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翠湖景區(qū)的收費廳里，負責人趙明遠正和一名中年男子激烈爭論著。

"你們這是明搶！"男子拍著桌子怒道。

趙明遠擦著汗珠，勉強保持著笑容："先生，這是我們的定價標準..."

圍觀的游客越來越多，議論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男子突然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轉(zhuǎn)賬界面："好，我給你一千塊，把你們的廁所包一天！"

趙明遠愣住了，這錢他要還是不要？

01

五月的翠湖景區(qū)顯得格外冷清，往日熙熙攘攘的游客已經(jīng)寥寥無幾。

趙明遠站在辦公室窗前，望著空曠的停車場，臉上寫滿了愁容。

作為景區(qū)負責人，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三個月沒有領(lǐng)到全額工資了，員工們的抱怨聲也是一天比一天大。

"趙總，財務(wù)報表出來了。"會計陳會計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沓厚厚的報表，臉色同樣不太好看。

趙明遠接過報表，粗略掃了一眼，心情更加沉重。

游客數(shù)量同比下降了將近百分之四十，門票收入更是慘不忍睹。

停車費、小賣部收入、游樂設(shè)施收入，幾乎每一項都在大幅下滑。

"陳會計，你說我們還有什么辦法能增收？"趙明遠放下報表，揉著太陽穴問道。

陳會計想了想："要不降低門票價格，吸引更多游客？"

"那樣收入更少了。"趙明遠搖頭，"我們需要的是在現(xiàn)有游客基礎(chǔ)上增加收入來源。"

就在這時，趙明遠的目光落在了辦公室角落的一張景區(qū)平面圖上，上面標注著各種設(shè)施的位置。

突然，他眼前一亮，指著圖上的幾個小方塊："陳會計，你看這些廁所，平時維護費用不少，但從來不產(chǎn)生收益。"

陳會計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有些不解："趙總，您的意思是？"

"我們可以對廁所收費！"趙明遠越說越興奮，"你想想，游客來了總要上廁所吧？這是剛需，他們沒有選擇。"

陳會計瞪大了眼睛："收費？這...這合適嗎？其他景區(qū)好像都是免費的。"

"正因為別人不敢做，我們才要做！"趙明遠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我們可以定個價，比如說...15塊錢一次！"

"15塊？"陳會計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趙總，這也太貴了吧？一般公共廁所最多收個一兩塊錢意思一下。"

"一兩塊錢能有什么用？"趙明遠不以為然，"我們這是景區(qū)，環(huán)境好，設(shè)施新，收15塊不過分。再說了，急了的時候，別說15塊，就是50塊他們也得交。"

陳會計還想再勸，但看到趙明遠堅定的表情，只好閉了嘴。

她知道趙總現(xiàn)在壓力很大，上級領(lǐng)導已經(jīng)多次催促提高經(jīng)營業(yè)績，如果再不想辦法，趙總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了。

第二天上午，趙明遠召集了所有員工開會。

會議室里，保安老劉、收費員王小芳、清潔工老張等人都坐得端端正正，等著聽趙總宣布什么重要決定。

"各位同事，我們景區(qū)目前面臨嚴峻的經(jīng)營壓力。"

趙明遠開門見山，"為了增加收入，從今天開始，我們對景區(qū)內(nèi)所有廁所實行收費制度，每次使用收費15元。"

話音剛落，會議室里就炸開了鍋。

"15塊？趙總，這是不是太貴了？"收費員王小芳第一個提出質(zhì)疑，"游客會同意嗎？"

老劉也皺著眉頭："趙總，我干保安這么多年，還沒見過哪個景區(qū)廁所收這么貴的。游客肯定會有意見。"

清潔工老張更是直接："15塊錢，我一天的午飯錢都不夠！這誰受得了？"

趙明遠早就預料到會有反對聲音，他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我知道大家有擔心，但是現(xiàn)在不是討論價格合理不合理的時候，而是討論我們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的時候。景區(qū)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喝西北風！"

