤單。

我們公司位置有點偏，這個點確實不好打車。

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可能是酒精沒上頭，但膽子卻上了頭。

我把車開過去，搖下車窗，用這輩子最鼓足勇氣的語氣問她，“林總，您住哪兒，要不我送您一程吧？”

她似乎有點意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沒有了白天的銳利，多了幾分疲憊。

她報了個地址。

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跟我租的小區(qū)是同一個方向，而且離得不遠。

“順路，林總，上車吧。”我趕緊說。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車門坐了上來。

那是我第一次那么近距離地看她。

車里狹小的空間，瞬間被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填滿了，不是那種廉價的香水味，是一種很清冷又很好聞的味道。

一路上我們都沒怎么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我專心開車，她靠在副駕上閉目養(yǎng)神。

到了她家小區(qū)門口，我停下車。

“林總，到了?！?/p>

她睜開眼，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后就下車了。

我看著她走進那個高檔小區(qū)的背影，覺得今晚這事兒就像做夢一樣。

本以為這只是個小插曲，沒想到，從第二天開始，這就成了常態(tài)。

02

第二天早上，我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剛停好車，就接到了林溪的電話。

這可是我入職以來第一次接到總監(jiān)的私人電話，嚇得我一個激靈。

“張偉，你到公司了？”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到了到了，林總，剛停好車?！蔽亿s緊回答。

“嗯，我的車送去保養(yǎng)了，要一周時間。你既然順路，這周就麻煩你早上接我一下，下班再送我回去，可以嗎？”

她的語氣是詢問，但內(nèi)容卻不容拒絕。

“可以可以，沒問題林總，我的榮幸?！蔽疫€能說什么呢。

“油費和停車費我轉(zhuǎn)給你?！彼a充道。

“不用不用，林總，就是順路的事，幾步路而已。”我連忙推辭。

她沒再堅持，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那行，明天早上八點半，在我昨天上車的地方等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

于是，我的生活里，就正式多了一項任務(wù)，接送女領(lǐng)導(dǎo)上下班。

一開始，我其實是有點竊喜的。

畢竟，能和公司的大美女總監(jiān)有這樣的近距離接觸，說出去在朋友面前也倍有面子。

每天早上，我都會提前把車里收拾得干干凈凈，還會噴上一點點檸檬味的空氣清新劑。

我準時出現(xiàn)在她家小區(qū)門口，她也總是很準時地出現(xiàn)。

她會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然后對我說一聲“早上好”。

我也會回一句，“林總早上好”。

然后就是長達四十分鐘的沉默。

她通常一上車就開始用手機回郵件，或者看一些文件，完全把我當(dāng)成一個專職司機。

我也不敢多話，只能專心開車，偶爾從后視鏡里偷偷看她一眼。

她認真工作的樣子，確實很迷人。

下班的時候也一樣。

她會提前幾分鐘給我發(fā)個消息，“我下來了?！?/p>

我就會在樓下等她，然后把她送回家。

到了她家小區(qū)門口，她會說“謝謝，路上小心”，然后下車。

日復(fù)一日。

剛開始的那一周，我每天都精神抖擻。

但一周過去，她的車好像還沒從保養(yǎng)廠里開出來。

她沒提這事，我也沒敢問。

接送她的任務(wù)就這么延續(xù)了下來。

漸漸地，我那點小竊喜就變成了壓力。

你想想，你每天開車，副駕上坐著一個能決定你年終獎和升職加薪的頂頭上司，你敢放松嗎？

我連聽音樂都不敢開太大聲，生怕打擾到她。

本來開車是我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現(xiàn)在卻成了最緊張的時刻。

而且，車里的氣氛也實在是太沉悶了。

除了早晚那兩句固定的問候和道別，我們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我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種沉默逼瘋了。

直到有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那天早上堵車堵得特別厲害，平時四十分鐘的路，開了一個小時還沒到。

眼看著就要遲到了。

我心里著急，她倒是很淡定，還在那不緊不慢地看著文件。

我憋了半天，終于找了個話題。

“林總，今天這路況，真是絕了?！?/p>

她從文件里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外長長的車龍，淡淡地說，“嗯，是挺堵的?！?/p>

