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給我滾！我死也不要你照顧！"

病床上的我對著婆婆歇斯底里地吼道。車禍讓我下半身癱瘓，而我竟然把唯一愿意照顧我的人趕走了。

三天后，一個叫雅萱的女孩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

她說是專業(yè)護理師，技能完美得令人震驚——精通康復(fù)按摩、心理疏導(dǎo)，甚至?xí)畮追N菜系。可奇怪的是，老公否認請過她，護理機構(gòu)也查無此人。

兩個月來，我偷偷觀察這個神秘女孩。她深夜流淚，包里藏著去婆婆老家的火車票，做的菜越來越像婆婆的口味...

當(dāng)我撥通護理機構(gòu)電話的那一刻，聽到的回答讓我徹底震驚。

01

雨下得很大，就像三個月前那個改變我一生的夜晚。

我叫江欣怡，今年二十九歲，本來有著讓人羨慕的生活——在市中心有套三居室，老公陳浩明是程序員，收入穩(wěn)定，我們正準備要孩子。

一切都在那個雨夜戛然而止。

"欣怡！欣怡！"陳浩明的聲音在醫(yī)院走廊里回蕩，帶著絕望和痛苦。

我醒來的時候，醫(yī)生正在跟他解釋我的病情："脊椎受損嚴重，目前下半身完全失去知覺?；謴?fù)的可能性..."

醫(yī)生的話沒說完，但我已經(jīng)明白了。癱瘓，這個詞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進我的心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掙扎著要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雙腿毫無知覺，"醫(yī)生，你再檢查一遍！一定是檢查錯了！"

陳浩明紅著眼眶握住我的手："欣怡，別激動，醫(yī)生說還有希望的，只要好好治療..."

"什么希望？"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才二十九歲！我還沒有孩子！我還有那么多事情沒做！"

護士進來給我打了鎮(zhèn)靜劑，我才安靜下來。但那種絕望，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

出院后的第一個月，陳浩明請了假在家照顧我。他笨手笨腳地給我做飯、洗澡、按摩，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他在陽臺上偷偷哭泣的聲音。

"浩明，你別這樣。"我心疼地看著他憔悴的臉，"公司那邊怎么辦？"

"公司不重要，你最重要。"他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已經(jīng)跟領(lǐng)導(dǎo)說了，可以在家辦公。"

但我知道他在撒謊。程序員的工作需要團隊協(xié)作，在家辦公根本不現(xiàn)實。而且他的項目正處于關(guān)鍵期，這樣下去他遲早會被辭退。

"要不...讓你媽來照顧我吧。"我猶豫了很久才說出這句話。

陳浩明的臉色變了："欣怡，你確定嗎？你們之前..."

是的，我和婆婆蘇蘭梅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她是傳統(tǒng)的農(nóng)村婦女，覺得女人就應(yīng)該在家相夫教子，而我是現(xiàn)代都市女性，追求獨立和自由。我們在很多觀念上都有分歧。

結(jié)婚三年來，我們表面和睦，實際上各種小摩擦不斷。她嫌我不會做飯，我嫌她思想保守；她說我不懂禮數(shù)，我說她干涉太多。

但現(xiàn)在，我別無選擇。

"讓她來吧。"我閉上眼睛，"總比你丟了工作要好。"

兩天后，蘇蘭梅拖著行李箱來了。她五十六歲，中等身材，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寫滿了歲月的痕跡。

"欣怡，你感覺怎么樣？"她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里帶著試探。

"還行。"我冷淡地回答，"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她連忙擺手，"你是我兒媳婦，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

陳浩明松了一口氣："媽，那我就放心去公司了。欣怡就拜托您了。"

等他一走，家里的氣氛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欣怡，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蘇蘭梅問道。

"隨便。"我看著天花板，"能吃飽就行。"

她愣了一下，默默地去了廚房。

很快，她端來一碗白米粥和幾樣咸菜。我皺了皺眉頭："就這些？"