會議室里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知道趙總說的是實話。

最近幾個月，工資確實發(fā)得不及時，獎金更是沒有著落。

"具體的執(zhí)行方案是這樣的。"趙明遠繼續(xù)說道，"王小芳負責收費，每個廁所門口都貼上收費標準的牌子。老劉負責維持秩序，防止有人逃費。大家有什么問題嗎？"

王小芳怯生生地舉手："趙總，要是游客不交錢強行進入怎么辦？"

"那就讓老劉去處理。"趙明遠看向老劉，"必要時可以報警。"

老劉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決定會帶來很多麻煩，但在目前的情況下，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當天下午，景區(qū)的三個廁所門口都貼上了醒目的告示：本廁所實行收費制度，每次使用收費15元，請自覺繳費后使用。

告示下方還貼著一張二維碼，方便游客掃碼付款。

王小芳穿著工作服，在主廁所門口放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著收費牌和移動支付的設(shè)備。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第一個顧客會是什么反應。

第一個"顧客"很快就來了。

那是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年輕男子，看起來像是來旅游的大學生。

他走到廁所門前，看到告示后明顯愣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頭就走了。

王小芳看在眼里，心里更加沒底了。

不過，第二個顧客倒是比較配合。

那是一個中年婦女，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拉著媽媽的手："媽媽，我要尿尿。"

中年婦女看了看告示，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掏出手機掃碼付款："15塊就15塊吧，孩子憋不住了。"

王小芳如釋重負，趕緊給她們開門："謝謝您的配合！"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里，陸陸續(xù)續(xù)有一些游客使用廁所并繳費，雖然都有抱怨，但大多數(shù)人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王小芳漸漸有了信心，覺得這個收費制度也許真的能成功。

02

就在這時，一輛銀色的轎車在停車場停下，車上走下來一家三口：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一個年輕女子，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

男子姓方，叫方志強，是隔壁市的一名公司職員。

這個周末，他帶著妻子和兒子來翠湖景區(qū)游玩，本來心情很好，卻沒想到即將遭遇一件讓他憤怒不已的事情。

方志強一家剛進入景區(qū)不久，小男孩就拉著爸爸的手："爸爸，我要上廁所。"

"好的，寶貝，爸爸帶你去。"方志強牽著兒子的手，朝著最近的廁所走去。

當他們走到廁所門前，看到那張收費告示時，方志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15元？"他大聲念出來，引得其他游客紛紛側(cè)目，"上個廁所要15塊錢？這是搶錢嗎？"

王小芳聽到聲音，趕緊解釋："先生，這是我們景區(qū)的統(tǒng)一收費標準，請您配合。"

"配合什么配合？"方志強的聲音越來越大，"我見過收費廁所，1塊錢、2塊錢都有，15塊錢還是頭一次見！你們這是黑心買賣！"

小男孩在一旁已經(jīng)憋得不行了，拉著爸爸的衣角："爸爸，我真的憋不住了。"

方志強看著兒子痛苦的表情，心里的怒火更盛，但又無可奈何。

孩子憋不住了，他總不能真的讓兒子尿褲子。

"好！我給！"方志強憤怒地掏出手機，"但是這事沒完！"

他掃碼付了15塊錢，然后帶著兒子進了廁所。

王小芳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她能感覺到這個男子的憤怒，擔心等會兒會有麻煩。

果然，從廁所出來后，方志強直接走向了景區(qū)管理處。

他要找負責人好好理論一番，這種收費標準簡直是在侮辱游客的智商。

在管理處，方志強見到了趙明遠。

趙明遠聽說有游客投訴，原本還想著怎么安撫，但當他看到方志強那張憤怒的臉時，心里就有些發(fā)虛。

"你好，我是景區(qū)負責人趙明遠。"趙明遠盡量保持平靜，"請問您有什么意見？"

"意見？我意見大了！"方志強毫不客氣，"你們這個收費標準是怎么定的？15塊錢上一次廁所，你們是在搶劫嗎？"

