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魏子恒，你這個月又給你弟弟轉了多少錢？"

"雅薇，你別這樣問，子豪他......"

"別跟我扯這些！我看了賬單，十五萬！十五萬你知道嗎？"

"你偷看我的銀行卡？"

"偷看？這是我們的共同財產！魏子恒，我嫁給你五年，你弟弟從我們這里拿走的錢夠買套房了！"

"媽生病了，子豪也不容易......"

"不容易？他三十歲了，除了伸手要錢還會什么？"

"夠了！雅薇，別說了！"

我看著丈夫漲紅的臉，心里涌起一陣悲涼。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夫妻倆為了他弟弟吵得這么兇？

可我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面等著我......

01

那天晚上，魏子恒摔門而出，直到深夜才回來。我躺在床上裝睡，聽見他在客廳里打電話。

"媽，我知道你著急，但是雅薇那邊......她對子豪意見很大。"魏子恒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什么意見大不大的，她一個外人懂什么？子豪是你親弟弟，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外人？"電話那頭婆婆的聲音尖銳刺耳，隔著手機我都能聽見。

"媽，您別這么說，雅薇她也是為了咱們家好......"

"為了家好？她要真為了家好，就應該支持你幫弟弟！子豪在城里這么多年，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這個當哥哥的能不管嗎？"

我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掐進了肉里。五年了，每次都是這樣。只要魏子豪一哭窮，婆婆就會給魏子恒施壓，而我這個做妻子的，永遠是那個"不懂事的外人"。

魏子恒在客廳里走來走去，腳步聲很重："媽，你給我點時間，我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子豪都快三十了，再不在城里站穩(wěn)腳跟，這輩子就完了！你們家那幾套房子空著也是空著，讓子豪住一套怎么了？"

幾套房子？我愣了一下。婆婆說的是我們家的那五套房嗎？其中三套可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拆遷安置房，什么時候成了"他們家"的房子？

"媽，房子的事......"魏子恒的聲音更小了，"我需要和雅薇商量。"

"商量什么？你是一家之主還是她是一家之主？魏子恒，你可不能讓一個女人騎在頭上！"

電話掛斷后，客廳里陷入了死寂。我聽見魏子恒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后是打火機的聲音。他又開始抽煙了，每次有事的時候，他都會躲在陽臺上一根接一根地抽。

第二天早上，魏子恒的眼圈很重，顯然一夜沒睡好。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像往常一樣給他做早餐。

"雅薇，昨天晚上我說話重了，你別往心里去。"魏子恒端起豆?jié){喝了一口，"子豪確實不容易，他在城里漂泊這么多年......"

"我知道。"我平靜地說，"你想怎么幫他？"

魏子恒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冷靜："我想......讓他住咱們家一套房，等他工作穩(wěn)定了再說。"

"哪套房？"

"西區(qū)那套兩居室，反正咱們也用不著。"

我點點頭："可以，但是得收租金。"

"租金？"魏子恒皺起眉頭，"雅薇，他是我弟弟......"

"正因為是弟弟，才要明算賬。"我看著他的眼睛，"不然以后說不清楚。"

魏子恒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什么。但我看見他眼底閃過的那一絲慌亂，心里開始警覺起來。

02

接下來的幾天，魏子恒開始變得神神秘秘。

他總是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打電話，一看見我就立刻掛斷。有幾次我從廚房出來，看見他匆忙地收起手機，臉上還帶著心虛的表情。

"誰的電話？"我隨口問道。

"公司的，工作上的事。"他回答得很快，太快了，快到讓人起疑。

更奇怪的是，他開始整理書房里的文件。以前他從來不會主動收拾東西，現在卻把所有的證件都翻了出來，一遍遍地查看。

我趁他洗澡的時候偷偷進了書房，發(fā)現他把房產證都擺在桌子上，還用手機拍了照。五本房產證，兩本是我們婚后買的，三本是我父母的拆遷安置房，上面都有我的名字。

他拍這些照片做什么？

"雅薇，你在做什么？"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見魏子恒站在門口，頭發(fā)還在滴水，臉色很難看。

"我找個充電器。"我鎮(zhèn)定地說，"你洗澡這么快？"

"你......你有沒有動桌子上的東西？"

