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怎么會給客戶假錢?您以為我們是做慈善的嗎?”趙經(jīng)理冷笑著說。
張大爺癱坐在銀行大廳的椅子上,淚流滿面。
三十萬元血汗錢,就這樣不翼而飛了?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
擦干眼淚,張大爺站起身,平靜地對趙經(jīng)理說:“別以為老實人好欺負,到時候有你跪著求我的時候!”
一周后,當他再次踏進銀行大門,沒人能想到這位普通老人會帶來一場驚天逆轉(zhuǎn)。
01
張大爺是南京老城區(qū)“福來早點鋪”的老板,店鋪雖不起眼,卻在當?shù)赜锌诮员?/p>
那天中午,他忙完早點鋪的收尾工作已經(jīng)一點多了,腰酸背痛,終于能坐下來享用一頓遲來的午餐。
剛吃了兩口,手機鈴聲打破了難得的安靜,屏幕上顯示著多年老友李伯的名字。
“喂,老張,好久不聯(lián)系了,最近身體還好嗎?”電話那邊傳來李伯熟悉而沙啞的聲音。
張大爺放下筷子,語氣溫和地回答:“托你的福,還能起早貪黑地做早點,身體硬朗著呢,你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李伯的聲音明顯低沉了許多:“老張,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們幾十年的交情,有什么事直說,能幫肯定幫。”張大爺直截了當?shù)鼗卮?,心里已?jīng)隱約猜到了什么。
這兩個人的友誼已經(jīng)跨越了三十多個春秋,親如兄弟,無話不談。
張大爺現(xiàn)在經(jīng)營的早點鋪,就是在二十年前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李伯二話不說拿出五萬元借給他,加上他自己攢的六萬才盤下來的。
雖然那筆錢早已還清,但在張大爺心里,李伯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貴人,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好好回報這份恩情。
李伯聲音有些顫抖:“老張,實不相瞞,我兒子小李最近查出心臟問題,醫(yī)生說必須盡快手術,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張大爺?shù)男囊幌伦泳揪o了,小李他是看著長大的,當年還在他店里幫過忙。
“手術得花多少錢?缺多少?”張大爺直截了當?shù)貑枴?/p>
李伯遲疑了一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醫(yī)院要四十萬押金,我賣了小區(qū)那套房后,現(xiàn)在手頭只剩十萬,還差三十萬,實在沒地方借了,能不能...借我三十萬...”
“這有什么問題!我卡里剛好有三十萬,今天下午就去取出來送到你家!”張大爺毫不猶豫地答應,語氣中帶著堅定。
“老張,真是太感謝你了...”電話那頭傳來李伯哽咽的聲音。
張大爺站起身,仿佛年輕了十歲:“別這么說,當年我困難的時候你不是立刻就幫了我嗎?你的好我一直記在心上。別哭了,有我在呢,我這就去銀行!你安心照顧孩子!”
放下電話,張大爺看了看墻上掛著的全家福,那是十年前妻子去世前拍的最后一張照片。
他輕輕嘆了口氣,對著照片低聲說道:“老伴,你看我這輩子沒白活,還能幫上老朋友的忙?!?/p>
吃完飯,張大爺關好早點鋪的門,回家拿了銀行卡就直奔最近的建陽銀行。
六十五歲的他,步履依然穩(wěn)健,只是因為趕路,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步入銀行大廳,張大爺擦了擦額頭的汗,深吸一口氣,走向服務臺。
“您好,我要取三十萬元現(xiàn)金,麻煩幫我辦理一下!”他對窗口的年輕女孩說道,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發(fā)顫。
柜臺后的工作人員抬頭看了看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
“大爺,您要取這么多現(xiàn)金做什么用?。楷F(xiàn)在電信詐騙很多,您可千萬別被騙了?!迸⑸埔獾靥嵝训?。
自從妻子因病去世后,張大爺每天凌晨三點起床準備早點材料,晚上九點才能休息,供兒子讀完大學,如今兒子遠在加拿大工作,很少回來。