趙明遠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先生，我們景區(qū)的廁所設(shè)施完善，環(huán)境優(yōu)美，維護成本很高。15塊錢的收費標準是經(jīng)過仔細核算的，完全合理。"

"合理？"方志強冷笑一聲，"你告訴我哪里合理？外面公共廁所最多收2塊錢，你們憑什么收15塊？"

"我們是景區(qū)，不是普通的公共廁所。"趙明遠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再說了，您不是已經(jīng)使用了嗎？說明您還是認可我們的服務(wù)的。"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方志強。

他指著趙明遠的鼻子："我是因為孩子憋不住才被迫繳費的！你們這是趁人之危，知道嗎？"

兩人的爭論聲越來越大，很快引來了其他游客的圍觀。

有人認識方志強剛才在廁所門口的遭遇，也開始議論紛紛。

"對啊，15塊錢確實太貴了！"

"這不是明擺著宰客嗎？"

"其他景區(qū)都免費，就他們收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趙明遠感到壓力倍增。

他知道如果處理不當，這件事可能會鬧得很大，對景區(qū)的聲譽造成嚴重影響。

就在這時，方志強突然停止了爭論，他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了轉(zhuǎn)賬界面。

圍觀的游客都好奇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趙總是吧？"方志強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但眼中的憤怒依舊明顯，"你不是說15塊錢合理嗎？那我給你算筆賬。"

他在手機上快速計算著："15塊錢一次，一天按70次算，就是1050塊錢。我現(xiàn)在給你1000塊，把你們的廁所包一天，從現(xiàn)在到明天早上8點，24小時專用，怎么樣？"

趙明遠愣住了，他沒想到方志強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1000塊錢，這對于現(xiàn)在入不敷出的景區(qū)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但是，如果真的把廁所包給一個人24小時使用，其他游客怎么辦？

"這...這個..."趙明遠有些猶豫。

"怎么？不敢接？"方志強冷笑道，"剛才不是說15塊錢合理嗎？現(xiàn)在我按你們的標準給錢，你們反倒不敢要了？"

圍觀的游客也開始起哄：

"對啊，人家按你們的價格給錢，你們?yōu)槭裁床皇眨?

"剛才說得那么理直氣壯，現(xiàn)在慫了？"

"要我說就是想宰客，真有人給錢反倒不敢收了！"

趙明遠被這些議論聲搞得頭大如斗，他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轉(zhuǎn)賬金額：1000元。這筆錢足夠解決他們近期的燃眉之急，但是把廁所包給一個人，確實會引起其他游客的不滿。

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他拒絕的話，就等于承認了15塊錢的收費標準不合理，那以后還怎么繼續(xù)收費？

而且圍觀的游客越來越多，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經(jīng)過短暫的思考，趙明遠做出了一個他后來無比后悔的決定。

"好！我接受！"他咬著牙說道，"不過我們要簽個協(xié)議，從現(xiàn)在下午兩點到明天早上八點，主廁所歸您專用，1000元。"

方志強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沒問題，馬上轉(zhuǎn)賬。"

幾分鐘后，協(xié)議簽好了，錢也到賬了。

方志強拿著協(xié)議和廁所鑰匙，在眾多游客羨慕和不解的目光中，走向了那間價值1000元的廁所。

03

轉(zhuǎn)賬成功的提示音在安靜的管理處顯得格外刺耳。

趙明遠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到賬金額，心情五味雜陳。

1000塊錢，這在景區(qū)最近幾個月的慘淡經(jīng)營中確實是一筆可觀的收入，但他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趙總，這樣做真的合適嗎？"陳會計小聲問道，她剛才全程目睹了這場爭論，心里也很忐忑。

"1000塊錢呢！"趙明遠壓低聲音回答，"我們?nèi)齻€月沒發(fā)全額工資了，現(xiàn)在有人送錢上門，還有什么不合適的？"