然后，就又沒有然后了。

我的第一次破冰嘗試，以失敗告終。

但我這人有個優(yōu)點，就是臉皮比較厚。

第二天，我又開始了嘗試。

“林總，您早飯吃了嗎？”

“吃過了。”

“林總，您周末一般都干嘛?。俊?/p>

“加班。”

“林總，您喜歡聽什么歌啊？我放給您聽?！?/p>

“不用，謝謝?！?/p>

無論我問什么，她都能用最簡潔的語言把天給聊死。

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上輩子是個句號，這輩子投胎轉(zhuǎn)世來了。

久而久?，我也就放棄了。

算了，就當(dāng)是接了一個沉默的乘客吧。

只是偶爾，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我會偷偷看她。

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看手機，眉頭微蹙，好像總有處理不完的工作。

我有時候會想，像她這樣的人，應(yīng)該沒有自己的生活吧。

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難道不會覺得累嗎？

她好像察覺到了我的目光，會突然抬起頭看我一眼。

那眼神很平靜，但又好像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每次都會像做賊心虛一樣，趕緊把頭轉(zhuǎn)回去，假裝看路況。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個月。

03

接送林溪上下班這件事，很快就在公司里傳開了。

畢竟，每天早上，一輛普通的國產(chǎn)SUV停在公司門口，然后年輕帥氣的項目助理屁顛屁顛地下車給美女總監(jiān)打開車門，這畫面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一開始，大家只是在背后小聲議論。

“欸，你看，那個張偉，是不是跟林總有一腿??？”

“不能吧，林總能看上他？他那車還沒林總一個包貴呢?！?/p>

“那可不一定，這叫什么？這叫反差萌。說不定林總就喜歡這種經(jīng)濟適用男呢?！?/p>

后來，風(fēng)言風(fēng)語就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跟我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同事，開始拿這事跟我開玩笑。

午休吃飯的時候，胖子王強總會擠眉弄眼地問我，“偉哥，可以啊，什么時候把咱們林總拿下的？快傳授傳授經(jīng)驗?！?/p>

我只能無奈地解釋，“別瞎說，就是順路，林總車壞了，我就是個司機?！?/p>

“切，誰信啊?！彼麄円荒槻恍诺谋砬椋岸籍?dāng)了三個月的專職司機了，還沒點進展？兄弟，你不行啊?！?/p>

我懶得跟他們解釋。

但這些流言蜚語，確實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一些困擾。

最直接的影響，就是我的桃花運。

我今年二十八了，我媽天天在電話里催我找對象，說再不找，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我也想找啊。

我們公司里其實也有幾個長得不錯的女同事。

之前我對隔壁部門的一個叫小雅的女生挺有好感的。

人長得甜美，性格也溫柔，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

我本來想找機會約她出來吃個飯，看能不能發(fā)展一下。

結(jié)果，自從我開始接送林溪之后，小雅看見我就跟看見鬼一樣，躲得遠遠的。

有一次在茶水間碰到，我笑著跟她打招呼。

她連笑都笑得很勉強，嗯了一聲就趕緊端著杯子走了。

不只是她，公司里其他的單身女青年，對我的態(tài)度也都變得很微妙。

以前還會跟我開開玩笑，聊聊天，現(xiàn)在基本上都跟我保持著一米以上的安全距離。

她們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疏遠。

就好像我已經(jīng)被打上了“林總的人”這個標簽，成了不可觸碰的存在。

我感到很郁悶。

我就是個司機，我有什么錯？

這天晚上，送林溪回家后，我跟幾個朋友出去喝酒。

幾杯酒下肚，我就開始大倒苦水。

“兄弟們，我太難了?！蔽叶似鹁票伙嫸M，“你們說，我這到底是積了什么德，攤上這么個事?！?/p>

胖子王強拍了拍我的肩膀，“偉哥，凡事往好處想。你想想，全公司那么多男人，哪個不想跟林總近距離接觸？就你有這個機會，你應(yīng)該珍惜?！?/p>

“珍惜個屁！”我沒好氣地說，“這種福氣給你，你要不要？每天跟個移動的冰山待在一起，話不敢多說一句，屁不敢多放一個?，F(xiàn)在好了，全公司的人都以為我是她的人，女同事見我都繞道走，我今年的脫單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p>