"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要清淡飲食，粥最養(yǎng)胃了。"她解釋道。

"我想吃肉。"我任性地說道。

"肉不好消化，等你身體好點再吃。"她堅持道。

"我說了我想吃肉！"我突然爆發(fā)了，"你就不能聽我一次嗎？"

蘇蘭梅被我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好，好，我馬上去買肉。"

她慌忙跑出去，一個小時后提著菜回來了。我能看出來，她眼睛有些紅腫，顯然哭過。

"欣怡，我燉了排骨湯，你嘗嘗。"她端著湯碗過來。

我喝了一口，確實很香，但我還是挑剔地說："太咸了。"

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但還是說："那我重新做一遍。"

"算了。"我把碗推開，"我不餓了。"

就這樣，我們的矛盾越來越激烈。她做什么我都不滿意，我說什么她都小心翼翼。整個房子里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陳浩明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每天回家都要哄我，又要安慰他媽媽。我能看出來，他快要崩潰了。

"欣怡，能不能..."他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么就說。"我冷冷地看著他。

"能不能對我媽好一點？她也不容易。"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容易？"我嗤笑一聲，"那我容易嗎？我現(xiàn)在這樣，還要忍受她的照顧方式？"

"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努力？"我打斷他，"努力就一定要我感恩戴德嗎？"

陳浩明無奈地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矛盾在一個月后徹底爆發(fā)。

那天蘇蘭梅給我按摩腿部，她的手法生疏，力度掌握不好，弄疼了我。

"你輕點！"我不耐煩地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道歉。

但是幾分鐘后，她又弄疼了我。

"我說了輕點！你聽不懂嗎？"我怒吼道。

"欣怡，我..."她慌亂地解釋。

"你什么你？你根本不會照顧人！"我徹底失控了，"你除了會做那些難吃的農(nóng)家菜，還會什么？按摩不會，護理不會，連話都不會說！"

蘇蘭梅的臉漲得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欣怡，我知道我笨，但是我真的在努力學(xué)..."

"努力？"我冷笑道，"你這叫努力？專業(yè)護工一天就能學(xué)會的東西，你學(xué)了一個月還是這樣！"

"我...我可以再學(xué)..."她哽咽著說道。

"別學(xué)了！"我歇斯底里地喊道，"你給我滾！我死也不要你照顧！"

"欣怡！"陳浩明剛好回來，聽到我的話臉色大變。

"你也別勸我！"我指著蘇蘭梅，"我受夠了！我寧愿死在這里，也不要她碰我一根手指頭！"

蘇蘭梅靜靜地站在那里，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陳浩明，最后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回房間收拾行李。

"媽！"陳浩明追了過去。

"浩明，別勸我了。"蘇蘭梅的聲音很平靜，"我知道我照顧不好她，她不要我也對。"

"媽，欣怡她心情不好，你別往心里去。"

"我不怪她。"蘇蘭梅搖搖頭，"換做是我，可能比她還要難受。"

她拖著行李箱走到客廳，看了我一眼："欣怡，對不起，我真的不會照顧人。你好好養(yǎng)身體，有什么需要就給浩明打電話。"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我突然后悔了。但是面子讓我開不了口，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陳浩明沮喪地坐在沙發(fā)上："欣怡，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過分？"我怒視著他，"過分的是我嗎？我現(xiàn)在這樣，難道連發(fā)脾氣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

"但是她是我媽媽！"他也開始激動了，"她為了照顧你，連老家的地都不種了！"

"那是她自愿的！我又沒有求她！"

我們大吵了一架，陳浩明摔門而出。

房子里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恐慌。

沒有蘇蘭梅的嘮叨，沒有她忙碌的身影，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靜。我這才意識到，她走了，真的走了。