方志強拿著廁所鑰匙和協(xié)議書，臉上帶著一種奇異的表情，既有憤怒，又有某種難以名狀的興奮。

他走到廁所門前，當著眾多圍觀游客的面，貼上了一張自制的告示："本廁所已被包場，使用時間：下午2點至明日早8點，其他人員請勿打擾。"

圍觀的游客們發(fā)出了陣陣議論聲：

"這人真有錢啊，1000塊包個廁所。"

"估計是個富二代，錢多得沒地方花。"

"不過話說回來，景區(qū)這收費確實不合理。"

"是啊，人家這是在抗議呢，用錢投票。"

方志強聽著這些議論，心里暗自冷笑。

這些人哪里知道他的真正目的？他不是什么富二代，也不是錢多沒地方花，而是有著自己的盤算。

下午三點左右，就有其他游客來到廁所門前，想要使用設(shè)施。

一對年輕夫婦看到門上的告示后，女子有些著急地對男友說："我憋不住了，怎么辦？"

男子看了看告示，又看了看廁所里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無奈地搖搖頭："走吧，去其他廁所。"

"其他廁所在哪里？"女子問道。

"應該...應該還有別的吧？"男子也不太確定。

實際上，這個主廁所是景區(qū)最大、設(shè)施最好的廁所，其他兩個廁所都比較小，而且位置偏遠。

很多游客根本不知道還有其他廁所的存在。

不到半小時，就有十幾個游客因為無法使用主廁所而抱怨不已。

有的游客直接找到了管理處，要求退票。

"我們是來旅游的，不是來受氣的！"一個中年男子怒氣沖沖地對趙明遠說道，"廁所被人包了，我們用什么？你們還有沒有起碼的服務(wù)意識？"

趙明遠頭疼不已，只能不斷解釋："先生，我們還有其他廁所可以使用，只是位置稍微遠一點..."

"遠一點？"男子更加憤怒，"我老婆懷孕了，腿腳不方便，你讓我們走那么遠去找?guī)?？馬上退票！"

類似的情況接連發(fā)生。到了下午四點，已經(jīng)有二十多個游客要求退票，理由都是因為廁所問題影響了游玩體驗。

陳會計拿著退票記錄找到趙明遠："趙總，情況不太好。已經(jīng)有25個游客退票了，門票損失3750元。"

趙明遠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3750元，比方志強給的1000元還要多。

這樣下去，不但沒有增收，反而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還不止這些。"陳會計繼續(xù)說道，"停車場那邊也反映，有很多游客因為找不到可用的廁所，游玩時間大大縮短，停車費收入也受到了影響。

小賣部的老板娘也在抱怨，說客流量明顯減少。"

趙明遠越聽越心煩，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也許接受方志強的這1000塊錢，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04

更讓他擔心的是，方志強在廁所里到底在干什么。

從下午兩點進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中間只出來過一次，而且手里還拿著一個黑色的包，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東西。

趙明遠再也坐不住了，他決定親自去看看情況。

來到廁所門前，他敲了敲門："方先生，您在里面還好吧？"

過了好一會兒，方志強的聲音才從里面?zhèn)鱽恚?沒事，就是在整理衣服。"

"整理什么東西？需要我們幫忙嗎？"趙明遠試探性地問道。

"不用，我自己能搞定。"方志強的回答很簡短。

趙明遠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但又不好強行進入。

畢竟協(xié)議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廁所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歸方志強專用。

下午五點，又有一批游客要求退票。

這次是一個旅游團，團長直接找到趙明遠，態(tài)度很強硬："我們團里有老人小孩，不能走太遠的路去其他廁所。你們這樣的服務(wù)，我們沒法向團員交代。要么立即解決廁所問題，要么全團退票！"

這個旅游團有四十多人，如果全部退票，損失會更大。

趙明遠額頭上開始冒汗，他意識到事情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

"團長，您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去和那位先生商量一下，看能不能..."

