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dāng)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細節(jié)進行了合理的藝術(shù)加工。
"你找誰?"
"我找李軍,是這里的戰(zhàn)士。"
"李軍?"營長停下手中的工作,"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這是我們的孩子。"
營長看了看王芳,又看了看怯生生躲在媽媽身后的小男孩,臉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
"你們遠道而來,先坐下喝口水吧。"
王芳松了一口氣,總算找到了。
01 漫長的思念
王芳又一次站在村口,望著通往縣城的那條土路。夕陽西下,遠山如黛,除了幾聲鳥叫,四周靜得只剩下風(fēng)吹過玉米地的沙沙聲。
已經(jīng)三年了。
三年前的那個秋天,李軍穿上軍裝的樣子還深深印在她腦海里。那天早上,他站在這同一個村口,背著行李包,回頭看了她和剛滿五歲的兒子小寶一眼。
"芳,我會好好在部隊干的。等我立了功,就能把你們接到城里去。"
她記得李軍說這話時眼里的光芒,那是她很久沒有見過的神采。自從結(jié)婚后,李軍一直在村里務(wù)農(nóng),偶爾去縣城打零工,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參軍入伍,對他來說就像是重新開始人生。
"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小寶拉了拉她的衣角。
王芳收回思緒,低頭看著兒子。三年時間,小寶已經(jīng)從一個懵懂的五歲娃娃長成了八歲的小學(xué)生。他的五官越來越像李軍,特別是那雙眼睛,總是透著股倔強勁兒。
"快了,爸爸在新疆保衛(wèi)邊疆,很重要的工作。"王芳摸了摸兒子的頭,"走,回家吃飯。"
回到家里,婆婆正在灶臺前忙活。自從李軍走后,這個家就靠王芳和婆婆兩個女人撐著。好在李軍每個月都按時往家里寄錢,五百塊錢對于這個農(nóng)村家庭來說不算少了。
"芳啊,今天郵遞員來了,軍兒又寄錢回來了。"婆婆從圍裙兜里掏出一張匯款單,"還有這個。"
王芋接過匯款單,上面的數(shù)字讓她心里暖暖的——五百元整。這已經(jīng)是李軍參軍以來第三十六次寄錢回家了,從來沒有斷過,從來沒有少過。
除了匯款單,還有一封信。王芳小心翼翼地拆開,里面是李軍熟悉的字跡:
"芳,家里還好吧?新疆這邊天氣開始轉(zhuǎn)涼了,昨天下了今年第一場雪。我們連隊最近訓(xùn)練任務(wù)很重,經(jīng)常要到邊境線上巡邏。雖然辛苦,但我覺得很有意義。前幾天連長夸我進步快,說可能會推薦我入黨。小寶的學(xué)習(xí)怎么樣?要是他敢不聽話,你就告訴他,等爸爸回去收拾他。媽的身體還行吧?天涼了,記得給她買件厚點的衣服..."
王芳一字一句地讀著,仿佛能聽到李軍的聲音。雖然他很少打電話回來,說是部隊管理嚴格,電話不方便,但這些信件讓她感覺到丈夫就在身邊。
"媽媽,爸爸在信里說什么了?"小寶湊過來。
"爸爸說想你了,讓你好好學(xué)習(xí)。"王芳把信收起來,"快去洗手吃飯。"
晚飯時,婆婆又提起了老話題:"芳啊,軍兒也當(dāng)兵三年了,按說應(yīng)該能休假回來看看了。別的人家孩子當(dāng)兵,一年怎么也得回來一次。"
王芳夾菜的動作頓了頓:"媽,軍哥在邊防部隊,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那里任務(wù)重要,不能隨便離開。"
"話是這么說,可是..."婆婆欲言又止。
"奶奶,我同學(xué)張小明的爸爸在縣里當(dāng)警察,他說當(dāng)兵的都有探親假。"小寶放下筷子,"為什么我爸爸不回來?"
王芳心里一緊,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這個問題她何嘗沒有想過?三年來,李軍除了寄錢和寫信,從來沒有回過家。就連去年她生病住院,李軍也只是在電話里安慰了幾句,說部隊任務(wù)緊急,實在走不開。
"小寶,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王芳有些嚴厲地說,"快吃飯。"
小寶噘著嘴不說話了,但王芳能看出他眼中的失落。
第二天是趕集的日子,王芳帶著小寶去縣城買東西。在菜市場里,她遇到了同村的劉大嫂。
"哎呀,這不是軍嫂嗎?"劉大嫂熱情地打招呼,"聽說你家軍子在新疆當(dāng)兵,有出息??!"