六十五歲的他看起來卻像七十多歲一樣飽經(jīng)風霜,額頭和臉頰上的皺紋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明白銀行人員可能把他當成了容易上當?shù)睦夏耆?,便微笑著解釋:“謝謝你們這么負責任,我確實不是被騙,是借給我多年的老朋友,他兒子要做心臟手術急需用錢?!?/p>
“大爺,您真是重情重義的人,不過這么大一筆現(xiàn)金,我不能擅自給您辦理,必須請趙經(jīng)理簽字才行。萬一出了問題,這責任我承擔不起?!惫駟T認真地說。
張大爺點點頭,他能理解銀行的規(guī)定,但心里卻有些著急,李伯還在醫(yī)院等著這筆救命錢呢。
“沒事,謹慎些好,那請你快點通知經(jīng)理吧,我這邊有點趕時間。”張大爺催促道,手指不自覺地在柜臺上輕輕敲打。
柜員立即撥打了內(nèi)線電話,很快一位身材魁梧、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趙經(jīng)理,這位大爺要取三十萬元現(xiàn)金,需要您簽字確認,我才能辦理?!惫駟T恭敬地說。
趙經(jīng)理打量了張大爺幾眼,從上到下,目光停留在他略顯陳舊的衣著上,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輕視。
“老人家,您要取這么多現(xiàn)金,是不是有人跟您說什么緊急情況需要用錢?”趙經(jīng)理的語氣聽起來像是關心,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味道。
“我取錢是借給老朋友的,他兒子需要做心臟手術?!睆埓鬆斨币曋w經(jīng)理的眼睛,平靜地回答。
趙經(jīng)理點點頭,又問:“您確定不是遇到電信詐騙吧?最近這類案件很多,尤其是針對您這個年齡段的?!?/p>
張大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保持著耐心:“我確定不是詐騙,這是我自己的決定?!?/p>
趙經(jīng)理見他態(tài)度堅決,只好點頭同意:“好的,我們立即給您辦理,請稍等?!?/p>
說完,他示意柜員從保險柜中取出一摞百元大鈔。
張大爺心里松了一口氣,默默地等待著柜員辦理手續(xù)。
張大爺按要求在取款單上簽字,又輸入了密碼。
柜員將那疊鈔票放進驗鈔機,機器發(fā)出嘩嘩的聲響,一張張鈔票快速通過,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不斷跳動。
“三十萬元,沒有問題?!惫駟T確認道,將錢整齊地碼放好。
趙經(jīng)理在一旁監(jiān)督著整個過程,最后親自將錢交到張大爺手中。
“老人家,這么多現(xiàn)金,路上要小心,最好找人陪著?!壁w經(jīng)理提醒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官方的客套。
張大爺點點頭表示感謝,小心翼翼地將錢放進隨身帶的布包里,緊緊地抱在懷中。
走出銀行大門,外面下起了小雨,張大爺沒有帶傘,但他顧不上這些。
為了安全起見,他在銀行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東湖小區(qū)?!彼M車里,雙手始終緊抱著裝錢的布包,生怕出什么意外。
出租車司機是個健談的中年人,一路上不停地聊著城市變遷和生活瑣事,張大爺卻心不在焉,只是偶爾應和幾句。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街景在雨幕中變得模糊,張大爺?shù)男膮s越來越急切,希望能快點到達目的地。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了東湖小區(qū)門口。
張大爺付完車費,冒雨快步走向李伯所住的單元樓。
02
此時,李伯正在家中收拾東西準備回醫(yī)院,他的妻子在醫(yī)院照顧兒子已經(jīng)三天沒回來了。
門鈴響起,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去開門。
門開了,張大爺那張飽經(jīng)風霜的臉出現(xiàn)在眼前,頭發(fā)和衣服都被雨水打濕了。
“老張!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還淋雨了!快進來快進來!”李伯連忙讓出門口,把老友迎進屋內(nèi)。
張大爺走進屋,將懷中緊抱的布包放在茶幾上,輕輕松了一口氣。
“錢我取來了,整整三十萬,你清點一下吧?!彼f著,打開包,露出里面厚厚的一疊鈔票。
當李伯看到那一大堆鈔票時,眼睛濕潤了:“老張,真是太感謝你了,這么多年,你還記得我當初的那點小幫助...”