"商量什么？"團長打斷了他的話，"我們是花錢來旅游的，不是來看你們搞什么奇怪的實驗的。限你們十分鐘解決，否則我們立即退票并投訴到旅游局！"

十分鐘，這讓趙明遠感到壓力巨大。

他再次來到廁所門前，這次敲門的聲音更加急迫："方先生，能否請您暫時出來一下？我們需要商量一些事情。"

門內(nèi)安靜了幾秒鐘，然后傳來方志強的聲音："什么事？"

"是這樣的，現(xiàn)在有很多游客因為無法使用這個廁所而要求退票，給我們造成了很大損失。我想和您商量一下，看能否暫時開放廁所，讓其他游客也能使用？"

"不行。"方志強的回答很堅決，"協(xié)議寫得很清楚，從下午兩點到明天早上八點，這個廁所歸我專用。你們不能違約。"

趙明遠急了："方先生，您看這樣行嗎？我把那1000塊錢退給您，咱們?nèi)∠@個協(xié)議？"

"現(xiàn)在想反悔了？"方志強冷笑一聲，"剛才簽協(xié)議的時候，你們怎么不考慮后果？既然簽了協(xié)議，就要履行到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的抱怨聲越來越大。

到了晚上六點，已經(jīng)有超過五十名游客要求退票，景區(qū)的聲譽也開始受到嚴重影響。

05

陳會計拿著最新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找到趙明遠："趙總，情況很嚴重。截至目前，已有52名游客退票，直接經(jīng)濟損失7800元。停車費損失約1500元，小賣部等其他收入損失約1000元。而且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負面評價越來越多，對我們的品牌形象造成了嚴重損害。"

趙明遠聽著這些數(shù)字，感覺頭暈目眩。

本來想通過收取廁所費增加收入，結(jié)果沒想到反而造成了巨大損失。

那1000塊錢的收入，和現(xiàn)在的損失相比，簡直是杯水車薪。

更讓他擔心的是，如果網(wǎng)上的負面評價繼續(xù)發(fā)酵，對景區(qū)的長遠發(fā)展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害。游客的口碑和信任，一旦失去就很難重新建立。

晚上七點，趙明遠接到了上級領(lǐng)導的電話。

"明遠，網(wǎng)上關(guān)于你們景區(qū)廁所收費的事情，我已經(jīng)看到了。這是怎么回事？"領(lǐng)導的聲音很嚴厲。

趙明遠只能如實匯報情況，包括制定收費標準的原因，以及今天發(fā)生的包廁所事件。

"胡鬧！"領(lǐng)導聽完后很憤怒，"15塊錢一次的廁所收費，你是怎么想出來的？現(xiàn)在搞成這個樣子，你知道影響有多惡劣嗎？"

"領(lǐng)導，我也是為了增收，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趙明遠試圖解釋。

"增收？你看看現(xiàn)在的損失！"領(lǐng)導打斷了他，"馬上處理這件事，不能再讓事態(tài)擴大。另外，旅游局那邊已經(jīng)接到投訴了，你準備好應對檢查吧。"

掛了電話，趙明遠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知道如果處理不當，不但景區(qū)會受到嚴重沖擊，他自己的職業(yè)生涯也可能就此終結(jié)。

夜幕降臨，翠湖景區(qū)漸漸安靜下來。

大部分游客都已經(jīng)離開，只有少數(shù)幾個住在附近民宿的游客還在景區(qū)里散步。

主廁所門前的那張告示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刺眼，提醒著所有人這里發(fā)生的荒唐事件。

保安老劉開始了他的夜班巡邏。

作為在景區(qū)工作了十多年的老員工，他見過各種各樣的游客，但像方志強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遇到。

晚上八點，老劉路過主廁所時，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還亮著，透過門縫可以看到有人影在移動。

