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求您了，千萬別告訴小麗這件事！”張華跪在地上，眼中滿含淚水。

李梅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讓她驕傲的女婿，心情五味雜陳。

“我可以答應(yīng)你，”她緩緩開口，“但是有個條件...”

01

夏日的黃昏，梧桐葉片在微風(fēng)中輕擺。

李梅拎著剛買的蔬菜，走向女兒家所在的那棟高層住宅。

五十五歲的她，身材依然挺拔，退休前是中學(xué)語文老師，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知識分子的干練。

“媽，您又買這么多菜。”王麗打開門，看到母親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

“你們年輕人工作忙，我閑著也是閑著?！崩蠲窊Q上拖鞋，熟練地走向廚房。

王麗跟在后面，臉上有些疲憊。

“張華還沒回來？”李梅洗著青菜，隨口問道。

“加班呢，最近他們公司項目特別多。”王麗在沙發(fā)上坐下，揉著太陽穴。

李梅從廚房探出頭，仔細(xì)看了看女兒的臉色。

“小麗，你最近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王麗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備孕這事兒讓我有點焦慮。”

“別著急，孩子的事順其自然就好?！崩蠲贩畔率掷锏幕睿哌^來坐在女兒身邊。

“可是我們已經(jīng)努力一年多了，還是沒有動靜?！蓖觖惖穆曇衾飵е唤z無奈。

“醫(yī)生不是說你們身體都沒問題嗎？”

“是沒問題，但張華最近......”王麗欲言又止。

“最近怎么了？”

“感覺他對這件事不太上心，總是說工作忙。”王麗嘆了口氣，“有時候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隔著什么?！?/p>

李梅輕拍女兒的手背：“小兩口過日子，總有磨合期。”

“媽，您說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你們結(jié)婚五年了，互相理解一下就好?！?/p>

就在這時，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張華推門而入，臉上掛著疲憊的笑容。

“媽來了？”他熱情地打招呼，但李梅敏銳地察覺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什么。

“回來了，洗手吃飯吧。”李梅起身走向廚房。

張華在玄關(guān)換鞋時，王麗走過去：“今天怎么這么晚？”

“新來了個同事，項目交接有點復(fù)雜。”張華避開妻子的目光，“我先洗個手?！?/p>

餐桌上，一家三口吃著李梅做的家常菜。

“張華，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崩蠲穵A菜給女婿。

“知道的，媽?！睆埲A應(yīng)著，但心思似乎不在這里。

“對了，上次你說的那個新項目怎么樣了？”王麗試圖找話題。

“還在進(jìn)行中，比較復(fù)雜?！睆埲A的回答很簡短。

李梅在一旁觀察著，發(fā)現(xiàn)女婿今天確實有些心不在焉。

飯后，張華主動收拾碗筷，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

“我來洗吧，你休息一下?！彼麑ζ拮诱f。

王麗有些意外，但還是坐下了。

李梅在廚房幫忙，低聲問：“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很大？”

“還好，就是新項目需要磨合?！睆埲A一邊洗碗一邊回答。

“那個新同事是男的女的？”李梅看似隨意地問。

張華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女的，剛畢業(yè)沒多久?！?/p>

“哦?！崩蠲窙]有繼續(xù)問下去，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絲警覺。

九點多，李梅準(zhǔn)備回家。

“媽，要不今晚就住這兒吧？”王麗挽留道。

“不用，我在自己家睡得踏實?！崩蠲纺闷鸢?，“你們早點休息?！?/p>

張華送岳母到門口：“媽慢走，我送您下樓吧。”

“不用了，電梯直達(dá)，很方便。”李梅擺擺手。

電梯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李梅透過門縫看到張華臉上一閃而過的松了口氣的表情。

這個細(xì)節(jié)讓她心中的警覺更加強烈。

第二天上午，張華坐在辦公室里，手指在鍵盤上敲擊著。

他不時地看向?qū)γ婀の唬抢镒粋€年輕的女孩。

陳雅，二十六歲，剛從外地的設(shè)計學(xué)院畢業(yè)，一頭波浪長發(fā)，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