張大爺拍拍李伯的肩膀,眼神誠懇:“別這么說,你救了我的早點鋪,就是救了我的命。這錢你先點點看對不對?!?/p>
李伯擺擺手:“不用點了,我百分百信任你?!?/p>
“別鬧了,你不是在銀行工作過嗎?我想看看專業(yè)人士數(shù)錢的樣子,萬一銀行機器出錯了呢!”張大爺半開玩笑地說。
“那好吧,我點給你看?!崩畈χ鴱腻X堆里拿出一沓開始數(shù)。
李伯的手指剛觸碰到鈔票,臉色就變了。
作為曾在銀行工作多年的專業(yè)人士,他對鈔票的手感極為敏感。
“這...這是...”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嚴肅,手指迅速翻動著鈔票。
他拿起一張鈔票對著光線仔細檢查,又抽出幾張做同樣的動作,表情越來越凝重。
張大爺看到好友的異常反應,心里一沉:“國平,怎么了?有問題嗎?”
李伯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老張,我們相識三十多年了,老實告訴我,這些錢究竟從哪弄來的?”
“我剛才去銀行取的啊,有什么問題?”張大爺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
李伯深吸一口氣,手微微發(fā)抖:“這些錢全是假的!”
“什么?不可能!”張大爺如同被雷擊中,整個人呆立在原地,臉色瞬間慘白。
李伯的眼中含著屈辱的淚水,聲音因憤怒而顫抖:“如果你不想幫我,為什么要拿一堆假錢來羞辱我,還特意讓我數(shù)?你為什么這樣對待我?”
“絕對不是這樣!我根本不知道這是假錢!這確實是我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不信你看取款憑證!”張大爺急忙掏出憑證遞給李伯。
李伯看了取款憑證,頓時目瞪口呆:“銀行怎么會給假錢?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當年你困難時伸出援手,我怎么可能拿假錢來侮辱你?國平,你一定要相信我??!”張大爺聲音哽咽,眼中充滿哀求。
李伯看著老友痛苦的表情,怒火消散了,連忙安慰道:“別著急,我相信你。這事必須找銀行說理去!”
張大爺?shù)娜^握得死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肉里,他沒有感到疼痛,只有一腔憤怒在胸中翻滾。
“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銀行!”他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堅決的光芒。
李伯迅速把假錢裝回布包,兩位老人冒著大雨,匆匆趕回建陽銀行。
03
雨水打濕了兩位老人的衣服,但他們顧不上這些,徑直沖進銀行大廳。
張大爺氣喘吁吁地走到柜臺前,臉上因憤怒而漲得通紅。
“你們?yōu)槭裁唇o我假錢?”他一把將布包里的錢倒在柜臺上,聲音因激動而發(fā)顫。
剛才辦理業(yè)務的女柜員一臉茫然:“大爺,您在說什么?我們銀行怎么可能給您假錢?我還當場用驗鈔機點給您看了!您這是在誣陷我們!”
“誣陷?小姑娘,這錢明明就是你們給我的!我為什么要誣陷你們?這可是我多年的辛苦錢!你們就這樣把我的血汗錢吞了!天理何在!”張大爺氣得渾身發(fā)抖。
“大爺,請您講理!我明確告訴您,我們絕對不可能給您假錢!如果我們有這種行為,銀行早就被查封了!”柜員明顯也生氣了,站起來與張大爺對峙。
周圍的客戶被爭吵聲吸引,紛紛駐足觀望,低聲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沖突。
“你們是不是專門欺負老實人?如果你不想惹麻煩,趕緊把那個趙經(jīng)理叫來!”張大爺憤怒地拍打柜臺玻璃,像是要沖進去理論。
“大海,冷靜點,這樣解決不了問題!等他們經(jīng)理來處理吧!”李伯趕緊拉住張大爺?shù)母觳?,生怕他情緒失控。
接著,他嚴肅地對柜員說:“我是前銀行工作人員,這些錢確實是假的,我朋友在你們這里取了三十萬元假錢,如果你們不解決,我們就報警!”
柜員不耐煩地看了看張大爺和李伯,又看看聚集的人群,這才不情愿地撥通電話:“趙經(jīng)理,請您到大廳來一下,有客戶堅持要見您!”