02

接下來的三天，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三天。

陳浩明請了假在家照顧我，但他明顯心情不好，臉色陰沉，話也很少。我知道他在怪我趕走了他媽媽，但我拉不下臉道歉。

"你想吃什么？"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隨便。"我也冷著臉回答。

他去廚房忙活了半天，端出來一碗泡面。我看著這碗泡面，心里五味雜陳。蘇蘭梅在的時候，無論我多挑剔，她都會認真地做飯。雖然不是很合我口味，但至少是熱騰騰的家常菜。

"就這個？"我問道。

"我不會做飯。"他冷淡地說道，"將就一下吧。"

我默默地吃著泡面，心里說不出的委屈。但是我不能服軟，我的自尊心不允許。

第二天，陳浩明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什么？項目出問題了？"他焦急地在客廳里踱步，"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家里有情況...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轉(zhuǎn)向我："欣怡，公司有緊急情況，我必須去一趟。"

"去吧。"我故作輕松地說道，"我一個人可以的。"

"你確定？"他有些擔(dān)心。

"確定。"我硬撐著說道。

等他走后，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根本無法下床，連去衛(wèi)生間都需要人幫忙。而且我的藥快用完了，需要有人去取。

我拿起手機，想給蘇蘭梅打電話，但是撥了號碼又掛掉了。我拉不下這個臉。

下午的時候，我實在憋不住了，只能艱難地挪到輪椅上，慢慢挪向衛(wèi)生間。但是在門口，輪椅卡住了，我怎么也推不動。

我試圖用手撐地站起來，但是雙腿完全使不上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鉆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救命！有人嗎？救命！"我大聲呼喊，但是鄰居們都在上班，沒有人聽到。

我就這樣趴在地上，絕望地哭著。我想起了蘇蘭梅溫暖的手，想起了她笨拙但用心的照顧，想起了她被我罵得滿臉通紅時忍氣吞聲的樣子。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兩個小時后，陳浩明回來了，看到我摔在地上，立刻沖過來把我扶起來。

"怎么回事？你怎么在地上？"他緊張地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我...我想去衛(wèi)生間..."我哽咽著說道。

他心疼地抱起我，輕輕地放在床上："以后有什么需要一定要等我回來，不要自己勉強。"

"浩明。"我抓住他的手，"要不...你給你媽打個電話吧。"

他愣了一下："你想讓她回來？"

"我..."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不出道歉的話，"算了，你看著辦吧。"

陳浩明嘆了口氣："欣怡，我媽她...已經(jīng)回老家了。她說她不適合照顧你，讓我另想辦法。"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蘇蘭梅真的不要我了。

"那怎么辦？"我小聲問道。

"我在想辦法。"他安慰我，"要不我們請個護工吧。"

"護工？"我搖搖頭，"我們哪來那么多錢？專業(yè)護工一個月至少要八千，我們還要還房貸..."

確實，自從我出事后，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就很緊張。醫(yī)療費花了一大筆，我的工作也丟了，全靠陳浩明一個人的收入。

"那就請便宜一點的。"他說道。

"便宜的能行嗎？"我擔(dān)心地說道，"萬一遇到不靠譜的怎么辦？"

我們陷入了沉默。

第三天一早，門鈴響了。

陳浩明去開門，我聽到他驚訝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

"你好，我是雅萱，您的專屬護理師。"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我愣了一下，什么時候請護理師了？

很快，陳浩明帶著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進來。她看起來二十出頭，身材嬌小，長相清秀，穿著白色的護士服，給人一種很專業(yè)的感覺。

"你好，江女士，我是雅萱。"她走到我床邊，溫和地笑著，"從今天開始，我來照顧您的起居。"

"等等。"我疑惑地看著陳浩明，"你什么時候請的護理師？我怎么不知道？"

陳浩明也一臉懵："我沒有請啊。"

雅萱微笑著解釋："是這樣的，您的護理費用已經(jīng)預(yù)付了，我是根據(jù)安排過來的。"

"預(yù)付？誰預(yù)付的？"我更加糊涂了。

"這個..."雅萱猶豫了一下，"我只負責(zé)護理工作，具體的費用問題您可以咨詢護理機構(gòu)。"