“張哥，這個方案你看看怎么樣？”陳雅走過來，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飄散開來。

張華接過文件，陳雅靠得很近，幾乎貼著他的肩膀。

“這里的色彩搭配可以再調(diào)整一下?！睆埲A指著屏幕，努力保持專業(yè)的語調(diào)。

“好的，我馬上修改?！标愌诺氖种冈谒直成陷p觸了一下，“謝謝張哥指導(dǎo)?！?/p>

這種若有若無的接觸讓張華心跳加快。

午休時，陳雅主動走過來：“張哥，一起去吃飯嗎？”

“好啊。”張華合上電腦，跟著她走出辦公室。

餐廳里，兩人面對面坐著。

“張哥，你結(jié)婚多久了？”陳雅用吸管攪動著飲料。

“五年了?！睆埲A回答得有些不自在。

“那一定很幸福吧?！标愌叛壑虚W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還行吧?！睆埲A沒有像往常那樣夸贊自己的妻子。

“我很羨慕有穩(wěn)定家庭的人?！标愌泡p嘆，“像我這樣漂在大城市，有時候會很孤獨?！?/p>

張華看著她略顯憂郁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保護(hù)欲。

“習(xí)慣就好了，這個城市其實很包容?！?/p>

“是嗎？那張哥可以多帶帶我，讓我快點適應(yīng)這里?！标愌判Φ煤芴?。

從那以后，兩人的接觸越來越頻繁。

項目討論時，陳雅總是坐在張華身邊。

下班后，她經(jīng)常以請教工作為由，邀請張華喝咖啡。

張華起初還能保持距離，但陳雅的青春活力像磁鐵一樣吸引著他。

一個月后的某個周五，公司團(tuán)建聚餐。

酒過三巡，同事們陸續(xù)散去。

張華和陳雅都喝了不少，兩人在KTV包房里繼續(xù)聊天。

“張哥，你覺得我怎么樣？”陳雅醉眼朦朧地看著他。

“很好啊，工作能力強，人也很可愛。”張華的理智已經(jīng)有些模糊。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比你老婆......”陳雅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張華沉默了很久：“雅雅，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p>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陳雅突然抱住了他，“我知道你對我也有感覺?！?/p>

那一刻，張華的最后一道防線崩塌了。

他沒有推開陳雅，而是緊緊抱住了她。

從那晚開始，兩人的關(guān)系徹底變了性質(zhì)。

張華開始頻繁加班，實際上是在陪陳雅。

他們會去偏遠(yuǎn)的餐廳吃飯，去郊外的公園散步，甚至開房過夜。

張華對妻子的謊言越來越多，借口也越來越離譜。

“今天客戶臨時要改方案，可能要通宵?！?/p>

“周末要去外地出差，可能要三天。”

“公司組織培訓(xùn)，這周都要加班?！?/p>

王麗起初沒有懷疑，只是抱怨他太忙，影響了備孕計劃。

但時間久了，她開始察覺異常。

張華回家后經(jīng)常洗澡，說是在辦公室待久了想洗個熱水澡。

他的手機(jī)開始設(shè)密碼，以前從不這樣。

最明顯的是，他對夫妻生活變得冷淡，總是說累了，改天再說。

王麗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母親。

“媽，我覺得張華好像變了?！彼陔娫捓锟奁八麑ξ以絹碓嚼涞??！?/p>

“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李梅試圖安慰女兒。

“可是以前他工作再忙，回家也會陪我聊天，現(xiàn)在話都不愿意多說?！?/p>

李梅聽著女兒的哭聲，心中的擔(dān)憂越來越重。

她決定找個機(jī)會去張華公司看看，了解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02

周三下午，李梅拎著保溫飯盒來到張華的公司。

“他把午飯忘在家里了，我給他送過來?！彼龑η芭_小姐說。

“您是張華的家屬吧？他在16樓，我?guī)湍螂娫??！?/p>

“不用麻煩，我直接上去就行?！崩蠲窋[擺手，走向電梯。

十六樓的辦公區(qū)域很安靜，大多數(shù)人都在工作。

李梅找到張華的工位，發(fā)現(xiàn)他不在。

“請問張華去哪里了？”她詢問旁邊的同事。

“好像在茶水間，您稍等一下?！?/p>

李梅順著指示走向茶水間，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雅雅，別這樣，這里是辦公室?！边@是張華的聲音。

