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老陳，這么多年沒見，你一點沒變啊！”李建國拍著我的肩膀，臉上滿是真誠的笑容。

“你也是，還是老樣子?！蔽铱蜌獾鼗貞睦飬s在暗自打量著眼前這個老同學。

穿著普通的棉襖，腳上是雙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皮鞋，說話時偶爾還帶著點鄉(xiāng)音。40年沒見，李建國明顯過得不如我。

“走，到我家吃頓飯，讓嫂子也見見你。”李建國熱情地邀請。

我猶豫了一下。從他的穿著打扮和剛才的交談中，我基本判斷出他家的條件應該很一般。去他家吃飯，會不會很尷尬？

可是面對老同學熱切的眼神，我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叨擾了?！?/strong>

那時的我絕對想不到，這頓簡單的家常飯，會徹底顛覆我對“什么是低端家庭”的認知。

更讓我震驚的是，真正的答案，竟然會在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瞬間完全揭曉...

01

我叫陳志華，今年66歲，從國企中層領(lǐng)導的位置上退休已經(jīng)三年了。

那天是周二下午，我到社區(qū)參加老年活動時，意外遇到了李建國。我們是初中同學，1978年一起參加工作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能在這個小城里重新相遇，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聊天中我了解到，李建國在一家工廠干了一輩子，前年剛退休。聽他提到住在老城區(qū)的一個小區(qū)，我心里就有了底——那片都是八十年代的老房子，住在那里的基本都是收入不高的普通工人家庭。

“老陳，你現(xiàn)在住哪兒？”李建國問。

“東城新區(qū)，那邊新開的樓盤。”我有些得意地說。

李建國眼中閃過一絲羨慕：“那地方好，環(huán)境不錯?！?/p>

我心里更有底了?？磥磉@些年，我們的生活軌跡確實不同。我有退休金，還有一些投資收益，兒子在省城工作，給我買了新房子。而李建國，明顯就是個普通的退休工人。

“改天一定到我家坐坐。”我客氣地說。

“那今天你就到我家吃頓飯吧，我老伴做飯手藝不錯?！崩罱▏凵裾嬲\得讓我不好意思拒絕。

我看看表，下午三點多，確實到了晚飯時間。猶豫了幾秒，我還是答應了。

從社區(qū)到李建國家，我們坐了二十分鐘的公交車。車上，他跟我介紹著家里的情況：老伴王秀英也是退休工人，兒子李強在本地一家公司上班，兒媳在超市做收銀員，還有個12歲的孫女。

“一家人擠在一起，熱鬧是熱鬧，就是房子小了點?！崩罱▏行┎缓靡馑嫉卣f。

我點點頭，心里已經(jīng)開始想象他家的樣子：老式的兩室一廳，陳舊的家具，擁擠的空間。說實話，我有點擔心這頓飯會很尷尬。

下車后，我們走進了一個建于八十年代的老小區(qū)。樓房外墻有些斑駁，樓道里的聲控燈壞了好幾個，我們摸著黑爬到了四樓。

“就這兒。”李建國掏出鑰匙開門，“秀英，我把老同學帶回來了！”

“快請進，快請進！”一個溫和的女聲從廚房傳來。

我跟著李建國走進屋子，第一眼看到的確實是我預想中的樣子：客廳不大，沙發(fā)看起來有些年頭，電視是老式的液晶電視，墻上貼著一些孫女的獎狀。

“老陳，快坐，別客氣?！崩罱▏o我倒了杯茶，“這茶不貴，但是味道還行?！?/p>

我坐在沙發(fā)上，暗自觀察著這個家。雖然房子老了些，家具舊了些，但收拾得很干凈，到處都透著家的溫暖。

這時，廚房里走出一個和藹的老太太，圍著圍裙，滿臉笑容：“你就是建國的老同學吧？他經(jīng)常提起你，說你們當年關(guān)系可好了。”

“嫂子客氣了?！蔽疫B忙站起來。

“叫什么嫂子，叫秀英就行?！蓖跣阌⒉亮瞬潦?，“你們聊著，我去做飯。老陳愛吃什么？”

“別麻煩了，隨便做點就行?！蔽铱蜌獾卣f。

“那可不行，難得建國的老同學來家里，一定要好好招待。”王秀英轉(zhuǎn)身進了廚房，很快就傳來了炒菜的香味。

李建國陪我坐著聊天，不一會兒，門響了。

“爸媽，我回來了！”一個男聲響起，接著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中等，穿著普通的工裝。

“強子，快過來見見你陳叔叔?！崩罱▏械?。

“陳叔叔好！”李強熱情地跟我握手，“聽我爸說起過您，您是他們當年班里的班長?！?/p>

“哪里哪里，都是老黃歷了。”我客氣地回應。

李強看起來很樸實，說話也很客氣。聊了幾句后，他主動去廚房幫媽媽做飯。

又過了一會兒，門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手里提著菜。

“媽，我買的菜?！彼M門就直奔廚房。

“麗麗，快過來見見你陳叔叔?！崩罱▏械馈?/p>

張麗從廚房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手：“陳叔叔好，我剛下班，有點忙亂?！?/p>