"沒有啊，這些房產證怎么都擺出來了？"我裝作剛看見的樣子。

魏子恒松了口氣："哦，我整理一下資料，以防萬一。"

"以防什么萬一？"

"沒什么，就是......以防丟了。"他匆忙地把房產證收進保險柜，"以后這些重要文件還是鎖起來比較安全。"

從那天起，魏子恒把保險柜的密碼改了。

我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結婚五年，他從來沒有瞞過我什么事，現在這種反常的行為讓我感到恐懼。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家里做飯，門鈴響了。開門一看，是魏子豪。

"嫂子，我哥在家嗎？"魏子豪笑得特別燦爛，手里還提著水果。

"在書房，你進去吧。"

魏子豪進去后，我聽見兄弟兩個在里面小聲說話。我悄悄走到門口，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哥，那件事考慮得怎么樣了？"

"還在想辦法......"魏子恒的聲音很低，"雅薇那邊不太好處理。"

"有什么不好處理的？你是她老公，你說了算！"魏子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再說了，又不是白拿，我會給錢的。"

給錢？什么錢？我更加困惑了。

"這個......需要多少？"魏子恒問。

"王哥說了，按照現在的市價，象征性給個意思就行。你放心，不會讓你為難的。"

象征性給個意思？什么意思？我聽得云里霧里，但直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那......那需要雅薇簽字嗎？"魏子恒的聲音聽起來很緊張。

"這個你得問王哥，他說會想辦法處理。"

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我趕緊回到廚房。不一會兒，魏子豪走了出來。

"嫂子，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他對我笑得特別甜，"嫂子真是好福氣，有這么多房子，什么都不用愁。"

這話說得我渾身不舒服。什么叫"有這么多房子"？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03

從那天起，我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魏子恒的一舉一動。

我發(fā)現他經常在深夜的時候偷偷外出，每次都說是去便利店買煙，但一去就是一兩個小時。有一次我跟蹤他，發(fā)現他竟然去了一家24小時營業(yè)的茶餐廳，和兩個陌生男人見面。

其中一個男人四十多歲，穿得很正式，像是做生意的。另一個年輕一些，一直在記錄什么。三個人聊得很認真，魏子恒還拿出手機給他們看什么。

我躲在車里，心跳得很快。魏子恒到底在做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忍不住試探他："昨天晚上你出去很久，買什么了？"

"??？"魏子恒明顯愣了一下，"買......買煙，順便走走，最近壓力有點大。"

"什么壓力？"

"工作上的事，你不用擔心。"他匆忙吃完早餐就走了，連往常的親吻都忘了。

我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魏子恒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他撒謊的時候總是不敢看我的眼睛，就像剛才那樣。

中午的時候，魏子豪又來了，這次是和婆婆一起來的。

"雅薇啊，子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婆婆一進門就開門見山。

"什么事？"我裝糊涂。

"就是讓他住咱們家房子的事??！"婆婆有些不高興，"子恒都跟我說了，你同意了。"

我看了看魏子豪，他正沖我擠眉弄眼，示意我配合。

"住房子可以，但是得按市價交租金。"我說。

"什么租金？"婆婆臉色一變，"自己家兄弟住個房子還要錢？雅薇，你這話說得太見外了！"

"媽，這不是見外不見外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婆婆打斷我，"子豪是你小叔子，你們幫助他是應該的！再說了，你們家這么多房子，少一套能怎么樣？"

少一套？我心里一驚。不是住，是少一套？

"媽，您說的少一套是什么意思？"我努力保持冷靜。

婆婆和魏子豪對視了一眼，魏子豪趕緊說："嫂子，我媽說話不太會表達，她的意思是我住一套，就相當于你們少了一套出租的房子。"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理，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就在這時，魏子恒回來了。看見婆婆在，他臉色微微一變。

"媽，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雅薇，商量一下子豪的事。"婆婆說，"雅薇已經同意了，你們什么時候去辦手續(xù)？"

"什么手續(xù)？"我問。

"住房手續(xù)啊！"婆婆說得理所當然，"總得有個說法吧？"

魏子恒和魏子豪又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次我看得很清楚。他們之間絕對有什么瞞著我的事。

04

當天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魏子恒在我身邊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沉，但我知道他沒睡，因為他翻身的頻率比平時高多了。

凌晨兩點，魏子恒的手機震動了。他以為我睡著了，悄悄起身到客廳接電話。我屏住呼吸，努力想聽清楚他在說什么，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我只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詞匯。

"王哥，這么晚了......"