“沒人會看到的，大家都在午休?！币粋€年輕女孩的聲音嬌滴滴地說。

李梅走到門口，透過玻璃門看到了讓她震驚的一幕。

張華和一個年輕女孩緊緊抱在一起，女孩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吻。

張華的手放在女孩的腰間，兩人的舉動極其親密。

李梅瞬間明白了一切。

她強忍著憤怒，悄悄退到轉(zhuǎn)角處等待。

幾分鐘后，張華和那個女孩分別走出茶水間。

女孩先離開，張華整理了一下衣服，準(zhǔn)備回工位。

“張華。”李梅走了出來。

張華一回頭，看到岳母站在身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媽......您怎么來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給你送午飯?！崩蠲放e起手中的保溫盒，語氣平靜得可怕。

“謝謝......謝謝媽?！睆埲A接過飯盒，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們找個地方談?wù)?。”李梅的語氣不容拒絕。

兩人來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李梅沒有立即開口，而是靜靜地看著張華。

張華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著咖啡杯。

“那個女孩是誰？”李梅終于開口。

“媽，您在說什么？”張華試圖裝傻。

“張華，我什么都看到了?！崩蠲返穆曇艉芷届o，但張華聽出了其中的憤怒。

張華的手開始顫抖，咖啡杯差點掉在地上。

“媽......我......”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她叫什么名字？”

“陳......陳雅?！睆埲A終于承認(rèn)了。

“多久了？”

“一個......一個多月。”

李梅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小麗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嗎？”

“我知道......我對不起她。”張華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對不起有用嗎？”李梅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她每天都在擔(dān)心你，以為你工作壓力大，還想著怎么照顧你！”

“媽，我真的知道錯了?！?/p>

“知道錯了？那你為什么還要繼續(xù)？”

張華無法回答，只是一個勁地道歉。

咖啡廳里的其他客人開始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李梅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努力平靜下來。

“我們回去再說?！彼酒鹕?，“現(xiàn)在立即跟我回家?！?/p>

“可是我還要上班......”

“上什么班？！”李梅怒視著他，“現(xiàn)在立即跟我走！”

張華不敢再反駁，跟著岳母離開了咖啡廳。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李梅的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著剛才看到的畫面，心中的憤怒和失望交織在一起。

她想到了女兒的眼淚，想到了她對婚姻的期待，想到了她為了要孩子而承受的壓力。

這個她曾經(jīng)引以為豪的女婿，竟然在女兒最需要他的時候，背叛了這個家庭。

回到李梅家里，張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在沙發(fā)上。

李梅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張華面前，一杯自己拿著。

“現(xiàn)在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梅坐在對面，直視著張華的眼睛。

張華低著頭，雙手緊握在一起。

“媽，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p>

“不知道？”李梅冷笑，“是她勾引你，還是你主動的？”

“是......是我自己沒有控制住?！睆埲A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說清楚，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張華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

從陳雅入職開始，到兩人的工作接觸，再到那晚的酒后亂性。

李梅聽著，臉色越來越陰沉。

“所以，你們已經(jīng)保持這種關(guān)系一個多月了？”

“是的?！睆埲A點頭承認(rèn)。

“這一個多月里，你每次對小麗撒謊，心里就沒有一點愧疚？”

“有......我每次都很愧疚，但是......”

“但是什么？”李梅怒視著他。

“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睆埲A終于抬起頭，眼中滿含淚水，“媽，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李梅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你知道小麗為了要孩子，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

“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李梅第一次在張華面前爆粗口，“她每個月都在期待，每次失望都要哭好幾天！”

張華默默地流著眼淚，不敢反駁。

“她還在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偷偷去醫(yī)院檢查了好幾次！”李梅的聲音越來越高，“而你呢？你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鬼混！”

“媽，求您別這么說......”