不久,趙經(jīng)理面無表情地走到張大爺和李伯面前,西裝筆挺,表情冷漠。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他的語氣公式化,眼神卻帶著明顯的輕蔑。
張大爺臉色鐵青,指著那堆假錢說:“我一分一毫攢下這三十萬元,存在你們銀行是因為相信你們。結(jié)果你們卻給我假錢!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大爺,您在開什么玩笑?假錢?我們怎么可能給您假錢?”趙經(jīng)理一臉驚訝,但眼神卻異常平靜。
“我沒跟你們開玩笑,這錢就是從你們銀行取的。你們不能抵賴!”張大爺氣憤地說,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
“銀行怎么會給客戶假錢?大爺,您這純屬污蔑,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您取款時,親眼看到我們驗鈔了吧?三十萬元,分毫不差!”趙經(jīng)理表情嚴肅,語氣中帶著藐視。
“一定是你們耍了手段!那是我的血汗錢,你們給我吞了,你們怎么忍心?”張大爺憤怒至極,雙拳緊握,青筋暴突。
“哼,我看是您自己取錢后調(diào)包,或者被人偷換了來故意誣陷我們銀行吧!您以為我們銀行是做慈善的?有花不完的錢?”趙經(jīng)理眼中閃著兇光,冷冷地瞪著張大爺。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張大爺?shù)呐?,七十年的生活閱歷告訴他,這不是普通的誤會,而是蓄意的欺詐。
“你胡說八道!”他怒吼一聲,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趙經(jīng)理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在銀行大廳中回蕩,所有人都驚呆了。
動手后,他還想繼續(xù),但很快被保安攔?。骸袄舷壬辉S打人!請您立即離開,否則我們就報警了!”
“報警,求之不得!讓警察把你們這些騙子抓起來!”張大爺聲嘶力竭地喊道,眼中充滿絕望和憤怒。
趙經(jīng)理摸著臉頰,冷冷地說:“你敢打我?識相點,趕緊走,不然我們真要報警了!你知道襲擊銀行工作人員是什么罪名嗎?”
“就打你怎么了?那我的血汗錢呢?三十萬?。∥颐刻炝璩咳c起床,晚上九點才能休息,一筆一筆攢下來的,年輕人,你要是不想努力可以靠父母,不能來害人??!”張大爺咬牙切齒,眼眶已經(jīng)通紅。
周圍的客戶紛紛議論,有人同情張大爺,也有人認為他過于沖動。
李伯也憤怒地說:“你們銀行必須給我朋友一個交代,否則這事沒完!”
接著,他對張大爺說:“跟他們講不通道理,他們不承認,你拿他們沒辦法,還是趕緊報警吧!”
一聽說報警,趙經(jīng)理大笑起來:“我們銀行都沒報警,你們倒要報警,這什么世道!現(xiàn)在連銀行都敢敲詐了!您覺得警察會相信誰?一個動手打人的老頭,還是正規(guī)金融機構?”
張大爺已無力繼續(xù)爭辯,他顫抖著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到達現(xiàn)場,是兩名年輕的民警,一男一女。
女警官先安撫了激動的張大爺,然后詢問事情經(jīng)過。
張大爺泣不成聲地向警察描述了事情經(jīng)過,從取錢到發(fā)現(xiàn)是假幣的全過程。
趙經(jīng)理則反復強調(diào),銀行絕不可能給客戶假錢,暗示張大爺可能是想敲詐銀行。
警察調(diào)取了銀行監(jiān)控,確認那三十萬元確實是柜員通過驗鈔機清點后交給張大爺?shù)摹?/p>
“張先生,您確定取款后回家路上,錢一直在您的視線范圍內(nèi)嗎?”女警官問道。
“確定!我還特意打車去的朋友家,一路緊緊抱著包,沒有松手!這些假錢就是銀行給我的!”張大爺情緒激動,聲音已經(jīng)嘶啞。
“您能提供乘坐的出租車車牌號嗎?我們需要司機作證!”男警官接著問。
張大爺愣住了,他根本沒注意車牌號,當時只顧著趕緊把錢送到李伯家里。
“...我哪有注意車牌號!我怎么會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警察同志,一定要為我做主??!”張大爺幾乎要跪下來求警察了。
李伯在一旁補充道:“我可以作證,張大爺一到我家就拿出錢讓我檢查,我當場就發(fā)現(xiàn)是假的,中間根本沒有機會調(diào)包!”
警察思考片刻,說:“我們先查看銀行門口的監(jiān)控,確認您乘坐的是哪輛出租車,如果司機能證明您包沒離開過您的身邊,我們再深入調(diào)查!”