"明天？這么急？"

后面的話我聽不太清楚，只隱約聽到他提到了我的名字，還有什么"明天下午"之類的。

掛斷電話后，魏子恒在客廳里站了很久才回到臥室。我感覺到他在看我，確認我還在睡覺，然后才躺下。

第二天早上，魏子恒表現得格外殷勤，不僅主動做早餐，還給我榨了鮮橙汁。

"雅薇，今天下午你有時間嗎？"他試探性地問。

"怎么了？"

"子豪的房子事，我想帶你去看看，順便辦個手續(xù)。"

"什么手續(xù)？"

"就是......租房合同之類的。"魏子恒說得有些磕磕絆絆，"正規(guī)一點比較好。"

我點點頭："好啊，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魏子恒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那......那下午兩點，我們一起去。"

下午，魏子恒開車帶我去了城東的一個寫字樓。電梯里，我注意到他的手心全是汗。

"緊張什么？"我問。

"沒有，就是......希望一切順利。"

電梯在十八樓停下，我們走進了一間辦公室。里面坐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我之前在茶餐廳看到的那個。

"魏先生，魏太太，你們來了。"男人熱情地站起來，"我是王建華，專門辦理房產相關業(yè)務的。"

"王哥，這是我愛人。"魏子恒介紹說，"雅薇，這是王哥，很專業(yè)的。"

王建華笑著和我握手："魏太太真是年輕漂亮，魏先生有福氣啊！"

"王先生，我想問一下，今天主要是辦什么手續(xù)？"我直接問道。

"哦，就是房產轉讓的相關手續(xù)。"王建華說得很輕松，"很簡單的，填幾張表格就行了。"

房產轉讓？我心里一跳，這和魏子恒說的租房完全不是一回事。

"轉讓給誰？"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

"當然是轉讓給令小叔子了，魏先生都跟我說了，是家庭內部的事情。"

我看向魏子恒，他正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轉讓？不是租房嗎？"我問。

王建華愣了一下，看向魏子恒："魏先生，您沒跟夫人說清楚嗎？"

"我......"魏子恒額頭開始冒汗，"雅薇，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魏子恒，你到底想做什么？"

辦公室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王建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要不......你們先商量一下？"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魏子恒，我們回家再說。"

05

回家的路上，車里安靜得可怕。魏子恒幾次想開口，但都被我的眼神制止了。

一進家門，我就忍不住爆發(fā)了："魏子恒，你是不是瘋了？房產轉讓？你想把房子送給你弟弟？"

"雅薇，你聽我解釋......"魏子恒慌亂地說，"不是送，是賣。"

"賣？賣多少錢？"

"這個......象征性給一點意思就行了。"

"象征性？"我氣得渾身發(fā)抖，"魏子恒，那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房子！價值幾百萬的房子，你要象征性地賣給你弟弟？"

"雅薇，你冷靜一點，子豪他真的需要幫助......"

"需要幫助可以借錢，可以租房，為什么一定要買房？而且還是這種價格？"

魏子恒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開門一看，是魏子豪。

"哥，嫂子，你們回來了？怎么樣？手續(xù)辦完了嗎？"魏子豪滿臉期待。

看見我的臉色，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問你哥！"我氣沖沖地走進臥室，砰地關上了門。

隔著門，我聽見兄弟兩個在客廳里小聲爭論。一開始聲音很小，我聽不太清楚，但魏子豪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后幾乎是在咆哮：

"哥，你到底行不行？這點事都搞不定？"

"子豪，你別急......"

后面的話聲音又壓低了，我只能聽到一些零星的詞匯，什么"女人"、"名字"、"辦法"之類的，但具體說什么我聽不清楚。

我靠在門上，心里一陣陣發(fā)涼。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從魏子豪憤怒的語氣和魏子恒緊張的回應中，我能感覺到他們在密謀什么。

晚上，魏子恒小心翼翼地進了臥室。

"雅薇，我們談談好嗎？"

我沒理他。

"雅薇，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要理解我，子豪是我唯一的弟弟......"

