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王志剛，是個土生土長的農(nóng)村小伙，

1992年，我的未婚妻趙麗華考上了部隊文工團(tuán)。

可我還沒來得及替她高興，她竟然主動提出了解除婚約。

我心里不甘，跑到她家去討個說法。

趙叔看著我，嘆了口氣：“志剛，其實……”

“爸，別說了，我就是不想嫁給他了，要退婚！”趙麗華紅著眼，打斷了父親的話，還趕我離開。

我一直沒想明白，我們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時光荏苒，十三年過去了，我從一個小兵熬成了連長。

一次部隊大會上，我竟然在會場里看見了趙麗華。

之后發(fā)生的那件事情，讓我整個人愣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命運這玩笑，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我叫王志剛，1970年出生在魯北一個小村子。

家里窮，窮得三天兩頭揭不開鍋。

我爸王德勝，脾氣暴躁，愛喝酒，喝完酒就罵人，逮誰罵誰。

我媽劉玉珍，是個典型的農(nóng)村婦女，整天圍著灶臺和地里轉(zhuǎn)，愁眉苦臉慣了，偶爾笑起來，嘴角都吊著淚痕。

小時候我懂事早，十歲就會下地干活。

家里還有個妹妹王小燕，比我小三歲，瘦瘦小小的，小時候常年穿著補丁衣裳，冬天凍得鼻子都通紅。

我們家在村里沒啥地位，王德勝喝醉時常跟村里人吵架，欠了一屁股債。

但我媽總說，日子總得往前過。

我那會兒最恨的，就是家里窮，窮得讓我抬不起頭。

可偏偏，我心里還有點不服氣。

我學(xué)習(xí)一般，高中沒考上，十七歲那年就跟著村里人去工地打短工。

那年夏天，村里來了個新戶口，趙麗華。

她爸趙洪濤，是咱村從外地調(diào)來的小學(xué)教導(dǎo)主任，家里條件好，趙麗華長得水靈，學(xué)習(xí)也好，穿著總干凈利索。

我們村的小伙子都羨慕她，誰見了都想多看兩眼。

可她偏偏看上了我。

起初我不信，她說喜歡我身上的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strong>

我那會兒心里都樂開了花，覺得自己終于揚眉吐氣了。

我們倆在一起兩年，村里人背后議論，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我不在乎。

麗華說，她相信我能給她幸福。

我那會兒什么都沒有，只有一腔熱血。

1992年，我們訂了婚。

我家沒錢，勉強湊了個金戒指和兩匹新布匹，算是訂婚的見面禮。

我媽心疼地說：“志剛，咱家條件差，別耽誤人姑娘?！?/p>

我爸卻冷笑：“有啥耽誤的？咱們窮咋了？以后志剛有出息，誰還看不起咱？”

我當(dāng)時信心滿滿，覺得只要肯干，吃得了苦，什么都能熬出來。

可生活總是喜歡開玩笑。

麗華考上了部隊文工團(tuán)的招考，說是要去當(dāng)兵。

那年，她特別興奮，說部隊里機會多，待遇好，將來還能留城。

我心里高興，也支持她。

她走的那天，我在村頭送她，看著她背著行李，笑著跟我揮手。

她說：“等我回來，咱們就結(jié)婚。”

我在心底暗暗發(fā)誓，這輩子一定要對她好，讓她一輩子不后悔。

可誰能想到，天有不測風(fēng)云。

麗華走后頭一年，家里一切照舊。

我還是在工地打工，給她寄點錢，買點東西寄部隊。

她偶爾來信，說部隊辛苦，但她很努力，讓我別擔(dān)心。

我傻傻地信了，以為愛情真能擋住一切風(fēng)雨。

可事實證明，是我太天真。

1993年夏天，趙麗華回來了。

她穿著部隊的制服，氣質(zhì)和以前不一樣了，走路都帶風(fēng)。

我高興壞了，早早在家等她，特意買了她最愛吃的糖炒栗子，還借錢買了點水果。

她一進(jìn)門，屋里一下子亮堂了。

我媽拉著她的手問長問短，麗華臉上帶著笑，卻總覺得有點敷衍。

吃飯的時候，我爸在一旁喝悶酒，時不時盯著麗華。

麗華低頭扒拉著飯，沒說幾句話。

我以為她累，沒多想。

那天晚上，我倆坐在院子里，她突然說：“志剛，我有話跟你說?！?/strong>

我心里一咯噔，預(yù)感不妙。

她看著星空，聲音有點飄：“志剛，你有沒有想過，咱們可能不太合適？”

我愣住了，半天沒出聲。

她又說：“部隊里什么樣的人都有，見多了才知道，生活能有很多種選擇?！?/p>

我有點生氣：“你什么意思？嫌我窮嗎？”