"哪里哪里。"王芳客氣地笑著。
"當(dāng)兵就是好,每個月還能往家寄錢。不像我家那個混蛋,在城里打工,三個月才寄回來二百塊錢。"劉大嫂羨慕地說,"你家軍子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個...部隊上安排,我們也不知道。"
"也是,當(dāng)兵的嘛,不能隨便回來。不過話說回來,我聽說現(xiàn)在部隊管理沒以前那么嚴了,探親假還是有的。"劉大嫂壓低聲音,"芳啊,你說軍子不會在外面..."
"大嫂,你別胡說。"王芳臉色一變。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別往心里去。"劉大嫂訕訕地笑著,"軍子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人品沒問題。"
回家的路上,王芳心情有些沉重。劉大嫂的話雖然難聽,但也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慮。三年來,李軍除了寄錢寫信,幾乎沒有其他聯(lián)系。就連電話也是他主動打來的,從來不讓往部隊打。
"媽媽,你怎么了?"小寶注意到了王芳的異常。
"沒什么,媽媽在想事情。"王芳強笑道。
當(dāng)天晚上,王芳翻出了李軍所有的來信,一封一封地重新看。
這些信件的內(nèi)容大都差不多,無非是說部隊訓(xùn)練辛苦,任務(wù)重要,讓家里人放心。偶爾會提到一些戰(zhàn)友的名字,或者描述新疆的風(fēng)景,但總覺得有些空洞,缺少具體的細節(jié)。
她又拿出李軍寄回來的幾張照片。照片上的李軍穿著軍裝,精神抖擻,有的是單人照,有的是和戰(zhàn)友的合影。背景都是軍營或者訓(xùn)練場,看起來很真實。
王芳把照片貼在臉上,閉上眼睛。三年了,她太想念這個男人了。
就在這時,小寶突然從床上坐起來,臉色通紅,渾身發(fā)燙。
"媽媽,我難受。"小寶有氣無力地說。
王芳一摸,孩子發(fā)高燒了。她趕緊給小寶喂了退燒藥,用濕毛巾敷在額頭上,但體溫一直降不下來。折騰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小寶去了縣醫(yī)院。
醫(yī)生檢查后皺起了眉頭:"孩子的情況有些復(fù)雜,建議你們?nèi)ナ欣锏拇筢t(yī)院看看,做個全面檢查。"
王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醫(yī)生,會不會很嚴重?"
"現(xiàn)在還不好說,但孩子反復(fù)發(fā)燒,而且血象有些異常,最好盡快做進一步檢查。"
王芳抱著小寶走出醫(yī)院,眼淚差點掉下來。這孩子從小身體就不太好,但從來沒有這么嚴重過。她想給李軍打電話,但又不知道該打哪個號碼。
回到家里,婆婆看到孫子病成這樣,也急得不行:"芳啊,要不我們?nèi)フ臆妰喊桑亢⒆硬〕蛇@樣,他不能不管啊。"
"可是..."王芳猶豫著。
"沒什么可是的,再重要的任務(wù)也沒有兒子重要。"
婆婆態(tài)度堅決,"我這就去拿錢,你們明天就出發(fā)。"
王芳看著病懨懨的兒子,終于下定了決心。
是啊,無論如何,孩子病了,做父親的不能不管。
再說,她也想看看李軍,想知道他在新疆過得怎么樣。
02 意外的契機
第二天一早,王芳就開始收拾行李。婆婆把家里的積蓄都拿了出來,總共三千多塊錢。
"這些錢夠你們路費和看病了,要是不夠,到了那邊讓軍兒想辦法。"婆婆把錢仔細地包好,塞進王芳的貼身口袋里。
"媽,家里就剩下您一個人,能行嗎?"王芳有些擔(dān)心。
"我一個老婆子有什么不能行的?倒是你們,路這么遠,小寶又病著,一定要小心。"婆婆摸著小寶的頭,"小寶啊,到了新疆就能見到爸爸了,高興不?"