“太好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查出真相的!”張大爺看到一線希望,情緒稍微平靜下來。
三個小時后,兩位警官帶著遺憾的表情回到銀行。
“抱歉,張先生,我們查看了監(jiān)控,但有幾個不利的情況...”女警官的語氣中充滿了同情。
“什么情況?”張大爺?shù)男囊幌伦映恋搅斯鹊住?/p>
“首先,您乘坐的那輛出租車車牌號恰好被前方一輛大貨車擋住了,我們無法確認具體車輛?!蹦芯俳忉尩馈?/p>
“其次,我們順著路線追蹤這輛車,卻發(fā)現(xiàn)車輛在一個沒有監(jiān)控的十字路口后不見了蹤影。”女警官接著說。
“最后,我們檢查了李先生小區(qū)門口的監(jiān)控,但那處監(jiān)控這兩天正好在維修中,沒有記錄下您進入的畫面?!蹦芯傺a充道。
張大爺感到一陣眩暈,這一連串的巧合太不尋常了,幾乎像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
“抱歉,張先生,由于沒有證據(jù)證明您在取款回途中錢確實沒離開過您的控制,因此,我們無法認定這些假錢就是銀行給您的!”女警官遺憾地解釋。
“什么?警察同志,我敢對天發(fā)誓,這些錢就是銀行給我的!不是的話,我走出去就被車撞死!”張大爺急得快崩潰了,淚流滿面,令人心酸。
“問題是沒有證據(jù),您應該知道,我們辦案必須要有確鑿證據(jù),不然真的沒辦法!”男警官無奈地解釋。
張大爺癱坐在銀行大廳的椅子上,失聲痛哭,六十多歲的老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聲音嘶啞而絕望。
李伯站在一旁,雙拳緊握,眼中滿是無力感。
趙經(jīng)理見狀,臉上浮現(xiàn)出勝利的笑容,他走上前,俯視著癱坐在椅子上的張大爺。
“張先生,您在我們銀行也鬧夠了!現(xiàn)在請您離開,我們還有業(yè)務要辦!”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居高臨下的蔑視。
張大爺抬起哭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趙經(jīng)理:“我不信你能就這樣逃脫!”
趙經(jīng)理傲慢地看了他一眼:“要訛錢別找銀行,請您現(xiàn)在馬上離開!您耽誤了我們的工作,損害了我們的聲譽,按理說您應該向我們道歉。不過,看您這狀態(tài),可能路上真出了什么問題。這次就算了!如果您再來銀行鬧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大爺哭得撕心裂肺:“難道我的血汗錢就這樣打了水漂嗎?為什么這種倒霉事非要落在我頭上!不行,我要拿著這些假錢到法院告你們!”
趙經(jīng)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
就在這時,男警官卻嚴肅地對張大爺說:“張先生,不好意思,這些假錢如果流入市場,后果不堪設想,不知會有多少人受害。因此,我們必須收繳這些假錢,以絕后患!”
“警察同志,那我的血汗錢就這樣沒了嗎?你們不能這樣啊!”張大爺徹底絕望了,聲音已經(jīng)啞得幾乎聽不見。
就在此刻,他注意到趙經(jīng)理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種笑容他太熟悉了,那是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弄。
他確信這些假錢百分百與趙經(jīng)理脫不了關系。
六十多年的生活智慧告訴他,對付這種人,光靠哭鬧根本沒用,如果不想辦法,沒人能幫他討回公道。
他擦干眼淚,慢慢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平靜地對趙經(jīng)理說:“你真夠狠的!不過,別以為老實人好欺負!到時候,有你跪著求我的時候!”
趙經(jīng)理趕緊對警方說:“警察同志,您也聽到了,這位老先生在威脅我!請您帶他離開吧!”
警察嚴肅地對張大爺說:“好了,沒有證據(jù),您就別繼續(xù)在這里鬧了!這里是銀行,請您離開!您可以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但不能在這里影響銀行正常營業(yè)?!?/p>
李伯拉住張大爺?shù)氖?,一臉歉疚:“我們先走吧,沒辦法,誰讓我們沒證據(jù)呢!這事都怪我,如果我不向你借錢,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趙經(jīng)理一聽,火上澆油:“上午張先生說借錢給朋友,原來是借給您啊。可能他根本不想借給您吧,故意找這個借口!”
“你...你...太無恥了...”張大爺氣得頭暈目眩,差點暈倒在地。
突然,他猛地打了個激靈,一個大膽的主意在他腦海中閃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