陳浩明和我面面相覷，這事太奇怪了。但是雅萱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她熟練地檢查了我的身體狀況，詢問了我的需求，然后開始整理房間。

"雅萱，能告訴我是哪家護理機構(gòu)派你來的嗎？"我試探著問道。

"是康泰護理服務(wù)中心。"她回答得很自然。

我讓陳浩明查了一下這家機構(gòu)，確實存在，而且口碑不錯。但是當(dāng)他打電話咨詢的時候，對方說需要查檔案，讓我們等回復(fù)。

"算了，先讓她試試吧。"我對陳浩明說道，"說不定是好心人做的善事。"

其實我心里也很奇怪，但是雅萱的專業(yè)程度讓我很安心。她不僅會基礎(chǔ)護理，還懂康復(fù)按摩、心理疏導(dǎo)，甚至連營養(yǎng)搭配都很在行。

"江女士，您現(xiàn)在的情況需要適當(dāng)?shù)倪\動康復(fù)，我來幫您做一些被動運動。"她輕柔地幫我活動腿部關(guān)節(jié)。

她的手法很專業(yè)，力度適中，讓我感覺很舒服。這和蘇蘭梅生疏的按摩完全不同。

"你學(xué)了多久的護理？"我好奇地問道。

"三年了。"她認真地回答，"我很喜歡這個工作，能幫助別人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

"那你為什么選擇這個職業(yè)？"

她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因為...因為我覺得照顧人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雅萱的表現(xiàn)完美得令人驚嘆。她早上六點起床為我準備營養(yǎng)早餐，上午陪我做康復(fù)訓(xùn)練，下午給我按摩，晚上還會陪我聊天。

最讓我驚訝的是她的廚藝。她做的菜品種豐富，口味也很合我胃口。

"雅萱，你這手藝在哪學(xué)的？"我一邊吃著她做的糖醋排骨一邊問道。

"我...我平時比較喜歡研究菜譜。"她有些靦腆地說道。

"這也太厲害了吧，比餐廳的都好吃。"

她開心地笑了："您喜歡就好。"

陳浩明也對她贊不絕口："欣怡，這個護理師真是太專業(yè)了，比我照顧得好多了。"

"是啊。"我點點頭，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雅萱確實很完美，但是有時候我覺得她...太完美了。她幾乎沒有任何缺點，對我的需求也預(yù)判得異常準確。

有一次我想喝檸檬蜂蜜水，還沒開口，她就主動問我："江女士，要不要來點檸檬蜂蜜水？天氣這么熱，喝點清淡的比較好。"

還有一次，我想聽音樂，她又主動說："江女士，我放點輕音樂給您聽吧，有助于放松心情。"

這種默契讓我既感動又疑惑。

03

一周后，我開始仔細觀察雅萱的一舉一動。

她的作息極其規(guī)律，每天五點半起床，先去廚房準備早餐，然后叫醒我吃藥。上午是康復(fù)訓(xùn)練時間，下午是休息時間，晚上八點后她會回到自己的房間。

但是有些細節(jié)讓我覺得奇怪。

比如，她從來不接電話。每次有電話打來，她都會快速按掉，然后說："不好意思，工作時間不接私人電話。"

再比如，她對我家的布局熟悉得令人驚訝。第一天來的時候，她就準確地找到了廚房的調(diào)料、客廳的遙控器、衛(wèi)生間的毛巾。就像她早就來過這里一樣。

還有，她對我的喜好了解得太詳細了。我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喜歡什么顏色、聽什么音樂，她都一清二楚。