小寶雖然還在發(fā)燒,但一聽說要去找爸爸,眼睛里還是閃出了光芒:"真的嗎?奶奶,我們真的要去找爸爸?"
"當(dāng)然是真的。"王芳親了親兒子的額頭,"爸爸一定很想見你。"
臨走前,王芳翻出了李軍留下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他所在部隊的地址和電話。字跡有些模糊了,但還能看清楚:新疆某某市某某區(qū)某某部隊。
"媽媽,新疆很遠嗎?"小寶問。
"挺遠的,要坐很長時間的火車。"王芳說,"但是為了看爸爸,再遠也值得。"
下午三點,王芳帶著小寶踏上了開往新疆的火車。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家鄉(xiāng),第一次坐這么遠的火車?;疖嚻笔怯沧?,她舍不得買臥鋪。
火車啟動的那一刻,王芳望著窗外漸漸遠去的家鄉(xiāng),心中五味雜陳。三年了,她終于要去見李軍了。不知道他看到她和小寶會是什么表情,會不會驚喜,會不會責(zé)怪她們突然到來。
"媽媽,我有點緊張。"小寶靠在她肩膀上,"爸爸還認得我嗎?"
"當(dāng)然認得,你是他兒子啊。"王芳輕撫著小寶的頭發(fā),"爸爸天天想著你呢。"
火車在夜色中穿行,車廂里的人漸漸安靜下來。王芳看著窗外閃過的燈光,想象著與李軍重逢的場面。她要告訴他小寶生病的事,要問他這三年過得好不好,要看看他是不是瘦了,有沒有受傷。
小寶的體溫時高時低,王芳一夜沒合眼,一直照顧著他。到了第二天上午,小寶的精神好了一些,體溫也稍微降了下來。
"媽媽,我餓了。"小寶說。
王芳趕緊去餐車買了粥和包子??粗鴥鹤幽艹韵聳|西,她稍微松了口氣。
"還有多久能到?"小寶問。
"快了,今天晚上就能到。"王芳算了算時間,"到了新疆,我們就能見到爸爸了。"
火車繼續(xù)向西行駛,窗外的風(fēng)景越來越荒涼。
王芳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偶爾有幾座光禿禿的山峰。這就是李軍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嗎?難怪他很少回家,這里離家鄉(xiāng)實在太遠了。
傍晚時分,火車終于到站了。王芳抱著小寶走出車廂,撲面而來的是干燥的風(fēng)沙。她緊緊抓著行李,在人群中尋找方向。
"請問,某某部隊怎么走?"她向一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詢問。
"某某部隊?你要去部隊干什么?"工作人員打量著她。
"我去找我丈夫,他在那里當(dāng)兵。"
"哦,那你得先到市區(qū),然后再轉(zhuǎn)車。這個點了,你們最好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去。"
王芳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疲憊的兒子,決定聽從建議。
她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館,要了一間最便宜的房間。
"媽媽,明天就能見到爸爸了嗎?"小寶躺在床上問。
"嗯,明天就能見到了。"王芳幫兒子蓋好被子,"你想對爸爸說什么?"
"我想告訴爸爸,我學(xué)會騎自行車了,還學(xué)會了好多字。"小寶興奮地說,"我還想讓爸爸教我打槍。"
王芳笑了:"好,明天你自己跟爸爸說。"
那一夜,王芳幾乎沒怎么睡。
她一遍遍地想象著明天見面的情景,一遍遍地整理著要對李軍說的話。
三年的分別,三年的思念,明天終于要結(jié)束了。
03 千里尋夫路
第二天一早,王芳帶著小寶坐上了開往市區(qū)的班車。小寶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可能是因為馬上要見到爸爸的緣故。
"媽媽,新疆的天怎么這么藍?"小寶趴在車窗上,好奇地看著外面。
"這里空氣好,沒有污染。"王芳也被這里的景色吸引,"爸爸就在這樣美麗的地方保衛(wèi)邊疆。"
班車在顛簸的公路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市區(qū)。王芳按照地址,又轉(zhuǎn)了兩趟公交車,才找到李軍所在部隊的大概位置。
"同志,請問某某部隊在哪里?"王芳向路邊的一個大爺打聽。
"某某部隊?就在前面那個路口,你看見那個大門了嗎?那就是。"大爺指著前方。
王芳順著大爺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氣派的軍營大門。門崗上站著兩個筆挺的哨兵,門口掛著醒目的部隊番號牌子。
"小寶,看到了嗎?那就是爸爸的部隊。"王芳激動地說。
小寶也興奮起來:"爸爸就在里面嗎?"