“我說錯了嗎？”李梅轉(zhuǎn)過身面對他，“你對得起小麗對你的信任嗎？”

張華搖頭，眼淚如雨下。

“前幾天她還和我說，覺得你最近冷淡，以為是工作壓力大。”李梅坐回椅子上，“她還想著給你做好吃的，讓你放松一下?！?/p>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插在張華心上。

他想到妻子這段時間的體貼和關(guān)懷，想到她每天早上為他準(zhǔn)備的早餐，想到她每晚等他回家的眼神。

“媽，我真的后悔了?！彼煅手f，“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后悔？”李梅冷冷地看著他，“現(xiàn)在說后悔還有用嗎？”

“我愿意立即斷絕和陳雅的關(guān)系，專心過日子。”

“斷絕關(guān)系？”李梅諷刺地笑了，“這么簡單就能斷絕？”

“我發(fā)誓，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會聯(lián)系她?！睆埲A舉起手發(fā)誓。

“誓言對你來說有什么用？”李梅搖頭，“你結(jié)婚時的誓言呢？忠誠到哪里去了？”

張華無言以對，只能繼續(xù)道歉。

房間里陷入沉默，只能聽到張華的啜泣聲。

過了很久，李梅開口：“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小麗那邊，你打算怎么交代？”

張華愣住了，他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我不知道?！?/p>

“不知道？”李梅怒視著他，“你做事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媽，您能不能......能不能先不告訴小麗？”張華試探性地問。

“什么意思？”

“讓我先處理好這件事，等我斷絕了和陳雅的關(guān)系，再想辦法補償小麗?！?/p>

李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細(xì)觀察著張華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讓我?guī)湍汶[瞞？”

“不是隱瞞......是給我一點時間改正。”

“改正？”李梅冷笑，“你覺得這種事情能改正嗎？”

“媽，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對小麗，再也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p>

李梅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

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橘紅色。

她想到了女兒小時候的模樣，想到了她對婚姻的憧憬，想到了她現(xiàn)在的痛苦。

“小麗如果知道了，會怎么樣？”她問道。

“可能......可能會離婚?！睆埲A老實回答。

“那你怕了？”

“我不想失去她?！睆埲A的聲音很真誠，“媽，我真的愛小麗，這次只是我一時糊涂?！?/p>

“一時糊涂能持續(xù)一個多月？”

張華再次陷入沉默。

李梅轉(zhuǎn)過身，看著這個曾經(jīng)讓她驕傲的女婿。

此刻的他看起來那么可憐，又那么可恨。

03

天色漸晚，李梅家的客廳里只亮著一盞臺燈。

張華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李梅在廚房簡單做了兩碗面條，端到客廳的茶幾上。

“先吃點東西?！彼屏艘煌虢o張華。

“謝謝媽?！睆埲A接過碗，但沒有胃口。

兩人默默地吃著面條，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小麗現(xiàn)在在哪里？”李梅問道。

“應(yīng)該在家里，今天她沒有加班。”張華回答。

“她會不會懷疑你沒有按時回家？”

“我......我發(fā)了信息說今晚有應(yīng)酬。”張華越說聲音越小。

李梅放下筷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連這種時候你還在撒謊?！?/p>

“媽，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李梅怒氣又起，“你哪一次撒謊是故意的？”

張華不敢再為自己辯解，低頭繼續(xù)吃面。

吃完飯后，李梅收拾碗筷，張華主動幫忙。

“媽，讓我來洗吧。”他站起身想要接過碗。

“不用?！崩蠲繁荛_了他的手，“你坐著就行?！?/p>

張華只能重新坐下，看著岳母忙碌的身影。

以前他覺得岳母很慈祥，總是笑瞇瞇地對他，現(xiàn)在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感到巨大的壓力。

洗完碗，李梅坐回沙發(fā)上。

“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勀愕南敕?。”她開口道。

“我想......我想請您給我一次機(jī)會?！睆埲A鼓起勇氣說道。

“什么機(jī)會？”

“暫時不要告訴小麗，讓我先處理好這件事。”