“沒事沒事，你忙你的?！蔽覕[擺手。

張麗看起來很樸實，雖然穿著普通，但很干凈利索。她跟我客氣地聊了幾句，就又去廚房幫忙了。

02

這時，從里屋跑出來一個小女孩，扎著兩個辮子，穿著校服。

“爺爺，這是誰呀？”小女孩好奇地看著我。

“這是爺爺?shù)睦贤瑢W，叫陳爺爺。”李建國摸著孫女的頭，“小雨，快叫陳爺爺?！?/p>

“陳爺爺好！”小女孩甜甜地叫道。

“你好，小朋友?！蔽倚χ貞?，心里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孫子。同樣是12歲，我的孫子見到長輩總是很拘謹，不像這個小女孩這么活潑自然。

“陳爺爺，您是從哪里來的？”小雨好奇地問。

“我住在東城新區(qū)?！蔽一卮稹?/p>

“哇，那里好遠啊！您坐了很久的車吧？”小女孩眼中滿是關(guān)心。

這句話讓我心里一暖。這么小的孩子，竟然會關(guān)心長輩坐車累不累。

“還好，不太累?！蔽倚χf。

“那您渴不渴？我給您倒水?！毙∮暾f著就要去倒水。

“不用不用，爺爺已經(jīng)給我倒過茶了?！蔽疫B忙阻止。

小雨點點頭，又問：“陳爺爺，您喜歡聽詩嗎？我會背很多詩?！?/p>

“那你背一首給爺爺聽聽。”我來了興趣。

小雨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背起來：“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聲音清脆，感情真摯，讓我不由得鼓起掌來。

“背得真好！”我夸獎道。

小雨高興地笑了，又背了幾首古詩。我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不僅記憶力好，理解能力也很強，每首詩都能說出大概的意思。

這時，廚房里傳來王秀英的聲音：“建國，叫大家吃飯了?！?/p>

“來了！”李建國應聲，然后對我說，“老陳，走，吃飯了?！?/p>

我們一家人圍坐在不算大的餐桌旁。雖然餐桌有些老舊，但擺滿了菜：紅燒肉、清炒白菜、土豆絲、蒸蛋，還有一盆湯。

“老陳，別客氣，嘗嘗秀英的手藝。”李建國給我夾了塊紅燒肉。

我嘗了一口，肥瘦相間，甜而不膩，確實很香。

“嫂子手藝真好?！蔽矣芍缘乜滟?。

“哪里哪里，就是家常菜。”王秀英謙虛地說，“老陳多吃點，看你挺瘦的?！?/p>

飯桌上，我仔細觀察著這家人的相處模式。

王秀英總是悄悄給老伴夾菜，李建國愛吃青菜，她就多夾些青菜給他；李建國血壓有點高，她就阻止他吃太多肉。

李強和張麗配合默契，一個負責給長輩添飯，一個負責照顧孩子。兩人之間偶爾對視一下，眼中都是理解和默契。

小雨很懂事，主動給大人們夾菜，自己卻從不挑食，什么都吃。

“小雨，慢點吃，別噎著?！睆堺悳厝岬囟谂畠?。

“媽媽，我給陳爺爺夾個蛋?！毙∮暾f著就給我夾了塊蒸蛋。

“謝謝小雨?！蔽倚睦锱摹?/p>

看著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我不由得想起自己家的情況。

我兒子常年在省城工作，一年回來不了幾次。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很少有時間陪我們老兩口好好聊天。

兒媳對我們還算客氣，但總感覺有距離感，不像張麗這樣自然親切。

至于孫子，更是整天沉迷于手機游戲，除了要零花錢，很少主動跟我說話。

雖然我家房子大，家具新，但總感覺缺少點什么?，F(xiàn)在看到李建國這一家人，我突然明白缺少的是什么了——是溫暖，是親情，是一家人的和睦相處。

“老陳，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李建國關(guān)切地問。

“沒有沒有，菜很好吃，我是在想事情。”我回過神來。

“想什么呢？”李建國好奇地問。

我搖搖頭：“沒什么大事，就是想起家里的一些事。”

“你家兒子兒媳都挺好吧？”王秀英問。

“都挺好的?！蔽铱蜌獾鼗卮?，心里卻有些苦澀。

表面上看，我家的條件確實比李建國家好很多。房子大，裝修豪華，家具都是名牌。但是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卻遠沒有這里這么溫馨。

飯吃得差不多了，張麗開始收拾碗筷。小雨主動幫忙，端起自己面前的小碗。

03

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

小雨可能是端得有點急，手一滑，碗掉在地上，“啪”的一聲摔成了幾瓣。

小雨愣在那里，不敢動，眼中滿是驚恐。

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在我的認知里，這個家庭經(jīng)濟條件不好，摔壞東西肯定是件大事。我準備看到一場責罵，甚至是爭吵。

畢竟，這種事在我家也發(fā)生過。上個月，我孫子不小心碰倒了我的紫砂茶杯，我當場就發(fā)了脾氣，兒媳的臉色也很難看，孫子被訓得哭了半天。

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