"雅萱，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歡吃香菜？"我試探著問道。

"??？"她愣了一下，"您之前不是說過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

"就是...就是那天吃面條的時候..."她有些慌亂。

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我從來沒有在她面前提過香菜的事。

類似的情況還有很多。她知道我喜歡偏甜的口味，知道我習(xí)慣用右手吃飯，知道我睡覺前喜歡喝一杯溫牛奶。這些小習(xí)慣，就連陳浩明都不一定全部了解。

"浩明，你有沒有覺得雅萱有點奇怪？"一天晚上，我和陳浩明討論這個問題。

"奇怪？"他疑惑地看著我，"我覺得她挺正常的啊，而且工作很認真。"

"她好像對我的情況了解得太多了。"我皺著眉頭說道。

"可能是專業(yè)護理師都有這種觀察能力吧。"陳浩明不以為然，"而且她照顧得這么好，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確實，從客觀角度來說，雅萱的工作無可挑剔。但是我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決定做個小測試。

第二天，我故意說想吃小時候最愛的零食——山楂片。這是一個很私密的信息，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過。

"山楂片？"雅萱想了想，"我記得超市有賣的，我去給您買。"

一個小時后，她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包山楂片。但不是普通的山楂片，而是我小時候經(jīng)常吃的那個老牌子。

我的心跳加速了。這個牌子已經(jīng)很少見了，只有一些老字號的店鋪才有賣。一個外地來的護理師，怎么可能知道去哪里買？

"雅萱，你怎么知道買這個牌子的？"我緊盯著她的眼睛。

她的神情閃爍了一下："我...我覺得老牌子的比較正宗，就多跑了幾家店。"

"哪幾家店？"我繼續(xù)追問。

"就是...就是附近的那些小超市。"她的回答很模糊。

我開始懷疑了。一個來我們這里工作才一周的外地人，怎么可能對附近的店鋪這么熟悉？

晚上，我偷偷觀察雅萱的房間。透過門縫，我看到她在整理一個小箱子。里面似乎放著一些個人物品，但是距離太遠，我看不清具體是什么。

更奇怪的是，我看到她拿出手機，偷偷打了個電話。她的聲音很小，我只能聽到幾個詞："...還好...沒有發(fā)現(xiàn)...再堅持一段時間..."

她在瞞著什么？

第二天，我裝作無意地問她："雅萱，你家在哪里？"

"在南方。"她回答得很簡單。

"南方哪個城市？"

"一個小地方，您可能不知道。"她明顯不想多說。

"我去過很多地方，說不定知道呢。"我追問道。

她猶豫了一下："就是...就是很偏遠的山區(qū)。"

我心里更加疑惑了。從她的口音來聽，她明顯不是山區(qū)人。而且她的談吐和見識，也不像農(nóng)村出身的樣子。

為了進一步驗證，我又做了幾個測試。我提到一些只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典故，她都能接上話；我說起一些童年的游戲，她也很熟悉；甚至我提到我們小區(qū)附近的一家早餐店，她竟然知道那家店的豆?jié){特別香。

這些細節(jié)讓我越來越確信，雅萱絕對不是什么外地來的護理師。她一定有什么秘密。

一天晚上，我故意裝睡，想看看她會做什么。

果然，等我"睡著"后，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我床邊，輕輕地整理我的被子，然后在我額頭上輕撫了一下。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溫柔。這種溫柔，我在哪里感受過？

等她回到自己房間后，我聽到她壓抑的啜泣聲。她在哭？為什么要哭？

第二天，我觀察得更仔細了。我發(fā)現(xiàn)雅萱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動作有些熟練得過分。她知道每個抽屜里放著什么，知道我的衣服應(yīng)該怎么疊，知道我的藥應(yīng)該放在哪里。

最讓我震驚的是，當(dāng)我不小心打翻水杯的時候，她條件反射地說了一句："哎呀，怎么又打翻了！"

"又"這個字，讓我愣住了。什么叫"又"？她以前見過我打翻水杯嗎？

"雅萱，你剛才說'又'，是什么意思？"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她明顯慌了："我...我是說...您之前不是也打翻過嗎？"

"什么時候？"