"對,爸爸就在里面。"
母子倆快步走向軍營大門。還沒到門口,哨兵就注意到了她們。
"站?。「墒裁吹??"其中一個哨兵大聲喝道。
王芳嚇了一跳,連忙停下腳步:"同志,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有介紹信嗎?"哨兵的態(tài)度很嚴肅。
"我找李軍,他是這里的戰(zhàn)士。我是他愛人。"王芳從包里拿出身份證和結(jié)婚證,"這是我們的孩子。"
哨兵接過證件看了看,然后看了看王芳和小寶,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等一下,我去通報一下。"哨兵轉(zhuǎn)身走進了崗樓。
過了幾分鐘,哨兵出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干部模樣的人。
"你就是李軍的愛人?"那個干部走過來問。
"是的,我是王芳。這是我們的兒子小寶。"王芳有些緊張,"李軍現(xiàn)在方便見面嗎?"
干部看了看她們,臉上的表情很復(fù)雜:"你們遠道而來,先進來坐坐吧。我是這里的營長。"
王芳松了一口氣,總算能進去了。她緊緊拉著小寶的手,跟著營長走進了軍營。
軍營里很整潔,到處都能看到訓(xùn)練的戰(zhàn)士。小寶好奇地東張西望,興奮地小聲說:"媽媽,爸爸的部隊好大啊。"
營長帶她們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讓她們坐下,還讓勤務(wù)兵端來了茶水。
"你們路上辛苦了,先喝點水。"營長的態(tài)度很和藹。
"謝謝營長同志。"王芳客氣地說,"請問李軍現(xiàn)在在哪里?是在訓(xùn)練嗎?"
"李軍啊..."營長的表情又變得有些復(fù)雜,"你們?yōu)槭裁赐蝗粊聿筷??是有什么急事嗎?
"孩子病了,我想讓他爸爸看看。而且我們也很久沒見面了,想他了。"王芳如實說道。
營長點點頭,又問:"李軍平時跟你們聯(lián)系多嗎?"
"還可以,每個月都寄錢回家,偶爾寫信。"王芳覺得營長的問題有些奇怪,"營長,是李軍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沒有。"營長連忙擺手,"我只是例行詢問一下。你們遠道而來,我先安排你們在招待所休息,吃點飯。明天我們再詳細談。"
王芳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畢竟部隊有部隊的規(guī)矩,不能隨便讓外人見戰(zhàn)士。
營長安排她們住進了部隊的招待所,還讓炊事班準(zhǔn)備了豐盛的飯菜。招待所的條件比外面的旅館好多了,房間干凈整潔,還有熱水供應(yīng)。
"媽媽,部隊的叔叔對我們真好。"小寶吃著飯菜,高興地說。
"是啊,都是好人。"王芳也很感動,"明天我們就能見到爸爸了。"
晚上,王芳給小寶洗了澡,換了干凈衣服。她想讓兒子以最好的狀態(tài)見到爸爸。
"媽媽,我明天穿哪件衣服見爸爸?"小寶翻著自己的小行李。
"就穿那件紅色的,爸爸最喜歡紅色了。"王芳幫兒子把衣服整理好。
"爸爸會不會覺得我長高了?"
"當(dāng)然會,你都長這么大了,爸爸一定認不出來了。"
小寶開心地笑著,很快就睡著了。
王芳看著兒子熟睡的臉龐,心中滿懷期待。明天,這個家庭就要團聚了。
第二天一早,王芳早早地起床,給自己和小寶都穿上了最好的衣服。
她還特意化了淡妝,想讓李軍看到她最美的樣子。
吃完早飯,營長的勤務(wù)兵來通知她們,營長要見她們。
王芳滿懷期待地來到營長辦公室,以為會見到李軍。
但辦公室里只有營長一個人,桌上擺著一些文件。
"王芳同志,請坐。"營長的神色有些嚴肅。
"營長,李軍呢?他什么時候能過來?"王芳有些急切地問。
營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緩緩開口,
"王芳同志,關(guān)于你丈夫李軍的事情,我需要跟你詳細談?wù)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