他有些好奇，這個人在廁所里呆了六個小時，到底在做什么？

老劉輕手輕腳地走近廁所門，仔細傾聽里面的動靜。

"這人到底在搞什么鬼？"老劉心里犯嘀咕。

過了一會兒，廁所門突然打開，方志強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的包，包里似乎裝著不少東西。

看到老劉站在不遠處，方志強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后朝停車場走去。

晚上九點，老劉又一次巡邏到廁所附近。這次他發(fā)現(xiàn)廁所里的燈關(guān)了，但門縫里還有微弱的紅色光點在閃爍。

老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用對講機聯(lián)系了趙明遠："趙總，那個廁所里可能有問題，我發(fā)現(xiàn)里面在亮紅光。"

趙明遠本來就心煩意亂，聽到這個消息更是坐不住了。

他立即趕到現(xiàn)場，和老劉一起查看情況。

"你看，門縫里有紅色的光在閃。"老劉指著廁所門說道。

趙明遠仔細觀察，確實發(fā)現(xiàn)了那個微弱的紅光。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該不會是攝像設(shè)備吧？

"老劉，我們有廁所的備用鑰匙嗎？"趙明遠問道。

"有的，在管理處。"老劉回答。

"去拿來，我們進去看看。"

十分鐘后，趙明遠拿著備用鑰匙來到廁所門前。

他猶豫了一下，從法律角度來說，他們確實簽了協(xié)議，廁所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歸方志強使用。

但是如果里面真的有違法行為，他們有義務(wù)制止。

"趙總，要不我們還是等到明天早上協(xié)議到期再說？"老劉有些擔心，"萬一那人回來了，發(fā)現(xiàn)我們進去過，可能會有麻煩。"

趙明遠想了想，覺得老劉說得有道理。而且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也不差這幾個小時。

"算了，我們先回去。明天早上協(xié)議一到期，立即檢查廁所。"趙明遠做出了決定。

晚上十點，方志強再次出現(xiàn)在廁所門前。

這次他的手里多了一個手提箱，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老劉正好在不遠處巡邏，看到了這一幕。

他趕緊用對講機報告："趙總，那個人又來了，還帶了一個箱子進去。"

趙明遠聽到這個消息，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

"老劉，你繼續(xù)盯著，看他什么時候出來，出來的時候手里還有沒有箱子。"

06

二十分鐘后，方志強從廁所里出來了，手里空空如也。

箱子顯然被留在了廁所里。

老劉立即報告了這個情況，趙明遠在辦公室里急得團團轉(zhuǎn)。他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定，方志強在廁所里安裝了某種設(shè)備，而且很可能是攝像設(shè)備。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

偷拍是違法行為，如果被發(fā)現(xiàn)景區(qū)縱容這種行為，不但會面臨法律責任，更會對景區(qū)的聲譽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但是現(xiàn)在協(xié)議還沒到期，他們也不能強行進入廁所。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讓趙明遠感到無比痛苦。

晚上十一點，方志強最后一次來到廁所。

這次他在里面呆了將近一個小時，期間廁所里傳出各種輕微的響聲，像是在調(diào)試和檢查設(shè)備。

十一點五十分，方志強終于從廁所里出來了。

他看了看手表，然后朝停車場走去。這一次，他真的開車離開了景區(qū)。

老劉松了一口氣，趕緊向趙明遠匯報："那人走了，開車離開了。"

"廁所里面現(xiàn)在什么情況？"趙明遠問道。

"燈關(guān)著的，但還是有那些紅色的光點在閃爍。"

趙明遠看了看時間，距離協(xié)議到期還有八個多小時。這八個小時對他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八點整，協(xié)議正式到期。

趙明遠早就等在廁所門前，手里拿著備用鑰匙，準備第一時間進入廁所查看情況。

陳會計、老劉，甚至清潔工老張都來了，大家都想知道這個神秘的方志強在廁所里到底搞了什么名堂。

"準備好了嗎？"趙明遠問大家。

眾人點頭，趙明遠深吸一口氣，插入鑰匙，打開了廁所門。

廁所內(nèi)的情況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