她搖頭：“不是，就是……我覺得你還是適合農(nóng)村的生活，我不想拖累你?！?/strong>

我聽了只覺得血往腦門沖，嗓子發(fā)緊：“你能不能直說，是不是有別人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沒看我：“志剛，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訂婚戒指我明天還你?！?/strong>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人捏碎了。

我死死盯著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當(dāng)初說過要嫁給我，現(xiàn)在就一句‘不合適’？”

她咬著嘴唇，眼神閃爍，但一句解釋都沒有。

我罵了一句，轉(zhuǎn)身回屋，心里五味雜陳。

那一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

第二天，她真的把戒指和布匹都還了回來。

我媽哭了，說志剛命苦。

我爸卻罵我沒本事，說人家姑娘飛黃騰達(dá)了，哪還看得上你這個窮小子。

我恨自己無能，卻更恨趙麗華絕情。

村里人都知道了這事，有人背后笑話我，說我活該。

我咬碎了牙，也沒說一句軟話。

這一場感情，像一把刀，把我的自尊剜得干干凈凈。

我開始拼命干活，日夜在工地上揮汗如雨，恨不得把自己累死。

可是心里的傷口，就像爛在骨頭里，怎么也好不了。

家里人勸我，說男人嘛，天大地大，總能熬過去。

可我心里明白，這道坎，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年冬天，家里冷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媽在灶臺前哭，我爸在屋里罵，說我沒用。

“你看看你，連個媳婦都娶不回來，丟不丟人？”

“你別光會罵孩子，他都快累死了！”

“我罵他怎么了？咱家都這樣了，還指望他翻身？”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扔下飯碗，沖出屋子。

外頭北風(fēng)呼嘯，我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凍得直哆嗦。

心里頭卻像壓了塊大石頭，怎么都喘不過氣。

村里的燈火星星點點，寒風(fēng)吹得我臉都麻了。

我突然覺得，這世界上我是真的一無所有。

過了幾天，我實在忍不住，跑去趙家找她。

她爸趙洪濤開門，見我皺著眉頭，嘆了口氣：“志剛，這事你就別追了。”

“我想問麗華一句話，她到底為什么要退婚？”

趙洪濤搖頭：“她說什么都不肯說。志剛，你是個好小伙，別把自己搭進(jìn)去?！?/p>

我硬著頭皮闖進(jìn)屋，趙麗華正坐在屋里看書。

我嗓子沙?。骸胞惾A，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圖什么？”

她抬頭看我，眼神冷漠：“志剛，咱倆真的不合適?！?/strong>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梁政了？”我咬牙切齒。

她沒否認(rèn)，只是撇開頭：“梁政人好，有本事，將來能帶我進(jìn)城。”

我冷笑：“你就是看不上我窮唄？”

她一下站起來，聲音拔高：“你別胡攪蠻纏了，志剛，我求你放過我吧！”

我氣得直喘粗氣，胸口像堵了塊石頭。

“你記住，你今天走的路，以后別后悔！”

說完，我轉(zhuǎn)身摔門而去，心里恨得牙癢。

村里人都說，趙麗華攀了高枝，將來肯定飛黃騰達(dá)。

可我心里清楚，再高的枝，也有落下來的時候。

從那天起，我發(fā)誓，這輩子一定要爭口氣，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拼了命在外頭干活。

有時候累得在工地上睡著，醒來滿身泥土。

我媽看我這樣，心疼得掉眼淚。

可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男人就得有出息。

正好那年部隊來村里招兵，我咬咬牙報了名。

我爸罵我沒出息，說你去了能有啥出路？

我偏不信這個邪，背起行李頭也不回地去了部隊。

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部隊的日子，比村里還要苦。

剛下新兵連的時候，我連鞋子都不合腳，腳后跟磨出了水泡，每天跑五公里，汗水順著臉往下淌。

班長李國棟是個出了名的“鐵面閻王”，誰偷懶，誰挨訓(xùn)。

“王志剛，你小子給我站直了！跑不動？回家吃奶去！”

他的話比鞭子還狠，兄弟們都怕他。

可我心里憋著一股勁。

我不是來混日子的，我是來爭口氣的！

新兵連的兄弟們，來自五湖四海。

有的家里條件好，吃得開；有的像我，窮得叮當(dāng)響。

我跟一個叫孫大力的河南小伙子最鐵。

他憨厚，愛笑，力氣大，老說家里種地養(yǎng)豬，盼著以后能娶個城里媳婦。

我倆晚上躺在床上，常常聊到半夜。

他說：“志剛，你說咱以后能混個班長啥的嗎？”

我苦笑：“能混成啥樣，得看咱命有多硬。”