“這確實是個問題?！绷硪粋€朋友李浩分析道，“你想想，林總是什么人？公司的女魔頭。那些女同事肯定覺得你跟她關(guān)系不一般，要么是想巴結(jié)她，要么就是被她潛規(guī)則了。不管是哪一種，她們都不敢跟你走太近，怕得罪林總啊?！?/p>

我越想越氣。

“不行，我明天就跟她說，我不干了。她的車愛什么時候修好就什么時候修好，反正我不送了。再這么下去，我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女朋友了?！?/p>

“別沖動啊偉哥?！蓖鯊娳s緊勸我，“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林總。你今天敢拒絕她，明天她就敢讓你卷鋪蓋走人。為了一片森林，放棄一個脫單的機會，值得嗎？”

我一下子就蔫了。

是啊，那可是林溪。

我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她買個包。

我要是得罪了她，她動動手指頭，就能讓我在這個行業(yè)里混不下去。

我惹不起。

“那我怎么辦?。俊蔽冶е^，痛苦地哀嚎，“難道我就要這么一直給她當(dāng)司機，當(dāng)?shù)轿宜氖畾q？然后孤獨終老？”

朋友們也沉默了，他們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最后是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機鬧鐘吵醒的。

頭痛欲裂。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林溪的名字，心里一萬個不想去。

但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沖動。

我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洗了把臉，強打起精神，開車去了她家小區(qū)門口。

生活，還是得繼續(xù)。

04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心里的怨氣越積越多。

我發(fā)現(xiàn)，林溪就像一個巨大的人形桃花斬斷器，只要她在我的副駕上一天，我的愛情就永遠不會發(fā)芽。

這天，公司發(fā)了季度獎金。

我拿到的不多也不少，剛好夠我還兩個月的車貸。

我心情不錯，下班的時候，開車都輕快了幾分。

車上，林溪依舊在看手機。

我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突然有點感慨。

“林總?！蔽夜硎股癫畹亻_口了。

“嗯？”她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您說，我這天天接送您上下班，公司里的人會不會有什么閑話啊？”我試探性地問道。

她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淡淡地說，“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說什么就讓他們說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p>

這話說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受影響的又不是你。

我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可他們說得很難聽啊?！蔽夜室饪鋸埖卣f，“他們都說，說我是您養(yǎng)的小白臉?！?/p>

我說完，偷偷從后視鏡里觀察她的反應(yīng)。

她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開了。

“是嗎？”她放下手機，轉(zhuǎn)過頭來，第一次正眼看我，“那你覺得，你符合小白臉的標準嗎？”

我被她問得一愣。

“?。课摇也恢腊?。”

“小白臉，首先要長得帥?！彼仙舷孪麓蛄苛宋乙环?，“你嘛，五官端正，還算清秀，勉強及格?！?/p>

我心里一陣無語，什么叫勉強及格？我大學(xué)的時候也是系草好不好。

“其次，要會哄人開心。”她繼續(xù)說，“你這幾個月，跟我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句，而且每一句都充滿了尷尬的氣息。這一條，零分。”

我更郁悶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彼淖旖?，似乎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要讓富婆心甘情愿地為你花錢。我算了一下，這三個月，油費算三千，你的勞務(wù)費算三千，一共六千塊。我好像，一分錢都沒給過你吧？”

我徹底沒話說了。

我這哪是小白臉，我這是活雷鋒啊。

看著我一臉吃癟的表情，她好像心情不錯。

“所以，你不是小白臉?！彼龀隽丝偨Y(jié)，“你只是一個比較倒霉的，給我當(dāng)免費司機的下屬而已?！?/p>

我心里那叫一個氣啊。

什么叫倒霉的下屬？

我這輩子最大的倒霉事，就是遇上你。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破罐子破摔。

“林總，我不是在乎他們說我是不是小白臉。”我豁出去了，“我在乎的是，因為您，我的桃花運全都被擋沒了！”

“哦？”她挑了挑眉，似乎來了興趣，“桃花運？”