"就是...就是前幾天..."她的解釋越來越牽強。

但是我清楚地記得，自從她來了以后，我從來沒有打翻過水杯。

這一刻，我?guī)缀蹩梢源_定，雅萱在撒謊。她不是什么護理師，她另有身份。

04

我決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動。

第二天趁雅萱出去買菜的時候，我努力挪到她的房間，想找一些線索。

房間很整潔，但是我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一張破舊的火車票票根，目的地模糊不清；

一張照片，上面是個年輕女孩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中年婦女；還有一本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什么。

我拿起筆記本翻看，發(fā)現(xiàn)里面記錄的都是關(guān)于我的信息：

"病人喜歡吃偏甜的食物，特別是紅燒肉"

"習(xí)慣睡前喝溫牛奶，有助于睡眠"

"不喜歡吃香菜和胡蘿卜"

"情緒低落的時候喜歡聽輕音樂"

這些信息記錄得極其詳細，就像是有人專門觀察我很久后總結(jié)出來的。但奇怪的是，筆記本的最后幾頁都被撕掉了，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字跡痕跡。

我繼續(xù)翻找，在衣柜的最深處，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有一些現(xiàn)金，還有幾張收據(jù)，但上面的字跡都很模糊，我看不清具體內(nèi)容。

更奇怪的是，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份文件的復(fù)印件，但關(guān)鍵信息都被黑筆涂掉了，只能看到"護理服務(wù)"幾個字和一些數(shù)字的邊緣。

這時，我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雅萱回來了！

我慌忙把東西放回原處，努力挪回自己的房間。但是因為太緊張，我不小心碰倒了床頭柜上的水杯。

"欣怡姐，您怎么了？"雅萱聽到聲音沖了進來。

"沒事，就是不小心碰倒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水漬，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她沒有多說什么，默默地收拾起來。

"雅萱。"我試探著問道，"你以前做過類似的工作嗎？"

她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什么工作？"

"就是護理工作。你好像很有經(jīng)驗。"我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哦，我...我在護理學(xué)校學(xué)過。"她的回答有些磕磕絆絆。

"哪個護理學(xué)校？"我繼續(xù)追問。

"就是...就是南方的一個學(xué)校，您可能不知道。"她明顯不想多說。

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她的每一個回答都很模糊，就像在故意回避什么。

晚上，我故意提起一些往事。每當(dāng)我說到家庭、親情的時候，雅萱都會有強烈的反應(yīng)。有時候是眼圈發(fā)紅，有時候是長時間的沉默。

"我現(xiàn)在很后悔當(dāng)初的一些做法。"我試探著說道，"家人之間應(yīng)該互相理解。"

雅萱的眼淚突然掉了下來。

"雅萱，你怎么了？"我裝作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她連忙擦掉眼淚。

"什么事情？"

"家里的事。"她的聲音很輕，"有時候我們會誤解最愛我們的人。"

"是嗎？你也有類似的經(jīng)歷？"

雅萱點點頭，但沒有詳細說明。

我越來越確信，雅萱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但是無論我怎么試探，她都守口如瓶，讓我找不到突破口。

接下來的幾天，我繼續(xù)觀察她，但收獲甚微。她太謹慎了，幾乎不留下任何破綻。

唯一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有時候她會莫名其妙地流淚，特別是在深夜的時候。我能聽到她房間里傳來的輕微啜泣聲。

一個普通的護理師，為什么會這么傷心？她到底在隱瞞什么？

05

終于，機會來了。

那天雅萱接到一個電話，她以為我在睡覺，就在陽臺上接了起來。

我悄悄豎起耳朵，聽到她壓低聲音說："情況還好...沒有被發(fā)現(xiàn)...是的，我會堅持到最后的..."

什么沒有被發(fā)現(xiàn)？堅持到最后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是現(xiàn)在沒有其他辦法了...您放心，我不會露餡的..."

她在和誰說話？什么叫露餡？

"費用的事情您別擔(dān)心，按計劃進行就好...對，我會裝到底的..."