“然后呢？”

“我會立即辭職，離開那家公司，斷絕和陳雅的一切聯(lián)系?！睆埲A說得很認(rèn)真。

“辭職？”李梅有些意外，“你想過后果嗎？”

“想過，但我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

“那你們的房貸怎么辦？生活費怎么辦？”

張華沉默了，他確實沒有想得這么周全。

“或者......或者我調(diào)到其他部門，保證不和陳雅有任何接觸?！彼目诘?。

“你覺得這樣就能解決問題？”

“至少可以避免再犯錯?！?/p>

李梅搖頭：“張華，你還是不明白問題的根本。”

“什么意思？”

“問題不在于你們有沒有接觸，而在于你的心。”李梅認(rèn)真地說，“如果你的心不在小麗身上，就算換一百個環(huán)境也沒用?！?/p>

張華被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

“媽，我承認(rèn)我之前確實有些動搖，但現(xiàn)在我很清楚，我最愛的還是小麗?！?/p>

“是嗎？”李梅不置可否，“那為什么當(dāng)初會被別的女人吸引？”

“我......”張華想了很久，“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想要逃避?！?/p>

“逃避什么？”

“逃避備孕的壓力，逃避工作的壓力，逃避生活的壓力?！?/p>

李梅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

“陳雅很年輕，很單純，和她在一起我感覺很輕松?！睆埲A繼續(xù)說道，“沒有那么多現(xiàn)實的問題要考慮?！?/p>

“所以你就背叛了小麗？”

“我知道這不是理由，但當(dāng)時我確實是這么想的?！睆埲A誠實地說。

“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你還覺得輕松嗎？”

張華搖頭：“現(xiàn)在我只感到愧疚和后悔?！?/p>

“后悔什么？”

“后悔傷害了小麗，后悔破壞了我們的家庭。”

李梅觀察著張華的表情，試圖判斷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如果你真的后悔，那你應(yīng)該勇敢地承擔(dān)后果。”她說道。

“您的意思是......”

“告訴小麗真相，讓她自己決定怎么辦?！?/p>

“不要！”張華突然激動起來，“媽，現(xiàn)在不能告訴她！”

“為什么？”

“她正在備孕期間，如果知道這件事，肯定會受到很大打擊?！睆埲A說得很急，“萬一影響她的身體怎么辦？”

這個理由讓李梅猶豫了一下。

確實，女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如果知道丈夫出軌，后果可能很嚴(yán)重。

“你是真的擔(dān)心她的身體，還是害怕失去她？”李梅問道。

“兩者都有?！睆埲A誠實回答，“我不想讓她受傷害，也不想失去她?！?/p>

“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我......我當(dāng)時沒有想那么多?！?/p>

李梅又陷入了沉思。

作為母親，她當(dāng)然不想讓女兒受到傷害。

但作為一個正直的人，她又覺得隱瞞真相是不對的。

“媽，我求您了?！睆埲A突然從沙發(fā)上滑下來，跪在李梅面前。

“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李梅吃了一驚。

“求您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用行動證明我已經(jīng)改過自新了?！睆埲A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你快起來，跪著說話像什么樣子！”

“如果您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睆埲A倔強地說。

李梅無奈，只能任由他跪著。

“你想要我給你多長時間？”她問道。

“三個月......不，一個月！”張華急忙說道，“一個月后如果我沒有改變，您再告訴小麗?！?/p>

“一個月能改變什么？”

“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是真心想要挽回這個家庭的?！?/p>

李梅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華，心情五味雜陳。

這個曾經(jīng)讓她引以為豪的女婿，現(xiàn)在竟然跪在她面前請求原諒。

她想到了女兒對他的信任，想到了他們曾經(jīng)恩愛的樣子，也想到了如果女兒知道真相后可能的反應(yīng)。

“起來吧，跪著說話不解決問題?！彼K于開口。

張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但依然低著頭。

“我可以考慮你的請求，但是......”李梅停頓了一下。

“但是什么？媽您說，我什么都答應(yīng)！”張華急切地問道。

李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說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