"所以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了？"我轉過身看著他，"魏子恒，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你說過什么嗎？你說會和我一起面對一切困難，會保護我，會愛我一輩子?，F在呢？"

魏子恒低下了頭："雅薇，我沒有不愛你......"

"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要和別人密謀怎么處理我？"

"我沒有密謀......"

"沒有？那王建華是怎么回事？你們半夜見面是怎么回事？"

魏子恒徹底說不出話了。

06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魏子恒每天早出晚歸，回來也不怎么說話。魏子豪倒是經常來，每次都是和魏子恒關門密談。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留意魏子豪的一些細節(jié)。他說自己工作不穩(wěn)定，但每次來我家都穿得很體面，用的手機也不便宜。而且他對我們家的房子了如指掌，甚至知道每套房子的大概價值。

這些疑點讓我心里更加不安，但我說不出具體哪里有問題。

婆婆的病情我也有些懷疑，每次說起來都是"很嚴重"，但具體嚴重到什么程度，需要多少醫(yī)療費，他們從來不說清楚。

雖然心里有很多疑問，但我沒有戳穿什么，而是繼續(x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我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這天下午，魏子恒下班回來，神色有些興奮。

"雅薇，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什么好消息？"

"子豪找到工作了，是個很好的公司，月薪過萬。"

我心里冷笑，嘴上卻說："真的嗎？什么公司？"

"是......是一家貿易公司，做進出口的。"魏子恒說得有些不自然。

"那太好了，既然他有穩(wěn)定收入了，房子的事就可以按正常價格來了。"

魏子恒臉色一變："雅薇，雖然他有工作了，但畢竟剛開始，壓力還是很大......"

"壓力大也不能讓我們吃虧啊。"我說，"房子市價三百萬，最少也得二百萬吧？"

"二百萬？"魏子恒聲音都變了，"雅薇，你這不是為難他嗎？他哪有這么多錢？"

"沒錢就不要買房。"我淡淡地說，"或者可以貸款。"

魏子恒沉默了。

當天晚上，我又聽見他在和什么人打電話，語氣很焦急。

"王哥，她不同意......要市價。"

"什么？還有這種辦法？"

"會不會有風險？"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們詳細談談。"

我躺在床上，心里五味雜陳。結婚五年的丈夫，為了他弟弟，竟然要用非常手段對付我。

07

第二天一早，魏子恒就出門了，說是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我知道他肯定是去見那個王建華了。

中午的時候，魏子豪來了，態(tài)度比以前更加殷勤。他不僅帶了我愛吃的糕點，還主動幫我做家務。

"嫂子，你累了，我來洗碗。"

"嫂子，這花該澆水了，我來。"

"嫂子，你皮膚真好，用的什么護膚品？"

我看著他的表演，心里覺得好笑。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子豪，你今天怎么這么勤快？"我故意問道。

"嫂子，其實我一直想感謝你。"魏子豪一臉真誠，"這些年來，你和我哥對我這么好，我心里一直很感激。"

"是嗎？"

"當然了！嫂子，我知道房子的事讓你為難了，但我真的很需要在城里有個家。"魏子豪說著，眼圈都紅了，"我已經三十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人家一聽說我沒房就不理我了。"

看著他的演技，我差點想鼓掌。

"那你有多少錢？"我問。

"我......我現在手里有五十萬，這是我這些年攢的全部積蓄。"魏子豪說，"嫂子，我知道這錢不多，但這真的是我的全部了。我保證，等我以后有錢了，一定補償你們。"

五十萬買三百萬的房子？這簡直是白送。

"子豪，不是嫂子不愿意幫你，實在是這個價格......"

"嫂子，求求你了！"魏子豪突然跪了下來，"我知道我以前不懂事，老是向我哥要錢，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次如果你能幫我，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給你們添麻煩了！"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魏子豪，心里沒有一絲同情，只有厭惡。這個人為了達到目的，連自尊都可以不要。

"你先起來，這樣跪著算什么？"

"嫂子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魏子豪說著，眼淚真的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門開了，魏子恒回來了?？匆姷艿芄蛟诘厣?，他大吃一驚。

"子豪，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哥，嫂子不同意房子的事，我就跪著求她！"魏子豪哭得更厲害了，"我真的沒辦法了，如果這次再不成功，我這輩子就完了！"

魏子恒看向我，眼中帶著責備："雅薇，你看子豪都這樣了......"