裝？裝什么？

電話內(nèi)容斷斷續(xù)續(xù)，我只能聽到一些模糊的詞匯，但足以讓我更加確信她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

掛了電話后，雅萱在陽臺上站了很久。月光照在她身上，我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似乎在哭泣。

第二天，我裝作無意地問她："雅萱，你昨晚是不是接電話了？"

她明顯慌了一下："沒有啊，您聽錯了吧。"

"我好像聽到陽臺有聲音。"我繼續(xù)試探。

"可能是樓上的鄰居吧。"她的解釋很牽強。

我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我發(fā)現(xiàn)她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會表現(xiàn)出一種不符合身份的熟練感。

比如，她知道我家每個房間的布局細節(jié)，知道哪個抽屜放什么東西，甚至知道我平時不常用的一些物品放在哪里。

"雅萱，你怎么知道我的體溫計在床頭柜的第二個抽屜？"我問道。

她愣了一下："我...我是猜的，一般都放那里。"

"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可能是我之前整理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她的解釋越來越無力。

還有一次，我隨口說想吃小時候的一種零食，她竟然準確地買回來了那個已經(jīng)很少見的老牌子。

"雅萱，你怎么知道我要的是這個牌子？"

"我覺得老牌子的比較好吃。"她避開我的眼神。

"但你是外地人，怎么知道去哪里買這種老牌子的零食？"

"我...我問了很多人，多跑了幾家店。"

我越來越覺得她的身份有問題，但是她防備得很嚴密，我始終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

更奇怪的是，每當(dāng)我提到家庭、親情相關(guān)的話題時，她的情緒波動都很大。有一次我說起小時候和長輩的回憶，她竟然哭了。

"雅萱，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擦著眼淚說道。

"什么往事？"

"家里的事，您不會想聽的。"她搖搖頭，不愿意多說。

我隱約感覺，她的秘密可能和某個重要的人有關(guān)。但是無論我怎么套話，她都守口如瓶。

06

我決定采取更直接的方式來驗證我的懷疑。

第二天，我讓陳浩明幫我調(diào)查雅萱的身份。

"你想查她什么？"陳浩明疑惑地問道。

"我懷疑她不是真的護理師。"我說道。

"為什么這樣想？"

"她的很多行為都不符合一個外地護理師的身份。"我把自己的觀察告訴了他。

陳浩明聽后也覺得奇怪："那你想讓我怎么做？"

"你能不能查一下康泰護理中心，看看他們是否真的派了雅萱來我們家？"

"這個可以，我明天打電話問問。"

與此同時，我也開始暗中收集更多的證據(jù)。我注意到雅萱的一些生活習(xí)慣很特殊，比如她做飯的口味偏好、說話的一些語氣詞，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有一次，她在廚房做菜的時候，無意中哼了一首老歌。那首歌我很熟悉，但很少有年輕人會唱。

"雅萱，你這首歌是從哪里學(xué)的？"我問道。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慌忙說道，"我媽媽經(jīng)常唱，所以我也會。"

"你媽媽？她多大年紀？"

"五十多歲。"她回答得很快。

但是我記得她之前說過她媽媽還比較年輕，這前后矛盾的回答讓我更加懷疑。

第三天，陳浩明帶來了消息。

"欣怡，我查過了。"他的表情很復(fù)雜，"康泰護理中心確實存在，但是..."