“對！”我越說越激動，“我今年二十八了，我媽天天催我結(jié)婚。我們公司好幾個女同事，我本來都挺有想法的。結(jié)果呢？就因為我天天接送您，她們現(xiàn)在看見我就像看見瘟神一樣。您說，您是不是擋我桃花了？”

我一口氣把心里的怨念全都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車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我有點后悔。

我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她會不會一生氣，明天就把我給開了？

我緊張地握著方向盤，手心都出汗了。

我偷偷地看她。

她沒有生氣。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情緒。

過了好幾秒，她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笑了。

這是我認識她這么久，第一次看見她笑。

她平時總是不茍言笑，像一座冰山。

笑起來的時候，冰山瞬間融化，春暖花開。

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嘴角上揚，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我承認，那一瞬間，我看得有點呆了。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用一種帶著笑意的聲音對我說。

“張偉，你還挺有意思的?！?/p>

然后，她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

“行，既然我擋了你的桃花，那我就賠你一朵?！?/p>

“今晚來我家?！?/p>

05

“今晚來我家。”

林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但我聽在耳朵里，卻像是平地一聲驚雷。

我當(dāng)時的大腦直接宕機了三秒鐘。

什么？

去她家？

今晚？

這是什么意思？

我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難道她是被我剛才那番話給氣著了，準備叫我去她家，然后找?guī)讉€壯漢把我打一頓？

還是說，她其實對我……有那么一點點意思？所以想借這個機會……

不對不對，張偉，你想什么呢？人家是總監(jiān)，是白富美，能看上你這個窮小子？

最大的可能，是她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要私下交給我。

對，一定是這樣。

肯定是公司有什么機密的項目，不方便在辦公室說，所以才叫我去她家。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林總，去您家……是有什么工作要談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戲謔。

“你覺得呢？”她不答反問。

我哪里知道啊。

“那……那我需要帶上電腦和文件嗎？”我又問。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不用，你人來就行了?！?/p>

說完，她就不再理我，轉(zhuǎn)過頭去看窗外的風(fēng)景了。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有十五個吊桶在打水。

一路無話。

車開到她家小區(qū)門口。

我停下車，像往常一樣說，“林總，到了?！?/p>

她解開安全帶，卻沒有馬上下車。

她轉(zhuǎn)過頭對我說，“晚上八點，B棟1單元2101。別遲到?！?/p>

說完，她就推開車門，下車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

我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的。

我看了看時間，才晚上七點。

還有一個小時。

我到底要不要去？

去吧，萬一真是鴻門宴怎么辦？

不去吧，萬一她明天真的把我給開了怎么辦？

我在房間里來來回回地踱步，糾結(jié)了半天。

最后，我還是決定去。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就不信了，在法治社會，她還能把我怎么樣。

決定了要去，新的問題又來了。

我穿什么去？

我打開衣柜，里面全都是一些T恤，牛仔褲，運動服。

唯一的一套西裝，還是我畢業(yè)面試的時候買的，早就過時了。

我挑來挑去，最后選了一件還算干凈的白色襯衫，和一條黑色的休閑褲。

對著鏡子照了照，嗯，看起來像個精神小伙。

我又去衛(wèi)生間，仔仔細細地洗了把臉，還特意用了洗面奶。

頭發(fā)也抹了點發(fā)蠟，梳了個自認為很帥的發(fā)型。

收拾妥當(dāng)，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家門。

林溪家的小區(qū)，是這個區(qū)域最高檔的小區(qū)之一，安保非常嚴格。

我跟門口的保安說是2101的訪客，保安還特意打了個電話進去確認，才放我進去。

我按照她給的地址，找到了B棟1單元。

坐著電梯，我的心跳隨著樓層的上升，越來越快。

叮。

電梯到了21樓。

我走出電梯，找到了2101的房門。

那是一扇看起來就很貴的密碼鎖大門。

我站在門口，又猶豫了。

我抬起手，想敲門，又放下了。

來來回回好幾次。

最后，我心一橫，按下了門鈴。

門鈴聲在安靜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幾秒鐘后，我聽到了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門，開了。

開門的人，正是林溪。

然而，當(dāng)我看到她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