"所以呢？"我冷冷地看著他，"他跪下我就得答應？"

"雅薇，你怎么能這么冷血？"魏子恒的聲音提高了，"子豪是我弟弟，你這樣對他，讓我怎么辦？"

我心里一陣悲涼。這個男人，為了他弟弟，連妻子都可以責備。

"魏子恒，我問你，如果我跪下求你不要賣房子，你會答應嗎？"

魏子恒愣住了。

魏子豪也停止了哭泣，偷偷看向我。

整個客廳里靜得可怕，只能聽見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就在這時，魏子恒的手機響了。

"喂，王哥......"

"什么？明天？"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魏子恒看著我，神色復雜："雅薇，明天我們去把手續(xù)辦了吧。"

"什么手續(xù)？"我明知故問。

"房子的事，一次性解決。"

我看著他們兄弟倆，心里五味雜陳。雖然感覺哪里不對勁，但我說不出具體的問題在哪里。

"好，我們明天去。"

魏子恒和魏子豪都愣住了，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地答應。

"雅薇，你......"

"我說了，明天去辦手續(xù)。"我站起身，"但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魏子豪急切地問。

"我要在場，所有的手續(xù)我都要看清楚。"

"當然，當然！"魏子豪連連點頭，"嫂子，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魏子恒也松了一口氣："雅薇，我就知道你是善良的......"

我沒有說話，轉身走進了臥室。明天去了就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了。

過戶的日子終于到了。

一大早，魏子豪就來了，他穿得特別正式，還特意刮了胡子，看起來格外精神。

"嫂子，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他一進門就開始感謝，"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魏子恒也顯得有些緊張，一直在檢查準備的文件："王哥說十點鐘在房管局見面，我們早點過去。"

路上，魏子豪興奮得像個孩子，一直在說以后要怎么裝修房子，怎么娶媳婦。魏子恒則心事重重，時不時偷看我的臉色。

到了房管局，王建華已經在等我們了。

"魏先生，魏太太，還有這位小兄弟，咱們上去吧。"王建華熱情地招呼著。

辦事大廳里人很多，我們排隊等號。魏子豪一直在四處張望，顯然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有些緊張。

"嫂子，這個過戶手續(xù)復雜嗎？"他小聲問我。

"不復雜，很快就能辦完。"我淡淡地說。

輪到我們了。

辦事員是個年輕的女孩，工作很認真："請出示相關證件和資料。"

魏子恒緊張地遞過去一沓文件，手心全是汗。我注意到他準備的材料很齊全，顯然是下了功夫的。

辦事員仔細查驗著資料，一份一份地檢查。魏子豪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魏子恒更是額頭冒汗。

"先生，這幾套房產的產權證上有女方的名字。"辦事員抬起頭說道。

"是的，我們是夫妻，共同財產。"魏子恒連忙解釋。

"那按照規(guī)定，需要女方本人簽字確認才能完成過戶。"

瞬間，魏子恒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

魏子豪也徹底愣住了，聲音都變了調："什么？還需要嫂子簽字？"

"哥，你怎么沒告訴我這個？"魏子豪的聲音里帶著責備。

魏子恒支支吾吾，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我......我以為......王哥不是說......"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慢慢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錄音筆，放在了桌子上。

當我按下播放鍵的瞬間，魏子恒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錄音筆里傳出清晰的對話聲：

"王哥說了，按照現在的市價，象征性給個意思就行......"

"那需要雅薇簽字嗎？"

"這個你得問王哥，他說會想辦法處理......"

魏子豪瞪大眼睛看著桌上的錄音筆，聲音顫抖著："這......這是什么意思？"

辦事大廳里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連旁邊排隊的人都感受到了這邊詭異的氛圍。

我看著兩個男人震驚到幾乎說不出話的表情，緩緩開口道："現在，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了......"

魏子恒的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