"但是什么？"我緊張地問道。

"他們說檔案需要核實，讓我們等幾天再聯(lián)系。"

"這么麻煩？"

"是的，而且他們的態(tài)度有點奇怪，好像在回避什么。"

這個回答讓我更加確信雅萱有問題。一個正規(guī)的護理機構(gòu)，為什么不能立即確認自己的員工身份？

我開始觀察雅萱是否注意到了我們的調(diào)查。果然，她最近變得更加小心謹慎，連接電話都要到衛(wèi)生間里，而且總是用很小的聲音說話。

"雅萱最近是不是有點奇怪？"我問陳浩明。

"好像是有點緊張。"他點點頭，"可能是察覺到我們在調(diào)查她了。"

"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再等等看吧，如果康泰護理中心那邊沒有結(jié)果，我們就直接和她攤牌。"

但是我已經(jīng)等不及了。雅萱身上的秘密就像一團迷霧，讓我越來越好奇她的真實身份。

07

兩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的身體狀況明顯好轉(zhuǎn)，已經(jīng)可以坐輪椅活動了。

按照最初的約定，雅萱的工作即將結(jié)束。但是我發(fā)現(xiàn)她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經(jīng)常偷偷哭泣。

"雅萱，你最近怎么了？"一天晚上，我主動問道。

她愣了一下，眼圈又紅了："沒事，就是...就是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

"舍不得離開這里。"她的聲音很輕，"這兩個月我很開心。"

我心里一動。一個普通的護理師，為什么會對一份臨時工作產(chǎn)生這么深的感情？

"你以后還會做護理工作嗎？"我試探著問道。

"不知道。"她搖搖頭，"可能會去做別的。"

"什么別的？"

"還沒想好。"她的回答很模糊。

我越來越覺得她有什么難言之隱，但是她的防備心太強，我始終無法獲得更多信息。

就在這時，陳浩明帶來了最新消息。

"欣怡，康泰護理中心終于回復(fù)了。"他的臉色很嚴肅。

"他們怎么說？"我緊張地問道。

"他們說..."陳浩明猶豫了一下，"他們說需要我們提供更詳細的信息才能查檔。"

"什么意思？"

"就是說，他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要我們提供雅萱的身份證號碼、照片等詳細資料。"

這個要求很奇怪。如果雅萱真的是他們的員工，為什么需要我們提供她的個人信息？他們自己的員工檔案不應(yīng)該一查就知道嗎？

"那我們怎么辦？"我問道。

"我覺得可以直接問雅萱要她的身份證件。"陳浩明建議道，"如果她是正規(guī)護理師，應(yīng)該不會拒絕。"

我點點頭，決定明天就行動。

但是當(dāng)我準備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聽到雅萱在房間里打電話，聲音比平時大了一些，我能聽到一些零碎的話：

"我不能再隱瞞下去了...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我怕她發(fā)現(xiàn)真相..."

"真相"這個詞讓我心跳加速。她到底在隱瞞什么真相？

"我知道這樣對不起她，但是我真的沒有選擇...如果她知道了會怎么樣？"

我屏住呼吸，想聽到更多內(nèi)容，但雅萱很快就掛了電話。

那一刻，我下定決心。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第二天一早，我決定行動。我要當(dāng)面問雅萱要她的身份證件，看看她會如何反應(yīng)。

我緊握著手機，心跳如雷鳴。

"什么？你們從來沒有派過叫雅萱的護理師到我家..."電話那頭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個照顧了我兩個月的女孩，到底是誰？

門外傳來雅萱回來的腳步聲，我慌忙掛斷電話。她推門進來，依然是那副完美的笑容："欣怡姐，我買了你愛吃的芒果。"

可此刻，我看著她的眼神徹底變了。

這兩個月來，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每一次深夜的流淚，都在我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底瘋狂生長...

"雅萱，過來坐下。"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她乖巧地走過來，就像往常一樣。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盯著她的眼睛，"你真的是雅萱嗎？"

她的表情瞬間僵住了，眼中閃過一絲恐慌。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一個更加恐怖的可能性——如果她連身份都是假的，那這兩個月來發(fā)生的一切，又有多少是真的？

"今天，我要把你這層假面具徹底拆掉！"

我的聲音在顫抖，但眼神卻前所未有地堅定。

雅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手緊緊攥著衣角，仿佛在害怕什么即將到來的審判。

我感覺自己就像站在懸崖邊緣，下一秒就要墜入一個我完全無法想象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