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衛(wèi)國,你有沒有想過,咱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月光下,初戀蘇婉萍靠在我的肩頭,聲音輕得像夢。我這顆枯了多年的心,瞬間被點燃了。
我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把所有的孤獨和寂寞都拋在腦后,一頭扎進了這場黃昏戀。兒子卻拼命想把我拉出來。
「爸,您清醒一點!人心隔肚皮,您怎么知道她圖的是您的人,還是您的錢?」
我嫌他啰嗦,甚至為了婉萍和他大吵一架,差點斷絕父子關系。
我堅信,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老頭。
后來我才知道,這場精心編織的愛情美夢,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為我量身定制的騙局。
我叫宋衛(wèi)國,今年65。
街坊鄰居都羨慕我,說我退休金高(一個月7800呢),手里還有30萬閑錢。
兒子建軍在外企上班,兒媳劉芳是老師,日子過得跟蜜一樣甜。
但他們不知道,這蜜是涼的。
老伴走了五年,這屋子就沒真正暖和過。
每天晚上,我一個人對著四菜一湯,電視開著,聲音再大也蓋不住心里的空。
兒子一家周末是會來,可我看著他們?nèi)谌说臒狒[,看著孫子抱著iPad,我總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老擺設。
夜深人靜,我常常摸著身邊冰涼的半邊床,心里琢磨,這輩子就這么到頭了?
我不甘心啊。
那天早上,天好得晃眼,我照舊在小區(qū)花園里遛彎。
就在那一片月季花前,一個身影讓我當場定住了——那不是蘇婉萍嗎?
我年輕時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四十年沒見,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連衣裙,不是年輕人那種緊繃的款式,料子很柔軟。
走起路來裙擺輕輕晃動,就像四十年前她跑過田埂時的樣子。
「婉萍?」我試探著喊了一聲,嗓子有點干。
她轉過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那雙眼睛就亮了,綻開一個溫暖得能融化冰雪的笑容。「衛(wèi)國?真是你啊!」
我們倆就這么看著對方笑,好像中間那四十年,一下子就沒了。
原來,她剛搬到這個小區(qū)。我們聊了很久,約好改天一定得好好敘敘舊。
回家的路上,我這顆早就歇了火的心,又「怦怦」地跳了起來。
那些壓在心底的青春記憶,像開了閘的洪水,一下子全涌了出來。
再跟婉萍坐下來喝茶,我才發(fā)現(xiàn),歲月對她真是太寬容了。
她的眼角是有了皺紋,但她一笑,那皺紋非但不顯老,反而像水波一樣蕩漾開,把她那雙依舊清亮的眼睛襯得更有故事了。
她告訴我,她嫁了個軍人,隨軍多年,可十年前丈夫因公犧牲,就剩她一個人。
聽到這,我心里就跟針扎一樣疼。
「那你這些年……」我話沒說完,就說不下去了。
她勉強笑了笑,眼里的落寞藏不住。
「日子嘛,總得過下去?!?/p>
「我現(xiàn)在開了個瑜伽工作室,教教跟咱們差不多年紀的人,還算過得去?!?/p>
她頓了頓,忽然笑了,眼睛彎得像月牙。
「衛(wèi)國,你還記得嗎?那年夏天,你在河里給我撈了一塊雨花石,上面有個天然的‘萍’字。」
「你說那是老天爺送給我的。」
我心里猛地一震,那是我倆之間最寶貴的秘密,連我老伴都不知道。
她居然還記得!她接著說:「可惜后來搬家弄丟了,我為此哭了好幾天呢?!?/p>
就這一句話,我心里最后那點防備,徹底沒了。
從那天起,我好像又活過來了。我們一起散步,一起下棋,她總能把我逗得哈哈大笑。
我開始琢磨著穿什么衣服,甚至把幾十年的老頭汗衫換成了帶領子的襯衫。
我們并排走著,過一個臺階時,她腳下踉蹌了一下,很自然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瞬間感覺一股電流從手臂傳遍全身。
她很快松開,臉頰微紅地說了聲「謝謝」,那份少女般的羞澀,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那天晚上,我們又在小區(qū)湖邊散步。
月光碎銀子似的灑在水面上,空氣里都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梔子花香,那是我記憶里最熟悉的味道。
我們走著聊著,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
突然,婉萍停下腳步,轉過來面對我。月光下,她的眼睛像一汪深潭,看得我心里發(fā)慌。
「衛(wèi)國,」她輕聲問,聲音里帶著點顫?!改阌袥]有想過,咱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我腦子里轟然炸開。我渾身的血都往上涌。
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對我喊:「宋衛(wèi)國,你清醒點!你都多大年紀了!你還有兒子孫子!」
可另一個聲音卻在嘶吼:「你已經(jīng)錯過四十年了!你這輩子活得這么憋屈,難道臨到頭了,還不敢為自己活一次嗎?!」
我的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就在我快要被撕裂的時候,她似乎察覺了我的猶豫,沒有逼問,只是輕輕地、帶著一絲顫抖地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嘆了口氣說:「衛(wèi)國,我好冷啊……」
就這一下,我腦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嘣」的一聲,徹底斷了。
我一把將她摟在懷里,那柔軟的觸感,讓我這個老頭子差點落淚。
我吻住她的唇,不是沖動,而是像一個跋涉多年的旅人,終于找到了歸宿。
當我們分開時,她的臉上泛起紅暈,在月光下顯得嬌艷無比。
她在我耳邊,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出那句:「衛(wèi)國,去我家坐坐吧?!?/p>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們倆。
我知道,今晚過后,一切都可能不一樣了。但我愿意,哪怕是飛蛾撲火,我也認了!
我們牽著手,默默地走向她的住處。
一進門,淡雅的花香撲面而來,屋子收拾得一塵不染,處處透著主人的品位。
婉萍給我倒了杯水,然后挨著我坐在沙發(fā)上。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但空氣里那種曖昧的溫度,幾乎要把人融化。
不知是誰先主動的,我們再次吻在了一起。
這一次,吻得更熱烈,更深入。
我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后背,感受著那份柔軟和溫熱。她也熱情地回應我,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龐。
我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婉萍在我耳邊呢喃:「衛(wèi)國,別再讓咱們的時間白白溜走了……」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既興奮又忐忑。我輕輕將她抱起,走向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