部隊的訓(xùn)練殘酷得讓人喘不過氣。

冬天雪地里爬行，夏天暴曬下負(fù)重跑步。

有一次，炊事班的飯沒煮熟，兄弟們餓著肚子還得訓(xùn)練。

孫大力餓得眼冒金星，差點暈過去。

我咬牙頂著，心里一遍遍想著：你不扛住，誰替你出頭？誰替你爭臉？

那年春節(jié)，別的兵都收了家里的包裹。

我什么都沒收到，只拿到家里的一封信。

信里，老媽寫得蒼勁有力：
“兒啊，家里都好，就是你爸又鬧脾氣。小燕今年考上了初中，家里窮，日子難過，你自己照顧自己，別惦記家里。”

看到信，我眼睛發(fā)酸。

我知道，沒人能替我遮風(fēng)擋雨。

只有靠自己，一步一步往前走。

三年過去了，我從新兵熬成了老兵。

訓(xùn)練場上，誰也不敢小看我。

李國棟后來升了職，臨走時拍著我的肩：“小子，你行，將來肯定有出息?！?/p>

我笑著答應(yīng)，心里卻泛著酸。

可命運從來不會安分。

2001年春天，團(tuán)里突然要調(diào)人去新成立的五營。

我沒多想，報名去了。

新環(huán)境，新挑戰(zhàn)。

五營的營長姓高，四十多歲，臉黑，嗓門大，見誰都皺眉。

他說：“五營是咱團(tuán)最苦最累的地方，不服的現(xiàn)在就可以滾蛋！”

我站在人群里，心里暗暗發(fā)狠：再苦再累，也不過是條命！

五營里，有個新來的指導(dǎo)員，長得白凈，說話帶著南方口音。

他喜歡搞活動，組織大家唱歌、寫信、畫畫。

有一天，指導(dǎo)員說要搞個文藝晚會，選幾個兵唱歌、跳舞。

我不喜歡這些花架子，打算躲過去。

結(jié)果他偏點了我，說：“王志剛，你這身板，站舞臺上有氣場！”

全營的人哄堂大笑。

我臉皮薄，推脫不過，只好硬著頭皮上去。

那天晚上，我唱了一首《軍中綠花》，聲音沙啞，但大家都鼓掌。

臺下一個女聲喊：“唱得不錯！”

我一愣，抬頭望去，只見燈光下有個女人，背影娉婷，站在人群后面，臉藏在陰影里。

那一刻，我心頭莫名一跳。

可她是誰？我沒看清，只記得那背影像極了某個人。

自那以后，營里多了一個神秘女軍官。

她來去匆匆，總穿著整潔的軍裝，走路帶風(fēng)。

有人說她是團(tuán)里新調(diào)來的干部，也有人說她是團(tuán)首長的親戚，誰也說不清。

我只在食堂遠(yuǎn)遠(yuǎn)見過她兩回。

第一次，她端著餐盤，低頭吃飯，身邊圍著幾個女兵。

第二次，是在操場，她和指導(dǎo)員說話，聲音輕柔。

我沒敢上前搭話，心里卻莫名有股熟悉感。

春天轉(zhuǎn)眼過去，營里迎來大考核。

訓(xùn)練場上，兄弟們拼了命，比武、射擊、體能，誰都不敢松懈。

我跑步第一，射擊第二，成績?nèi)珷I第一。

營長高興得直拍桌子：“王志剛，這次給咱五營長臉了！”

晚上，兄弟們請我喝酒，孫大力醉醺醺地拍著我：“志剛，等你當(dāng)了連長，別忘了哥們！”

我哈哈大笑，心里卻說不出滋味。

第二天，指導(dǎo)員突然把我叫進(jìn)辦公室。

他坐在桌前，神情復(fù)雜：“志剛，團(tuán)里要提拔一批干部，你準(zhǔn)備一下，可能有你的名額?！?/strong>

我一時愣住，激動得有點發(fā)懵。

指導(dǎo)員又說：“還有個事，今晚團(tuán)部有個大會，所有連隊主力都得去，你別遲到?！?/strong>

我連連點頭，心里七上八下。

到了晚上，團(tuán)部大禮堂燈火通明。

我跟著隊伍走進(jìn)會場，發(fā)現(xiàn)前排坐著不少陌生的軍官，還有幾個女兵。

其中一個女軍官背對著我，身影熟悉得讓我心頭狂跳。

她坐得筆直，頭發(fā)扎得一絲不茍。

我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心跳如鼓。

場面莊嚴(yán)肅穆，偏偏我心里亂成一團(tuán)。

會議開始，團(tuán)首長講話，內(nèi)容我一句沒聽進(jìn)去。

我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女軍官的背影，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個名字，卻又不敢相信。

直到大會結(jié)束。

全體起立，軍歌響起。

女軍官緩緩轉(zhuǎn)身，四目相對。

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我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呼吸停滯，嘴唇哆嗦。

我的心里只剩下一個聲音——怎么會是她？！